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伐清 > 第四十二节 剃发

?    和越西关的导游分开后,邓名这一队人默默赶路,半天没有人说话。很久当前邓名打破了沉寂,发出一声长叹:“在奉节的时分,文督师和我讲起烈皇的旧事。督师说有一位大臣到山西监军……”邓名扫了周拓荒一眼:“为了抵抗闯王的防御,他登上城楼想要督促兵士作战,可是发现没有人开炮,也没有人去装填火药,这位大臣非常生气,就亲身动手给大炮填上火药,可是当他想要开炮的时分,周围的兵士纷纷把他拉住,说什么也不让他把大炮点燃。”

  

      听到这里,不只是李星汉等川军兵士,就连三个闯营出身的人也发出叹息声,川西的士气比川东要差很多,越西等地的哨所也和成都一样,完全没有备战的意思,仿佛曾经认命等死了。

  

      “这位大臣回到衙门自裁,临死前他上表给烈皇,央求烈皇一定要收拾人心。”邓名说到这里就停了上去,一边前行一边低头想着心事。

  

      “如何收拾人心?”等了一会儿,李星汉见邓名没有持续讲下去的意思,就追问了一句。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一定要找到收拾人心的办法,烈皇显然也没有找到。”邓名停顿了一下,对周围的同伴说道:“如今这个难题是我们的了,川西军无斗志,将无战心,我们要怎样收拾人心呢?”

  

      泸沽地处偏远,根本没有多少汉民,明军的哨所也只起到一个驿站的作用。这里虽然十几年来征战不断,但似乎离四川行都司很悠远,和在越西一样,邓名一行走进那个草棚子般的哨所当前才看见守卫。泸沽的十几个守卫兵士此时正在吃饭,看到稀有的大队骑士突然拥进门,全都惊呆了。

  

      “我们奉文督师之命去建昌,”领头的李星汉跳下马,走到距离他最近的那个守卫面前。后者愣愣地瞪着眼睛,嘴里塞满了食物都遗忘咽下去了。李星汉叫道:“我们需求导游,快!快!”

  

      在李星汉的连声敦促下,这些卫兵仿佛才清醒过去,一个个赶快把嘴里的食物都吞下去,过去给邓名等人牵马。

  

      “你们是文督师派来的?”一个卫兵给周拓荒牵马的时分又问了一句。

  

      “是啊。”周拓荒答道,刚才曾经说得那么清楚了,他不明白这个兵士怎样还要再问。

  

      “哦。”那个卫兵的眉头皱了起来,嘴唇动了动,像是有话想说但犹疑着没说出口,握着马缰的手反复几次松开又攥紧,站在原地想了想,又看了看周拓荒。

  

      “你这厮,竟敢隐瞒军情!”守卫的迟疑之色被周拓荒看在眼里,他毫不犹疑地暴跳起来,一把揪住守卫的领子,大吼道:“好胆!”

  

      口中喝骂的同时,周拓荒早把佩剑拔了出来,架在那个哨兵的脖子上。吼声响起时,邓名和另外十八个人都没看清楚周拓荒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一听到拔剑的声响,都不假思索地迅即抽出武器,一转眼间哨所里满是刀剑的寒光和厉声的恫吓。

  

      邓名紧握长剑,环顾了院子里一圈,泸沽的哨兵没有一个人来得及拔出武器。周拓荒骂声响起时这些人都惊诧地向事发地点张望,还有一两个近旁的人似乎想去劝慰,但他俩刚略略动了动身子,立刻就被邓名的卫士用武器指着,逼他们全体都跪在地上。

  

      “屋里还有人吗?”邓名问一个被制服的泸沽哨兵,那个人此时神色惨白,背后的卫士把架在他后颈上的刀悄然用力压了一下,那个人赶紧摇头,由于动作过猛,后颈的皮肤一下子就划破了。

  

      李星汉带着三个卫士冲进哨所的屋里,其他人仍控制着外面的这些泸沽守卫。

  

      过了一会儿,李星汉带着人从屋内出来,他们很细心肠搜寻过了哨所的每一个角落,他向邓名报告道:“外面没有人了。”

  

      看起来这个哨所的守卫的确非常大意,没有任何警戒地尽数在外面吃饭。邓名点点头,把本人手中的武器收了起来,转身看着周拓荒:“怎样回事?”

