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慢慢地左小陌觉得生活的和谐和快乐又重新浮出了水面，当她望着阳光的时候，她惊异跟林开杰结婚都快4年了，自己怎么能过着这样一种生活。
她开始真正的转变自己，在林开杰的再三提议下，她辞去了档案局那份每月才3千多块工资但工作轻松又安逸的公务员工作，一心一意地在家当起了全职太太。
每天早晨起来，她第一件事是熬好一小锅由小米、黑米、玉米、乔麦、糯米混合成的五谷稀饭，在平底锅里煎好鸡蛋，从烤箱里烤热自己制作的面包或者蛋糕，然后热好牛奶，放上小碟的花生米、橄榄菜或者小酱瓜等下饭的小菜，把热稀饭盛在小碗里，放好筷子等着已经淋完浴、刮完须、保养完脸的林开杰下楼来吃早饭。在他吃早餐的时候她上楼去挑选好他那天要穿的衬衣、西服和领带。等他吃完早餐，换上她为他准备的衣服，整理妥当，他们开始做出门前吻别。然后他拎起他的公文包，她会一直把他送到门口，看着他黑色的“幻影”消失在她视线里，才进屋，开始做自己的事。
上午9点30分，她聘请的钢琴老师会准时到达，为左小陌上钢琴课。而她请的钟点保姆刘姨和厨师小赵也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小赵会买来左小陌前一天开出的菜单，做好他们要求的中餐和晚餐的准备。钟点保姆刘姨会在左小陌上午的钢琴课结束前，将整幢房子里的卫生打扫干净。由于林开杰不喜欢在他回家时家里有其他的陌生人在场，所以左小陌只能请了钟点保姆和钟点厨师来为他们工作。下午，等左小陌或是去做美容，或是去上绘画、茶道课时刘姨和小赵会再来，刘姨会把该洗的东西都放进洗衣机里洗了，然后做些零碎家务活。小赵会准备好晚餐，然后他们会在傍晚6点前离开。他们干的活简单而有规律，而左小陌每月给他们开的工资是他们在外面做三个月的全职都挣不到的钱。左小陌又经常会出门旅行，她索性把家里的钥匙也交给了他们，对他们体现出充分的尊重和信任，所以保姆和厨师对左小陌都非常敬重，为她做事都很认真卖力。
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就是过着这样一种奢靡而又安静的生活。她经常独自去国外旅行。某天上午她在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上购物，也许到了傍晚她已经乘坐在“贡多拉”上穿梭于水城威尼斯的大街小巷了。她这个星期去南非的好望角观看大西洋和太平洋的色彩，下个星期她又会去北欧的冰岛阿克雷里看午夜的太阳……她的生活内容就是大把的花钱，打着飞的满世界乱走，乱扫货。因为只有这样她发现林开杰才会显得非常高兴，才会有许多成就感写在他的脸上。
但是一旦等左小陌安静下来，她就会对自己这样奢侈无所事事的生活感到难过，她认为她这是在浪费岁月年华。她觉得自己的身上充满着很好的艺术创造和审美能力，包括写作、绘画、设计、摄影……她觉得她对很多事情都有能力，但现实生活让她很少需要使用她的天分，说真的，从内心深处，她根本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有时她会这样想，等她老了的时候，当她回头看看自己一事无成的一生，会不会感到痛心或者遗憾？她将对自己不试图做任何努力的一生做如何的解释？也许，她一生所有的虚空、困惑、失望以及软弱，是她的缩命，她只能认命。
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林开杰似乎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回来得很晚不说，还经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锁上门半天、半夜的不出来。左小陌有点为他担忧，可每次问他，他都会笑着对她说：“能有什么事呢？真的不用担心，你只要管好你自己，我就放心了。”
听着林开杰这样回答，左小陌总很感动也很无奈，她知道她进不了他的世界。她清楚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权与钱的社会里，权的腐朽、钱的**已经形成了一个无穷无尽的贪婪丑恶的世界，权与钱驱使着世上的一切。而在那个贪婪与丑恶世界里赤身搏斗的丈夫，是不会轻易地让她卷进这个旋涡之中，她知道他宁愿自己承担一切压力。
