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都起来吧。”
“谢主隆恩……”
皇上有些头疼的揉揉眉角:“今日……金殿之上科考举子,得天下良才,可喜可贺。本应即刻封官,只是……阳光烈烈,朕今日眼晕,故而暂且散去,朝下再做商议。”
然后一挥手,旁边太监赶紧走到最前方:“起驾!回宫!”
“恭送圣上!”
……
休府。
从中午就吩咐下来准备酒菜,但是一直到月亮高升依旧没见五皇子回来。
春月站在大门口,不安的来回张望。自从点灯开始,她就有些淡淡的不安——五皇子大闹殿试的事情已经传的满城皆知。
那些举子散下来后真可谓是一传十十传百,反映也是各不相同——有些人不能接受自己不如一个女子的事实,心灰意冷,回乡教书;有些人欣然接受,皆称赞范芸茵的才华与沈萧的胆魄,将他比作商鞅(将他作比的第一人其实是有讽刺的意味);有人异常愤怒,觉得女子不可参考,但其实他们只是觉得女子不参考那他们就有机会了,但这群最可悲的人其实是垫底的那部分,他们下一步抗议的就应该是考得比他们好的人了。
人类可悲的劣根性,就是从来不曾理性的思考问题,从来都是在用痛恨的阶级与却别对待来阶级他人和区别他人,这就是那些站在最高点的统治者们所希望看到的——一群团结的野猪可以吃掉老虎,一群为自己争食的家猪连一只狗都不敢触犯。
他们不得不屈服于DNA深处的聚居本能,同时利用所谓的智慧来做出一系列看似团结的决策——这就是为什么,人类社会会从母系社会到父系社会,然后到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半殖半封社会以及现在的半活半死社会。
活的那部分人就是癌细胞,他们充满了活力,希望能够达到平等的大同以及永久;死掉的那部分人是西医,他们利用手中无形的放射性物质来疯狂的杀灭这些人,甚至不惜牺牲大量的同类,因为他们毫不在乎,只要能继续做一个活死人,他们就很开心了。
人们,或者说那些所谓的道德君子们,对于男人的出轨总是抱着充足宽容与向往,但是对于女人,对于在他们眼中如同货物的女人来说就是不能容忍的。
这可以理解,毕竟,从生物学角度来说,猴子想要将自己更多的基因遗传给下一代的想法符合进化论,符合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原理。
但我不能容忍的是,他们为自身冠以“道德”的名义,恶意的中伤贬低女性,过分的强调雄性的强大和女性的无能,否认在他们心中女性受害者的非受害性与雄性犯罪者的引导非犯罪性。
举个例子。
通常情况下来说,男人,单个男人,只要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想要真正强奸一个自己熟识的女人是很困难的,而且失败的几率是最大的。
但是,有这样一部电影中的一个镜头:一个右手受伤的男人将一个来探望他的健全的女人强奸了。
我提出疑问:他一只手受伤是如何强奸的呢?女人双手都能用,男人是如何制服她的呢?就算这个男人强壮到可以单手制服她,那是如何在女人踢踏的双脚中脱下自己和女人的裤子的呢?而且这个女人是处女,多余的我就不说了吧?
最终,经过我们的讨论,他们的回答是: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脱光了进去的?你怎么知道女的用脚了?你怎么知道一次进不去?反正男的肯定能强奸,你这是在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
好吧,是我错了。
因为语言文字是“人类”发明用来“沟通与记录”的东西,我将它们用错地方了。
就好像你对着一坨屎喋喋不休,最终只会闻到大堆的臭气。
说着说着又跑题了阿……
……
春月现在很担心五皇子因为顶撞圣上而出什么事,虽说出去打探消息的家人都说皇子并无大碍,但少女情怀,怎是三言两语就可开解的?
