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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金玉何其贵，将军真心却难求。早春柔风穿云鬓，柔情似水人似蜜。玉面不识人莫视，深山幽谷兰空幽。如将春风尽化柳，南苑万里是春愁。】
当晚·皇宫
冷岩带着几个人扮作黑衣人潜出了皇宫……
轩辕月燕远远的跟在冷岩他们身后，也偷偷地出了皇宫……
当晚·金慈殿
一个黑影在殿外闪过，悄无声息地打晕了好几个守卫，闪躲间消失在黑暗中。
当晚·上官府
夜色正浓时，黑色的身影自上官庭的房中出来，“咻”的一声向城郊窜去。
金芙蕊悄悄溜进上官庭的书房……
当晚·定国将府
南末锦夜半起来，只披着披风，独自站在窗前，徒然叹息。
皇甫希正睡着，她从未这样看过他睡觉。她点起了一盏烛火，那忽明忽灭的光刚好照满内室。床上的皇甫希，披散着头发，身子盖着被子，俊逸无双的脸庞冷若冰霜，他的眉头忽皱忽舒，像是有什么心事。
清晨
天气一天天转好，温度也不至于那么低了。南末锦起来的时候天刚刚亮，但也没感觉有多冷，她洗漱好了，皇甫希还睡着。下人们不敢问什么关于皇甫希的事，南末锦知道皇甫希不喜欢，就让听月找来了皇甫希一般近身照顾的人两个在门外等着。
刚梳好头，她到床边坐着看他睡觉的样子，他却醒了。
“什么时候了？”皇甫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睁开了也是直勾勾地望着，连眼瞳都不转一下。
“将军放心，卯时，还早呢！你再睡一个时辰都可以。”
南末锦还是穿了淡蓝色的衣服，皇甫希眼睛一眨，盯着她半晌，说道：“你还是穿红色衣服好看。”
“将军是嫌我丑么？”
皇甫希一想到昨晚，他脸上浮现出丝丝邪魅的笑容，说：“夫人貌美倾世，只是，昨晚……”偏偏又不把一句话说完。
南末锦此时一听到这两个字，脸红耳赤一直到脖子跟儿了。她趴在皇甫希身上，恰恰皇甫希一觉醒来没有穿衣服，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她脸上火辣辣的烫在他胸膛蔓延开来。
“我是说，昨晚，我喝醉了。”只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皇甫希抚着她的发丝，眼里是清明如水。
南末锦倒是更脸红了，她的心跳动得很快，就像要替她开口一般。
“我……”她不太清楚自己该说什么，也不太敢直视昨晚那个自己。
皇甫希一如往常，他抱着她，坏笑道：“夫人是对自己做过的事没有印象么？不如我们回忆一遍。”他抱着她，反手扯过被子，将她压在身下，她的脸红得如晚霞般灿烂，她身上还是那股熟悉的清香，她的眼眸依旧美艳。
“不要，都什么时候了，万一有人进来看见了怎么办？”
“谁敢进来，我就处决了她！”皇甫希边说边笑着凑近她，离她的脸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才停下。
南末锦向后缩着头，见他并不打算怎么样，顺势偏了头，想从侧面挣脱。
“这一次可是你自己主动的，既然如此，只怕你这一辈子都逃不掉了！”皇甫希双手禁锢住她，南末锦不再挣扎，她双手环抱他的腰，温柔地躺在下面。
“其实，那天在肃城，我听见说书人说的那些事，虽然是三分真相七分夸大，听却很想哭。世间多少事，都不过是别人眼里的故事，有情无情都做了古，我南末锦再怎么不可一世，最后还不是一抔黄土。你三番五次的救我，你不顾众人的目光相信我，于我只是一时，于世人却是口耳相传的佳话，我想我别无选择。或许，从我决定来京城那个时候起，一切就都无法阻止了。皇甫希，我嫁给了你，这个结局是由你来写，你会给我什么结局呢？”她一句一句地说着，胸口不停起伏，就快贴着皇甫希了。
