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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法大师“噢”了一声方才如梦初醒,笑道:“云少侠若是不提,老衲还真将此事疏忽了,惭愧之极啊!来来来,老衲这就给云少侠一一引荐。”普法大师将楚凌云带至众人之前,将手伸向红袍僧人,介绍道:“云少侠,这位便是吐蕃国高僧班达鲁迦法师。”
普法大师之言证实了楚凌风之前的猜测,这红袍僧人果然来自吐蕃国。
楚凌云立即上前,拱手作礼道:“凌云曾有所闻,唐蕃联姻,文成公主入藏,并将佛教带进高原,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大兴佛教,发展迅猛。短短数十年,吐蕃佛家已是人才济济,高人辈出。今日得见法师,实乃凌云之幸,改日得闲之时,若是有缘再见,凌云定当邀请法师去幻剑宗作客,也好向法师多多讨教、多多学习。”
吐蕃高僧自然不敢怠慢,回礼道:“哪里哪里,云少侠言重了!云少侠年纪虽轻,但造诣修为却非常人能及,言辞话语间既有风度、又有深度、还有尺度,如此青年才俊,不可多得啊!能有幸到幻剑宗作客,此乃贫僧之荣幸!”
他顿了顿,突然看向楚凌云身后之长剑,又道:“云少侠身后所背之宝物,应该就是灵界四宝之一的青龙神剑,真所谓宝剑配英雄啊!遗憾的是灵界四宝除去云少侠所有的青龙神剑及无极门的玄武神兵之外,其余两件宝物羽雀神翎及飞虎神锏却不知所踪,此乃灵界之巨大损失啊!”
楚凌云闻言心中不禁为之一振,看来这位班达鲁迦法师绝非一般高人,深不可测呀!于是客气的回礼道:“多谢法师谬赞!法师才是真正的高人,看来我中土之事无一能逃过法师慧眼呀!”
其实这二人并非溜须拍马之辈,但出于待人之礼,亦是相互赞誉一番,初初相识,互相赞誉两句在所难免,可要是喋喋不休的继续下去,那便真有溜须拍马之嫌。再说,那一旁的年青男子似乎也不太乐意往下再听。
普法大师见二人之间的对话已恰到好处,便将手伸向那对年轻男女,继续向楚凌云介绍道:“云少侠,这二位便是四海庄大庄主南宫珏的公子南宫泽及其千金南宫颖儿。”
普法大师刚介绍完,那南宫泽便冷不丁的瞟了楚凌云一眼,略带挑衅问道:“如何啊楚凌云,我四海庄不比你幻剑宗名声差吧?”
南宫泽言毕,将头一扭,鼻孔朝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摸样,着实令人生厌。就连一旁的南宫颖儿也看不下去,顿时用力扯了扯他的衣袖,待他回头之际,便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却见他霎时一脸茫然。
不出楚凌云所料,此二人果然是有身份、有出生之人。细观之,楚凌云这才发现,南宫泽身后所背佩剑,乃其父南宫珏所传之苍松剑,看来其父对他可是给予了厚望。再看那南宫颖儿,她所用之柔肠剑,属腰带剑,隐藏于腰间,普通人难以察觉,可出奇制胜。
不过那南宫泽未免也太过于傲慢无理,盲目自大了。要知道,四海庄大庄主南宫珏可是异灵界赫赫有名的侠义之士,正义凛然,沉稳谦逊,武艺修为更是深不可测。在灵界提及此人,无不对之钦佩有加。不过他儿子南宫泽与之相比就逊色许多,多了争强好胜的虚荣之心,却少了几分男子应有的真性情。
然楚凌云亦非池中之物,此般了无水准的挑衅,对他而言简直是自找不愉,于似乎他用一种带着嘲笑的眼神看着南宫泽,冷冷笑道:“正如南宫兄所言,四海庄之名早已名扬四海,大庄主南宫珏与其他二位庄主更是名声在外,受人景仰。”
话到此处,楚凌云故意顿了顿,朝那南宫泽瞟了一眼,但见那南宫泽尽显一脸得意,好不骄傲。然一旁的南宫颖儿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不禁摇了摇头。
楚凌云见目的已然达成,故意干咳两声,待吸引了众人注意之后,提高嗓音继续道:“当然,我幻剑宗在灵界亦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父楚天行之名亦是众人皆知。但这与凌云却无半点关系,那都是父辈之功劳,直至目前,凌云还未曾替幻剑宗尽过绵薄之力,反倒是讨了不少便宜,得到了不少灵界前辈的照顾与包容。故凌云不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因此与南宫兄相比,甚是惭愧啊!”