虽说自从那次生病是皇子关心过一次,但是自那之后沈萧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现,就连府内的其他人都慢慢淡忘,甚至春月自己也经常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或许殿下对任何人都这么关心,或许殿下只是一时兴起,或许殿下……
听得远处熟悉的马铃声响,春月尽力朝那里看去,看到确实是府内的马车,又不敢迎过去,于是折身回到门内,同时跟门丁通报一声,就往后院走去……
今天沈萧心情还算不错,至少目前看来一切都还不错。散去之后,皇上直接把沈萧和范芸茵叫过去,当着一些亲王官员的面斥责沈萧不识体统,最后还是七王爷为沈萧解的围。
而后,老太后又把沈萧叫过去,也训了他一顿。最后,就在养心殿中吃的午饭。
到了下午,不知道是皇帝有意为难还是什么,麻烦的事情一大堆,而且还被罚去礼部演礼……
范芸茵倒是与那些考子一齐去吏部任官,随后早早的回客栈休息,至于府邸之类的就留待日后安排(四范芸茵这种没有资产的考子任官之后都会在任命地安排住处,一般的知府什么的就住在府衙,而京城里的官有专门的门户)。
……
宣政殿上,卯时刚至。
今日大殿中的气氛微微有些微妙,站在前排的人都看似无事,不时回身看向四周;靠后的人则不断耳语,反复打量站在他们身前的一人——穿着四品官服,肃立于殿上的范芸茵。
“皇上驾到!”
文武百官整身施礼,然后又是一套繁杂的套路式礼节。
等到百般事了,皇上笑道:“朕看今日诸位爱卿心思有些散乱啊,朕也知道是什么事。”
皇上站起来,虚引道:“朕给诸位介绍一位新人,户部侍郎范芸茵,范子先。”
范芸茵连忙起身施礼:“见过诸位大人。”
这时候大臣们才能仔细打量她(之前若是当着人家看是很失礼的行为)。
今日她穿着官服,脸上也没有化妆,头发砸在头巾之中,身材也被官服遮盖,初一看起来,只是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书生,眉清目秀,双眼有神,身子飒爽。熟识她的都不禁有些惋惜:若是生的男儿身,只怕会直接做从二品,不出十年就可位极一品了吧?
皇上也认真打量着她,过了一会说道:“没想到女子穿上男装也别有一番风味啊。”
这话既是陷阱也是讽刺,皇帝似乎死抓范芸茵女扮男装这点不放了。
范芸茵答道:“臣身份确是女装不假,然,臣所着并非男装,而是‘官服’。前朝所著《辞论》中有言:官服,有别于其他服饰,乃是专属于官员所穿,庶民无权穿戴。而男装,理应是‘男子之装’,凡男子皆可穿着。故而,臣以为,臣并非女子着男装另有风味,而是女子着官服另有风味。”
皇上笑道:“好好好,不愧为金科状元。朕来问你,你身为状元,却让你做户部侍郎,你心中可有不甘?”
户部侍郎,正四品上,是作为状元最低的官衔,而且还是一个大闲官,甚至是第四名的秦大元都做了一个中都督(正三品),而这个结果也是很多人预料到的,毕竟,她是个女子……
“回圣上,臣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这是为了给沈萧摆脱麻烦),承蒙圣恩可入朝为官,已是承天之幸,不敢自视过高。况且,臣身为一女子,女子入朝为文官,少有参照,且必然多出于男子有异,再者,此番也考虑了天下他人之口。故而,臣认为如此安排十分妥当。”
女子做武官(也就是带兵打仗)的事在历史上有不少,其中以英豪最多的三国时期为最。
皇上点点头,心中叹道,若是沈萧如范芸茵这样说话,或许就不会惹自己生气了吧。
皇上爽朗一笑:“不错,范爱卿体识大体,朕心甚乐。且,你并非空有口才,那这样,就算朕无心提拔与你,只怕他人也会心寒吧。这样吧,你好歹也是击败了诸多考子(这次没说比他们有才,而说‘击败’),朕提拔你为……吏部侍郎,如何啊?”
虽然是平级调动,但其实吏部掌管官员,是最容易升官的部门,所以这算是皇帝给她一个小的捷径。
“臣谢主隆恩。不过,臣未曾立功,故而不敢妄领官衔。臣愿不要此次机会,而换取另外一个机会。”
她说的有理有据,皇上也不好说“不识抬举”,于是问道:“什么机会?”
“给天下人一个机会。”
这话说的有些莫名,但其实已经够清楚了。
皇上点头道:“好,那我就给天下人一个机会,但是此乃初遭,故而朕要有所限制。拟旨:从今日起,女子可参加科考,但只许乡试前五者参加会试,会试前十者参加京试,京试前二十者才可参加殿试。”
……
下了朝回府,却得知自己的皇姐三公主沈燕来找他玩。
沈萧看天气不错,于是就说不如去风书茶馆中坐坐。沈燕只知道皇弟开了一桩买卖,但是却从来没去过,于是欣然接受。
本着“玩”的心态,就没有多带人,只是带上了程虎保护,三人就步行来到东城。
(https://www.mangg.com/id49419/2698627.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mangg.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an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