此时的皇甫希也不过是世间众多的浪荡子之一，唯一不同的是，“浪荡”、“放肆”、“不检点”这一类的词不会有人想要放在他身上，他放肆的地方也不过是他自己的府中，他放肆的对象也只限于他自己的妻子。
“真相总是残酷的，你真的想听么？世上所有的事情不过都是镜花水月，何必执著于那些莫须有而又不能长久的东西。我能做的有限，除了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依你心意外，甚至今生都无法承诺给你，你的命运，永远在你自己手里，我不想有朝一日拖累于你。”
今生？来世？承诺？
不过都是胆小懦弱的人用来掩饰自己的面具，会这样说话的人都是不敢接受现实而将命运寄托于虚无的来世。
南末锦眨了眨眼，神色恢复正常，双手捧住他的脸，万分妩媚妖娆地说道：“将军真是，说得好吓人啊，好像你就要仙逝一般。妾身可不敢相信，我不想做孤家寡人，将军怎会舍得弃我而去。是么？将军！”
“可我不知道当初的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他话未说完，外面进来一个端水的小丫鬟，隔着珠帘依稀见着南末锦躺在床上只有脚靠在床边，而皇甫希一半身子光着露在外面在她身上，吓得她一下子打翻了手中的水盆，同时大叫了一声：“啊！”就跑出去了。
皇甫希淡定地看向外面，南末锦淡定地推开皇甫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装，并向皇甫希抛了一个白眼说道：“快穿上衣服。”还把他的衣服扔给他。
皇甫希拿着衣服，默默地念了一句：“搞什么啊？弄得像我行为不轨一样。”
门外的人听见了叫声，接着见着那跑出去的人。旁边的丫鬟家丁和等在门口的皇甫希的随侍一同围过去问：“出什么事了？”
那丫鬟脸一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皇甫希那两个随侍对视一眼就闯了进去，却只见地上一个打翻的铜盆和遍地还冒着热气的水，内室里皇甫希整理了一下衣服掀开珠帘出来，另一侧放下了纱帘看不清里面。
“做什么呢？”皇甫希见这两人在这里，颇有些意外。
“回将军，属下是夫人唤来伺候将军的人，刚在门外听得里面一声大叫，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就进来看看。”其中一人回答道。
“无事。你，去打水来。”皇甫希指了其中一人，又指另一人，“你，去找到刚才从这里出去那个大叫的丫鬟，让她跪在门外，没有命令，不许起来。”
二人答道：“是。将军。”
皇宫·金慈殿·明堂
轩辕礼神色疲惫，将手中一封密信揉成团扔在桌子上，而后靠向椅背，李福安上了一杯茶，见他神色不对，便小心翼翼地说：“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该死，冷岩呢？”
“回皇上，冷统领还未回来。”
“他若回来，让他立刻来见朕。”
“是。”
“还有，你马上去把十二护卫队中金、银、龙、虎、天、地这六个护卫队的统领将军给朕叫来。”
“是，皇上，奴才马上去。”
李福安下去以后，轩辕礼大吼一声：“小喜子，祝星。”门外立马进来两个小太监。
“参见皇上。”
“起来。”
“谢皇上。”
“小喜子，你去后宫各宫传朕口谕，就说：朝廷里的叛臣罪臣最近很是猖獗，为防前朝后宫相互勾结而危害后宫，没朕命令，一律不许所有嫔妃出各自的宫门。”
“是。皇上。
“祝星，去丞相府传上官庭来这里。”
“是。皇上。”
洛山·将军府
皇甫希和南末锦吃过饭后来到尺兰轩，那小丫鬟还跪在门口。
虽说是开春了，但春寒料峭，冷风还是刮得紧，天色虽渐渐开明，却还有些昏暗，像是要下一场春雪似的。
他们身后跟着丫鬟家丁共十几个人，除了皇甫希那两个随侍和何羽外都低着头。
“何叔，你去问问，我和将军在旁边听着。”
“好的，夫人。”
何羽走近那个丫鬟，问道：“你是怎么回事啊？”