再过两天就是左小陌33岁生日了，那天早晨，林开杰在醒来时，对躺在他身边的左小陌说：“亲爱的，马上到你的生日了，我们去瑞士吧，这次我要给你一个大大的礼物。”
“恩，好啊！给我什么礼物现在可以透露一下吗？”左小吗陌翻过身，几乎是半个身子压在他的身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问。
“保密。等你生日的那天再告诉你。”他神秘兮兮地冲左小陌诡异地微笑着。现在，林开杰无论在外人眼里还是在左小陌心里，是个无可置疑的好丈夫。他事业蒸蒸日上，对妻子温柔体贴，百般呵护。他生活检点，从来不在外面沾花惹草。他们的生活在世俗生活中已经达到了安乐与满足的最高标准，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左小陌的内心深处，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真实感觉。
第二天下午二点，他们乘上了飞往苏黎世的航班。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在当地时间23：10分他们到达了苏黎世机场，在机场的出口处，早有“恒运”集团在瑞士分公司的江经理在到达处迎接他们。
天空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当“奔驰”商务车路过利马特河边时，左小陌打开了车窗，有一缕缕清新的空气带着花草的清香一阵阵淡淡地飘了过来。苏黎世城市的河流和建筑，在夜色中显得沉闷而优雅。
由于时差的关系，一大早他们就醒来了，拉开宾馆厚重的窗帘，外面居然阳光灿烂。这天是左小陌的生日，林开杰显得非常高兴，他脱掉了西装，换上了米色亚麻布的裤子和白色的棉布衬衫、软皮休闲鞋，拉着左小陌在瑞士最奢华的班霍夫大街的一些世界名品店为左小陌购买各种衣服、鞋子、首饰以及**。
林开杰在瑞士有不少的商业合作伙伴，他们知道林开杰来了分别从日内瓦、琉森恩打来电话邀请他去参加欢迎酒会，都被他礼貌地谢绝了，他告诉他们：“今天是我太太的生日，我要陪着她。”
苏黎世的阳光温暖灼热，气候十分宜人，连飘过来的空气都是甜的。他们手拉着手，走累了就在街边露天咖啡店坐下来，他给左小陌叫她最喜欢瑞士巧克力冰淇淋，他自己则要一杯不带糖的咖啡。
晚上林开杰要在酒店的西餐厅为左小陌庆生，傍晚他们回到了巴尔拉克酒店(BaurauLac)，左小陌在豪华套房的按摩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然后换上黑色的晚礼服，戴上林开杰送给她的价值几百万Dior钻石项链和戒指。左小陌天生是个衣服架子，再加上她漂亮的脸蛋和优雅气质，当她从卧室走出来的那一刻，光彩照人的模样简直比明星还要夺人眼目。林开杰早已经换好了西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他痴痴地看着她，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的沉醉痴迷，她被他看得有点脸红了起来，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微笑着赞美说：“亲爱的，你太漂亮了。”左小陌红着脸朝他微笑着没有回答，只是走过去幸福地挽着他的胳膊，林开杰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挽着她的手走出了房间。
当他们刚跨进巴尔拉克酒店西餐厅的一刹那，餐厅灯光齐黯，着一支室内小乐队奏着生日快乐歌向左小陌缓缓地走来，服务员推着上面放着已经点亮蜡烛蛋糕的银色小餐车，笑容满面地向她走来，等她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刹那间餐厅灯光灿若银河，欢快的音乐再次奏响，五彩缤纷的彩带从白色的拱圆顶上缓缓地飘落。左小陌被眼前的一切感动得泪光闪闪，她这才看清，在这可以容纳200多人就餐的西餐厅内，除了乐队和几个服务员以外，没有另外就餐的客人，原来今晚林开杰把这个饭店的西餐厅全部包了下来。而在这么大的餐厅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角落都放满了各种颜色的玫瑰、绣球花和一些叫不出名的鲜花，她如同置身在一个花的海洋中。