  

      “他们说话不尽不实……”周拓荒说,他发现泸沽的守卫神色镇静、欲言又止,最后下结论道:“他们包藏祸心,请先生明察。”

  

      “冤枉……”听到周拓荒的话后,马上就有人末尾喊冤。

  

      “住口!”卫士吴三在刚才事发时背对着周拓荒,听到骂声响起时他还没确定是言语纠纷还是紧急状况,但一听到金属声后他二话不说就把本人面前的这个泸沽守卫打翻,反扭着他的胳膊把他按在地上不能动弹,听这个兵士张口喊冤,吴三手中一紧,阻断了他的话。

  

      其他想出声的人也都被卫士们制止,院内恢复沉寂后,吴三就向邓名请示道:“邓先生,卑职以为要把他们分开问话,第一个说假话的赦免,余下的皆斩不饶!”

  

      吴三倒不觉得泸沽的守卫对本人这些人有什么希图,由于对方完全没有防备,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哨所看守,没见过什么阵仗,比起普通的营兵都远远不如。只需恫吓一下,大概就可以把这些的哨所卫兵吓破胆了,再问话的时分也会老老实实地交代。

  

      哨所里的十几个守卫以前都是农夫,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杀过人,听到吴三的话后大声喊冤和讨饶的都有,但只说了半句就被制止,虽然这些人看上去没有城府,但邓名的卫队也不会给他们对口供的时机。

  

      在前往建昌的一路上,邓名在休息的时分多次组织大家停止紧急状况的应对演练,训练内容来自他看过的各种电影、电视和书籍,有故事也有纪实,这些半真半假的东西邓名统统拿出来和卫士们分享,然后经过不断练习逐渐达到配合默契。

  

      比如吴三说的几句话,以及严厉控制俘虏不让他们有任何时机串供,都是他们演练过的审问策略。吴三说完后,邓名深吸一口吻,大声对院子里的人宣布道:“不必如此费事,武三!”

  

      “卑职在。”那个和吴三姓名接近的卫士高声应道,他手中没有俘虏,如今正警觉地站在人群中心。

  

      “一会儿你数三,”邓名特意放慢了语速,以便院子里每一个俘虏都能听清:“从一末尾,你渐渐地数到三,在三这个字出口的时分,一切的人都要说出你们所知道的最重要的事情。抢先说话的人,斩!数到三还不说话的,斩!假设有人说出假话,那些说不知道的人,斩!”

  

      说完规矩后,武三就末尾数数。

  

      “一,”

  

      “二,”武三尽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同时察看着泸沽守卫们战竞竞的表情。

  

      “三……”他狠狠地吼道。

  

      武三话音刚落,院子里就响起杂乱的喊声:

  

      “建昌要投诚!”

  

      “庆阳被抓!”

  

      “建昌要我们跟着他们一同投诚!”

  

      哨所兵士全不顾脖子上架着刀,每个人都力争下游地嘶喊。

  

      本来看见泸沽哨所这副松散的样子,邓名不以为会有很不测的音讯,他还觉得周拓荒能够误解这些守卫了——才进哨所一、两分钟,就是看出破绽也不会有这么快吧?却不想居然听到这么惊人的坏音讯。

  

      邓名等人到达乐山的时分,建昌使者曾经到达重庆,他们提出的要求被清军六百里加急送去保宁,李国英毫不犹疑地赞同了,并命令重庆把这个音讯以最快的速度发向建昌,敦促狄三喜马上投诚,以免夜长梦多。邓名这队人比较多,前来建昌选择了比较安全的道路,而从重庆出发的信使完全没有顾忌,他们对路况非常熟习,没走峨嵋山这一条路——这条路虽然是明军控制但是山路坎坷难行,信使拿着两军的关防直接从明、清两军混杂的地区穿过,沿着长江中转叙州,然后不顾跑死马的风险拼命赶路,沿着大道迅速赶到建昌。

  

      合理邓名等人翻越大雪山的时分,狄三喜就曾经从冯双礼手中接过兵权,写了一封给吴三桂的降书,把它和庆阳王的金印一同给昆明送去,同时下令告诉建昌周围的驻军,要他们一同投诚或是自行分开建昌附近。

