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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逆贼!你可知我是谁!我乃是当今的五皇子!!”
这话一出。周围人都炸了,乌乌泱泱说什么的都有。
吉英一听就是一愣,他前段时间刚被这个五皇子“办过”,自己又被程虎制住,心里自然胆怯,心说莫不是这五皇子就咬着我了?
但是一看周围的人没有几个相信的,于是大声历道:“哪里来的无知小二信口雌黄!胆敢在此冒充当今五皇子!”
五皇子的词比他说得还快:“大胆逆贼!事到如今还不知悔!御林军何在!!”
“有!!”只见人群中出来上百名穿着布衣的人,列立四周冲沈萧抱拳拱手。
“嗨!”吉英还没说完话,就被程虎一记手刀给打断。
“来人!把这逆贼及其同党给我绑了!”御林军一拥而上,三下两下就用绳子把一干人等给捆绑了下来。
同时,有人把车门打开,从马车里把范芸茵解救下来,周围人一看,竟然真是如此!
看那吉英还要说话,沈萧又道:“把他嘴给我堵上!不允许他在说出污言秽语欺犯圣上!”
这次呜呜说不出话的换做了他,可以看出来,无论是谁,在大街上被人捆了塞住嘴,反应都是摇头呜呜。
沈萧用手点指吉英,话是对周围人说的:“大胆逆贼,趁我义姐家中无人,竟敢将其捆绑与此!还在大街之上举剑意欲砍杀皇子,甚至口出狂言,要杀当今圣上!你罪上加罪罪不容诛!左右!将他押至原籍开刀问斩!”
这时候,齐王分开人群,来到沈萧面前,脸色很不好看,说道:“侄儿,何须押至原籍?此等逆贼当街斩了便是。”
他怎么在这呢?
其实这都是沈萧定的记。那日晚上,沈萧就问过程虎,原来这各地州县都有一定的御林军,平时领军练兵,在皇室人员下到各地,有需要时可以直接诏令。
这一共二百多人就是这么来的,之前程虎都交代好了如何如何,所以到此时才出其不意。沈萧早就想好了,六王爷会认为这是皇上派来保卫的,皇上会认为是太后派来的,而太后知道六王爷跟着就认为是他派来的,而这三个人又不可能明着去问这种暗地的事,只要和这些侍卫说好是秘密认为,不许声张,自然没人知晓了。
等沈萧离开马车不久,就听到有人敲了三下马车,齐王倒没觉得什么,认为是人多拥挤造成的,沈燕却知道这是约定的暗号,于是对齐王说道:“皇叔,我们在这里等着也没有意思,不如去找五弟吧?”
齐王拗不过她,就随了她。
跟着她往前走,还在奇怪她怎么知道沈萧去哪了?
走着,就看前面人挤人的看什么。无论哪朝哪代,中国人这个围观看热闹的习惯是改不了的,齐王也不例外,心说都在看些什么,不由得脚步慢了,也注意的听着中间。
而听到的头一句,就是一人大喊:“……心情不好!再不闪开小心我一鞭子抽死你!”
知道这是有人打架了,本不想管,但有紧接着听到沈萧的声音,齐王一吸气,心道不好,若是沈萧出了事他可逃不出关系!于是拉着沈燕就想挤过人群。
但是人挤人急死人,他想往前走,别人还想看热闹呢,而沈燕的任务就是留住他,只让他干着急不能打扰沈萧。几次他都想表明身份,但是沈燕却一个劲地扯后腿,要么是说表明身份对五弟不利,要么是拽着齐王说太挤太挤……
就这样,齐王只能耳听着事情的发展(一切发生的也太快,沈萧本就不敢拖得时间长了),等他到了近前,已经没他的事了,所以他脸色才那样的难看。
沈萧先拜了一下,说道:“皇叔,不可如此。这事是我们占理,无论如何他的死罪是免去不了的,那就没必要当街杀掉,这样反而会有人说我们的不是。倒不如押至原籍,将罪名一条条的列出,这事随没有昭告天下的必要,但是让更多人知道也是好的。越发能彰显我皇家的公正与威严。”
虽然六王爷觉得有些不妥,但这是沈萧的问题,他也不好说什么,于是点头认同。
“皇叔,这里一切都交由我来处理,您就不用多操心了,先让三姐陪您去休息吧。”
……
御林军押着吉英一行人去当地官府登记关囚车,沈萧他们先回了客栈。
片刻之后,范芸茵被人带到沈萧房内。她在车上就听了个大概,知道是之前那个五皇子救了自己,来到屋内,就飘飘下拜。
还未开口,就听的沈萧说道:“范芸茵是吧?”
“正是民女。”
说完,没想到沈萧反倒给她行礼,惊得她忙说:“殿下,这……”
“姑娘,之前是因为我办事不利,才让姑娘罔受此劫,还望姑娘勿要怪罪。”
范芸茵这才明白,赶紧去搀扶他:“殿下,使不得使不得!您有这份心就是天下百姓之幸。这天下歹人何其之多,您有怎么能管的过来呢?况且您也不是不管,要怪就怪那杨知府官官相护,怪那吉英仗势欺人,与您无关啊。”
沈萧叹口气说到:“姑娘,实不相瞒,这事一直在我心里堵得慌,不说出来实在不痛快啊。”
范芸茵反倒比他看得开:“殿下,事情既已发生,在如何悔恨也是无用的,只能是引以为鉴,以防再犯。”
“姑娘……”
“殿下,民女虽遭此劫,但索性民女还安全。请殿下恩准民女离去,家中还有老母惦挂,早日回去也好尽孝。”
“这……”沈萧心中一抽,脸上不自在的笑道:“呃,也罢。我命人送你回去。”他实在不忍说出,但也更痛恨吉英。而心中也有意,都说她是才女,不妨试一试,若是她能明白,那自己的另一件心事也就有着落了。
……
一路鸣锣开道,来到怀延县。当地民众出来一看,囚车上关的竟是吉英!