那小丫鬟吓得浑身上下直发抖，什么也不敢说，何羽又说：“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这是会有很重的惩罚的，还是向将军和夫人交代清楚，说不定还能免去惩罚！”
“将军……夫人……我……我什么也没看见，真的……什么也没看见。”她结结巴巴地重复着。
南末锦看着那被吓坏了的样子，不由得一笑，说：“你，且抬起头来。”
她闻言，身体僵直，心里直打鼓，手心冒冷汗。何羽见她半天不动，补了一句：“夫人让你抬起头来，听见了吗？”
她这才抬起头来，南末锦一看，也就十七八岁，模样稚嫩白俊，便说：“本来不想罚你，但是你好像不听我的话啊！”
“夫人，奴婢知错了……”她听了就直磕头，嘴里还喊着：“夫人，饶命啊！”
南末锦正准备说什么，听月在一旁说：“禀将军，夫人，夫人一早就让奴婢们打好水等着，我们以为将军和夫人正等着洗漱，又怕还早，于是商议了让桃儿进来请示一下。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夫人责罚。”听月说罢就跪下了。
“还请夫人责罚！”后面的丫鬟们也都跪下了。
“都想领罪啊！”南末锦笑靥如花，梦魇般的可怕。
皇甫希咳了一声，凑到她耳边说：“至于么？”
“我又没说要惩罚她。”南末锦白了他一眼，“貌似是你让人家在这大冷的天跪在地上的吧。”她不光说，好亲自上去扶起了那个桃儿，“来，别怕，不要怕他。”
桃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却不敢抬起头。
众人看得眼都直了，皇甫希侧头、抱手，笑道：“感情这坏人都让我做了！”
南末锦看着皇甫希的样子，忍不住笑意，先说道：“好了，没事了，都散了吧。”
“谢夫人既往不咎。”
“但是，别让我听见什么我不想听的。”她眼睛微微眯起来，如同掌控一切的女王。
“明白。夫人。”
“听月，你带着桃儿在偏殿去，给她讲一讲该讲的，之后就到厨房去帮安朝厨师，其余的，全部都下去吧。”
“是，夫人。”
“这样，将军满意了么？”
“你真是……”皇甫希含而不露的微笑就像风流儒雅的诗人。
南末锦说完就往外走，皇甫希急忙问道：“你去哪里？”
“猜！”她轻盈的脚步像极了飘散的雪花。
皇甫希一个空翻就站到了她前面，她还是保持着笑意，上去，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身体，轻轻地说：“将军真是厉害，不仅武功独步天下，行军打仗更是一绝，而且。”她的唇就在他的脸上贴着一样，“将军的床上功夫，怕是无人能及。”
“呵！”皇甫希又好笑又说不出话。
“笑什么呢？”
“算了，不说了。带你去个地方。”
“走吧！”
“这样爽快，不怕我把你卖了么？”
“怕！就怕你舍不得啊！”
走过书房后面的檀香木刻四君子的四折屏风，打开机关，一片黑暗，皇甫希提醒道：“脚下是石梯。来，牵着我的手。”走下去大概十几米就是平地了，之后依稀看见前面有光，转一个弯后，前方有四扇石门，每个门口均有两盏夜明珠灯。南末锦看了看，问道：“这个灯……我在江南的阁楼里就用的这种东西欸～～～”她正准备伸手去碰，皇甫希神色紧张地拦住了她。
“怎么了？”
“只有一扇门是我们需要的，但是其他三扇门也可以开。”
“就是说，如果开错门，那么，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对不对？！”
“就你聪明！”皇甫希握紧她的手，站到四扇门中间，伸出左手，敲了敲左手正对着的那扇门，南末锦左看看右看看，暗自记下了一点东西。
门开了，又是石梯，旋转直下，仿佛没有尽头。两旁墙壁两米高的地方每隔两三米就有一盏夜明珠灯，幽蓝炫白的光照得黑夜如白昼。
皇甫希拉着南末锦下去，梯子不长，二十几级，然后就是一路平坦，前方二十多米处是一扇平坦的墙壁。
“这里不要乱走，踩着我的脚步。”
“嗯！”