当精美的法式大餐摆上配有浅粉色桌布的白色餐桌时，餐厅里的乐队和服务员都不知道隐退到了哪个角落，只有悠扬的背景音乐在耳边若有若无地流淌着。这时瑞士分公司的江经理走了进来，他递给林开杰一个封好的资料袋，礼貌地对左小陌说了声：“夫人，祝您生日快乐！”便迅速地离开了。
餐厅内灯光迷人不明不暗，气氛温馨浪漫。林开杰打开了那个封好的资料袋对左小陌说：“亲爱的，祝你生日快乐！这是我今天要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说完他微笑着把那个文件袋交给了左小陌。左小陌过文件袋，拿出里面的那份文件看了以后她惊呆了，原来那是一份财产转移文件，文件中林开杰把他所有的财产包括他的动产和不动产以及他的股份大部分都转到了左小陌的名下，他自己只占了很小一部分的份额。左小陌惊诧地望着他，很不理解地问：“师兄（她一紧张又这样叫他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就接受吧，以后你就是我的老板，我是为你打工的。”林开杰笑着像开玩笑一样地轻松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我什么都不懂，开什么玩笑。”这时的左小陌真的有点生气了。
“小陌，别着急，我把这些给你并没让你辛苦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过得更好，跟着我不受苦。”
“你现在给予我的已经足够多了，我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左小陌几乎是觉得有些受侮辱般的提高了嗓门。
“好吧，好吧，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我们先不说这件事了，回去以后我再慢慢的解释给你听，你会明白的。”林开杰好脾气地对着对他发火的左小陌微笑地说着。
6、
在没有预先商量或者说没有征得左小陌同意的情况下，林开杰把他的财产和股份转移到左小陌的名下，这个做法让左小陌百思不得其解。从瑞士回来后，他找了她高中同学，现任“恒运”集团公司法律顾问团首席律师楼亦刚。楼亦刚是这样对左小陌说的，你老公把资产转给你我是知道的，因为他的资产太庞大，他决定把财产和股份转给你让你当“老板”，他当总经理是说明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许这是他经营的高明之处。你就听他的，放心地当你的“甩手掌柜”吧。你过去怎样生活，现在照样怎样生活。你只要定时地出席一下董事会，在会上以董事长的身份主持一下会议，这也会让你现在无聊的生活变的有聊一些。
他看左小陌没有任何反应，停顿了片刻后继续又说：“小陌，要知道婚姻其实不只是彼此相爱相伴，吃饭睡觉，过过日子那么简单，它还要有许多的承担与责任。”
与楼亦刚的一番交谈，左小陌这才一知半解，似懂非懂的接受了这份“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在不久后召开的公司股东改选会上，按照林开杰的设计，左小陌以她个人拥有资产和控股份额的绝对优势，被当选为董事长，成了一个啥也不懂，啥也不知道的傀儡老板。
自从左小陌当上这个“董事长”后，她的生活与过去相比确实也没有多大的改变。她每天照样悠闲地过着她安逸又奢靡的生活，只是到开董事会的前几天，她会按照林开杰的给她的指令，了解一些公司的大致运作情况，林开杰让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让她在哪些文件上签字她就依照着办，夫妻之间的“合作”一切是那样的“和谐默契”，令股东们无话可说。
而林开杰每天依旧在那个北京最为昂贵最为奢华的写字楼里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有时候他一周要飞4个国家，上午他的身影在非洲的某个国家，第二天又可能会出现在南美的某个城市。他在这样的一种快节奏下，建立自己资本经营的一个又一个目标，在凶险的商海中踢掉一个又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把胜利作为给予自己内心血腥需求的最好回报，并在自己庞大的资产本数字上再添加一个又一个的零。他不断地占据更多的资源，他需要听到周围的掌声一遍遍地为他响起来，让他的肾上腺素得到亢奋。他以一种社会化男性身份的认同，像美国好莱坞电影里的孤胆英雄一样，抵达他自己指令中的目的地。任凭左小陌在边上如何劝说：“差不多了，该歇一歇了……”他总是以东奔西走的忙碌，来冷淡地回绝左小陌的劝说。
