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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黑了,天上也显露出璀璨的星星,明亮而聪慧,看起来颇为可爱,颇为迷人。好像一丛树的倒影,在碧波蓝天中徜徉。
月亮不甚明亮,还有暗淡的云翳,遮挡住大部分月光,很远的地方传来狗吠,可舒城之内,却静悄悄的,听不到一点儿声音,也看不到一点灯光。“难道他们都死了?”邵启涵道。可她转眼一想:“不可能,没人会那么厉害,将几百号人,全部杀死,除非。”邵启涵眼珠子一转,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然起身:“除非是下毒药。”她为自己想到好主意,着实兴奋了一会儿,可转念一想,自己并没有毒药,士兵们也吃了饭。原本激动的心,刹那间冰冷下来。
她又躺在草叶上,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星星,星星也很是可爱,对他一眨一眨的,好像在说:“你好漂亮啊,我们做朋友吧。”邵启涵对这没兴趣,她胡思乱想着,各种不关联的事情,都在脑袋里过了一遍,然而依旧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她忽然听到响声,那是急匆匆的行走的声音,很是急切。邵启涵立马警觉起来,她侧过身子,把给浓密的草,乍眼望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她心中纳闷:“难不成真有隐身人?”她觉得蹊跷,想来自己不会这么寸,可是姑姑却说,那只是一个传说,行走江湖十几年,不曾见过,只是口耳相传,说得神乎其神,却不知经过多少耳朵,多少嘴巴。早已经偏离了事情本真。“那一定是人,穿着夜行衣。”邵启涵心里想。
她在黑夜中慢慢搜寻着,听着那人穿过草丛的声音,悉悉索索的,好像一只蚊子。她睁大眼睛,快要瞪成牛眼,眼睛里散着光芒,在黑夜中巡视着。她看到一道影子在移动,只是穿着夜行衣,机会与黑暗融为一体,非得仔细看,才能看得出来。“他是谁?他要做什么?”一连串问题席卷而来,让她脑袋里充满了问号。“管他呢,跟上去,看看。”
她站起来,背着褡裢。弓着身子,跟在黑衣人后面,保持着一段距离,不被她察觉。他飞快的跑到护城河下,悄悄的爬入河里,再一出来,已经到了河对面。
邵启涵也连忙来到护城河畔,一面看着城楼上的动静,一面想办法。邵启涵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河面很宽,跳是跳不过去的。但邵启涵有一门绝技:蜻蜓点水。她轻笑一声:“一个护城河,怎么会拦得住我。”她握住褡裢,从岸上往下一跃,像是一只失控的鸟儿,扑向河面。脚尖接触到水面,溅起些许水花,发出轻微的噼啪声。邵启涵没有沉入水地,而是立在了水面上,她踩着水面,跑过护城河,来到对岸。
四周依旧很静,除了树叶的沙沙声,几乎没有别的声音了。她抬头去看,却见那人已经开始攀爬城墙,由于天气黑暗,看不清楚他的动作,只是看到一团黑影,正在吃力地往上爬。邵启涵以为他攀爬着绳子,网上爬的,若是这样,也不算太厉害,至少不会令人钦羡。
但她弯着腰,穿过一排柳树,来到城墙根的时候,用手一探,却是空的。没有绳索。他心头一惊:“难道?”她正想着,上面落下一滴水,打在她的身上,她错愕,刚要迈步躲开,又掉下一滴来。正好落在她手上,她嗅了嗅,没有多少味道。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那个东西。而是汗滴。”虽说邵启涵没有洁癖,但也知道爱干净,连忙躲开。她正在犯愁,头上却落下一块石子,砸在自己头上,她轻叫一声,忽然又想到现在的处境,赶忙捂住自己嘴巴,唯恐惊动里面的楚兵。她抬头去看,那人已经登上城墙,正朝自己挥手,邵启涵正要问他话,他却伸出食指,放在嘴前,示意颜涵雅不要说话。他从身上放下一条绳子,系在女墙上。他轻轻拍了一下,看看女墙是不是还结实,免得邵启涵爬了一半,城墙塌了。
他一边放绳子,一边看着周围的人。士兵们似乎都很惫懒,不肯出来,两个巡查的人,也不曾见到。他摇晃摇晃绳子,示意邵启涵爬上来。邵启涵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或许是自己人少,需要寻个帮手,也或者是,设个计策,害死自己。不论怎样,先看看再说,自己小心为上,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做好准备,不至于措手不及,手忙脚乱,被他一刀砍死,才觉得冤屈。
