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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门城里,高高矗立着红宫。红宫广场经过不断地修建、扩充、延伸,很宽广,很美丽。广场上,布局着人工湖、小桥、亭台、树木、绿地和休闲椅。人们在城市里走累了,都习惯地来到广场,找上个亭台,喝上一杯茶。或者在绿地和绿树间,寻找到一张木椅,或躺或坐在上面,面对北方,仰视着红宫。她在太阳照射下,越发地显得金碧辉煌。
红宫广场是我每天都要经过的地方。这里是城市的中心,广场西南面,用高高的围墙间别开外,有一条宽广的大街。这条大街可以通往到藏地其他地方的公路,那些公路延伸到很远的地方。围墙内,是一座环形的山峦,上面古树林立。喜欢树荫的人们可以穿过小桥,爬上山来,在林间行走,交谈。自然,这里成了人流最多的聚集地。广场其他方向,星罗棋布着大大小小各具特色的藏餐馆;有最繁华的街道:北京路、轮廓路等。有最大的农贸市场,有服装一条街,有餐饮一条街。以红宫广场为中心,可以慢慢地走到有自动取款机的银行、有书报售卖的邮局、有小吃的风味小店。可以一边观看街道两边的特色饰品,一边来到著名的白寺。白寺前的小广场上,屹立着历经千年风霜的汗唐会盟碑。它们的背后环绕着古老的吧廓街。吧廓街上,总是人流涌动,游客多的时候,达到摩肩接踵。这里有名贵的虫草、藏红花等珍贵的藏药材,它们来自海拔数千米以上的千年不化的雪山;有貔貅、牦牛等富有藏民族特色的金银饰品,据说,带上这些饰品,可以让您远离灾难,为您带来源源不绝的宝藏;有日复一日的藏地画家手工绘制的唐卡,一幅精美的唐卡要全部完成,往往要经过三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它的一笔一画、一色一彩都在讲述着藏民族悠久的传说和厚重的历史;有丰富多彩的藏毯,每一张藏毯都是藏地姑娘用美丽的身影编织而成的美丽画面。它们有的流传到祖国各地,踏遍了祖国的山山水水,还有的走出国门,跨过太平洋、大西洋,走进了不同肤色不同民族却同样热爱藏民族文化的人们中间,传递着温暖和情谊。这里还有从高高的珠峰山外流传过来的各类商品,吸引着千千万万的人们。
红宫广场很广阔。站在广场下仰望红宫,她的霸气让人不自禁地收敛骄傲、浮躁的情绪,变得稳重起来。如果您想去购买一张门票,步行上到山顶,那您得准备好了,两个小时之内您能重新回到广场来,说明您精力充沛。因为广场的广阔,这里也是冬季风刮得最猛烈最肆虐的地方。每当干冷的风呼呼响着,肆无忌惮地刮起的时候,广场就立刻变得空旷起来,人们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红宫广场的南面有一条街,叫金子路。穿过金子路,走过小桥,是太阳岛。环绕太阳岛的,是之门河。之门河里,有之门鱼。之门鱼味道鲜美,价格适中,是外来生活聚居在这里的人们喜爱的食品之一。太阳岛上,当时我最主要光顾的地方,是旧车市场。旧车市场,每周星期天开放。
为了不早晚接送孩子,我带着眼儿,到太阳岛上给孩子买了一辆24型号的旧自行车。买回家后,我对眼儿说,学会了后,以后上学放学就是自己的事情了,妈妈不接送了,那我们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眼儿点头。在他的心中,母亲是很辛苦的,作为男孩子,他该为妈妈分担忧愁。
眼儿下午放学后、周末的时间,我们到开阔的居民大院内学习骑车。眼儿一骑上去,我就跟着他跑,帮他把握了几次车子,便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干脆丢了车把让他自己学。眼儿踩得正用心,一回头忽然看见我没有跟上来,没有想到我会丢了车把让他自己骑车,吓得丢了车把就倒了下去。我赶忙跑上去扶起车子,结果因为缺氧,我又一次大口地喘气,许久许久才平息下来。我发气地说:“你真是笨啊,教你自己要站直了骑车,腰要直,眼睛平视前方,轻松地踩踏板,很快就会了!”
眼儿的泪在眼角转,但是他不说话反驳我,只是憋足了气要学会。后来,居民大院关门了,天气快黑下来。我们返回租的院子里。推车一回到院子里,我已经累得没有语言,就对眼儿说,你自己琢磨,自己学会吧。
院子很大。刚刚下过雨,院子地面的泥巴是软的,车子一用力,就会陷进泥地里。但是眼儿很轻,我跟他说,没事,你可以骑的。他点头,爬上自行车在泥地里踩着脚踏。我去准备晚饭,我知道,只要他有争气的眼泪,这点小事是难不倒眼儿的。
透过窗户,我看见眼儿跌倒了爬起来,爬起来又跌倒,心痛得好几次都想冲出去,把他扶起来,但是,我每一次都克制住了自己,他已经快九岁了,该学会独立读书去了。
饭好了,天也黑透了,可是眼儿还没有进屋来。我听着声音,他摔倒了“啪啪”的声音间隔时间越来越短暂,知道眼儿已经掌握了基本技能,就叫他进屋吃饭。吃饭时,屋内少见地亮起了灯光。
第二天,我们一起骑车上街去。我不时提醒他。不时把他的车把拿住。这样,慢慢地,眼儿胆子大了起来。他渐渐地可以独自上街了。我终于不用接送他了。
孩子很高兴。我也轻松了许多。
我们每天都分开行动,孩子眼儿去上学,我去上班采访。晚上,我们回家,趁天黑前,抓紧时间做饭吃,然后尽量不打开电灯,在黑暗中互相说说话,就睡觉了。孩子太小,不仅年龄小,个儿也因为有些营养不良,显得矮小。他最爱吃的水果是香蕉和葡萄。香蕉出来的时候,我一问价格,给他买了一根。一根7元钱。我想多买一根,想想也算了,他的食量不大,我自己吃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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