一段时间，林开杰似乎更忙，左小陌知道他又在捕捉一个更大“猎物”。那天林开杰在吃晚饭的时候跟左小陌说：“小陌，这可是一担大生意。做完了这个，我准备歇息一阵子。我们去美国生个孩子吧，那是我们自己的孩子。”听了他的话，左小陌非常高兴：“好啊，我真的非常期待这一天。”
左小陌了解这件事，还是在她“董事长”必须要签署的一些文件时才知道的。那是北京三环内的一块黄金商业地块，如果能拿下这块价值近30亿的地块，盖好房子，这个地块所产生的利润将是地块本身价值的一倍甚至二倍以上。这段时间林开杰像一头闻到了浓浓血腥味的狮子，每天都在为拿下这个地块而竭尽全力。
他经常是早上提着满满一箱子钱出门，晚上拎着空了的箱子筋疲力尽的回来。为了这个地块，他用他在商海中多年练成的“武功和暗器”单打独斗，打退了一个个对手。他一面用钱，一寸寸地铺平了走向成功的前进道路，一面到处筹资、集资，集聚公司所有的资金，严阵以待的做好了一切准备。眼看着马上胜券在握之时，突然半路上杀出了一匹黑马，一家叫“华威”的集团公司冲了进来，且来势凶猛。听说这是一家颇有来头且资金实力十分雄厚的公司。在外界，这家公司名气虽然不是很大，但暗地里却控制着小半个中国的电力、石油、天然气等能源的买卖。
自从这匹“黑马”出现后，林开杰发现，原来拿他的，吃他的与他称兄道弟、攻守同盟的那些要害部门的官员，看到他都像避瘟神一样的惟恐躲避不及地躲着他，仅有个别几个还没有完全失去良心的人暗地里好心地劝他：“林总，算了。人家的后台比你硬，钱比你多，这次你就放弃吧，以后总有机会的。”
那天晚上林开杰回到家已经很晚了，他满身酒气，眼睛里充满着血丝，进门后跌跌撞撞地往书房冲进去，左小陌过去扶他，被他推开了。半个小时以后，当左小陌为他做好了夜宵送进书房的时候，看见林开杰泪流满面地坐在黑暗中。左小陌跟林开杰从相识到结婚这十多年来，还从未发现他如此失态过，即使在再苦再艰难的日子里，这个外表文静身体瘦弱的男人表现出来的也总是坚强的一面，左小陌知道这一次一定是伤得太深了，要不然他不会这样失态。
左小陌心痛地走过去，紧紧地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低下头吻着他的头发，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亲爱的，别难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好好的，就够了，你这样伤心会让我心碎。”
空气像死一样的寂静了很长一会儿，在长长的一声叹息过后，只听林开杰轻声地说：“小陌，你不知道，我为这件事付出的代价有多大？你不知道，不知道……”
时间迅速地在一天天过去。
那是个没有太阳阴沉傍晚，那天林开杰回来得特别早，他一回来脱了外套就走进了书房。左小陌因为前一天就跟刘姨说好，让她今天晚一点回去，她要把地下室里储藏的东西整理一下。因为前一阵子天气一直阴沉下雨，她想把放在储藏室里的一些贵重的名酒、珍贵的油画，以及林开杰用高价买来的艺术品都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发霉之类的事。她觉得有些东西放在那里发霉了很可惜，还是该送人的就该送人，该拍卖的就拿去拍卖。
这时她发现储藏室角落里有个大纸箱，纸箱里面装着一个精致的摇篮，摇篮被严实的包捆着以防尘埃和损坏。左小陌想起来了，这是她怀孕那时，牧歌买来送给她的，她把那个纸箱打开怔怔地看着它。
“呀，这只摇篮真漂亮啊，还新的呢！”正在后面整理东西的刘姨赞叹着。
“是啊。刘姨，麻烦你一会儿再把它按原样包捆好，也许我们哪天就有孩子了。”左小陌很从容地说着，仿佛在说她马上可以有一个新手提包一样的轻易。
“是啊，你们年纪都不小了，是该赶紧生一个了。”刘姨小心翼翼地说着。
“就是因为先生工作太忙，其实我们已经准备马上要孩子了，我们马上就会有孩子了。”左小陌只要想起林开杰对她说的，准备去美国生一个试管婴儿的承诺，心中总是充满着憧憬的喜悦