她手脚并用,攀爬绳子而上,虽然绳子摇晃不止,但她依旧能保持平衡。她走得飞快,爬得稳当,好似一只巨型壁虎,贴在墙上,扑哧扑哧走着。
她攀上城墙,四下却空无一人,甚至一处灯火,也是没有,看着夜色中的迷雾,怪的厉害。她嗅着空气中的气息,潮湿而温润,大概是因为护城河的缘故。邵启涵道,你是谁?他虚了一声,示意他不要说话。将绳子接下来,系在另一侧女墙上,将绳子交给邵启涵:“你沿着绳子下去。”说完,他朝着下面看了看,确定没人,不等邵启涵说话,便翻身滚落下去。没有用任何器具,便徒手下墙,这等本事,放在任何地方,也是超一流的。邵启涵看得目瞪口呆:“天下竟然有如此厉害之人。”邵启涵又看着自己手中的绳子,喃喃自语:“你不算太坏,没有丢下我一个不管。若是遇到楚兵,我一定大喊大叫,便是我被抓了,你也跑不远。”她小鼻子一横,头往空中一扬,青丝也掩盖住她一半的脸,看起来,颇为妩媚迷人。
邵启涵双手攥住绳子,不敢松懈,毕竟城墙高三丈,自己掉下去,便是不死,也得残废。想想失手后的惨状,不由打了一个寒蝉:“我还是小心些吧。”她翻过女儿墙,两腿撑着城墙,一段一段往下滑溜。先前她不曾练习,却是无师自通,而且这般娴熟,当真是聪明的紧要,好似前世是一只猴子,生来就会攀缘荡秋千。
她滑下城墙,落在坚实的地面上,虽然有些累,但她却眉飞色舞的拍了怕手,正要自夸几句,涨涨士气。但眼前一空,除了冷清的房子,一个人也没有。她心中一沉,却是紧张万分。手心冒着汗,右手握住剑柄,以为那人被楚兵人伏击,只等着自己呢。她手握飞泓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身后有人拍了她的肩膀,她一惊吓,想要喊出来,却被人捂住自己的嘴。飞泓剑也被那人挡住,生生的扣回剑鞘。邵启涵被她震得发痛,脸色变得扭曲。平生以来,第一次有人这么对待自己,当真是气愤万分。她挣开那人,回头看去,却是那个黑衣人。她啐了几口,嫌他的手布满城砖粉末。然后责问道:“你怎么吓我!”黑衣人漫不经心道:“我只是前面看敌人所在,确保安全,不然你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她听了,有些自责,似乎辜负了对方的好意,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口上却不承认,反问道:“你为什么不说?”黑衣人反问道:“你来做什么。”邵启涵想也不想,开口便答:“我来看看。”黑衣人很是不信:“来看看,你可知这里是楚国禁区。”邵启涵乜斜了他一眼:“你不也是来了。”那意思在说,你不让我来,你怎么来了。黑衣人道:“我来,是因为有事,不然,我不回来这里。我知道自己的命重要,不会拿着生命做没意义的事。”他说的漫不经心,好似生平放浪,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
邵启涵不喜他这般说话,脸上略有不悦,只是夜幕浓浓,黑衣人没能察觉出来:“反什么事?”黑衣人道:“不能说。”好像守护者天大的秘密,不敢有一刻放松。邵启涵想来自己无事,便有心凑这个热闹,顺道看看到底什么事,让他这般神秘:“我可以去?”黑衣人道:“你若不怕死,自然可以去。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得护着自己的安全,我可不管。”邵启涵娇哼一声:“到时候不定谁救谁呢!”
黑衣人前面引路,邵启涵后面跟着。等他们来到一处十字路口,黑衣人却将手一举,示意停下。邵启涵颇为不解,四下张望,只见街道宽阔,也很干净,没有一片落叶,没有一片废纸。只是一眼看去,只是光秃秃的房子,一颗树也没有。邵启涵看不出什么问题:“怎么了?”黑衣人低声道:“有人。”
话音刚落,便听到四面八方马嘶人喊,杀出无数楚兵,小半士兵手持火把,大半士兵手持木杆铁头枪,将两人围在垓心,却留下一条小隙。正在邵启涵纳闷时候,一匹快马,从后军飞驰而来,飞枪直取黑衣人,黑衣人从容取出双镰,扛住长枪,两兵相碰,闪出一道火光。
那战马从邵启涵眼前掠过,带起一阵狂风,马上又飘落几根马毛,险些遮住邵启涵的眼。他仔细看去,正是先前要射杀自己的白袍将军。只是I手中的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杆鎏金龙纹长枪。枪头是一点红色,乃是刺人鲜血所留,故而又称一点红。而白袍小将高举长枪,冷冷喝问:“你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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