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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沈萧又给春月喂了药,喂了水,让那个丫鬟为她擦了擦身子(沈萧是出去的)。本来春月也以为沈萧会就这么离开,没想到过了一会他又回来了,依然坐在床边。
按他的话来说就是:我病了你守了我一夜,你病了我自然要为你守夜。这一句话又让小丫头感动不已,暗自流泪。
等到周围没了旁人,春月也睡不着了,沈萧就陪她说了会话,给她讲了几个故事。等到后半夜,沈萧依着床睡着了,春月悄然醒来,看着月光下沈萧的身影呆了许久,心中的那颗心就像快要跳出来一样……
最后,她悄悄的,偷偷的,从被子边缘伸出小手,摸着沈萧的手,怀着怦然的心意睡去……
……
第二天春月醒来,却不见沈萧。几个朋友看她气色不错,纷纷和她打趣,羞得她双颊分红,但心中暗自叹息。虽然身体已经无大恙,但心中的忧愁却有所转换。
原来沈萧一早就去找薛将军,继续说一些细节问题,同时开始着手建设和散播消息。
经过几天的时间,江湖上也传开了。这个新的势力名为“述剑茶庄”,当今五皇子为庄主,旗下设四名管者,管理各方事物;十名书者,记叙江湖事情;百名述者,探查江湖大情小事,口述于书者。
另立七十八个“风书茶馆(茶馆始于两晋,出于唐朝)”,招揽了近百名说书人(没有史料记载起源,但通常认为起源于宋,故而在当时很少见)在茶馆之中说书,又找了一些唱曲的艺人(当时乐器种类较少且会的人较多,卖唱的人同样较少,也就是通常说的歌妓)。
那些所谓江湖门派也收到了帖子,说明这个茶庄的成立。
事实证明沈萧的推断是对的,这些江湖人士对于这种情况确实不好说什么。其实他们早就有意想把黑钱帮这种江湖败类除去,可是却一直没有人出头,没想到他们惹出了这种通天大祸!
最终,那些大门派还有的反过来回了贺帖……
说句题外话,几个月之后,这个茶庄不仅收集了不少有用消息,甚至还有不少的盈利。
这些位于各大城之中的茶馆(大多直接用黑钱帮的门户),形式新颖,此前从未有过;那些“艺人”也从没有过这种稳定且稍具尊严的对待,干起活来也更加卖力,生怕自己被其他人比下去;故而,人们由最开始对于新事物的好奇而进去瞧瞧,到后来为了听书听曲常去,再到最后的习以为常,对这些茶馆越来越欢迎。
最开始,那些“江湖人士”都绷着神,但后来听人说的多了,难免就有绷不住的好奇之人去看了,然后渐渐的,他们对于“述剑茶庄”的态度也就有所改变。而这些常去茶馆的人,就是述剑茶庄的消息来源……
……
还是来说说眼前吧,沈萧又给这帮人出难题了。
怎么呢?
还要从他那天弹得临水照花说起。他确实上了心,但伤心的不是乐谱的钱,而是“活字印刷”。虽然他尽量不去借用自己的“先知”去撺掇那些可能的“古人”名声,例如诗歌词赋,但是,但是啊!
这个世界本身就出了问题,是个这种软文化无所谓,但是活字印刷这种硬实力,不能不出现!而且最好越早出现越好。
虽然可能对不起“可能会出现”的北宋的毕昇,那样只能说声抱歉了。
所以沈萧做的,就是让人把国内较为有名的书商找来。俗话说得好啊,皇上动动嘴,太监跑断腿……
……
悦来客栈,取意“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这家全国连锁的客栈老板是谁?始于何时?
无人知道。人们只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悦来客栈!
当然,这不是当时的人说的,上面那三段纯粹是为了调动情绪,而这一段的作用是为了让你们那调动起来的情绪继续回到看纪录片的程度。什么?你说我神经病?喂,不要这么骂人,我的神经除了有些迟钝都很正常!我是精神病!