  

      泸沽哨所里的守卫兵士接到建昌方面来的通告后,不断没有拿定主意投诚或是拒绝。这个哨所里并没有什么孤陋寡闻的人,兵士都是本乡方圆百里内的住户,四川变幻莫测的场面他们谁也看不明白,磋商不出办法,也只好静观其变。他们既没有向雪山的另一边通报,也没有向建昌表示会跟着一致举动,明天看见明军出去后也习气性地持续接待。

  

      听到建昌要投诚这么一件大事,邓名的卫士们人人脸上变色。既然建昌曾经末尾召唤周围哨所投诚,那就阐明投诚派曾经稳稳控制了建昌的部队,邓名去了不但起不到安定人心的作用,而且还是自动给清廷送上门。

  

      “这些家伙,居然希图对我们隐瞒,他们一定也打定主意投诚了,留不得了。”周拓荒手里又紧了紧,向邓名请示是不是动手杀人。

  

      泸沽的卫兵有一半曾经吓得发不出声响,剩下能说出话的人都在拼命地喊冤,说他们真的还没有投诚,也绝没有投诚或是隐瞒的意思。其实他们的确也是被冤枉了,当这一队生疏人走出去的时分,泸沽的卫兵并不看法他们,直到如今连名字都没有问过,关防也没有反省过,怎样能够立刻向他们汇报建昌的变故?谁又能想到邓名的卫士一个个都抱着宁可信其有的警觉之心,稍微有点怀疑立刻就发难拿人。

  

      对此邓名的卫士们也不是完全不能了解,换成本人,也绝不会对一群刚见到的生疏人说起这种重要音讯。不过他们一路辛劳地赶来,眼看到了建昌城下却发现白跑一趟,若不赶快分开还会有风险。眼前的费事和建昌投诚带来的严重结果加在一同,这些卫士就迁怒于泸沽的守卫,有好几个卫士都附和周拓荒的意见。

  

      邓名揣摩了一下,就让这些人站起来,靠拢在一同,他先是安抚道:“你们既然知道了这么严重的音讯,为什么不立刻报给成都?按军法你们都该处死,不过念在你们是初犯,这次就免了。”

  

      不等岗哨守卫们们表示感激,邓名又接着问道:“刚才有人说,建昌那里把庆阳王绑了?”

  

      “是啊,将军。”泸沽的卫兵也不知道邓名是谁,见他是这队人的首领就称他为将军:“听说是狄将军……狄三喜背叛了庆阳王,曾经把王爷绑起来了,要带着建昌向鞑子投诚。”

  

      “嗯。”邓名点点头,持续问了几句,见这些小兵的确不知道什么更重要的情报,就下令把他们锁到前面的屋子里。

  

      “这么说,狄三喜一定会向吴三桂投诚。”邓名对本人的部下说。建昌距离云南不远,从建昌到昆明比到保宁近得多,路也好走得多。

  

      “要是建昌投诚,云南的官兵就都困在南边了,”这些天来邓名把建昌的重要性和部下们讲了一遍又一遍,所以马上就有人接茬道:“晋王,还有其他各路将军,都无法来四川和我们会师了。”

  

      云南明军将没无时机进入川西平原,只能呆在没有人烟、没有出产的穷山僻壤或是异域家乡,在这种绝望的情势下,目前还在抵抗的其他明军也会很快生出投诚的心思。

  

      “是的,我们不能坐视不管。”邓名毫不犹疑地说道“我们还是要去建昌。”

  

      卫士们没有人出言反对,而是一同注视着邓名,他们觉得曾经不需求用言语反对了。按照泸沽哨所兵士所说,冯双礼曾经被关起来甚至能够曾经被送去昆明,叛军曾经控制了形势,明军只要二十个人,面对建昌的几千军队,除了送死似乎再没第二种能够。

  

      “投诚的是狄三喜,不是庆阳。”邓名说。泸沽哨所的音讯非常有限,一问三不知,人们理所该当地会以为建昌是发生火并,冯双礼被叛徒夺取兵权:“不是庆阳本人投诚,这还算好。只是一个部将带头投诚,就算他控制住建昌也不会非常波动,庆阳治军多年,在军中怎样会没有一点威信?仿佛庆阳没有马上被害,说不定如今还在建昌城里,你们觉得这阐明什么?”