南末锦跟着他的脚步，看样子，这里布了阵法机关，而且那阵法像是以天罡八卦为依据设立的。虽然墙壁依然平整，连半点瑕疵都没有，但她知道，这里不会是看到的这样简单。
两人站在那墙壁前，皇甫希放开她的手，站在那面墙的中间，自上而下按了几块砖头，所按之处就陷下去，南末锦看在眼里，一共七块砖，那墙就自己开了。
皇甫希的手揽在她的肩上，带着她进去。里面是一间像将军府正堂那样大、三分之二高的石室，房间天穹挂着七盏吊灯。灯架是青铜的，用了罄雪寒梅、丝云吊兰、盛世锦菊、南疆雪竹、凤穿牡丹、精灵百合、这六种花的样式，这六盏灯围成一个圆圈，最中间是一盏主灯，要比周围的大一些，用的不是花作雕饰，而是龙踏祥云。每盏灯有一个大盏六个小盏，大盏在中间，放的是夜明珠，小盏上放的是比夜明珠大三倍的菱形白水晶，当然，中间那盏灯里放的水晶和夜明珠都要比周围的大。
“发什么呆啊？”
“嗯？没有！”南末锦收回自己仰望的姿势。
看眼前，四周挨着墙的地方放的是直达石室天穹的黑漆红木架子，上面放了很多花瓶玉器，一看就知道是些珍玩，个个价值不菲。再近一点是大概几十个展台一样的布置，上面放的是刀剑，每一个展台旁边都有一样长兵器如梨花枪、黄金戟这样的东西。有一种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感觉。
“这些东西，是你南征北战的时候抢的吧！”
“有的是，有的不是。”
“噢？”
“你看到的这些兵器，都是一些古兵器，但是光华锋芒依旧，是我在赢得战争时淘来的，算不上抢吧，因为他们不识货，有的直接给我了，有的花了几两银子就得了。但这些刀剑旁的长兵器就比较有来历了。”
“我喜欢有故事的东西，讲一讲呗！”
“不过是一些当初败在我手里的人的兵器。”
“就这些啊！不会吧，你不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么？不止吧！”南末锦有些吃惊。
“我看得上的也就这些了。虽然都是不过三十招就败在我手里了，但汲珺说拿回来研究一下，说不定以后有用，我才让人放在这里的。”
“要不要我也留下一样东西啊！”南末锦的样子有些兴奋，她的眼睛闪着光芒盯着皇甫希。
“呃……”皇甫希面露尴尬，“你都是我的，留什么呀！”像一个谎终于被圆回来了。
南末锦撅起嘴，倾城的容颜里透着俏皮。
“知道你喜欢这些，可我们今天不是来找这个的。”
皇甫希带着她走过那些兵器，又开了一扇门，一进去，只见几十个大红箱子塞满了石室。石室顶上两三尺远就有一盏夜明珠灯，中心穹顶是一幅画着山川河流的水墨画，用白银镶边框。
“这是什么？”
“哦！忘记告诉你了，这里是将军府的库房，平时这个地方只有我允许的人才能进来。至于你现在所看到的东西，是你嫁过来的时候，皇上给你的嫁妆。”
南末锦翻了白眼，打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力度刚好，不痛但又令人舒麻，倒让人平白对打的人多了几分幻想。
“我说真的。南方各地有名的丝绸分别几十匹，金银各万两，各式珠宝分别一箱，其余的奇珍异玩数十件吧。入库的时候汲珺向我说过，但我不记得了。这所有的东西呢，只用了几匹布给你做了几身衣服，其余的都没动。单子在那边第一个箱子里，要不要看看。”
“你就是让我看这个？我看还是算了吧！”
“当然不是，只是路过，突然想起，就给你说一声罢了。”
皇甫希说着，走到这间房间的角落，又打开了一扇门，里面挂着像第一间石室那样的灯，四壁都挂着字画，中间放满了两米多高的黑漆红木架子，架子与架子之间只容一人通过，架子上陈列了一个又一个好看的雕花木盒。
“喂！皇甫希，你确定你没有烧杀抢掠？”
“怎么了？这些都是战利品。”
“不用收入国库么？”她想着想着就问出来了。
皇甫希看着她，表情怪异，他说：“国库？我的夫人啊，你太天真了！”他笑了笑，不语。
皇甫希带着她一一走过那些架子，连着打开了几个盒子，里面是金簪银钗玉佩之类的玩意儿，他说道：“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有就拿着。”