“哦，那太好了，那该是多大的喜事啊。”
“可不是吗？”说出这句话后，左小陌自己也非常吃惊，她怎么会像呼吸一样自然地说出这样无影无踪的话？想到这里她的脸一下红了起来，她想，也许是她的心里太希望有个孩子了。
正在这时，她听到有人在按她家的门铃，她赶紧走到一楼，从可视门铃的屏幕上，她看到有几个穿着公安警服的人站在她家的门口。左小陌以为是敲错门的，出于礼貌她打开了门，正想告诉他们敲错门了。谁知道门刚一打开，就冲进了一大批警察。一进门，他们就训练有素地迅速把住了她家各个通道的进出口，另外几个快速地往楼上跑去，其中一个像指挥官一样的人严肃地问左小陌：“这是林开杰的家吗？”
“是……是……的……什么事啊？”左小陌有点懵了似的结巴地回答着。
正在他问话的时候，林开杰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他大概是听到了响声后走出来的。还没等左小陌反应过来，二三个警察已经冲到林开杰的身边，其中一个拿出一副锃亮的手铐迅速地铐在了他的手上。左小陌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呆了，这一切她只有在电影里才见过的，她像做梦一般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儿？”
她的问话根本就没有人理睬。只见那个指挥官，拿出一张拘捕证似的纸对林开杰说：“你是林开杰吗？”
“是的，我是。”
“有人指控你，涉嫌一场**案件，现在我们需要对你进行调查。”说完他把那张纸在林开杰的眼前晃了一晃。
“**？”林开杰一脸疑惑地反问道。接着他用简直是嘲笑一般的笑容望着那个指挥官：“你们有没有搞错？我**？简直是笑话。”
“搞没搞错？是不是笑话，你跟我们去了就会知道了。”说完他跟边上的警察说：“少跟他废话，马上带走。”
这时的左小陌，才如梦初醒般的大声叫了起来：“你们凭什么无辜的抓人啊？他犯了什么法？你们得给一个说法，否则我是不会让他走的。”左小陌一边说，一边向那个正在往外走的指挥官跑过去，她想问个究竟。没想到后面一个警察上来用力地把她一把推开了，她一个踉跄往前冲了二三步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这时左小陌是又痛又气愤，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注满了眼眶，她大声地问道：“你们怎么能这样粗暴啊？你们是强盗、土匪还是人民警察啊？”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年纪大点的警察就大声呵斥道：“什么强盗、土匪？你在骂谁？告诉你再这样胡说八道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小心我们连你也一块儿抓走。”站在边上的几个警察也眼露凶光地盯着左小陌，意思是你再不老实就对你不客气了。
看到这一幕，刚才还非常冷静的林开杰突然火了，他大声地呵斥道：“你们还是不是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有什么事跟我说，和她没有一点关系。”听林开杰这么一说，那个年长的警官冲着林开杰说：“那么你老实点跟我们走，就没事了。”
“好，我跟你们走就是了，你们不要为难她。”接着他转过头对着几乎已经吓坏的左小陌说：“小陌，别怕，理智点，坚强点，相信我，我没做犯法的事，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去找一下楼律师，把这事告诉他，他知道该怎么做……”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几个警察就推着他，把他押上了停在门口的警车。
左小陌顾不上刚摔跤的疼痛像疯了一样的追了出去，在林开杰即将跨上警车的那个瞬间，他回头看了一眼左小陌，左小陌看到了那双已经红了眼圈的眼睛里满是愤怒、委屈还有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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