  

      大家众说纷纭地商议了起来,在周拓荒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坏事:“阐明狄贼根本不怕他,若是担心庆阳在军中还有威信,怎样会不害了庆阳?”

  

      邓名摇头道:“这支军队是庆阳一手拉起来的,跟着庆阳曾经十几年了,你说庆阳在军中没有威信,这话你本人信吗?”

  

      周拓荒歪着头想了想,发现本人的确不信。

  

      “所以这就阐明狄三喜根本不敢杀他,”邓名给大家分析道:“阐明建昌忠于庆阳的兵士还很多,狄三喜靠要挟庆阳的性命来胁迫全军,让忠于庆阳的官兵投鼠忌器,我们只需出来抓住狄三喜,然后逼他把庆阳放出来就行了。我们不是二十人对三千人,我们只需对付狄三喜和他的卫兵就够了。”

  

      卫士们都觉得邓名说的有道理,刚刚低沉下去的士气一下子又高涨起来,毕竟大家这么辛劳才离开这里,谁都不甘心在距离建昌如此近的距离上眼看着前功尽弃。

  

      “当务之急,我们今晚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就出发,以免泄漏了音讯。”邓名下令把泸沽的卫兵先关起来,但不要损伤了他们性命,接着就把剃刀拿了出来:“大家今晚把辫子头发剃了吧,明天就说我们是从重庆来的,奉了川陕总督李国英的命令,建昌离保宁那么远,狄三喜一定不会和李国英联络,他摸不清我们底细。”

  

      虽然知道必须如此,但看着邓名手里的剃刀,卫士们一个个还是神色复杂,邓名浅笑着问道:“诸君为国连脑袋都不要了,还在乎一时没有头发吗?”

  

      “在乎!”周拓荒大声答道,不过他也不再犹疑:“这帐等到了建昌要好好和狄贼算一算。”

  

      “明天邓先生打算怎样说?”大家末尾剃头的时分,李星汉问道:“我们该怎样和狄贼解释我们会突然来建昌。”

  

      “我们什么也不说,就让狄三喜本人去猜吧。”邓名根据本人被误以为宗室的阅历,要取信于人的关键不是本人说的多么逼真,而是不让人看出分明的破绽。邓名总结正由于本人坚决不承认是宗室,没有必要说清出身世细节,反倒让别人不会一下子发现本人真的不是宗室:“狄三喜能够会猜吴三桂告诉了李国英。”

  

      “这么快么?”李星汉还是有些缺乏决计。

  

      “或许是飞鸽传书。”邓名笑道。

  

      “昆明和保宁之间有飞鸽传书么?”不少卫士都出声讯问,周拓荒也跟着质疑:“就算有,为什么吴三桂会这么着急地告诉李国英这件事?”

  

      “这就是狄三喜的要思索的事情,”邓名哈哈笑起来:“我又不会说是飞鸽传书,说了他就会和你们一样末尾疑心,我只说我是奉命从重庆而来就够了,让狄三喜本人去揣摩吴三桂如何和为何要告诉李国英吧。”

  

      “那我们是什么时分接到命令的呢。”

  

      “他应该没无时机问这个成绩。”邓名冷笑了一声。

  

      ……

  

      建昌县衙,一个卫兵跑出去向狄三捷报告有一队清兵抵达城下,为首的人是个保宁千总,自称从重庆而来,与他一同来的还有十九个随从,都是一色清军制服,看上去这队人至少一人双马。

  

      “李国……总督这么急忙地派人来建昌做什么?”狄三喜一下子懵了,李国英给他的回信上根本没提到过这件事:“他们都说什么了?”