“这金簪，用的是赤金，镶嵌的是南疆玉石，做工精细而且巧妙，看似纤细，却是坚不可摧，应该是号称天下第一巧匠的"先秦人"，这个人只有这个名号，没有人知道行踪和他的真实姓名。而这只簪，若是没看错的话，该是跟随先帝的袁老将军的独生女儿出嫁时，袁老将军花千两白银定做的嫁妆。
“这白玉银钗，是先帝的董兰公主钟爱之物，做工材质的还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它混入人血炼制，传说那是董兰公主真心爱慕之人的血，可惜董兰公主嫁入塞外和亲，不到半年就不明不白地死去，传闻这只钗后来落到了盗贼手中，不知为何会到将军手中。
“这玉如意，传闻是汉武帝之物，取材于哪里我不知道，不过听说那个地方就出过一块玉，而且听说是千年不遇的上好翠玉，武帝爱之，遂让世间最好的工匠打造成玉如意，坊间传闻，连武帝的爱妃李夫人想看都不曾得见一面。”
南末锦一一走过，用手抚摸着那些有着时间痕迹却光华依旧的物件，眼里温柔的光，却没有半点留恋的意思。
“夫人真是见多识广。但，都入不了你的眼，对么？”
“哪里！这些都是已故之人之物，我南末锦难道还要和死人抢东西么？再说了，生者对死者该有一点敬意，不能说他们去世了，我们就要什么都据为己有。算了，我也就知道这些，不说了。”
皇甫希走到另一边，打开一个比较长的木盒，拿出一支白玉珠花，用均匀的筷子头那么大的白色碎玉精心镶嵌成碎花，看起来像雪花，以白银为底，银流苏缀玉上饰。
“这个如何？”
南末锦过去，毫不忌讳地拿在手里把玩，说：“这是？”
“要不要猜一猜它的出处？”
“做工精致，比起刚才袁老将军女儿的嫁妆金簪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款式新颖，样式也新，还没有用过的痕迹，像是……像是刚做出来的。”南末锦疑惑地看着皇甫希，摇了摇头。
皇甫希从她手里拿过珠花，脸上笑意盈盈，不慌不忙地说：“真的不知道？”
“真的。”
“那，我就告诉你，你可要好好记住。”
“别卖关子了！”
“它是，川阳帝国天宁年间，当代"战神"，定国大将军皇甫希，在天宁三年元月，于府中送给他的爱妻皇甫氏南末锦的珠花，由京城玉手也是当时天下第一巧匠的粟玉子打造。”皇甫希说着，将那珠花戴在她头上。
此时的南末锦望着皇甫希，他一脸清冷，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是深不可测的晦暗。她终于发现，他从来都没有表情，不管是做什么事，不管他在说什么话。
不知怎么的，她想起了围猎那天，他们在小树林里，皇甫希站在那里，背对着她，整个世界的美景在他身后黯然失色。
“怎么了？又傻了！”皇甫希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忽地有了一抹高傲的笑容。他将她抱着：“好了，别太感动了。我知道，你不爱这些东西。你那把软剑呢，在韩溢死后，你便不再用，所以，要不要什么呢？若是想要，说一声，说不定不久后也都双手奉上。”
“就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我其实从来不拿什么刀剑的，那把剑是我曾经回家时，在西域一家老的铁匠铺里淘的。不要就不要吧，反正，有你在。”
“若我不在呢？”
“你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不是么？”
皇甫希不答，心里留着那句：我自己都没有这样的自信，你为什么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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