楚凌云这强有力的回击可算是把那南宫泽彻底击败了,只听他“你”了一声便气得卡住喉咙,已然七窍生烟,凶神恶煞的直盯着楚凌云,恨得咬牙切齿,粗粗喘着大气。他禁不住左瞧右顾一番,看着众人异样的眼神,不禁恼羞成怒,抬脚便向楚凌风扑了过去。
“站住!”说时迟,那时快,只听那南宫颖儿大吼一声,南宫泽顿时止住了脚步,硬生生愣在原地,南宫颖儿上前将其狠狠拽了回去,劈头盖脸的吼道:“够了!兄长你疯了,你还嫌不够丢人么?”
许是刚才愤怒冲昏了头脑,如今却是有心无力,南宫泽无奈的冷笑一声,扭头不语。
看着自家兄长受此窝囊之气,南宫颖儿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她转头怒视着楚凌云,狠狠白了他一眼,愤然道:“姓楚的,我知道你伶牙俐齿,能说善道。但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否则话说尽了,路也就绝了。”
南宫颖儿此言一出,众人皆是窃窃私语。事态颇有越演越烈之趋势,普法大师唯恐生出事端,赶紧上前缓和气氛,半教训半劝阻道:“阿弥陀佛!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为此区区小事,何必大动肝火。两位少侠请先息怒,先容老衲冒昧说上两句。这不讲理乃人之缺点,但硬讲理却是人之盲点。人不自重而后人辱之,面子事小,失节事大呀!”
普法大师言尽于此,楚凌云与那南宫泽稍作思量,互相对视一番,眼中已无争吵之意,却也互相不予理睬,倒是不约而同向普法大师拱手作礼,倒也虔诚,齐声谢道:“多谢大师教诲!”
而此时,一旁的董伯扬见气氛已得到缓和,不禁走上前呵呵笑道:“两位少侠均是灵界未来的当家之人,责任重于泰山呐!如能化干戈为玉帛,乃我灵界之幸事。”
话到此处,董伯扬顿了顿,脸色忽然变得沉重,一声叹息之后,继续道:“如今天后登基,天道逆行,致使阴盛阳竭,千年不遇,万佛寺因此危在旦夕。而灵界亦是危难四伏,形势严峻呐!如若八荒邪灵趁此时机群起作乱,后果不堪设想啊!”
普法大师捋了捋白须,不禁扼腕叹息,顿时沉默不语。在场之人亦不作声,无溪洞中突然安静下来。
那吐蕃高僧班达鲁迦暗自思虑良久,忽然转身向董伯扬行过合十礼,道:“董门主所言甚是,不过我等不必过于悲观。据贫僧了解,灵界于中土有八大门派。如今虽说万佛寺适逢劫难,然有七大派出手相助,集八派之力对付活人墓,足以支撑大局,已无其他可以担忧。”
他话至此出,微微顿了顿,不自觉的瞄了董伯扬及南宫泽一眼,一脸诡异之笑,似乎藏着某种目的,而后继续道:“故而我等无须多虑,就依云少侠方才所说,你我于此无溪洞中敞开胸怀聊聊是与非,聊聊善与恶,岂不快哉!”
吐蕃法师这番话,很好的证实了普法大师先前之言: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董伯扬与那南宫泽自然心领神会,心中自是窃喜不已,故不停点头称赞。
另一旁一位身着黑衣的年轻人更是抓住时机,开口附和道:“法师所言可谓触动晚辈心弦啊!晚辈乃天刀门宇文孝,与师弟万廷楷皆是初出江湖,涉世未深,见识短浅,如能旁听诸位前辈高人聊聊大是大非,论论善恶丑美,实乃晚辈之幸,亦是晚辈之福呀!”
宇文孝此言一出,其师弟万廷楷随即站出身来,附和道:“我师兄所言,确是在下心中所想。古人云: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时下洞中可谓高人云集,殚见洽闻,正是晚辈学习上进之最佳时机,还望各位前辈高人不要吝啬满腹学识,给予晚辈聆听教诲之机。”
狐狸尾巴到底还是露出来了,所为聊聊大是大非,论论善恶丑美,不过是想趁此机会窥探生死泉之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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