此时的吉英,身上的外衣全给脱了,只留下贴身的衬衣,头发散乱,满手是血(给他戴镣是挣扎的),身上全是灰全是泥(沈萧特意让程虎给他泼洒上去的),嘴里堵着一块破布,脸上还被写上两个“囚”字。
百姓也不敢随便高兴了,之前他就被抓过一会,但才关了几天,这回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不过有人就奇怪,仔细一听打头的吆喝,今日日落之前要开刀问斩!
这一下所有人都轰动了,那真是奔走相告,全聚到菜市口,只见四个刽子手押着还不断挣扎的吉英走上刑台把他双手双脚头都固定在铡台之上(斩首分几种,有直接拿刀砍的,有用铡刀的),一个穿着黑袍的净官(此时特有职业,为斩首者刑前刑后规整仪表)端着一个铜盆,把一块白布打湿,就给吉英擦脸。
吉英拼命的躲闪,两个刽子手过来按着他脑袋,让净官给他擦脸,擦完又把头前的头发归拢到脑后,把整张脸展现在众人面前。大家一看,净官擦完了脸,这个人,必死无疑!
而净官的作用,一个是让人走的体面些,另一个就是让大家看清楚,杀的是什么人(防止有人替死)!
看清就是吉英,不知谁喊一声“打他”,紧接着一颗臭鸡蛋就扔上去。这下大家的愤怒就被勾起来了,烂菜叶子烂泥巴,臭鸡蛋破抹布都往上仍,甚至旁边有两家菜馆端出来几筐折箩,几个劲大的哗一下全泼他脸上了。这也就是周围没石头,不然砸都砸死他了。
那几个刽子手早就退到一边看热闹,这几人都不是本地人,是从浔阳借来的,他们也杀过不少人,还真么见过这么招人恨的人。
沈萧坐在一边的监察台上悠闲地喝着茶,沈燕也想来,但是沈萧不想让她看到血腥,因此请齐王带着她坐在不远处一个茶楼中,待到要开刀了就把窗户关上,不让她看。
“刀下留人!!”一匹快马由远而近,原来是杨知县一边喊一边往这边来,不过看他下马的样子,就知道他平时不怎么骑马(古代六艺之一就有骑马)。
“殿下!殿下!”他连滚带爬的赶到监察台下边,帽子也歪了,衣服也没整好,但是由不得他不着急,他很清楚,一旦把吉英斩了,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但如果吉英不死,那自己无论如何也能留下一条命。
“殿下斩不得啊!”杨知县磕头如捣蒜,一遍遍的说着“斩不得”。
沈萧一把将茶碗砸在杨知县面前,站起来大喝:“大胆杨知县!你胆敢包庇叛国逆臣不成!你不知道他打算某朝篡位吗!!”
正等着他呢!之所以腾一会。一是让民众出口恶气,二是不能让吉英轻快的死,第三就是等杨知县来。
“啊!?”杨知县转念一想,不对,这是欲加之罪!
“殿下啊!此事定然另有隐情!还望殿下明察啊!”
“你还敢替他狡辩!”沈萧几步就来到刑台上,也不理这股子馊臭味,对着台下的人说道:“时方才,大胆逆贼在大街之上举刀意欲谋杀与我!还口出狂言要杀我父亲,也就是当今万岁!难道这还不是意欲谋反吗?!”
“为彰显我朝圣明!也为免去有人说我仗势欺人以权谋私!诸位!”沈萧冲周围的人大声道,“我当着大家的面问他一句,你们看好了。”
“吉英!我刚才说的有没有错!”
吉英一听这个疯狂的摇头,沈萧却点点头,对人们说道:“大家看,人犯已经供认不讳!他说我说的没错!当杀!”
吉英一听就一个劲的点头,杨知县连忙一边往上爬大喊:“殿下!嘴!殿下!嘴!”
“嘴什么嘴!你才有罪!”沈萧一脚把他踹下去,一指吉英:“你们看!他也认为我说的没错,说得对!当杀!当杀!!”
民众也看明白了,这就是为了怎么样都要杀吉英,于是一起大喊:“当杀!当杀!当杀!”
吉英已经快疯了一个脑袋上下左右不停地摆,头发披散下来好不狼狈!
杨知县还一个劲的大喊“殿下”之类的话,被沈萧三次踹下去,然后沈萧一指杨知县:“胡言乱语不知所云何物!来人!把他也给我绑了!不许他在说出一言半字!!”
御林军上来把杨知县也捆绑下去,沈萧用手示意大家安静,代周围人都不说话,只剩下吉英呜呜的低吼,沈萧这才不急不慢的说道:“看这逆贼,欺压良众,强抢民女,害死人名无数,又欺君罔上,意欲某朝篡位,致死都不知悔改!真乃十恶不赦,罪不容诛!”
这时候,从远处又来了一群人,原来是剩下的御林军去吉府将那众多女子解救出来,她们一听说要在菜市口杀吉英,纷纷要求前来看。
沈萧皱了皱眉,但是想到这就是古代的习惯,也就没管,继续说道:“吉时乃是让人超脱重生,此等恶人就不能让他超生!不待吉日吉时,就在此时此刻!来人!”
几个御林军上来:“臣在!”
“将他五指剁下,让他不得作恶!然后将他双腿剁下,不许他离开此地骚扰民众!最后将他斩首示众!!以慰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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