话归正题,其实“悦来”这个名字只是好听好记而已,古代又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注册商标,只要此地没有悦来,任何人都能叫“悦来客栈”。
作为皇城,客栈自然不少,光悦来客栈就有五家,其他各种字号也是无数。
我们要说的,自然不是悦来。【沈萧:我草!那你这半天到底在唠叨什么啊?!】
在城东,有一家馨优客栈(这两个字在古文里很复杂,普通人根本不认识,当然了,普通人本来就不认识几个字),看字面就知道,这是一家书香气十足的客栈。
确实如此,这家客栈是一个老书商开设的,他已退出书商界,但也闲不下来,就索性在城里开了这样一个客栈,一来是找点事情做做,另一个就是招待往来的书商——这些做生意的书商都知道有这么一位老前辈,但凡来京城的都住这里,一来是同好多些好知道行情,二来是向老前辈请教。店主也会通过他们买一些“典藏”版的书籍,而且也很乐意和这些晚辈交流。
这几天,店中住进了许多较为有名的书商,还有不少以好书出名的学士,而且也不知他们来都是做什么的,也没见他们有离去的意思,客房很快就满了,本来书卷气就很浓的客栈这几天更是之乎者也,堪比最顶级的学堂了……
林风堂,扬州人士,这几天可以说是他最得意的几日。那天他得到请帖(具体应该叫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没查到,或许是我查询的方式不对吧),说五皇子找他,让他在四月十五日清晨去五皇子府上议事。
这可把他高兴坏了。虽说他作为书商也认识一些喜好书籍的官员,但是最高不过是五品的,再往上人家就算喜欢书也不鸟你一个书商。这次五皇子找他“议事”,这可是祖坟冒青烟的造化,这种攀高枝的机会可不会有第二次,怎能不让他高兴?
早早的来到京城,发现自己来早了,还有三天才到日子,就到馨优客栈先住下。来了才发现这里住了这么多人。他也没多想,也没多说话——他想的是,等这事坐实着了,再猛地抖出来,那是何等的威风!
虽然他想是这么想的,而且也确实在低调行事,但言语之间还是不经意透出一股得意之气。
他得意,店里有比他还得意的,那些人一个个眼睛都看着天,就好像脚下踩着云似的。林风堂心说,哼,让你们得意!让你们看不起人,等着吧,等我从皇子府出来,看你们还敢得意!都让你们顺着墙溜达!
等到了四月十四他早早的就睡下了,但怎么睡得着呢?翻来覆去大半夜才勉强入眠。第二天早早的就起来——因为请帖上只说清晨,也没说多早。不过他一起来,看天外刚蒙蒙亮,觉得皇子可能还没起,就准备洗漱。穿上新买的一件干净衣服,就下楼去了。
结果他一下楼就发现,大堂里都坐满了人了,他们都小声的交谈着,也不知怎么回事。
正想着,就听有人和他打招呼:“呦!林兄!”
林风堂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回礼:“啊,王兄。”接着他忍不住问王乐,“王兄,他们这是……”他话说到一半就觉得有些不妥,因为很明显王乐也属于“他们”中的一员。
王乐也不在意,悄悄凑到林风堂耳边问道:“林兄,你也是接到请帖来的吧?”
林风堂也小声道:“莫非王兄也是……”
王乐试探道:“四月十五……”
林风堂也回半句:“清晨……”
“过府议事?”
“五皇子……”
“嗨!一个事!”王乐有些失望,引着林风堂到桌边:“来来来,林兄,坐坐。”
王乐一一介绍过几人,林风堂这才知道,原来一桌子人都是为同一件事来的,如此看来,可能这一堂的人也都如此。
彼此交谈着,看天色已经全亮,就有人想要走,看看其他人没有行动的意思,也不好动。
突然王乐脸色一变,连忙低声提醒几人:“诶诶,别说话了,赵老来了。”
这家店主姓赵,名号少有人知晓,因辈分、德望极高,通常人们都叫他赵太爷或赵老。只见他满面白须,头发花白,穿着文生装扮,头戴文生公子巾,身板挺直,眼睛微眯但透着些许的光芒。
他从楼梯上一下来,众人纷纷起身,问候声不断。
赵老走到众人面前虚手下压:“诸位,诸位。稍安勿躁,听我一言。”
底下没人说话了。
赵老接着道:“我听几人和我说起过,五殿下邀书商于四月十五议事,想必在座的诸位都是为此事而来的吧?”
底下人纷纷应和,赵老接着道:“我本已退出商界,然,此事有几分蹊跷,故,我倚老卖老,管个闲事,随诸位一同前去,不会嫌弃老朽碍事吧?”
那些书商都是人精,怎么会不知道这里头有事,现在有一个愿意顶头的自然更好,而且还是赵老,自然十分乐意——如果是坏事,有赵老在前边顶着,如果是好事,赵老承下自然也亏待不了自己,于是纷纷应好。
赵老点点头:“如此,天色正好,大家一同前去吧。”
就这么着,大清早,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就奔休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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