  

      “他们什么也不说,说要见了您再说。”传令兵答道:“那个千总把腰牌给卑职看了下。”

  

      “腰牌呢。”狄三喜问道。

  

      “发出去了,卑职也不看法啊。”传令兵诉苦道:“为此还被那千总骂了一顿,说我看不懂还要看是不是皮痒了。”

  

      狄三喜听的心里有气,不过如古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国英的回信虽然客气,但下面的清兵在他们这些投诚者面前一定会趾高气扬,狄三喜想通了这点就把本人的怒气压了下去:“带他们来见我。”

  

      不一会儿,这队清兵就离开建昌县衙,进城一路上这队清兵张牙舞爪,下巴都翘到了天上,如今城内的军队还没有剃头,战兵们也还穿着明军军装,看到这队清兵后都站到路边,默默地看着他们。

  

      “你就是狄三喜吗?”邓名大步走进县衙,一脸的骄横:“川陕总督命建昌一切兵马立刻启程去重庆,还要把全部的粮食都带去。”

  

      按理说对方应该自报家门然后下去行礼,说到底对方只是一个小小千总,狄三喜却是将军,见对方一点礼数都没有,狄三喜刚刚压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腾起来了,县衙里他的卫士们也人人面露怒容,不少人都发出冷哼声。

  

      邓名扬着下巴,用蔑视的目光审视这发出声响的县衙卫兵,直到把每一个逼得垂下目光后才又重新打量狄三喜:“你的这些卫兵,可是想对我不利吗?”

  

      狄三喜又惊又怒,他从来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能无礼到这种程度,不过看对方一副有备无患的样子,狄三喜硬生生咽下这口恶气,客气地问道:“贵使如何称呼?”

  

      “我就是李名。”邓名大大咧咧地说道,随机反问道:“如今你知道川陕总督为什么让我来了吧?”

  

      狄三喜根本不知道李名是谁,不过见对方如此自豪地自称,猜测多半是李国英的心腹,说不定还是义子之类,只要在心里暗叹一声投诚的事真不是人干的:“原来是李千总,久仰。”

  

      “既然知道我是谁了,还不召集众将,赶快动身去重庆?”邓名不耐烦地说道:“建昌的壮丁,粮食,总督统统都要。”

  

      “可是平西王曾经下令我们把壮丁和粮食运去昆明,”狄三喜搬出吴三桂的命令后,很想嘲笑一下对方只是个千总,但最后还是没这么做:“平西王派了一位旗官前来,曾经在路上了,大概明后日就能到,李千总可以去与他说。”说完狄三喜就对卫兵下令:“送李千总去休息。”

  

      “胡说,这是四川地界,”邓名一听到这句话就大叫起来,抢上前去重重在狄三喜的桌面上一拍:“你怎样敢不听川陕总督的命令!”

  

      见一个小小千总如此狂妄,狄三喜的卫士们再也忍不住,纷纷上前呵责邓名,邓名见状大叫一声:“你这厮要干什么?”

  

      听到这声叫喊后,邓名等在外面的卫士们也呼噜一声涌进屋,哗啦啦都是拔剑的声响,同时周拓荒还大喊大叫着:“保卫千总!”

  

      狄三喜院子里的卫兵见状也跟着出去,他们异样也做出了战役的姿态。

  

      “没事,没事。”狄三喜紧张了口吻,表示那几个与邓名拉扯的卫士退下,还斥退了跟出去的卫兵:“都看什么?回去!”

  

      邓名摆摆手,周拓荒等人也收起武器退后,见状狄三喜堂前的兵士就参加们去,而邓名的卫士则没有立刻出去。

  

      “这是总督大人的公文。”邓名把一封信摔在狄三喜桌面上,信封上的印章是他本人刻的,内容是他本人写的。以邓名想来狄三喜一定没时机见过李国英的印信:“召集你的部下,当着我的面向他们宣读命令,否则我就据实上报给川陕总督大人。”

  

      直到目前为止,邓名觉得一切都在本人的方案内,假设对方再给本人一点面子,做个样子把他手下的心腹军官都召集来宣读李国英的命令,那邓名的目的就全部达到了。

  

      但邓名看到狄三喜低头看了看那封信上的印章后,没有扯开而是低头瞥了本人一样,眼神中显露一丝疑惑——没错,邓名确信是疑惑。

  

      “李千总是什么时分接到命令的?”狄三喜问道。

  

      “动手!”邓名用一声大喝来答复他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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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者按,周末没双更,明天更新小七千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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