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南京长江大桥我再次听到了列车对这座大桥的简介,可我此时的心情却不再有与二子同去云南时的欣喜。俯忘涌涌的长江水,憾恨、情思还有怅惘、犹豫齐上心头。但我想到马上我即可以见到她时又会有一阵阵的忐忑与狂喜。半小时后我在南京西站下车了。
滚动的人流,我如随水漂流的木屑般迅速地随着人流走出了站口。闷热的江南天气,稀落的散摊小吃。还有一大帮的哥的姐在热火朝天的抢生意。这时过来一个中年汉子对我说道:“兄弟,你去哪?”我答:“富塘”因为我曾听芈香苹说过她有一个姨在富塘。中年汉子道:“兄弟,这离富塘还有一段距离,打的得二百多块钱,你不如坐我的摩托吧。顺路我只要个油钱四十块钱就行。”我道:“那公交多少钱?”那中年汉子道:“公交堵车,你看这时间近中午了。又得倒十来次车,你到地得下午五六点。要我带你全是近路五十分钟也就到了。”我看了看眼前这中年汉子但见:
‘黑黝黝一张脸,乱蓬蓬一头发。身高脚大,短裤难遮四肢丑。膀阔腰圆,数撮胸毛犯横杀。吐字虽真,难免黄牙尽露。眼光虽浅,怎蔽凶光四射。’
我忙道:“不用了,大哥,我还有别的事,待会才去富塘。”
那中年汉子走后,一会又上来一个小伙子言辞仍和中年男子相近。不过只几分钟的时间即围上来七八个人,他们开始对我动手动脚。看得出他们无非是想摸摸我穿得多兜马甲里有没有钱,我虽心知肚明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我还是喜笑颜开的边走边讨好的和他们回应。也就在这时,又一个三十一二岁的妇女出现了,但见她:
‘夏利车倏停,一女露真容。
齐肩甩子发,粉颈细而清。
小袄遮胸乳,玉臂拎钥绳。
露脐装半露。腿长臀儿丰。
脚踝凉鞋系,迈步腰肢拧。
细看眉画鬓,眼描黑透青。
粉頬红而晕,小嘴涂朱红。
耳畔耳钉打,黄金耀目矒。
开口三分笑,媚杀不偿命。’
只见她拨开人群对我说:“兄弟,去富塘是不是?跟我走六十我送你。”我一听六十的价位再加上这燃眉之急我火急火燎地随她上了夏利车。
上车后我问她:“富塘离西站有多远?”她答:“没多远。”她告诉我刚才那帮地痞是和车站运管的一伙的。她不怕,她大哥乃至她们家在这一方都很有势力,她经常解救像我这样的人。我千恩万谢地表示感谢。
车行了大约半个小时,我一看车子好像进了郊区。我问:“大姐,富塘还有多远?”她答:“快到了,前面即是。”可随着她的回答车子在十几分钟后却进了一个废弃厂房。我忙又问:“大姐,这是什么地方?”那女人道:“我朋友家,我顺脚给自己捎点物品。”我释怀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可也就在这时我看见废弃厂房里有七八辆摩托车。而且在厂房内又全是清一色的壮年光棍。我的心发毛了,我刚想问,那女的噶一脚刹车踩住车,开车门走了出去。我的心砰砰地跳个不停。我想坏了,碰上黑社会了。果不其然,不一会一个中年汉子先应声出来了。他边走边向我点手道:“过来过来”我一见事不好,忙将衣兜的跳刀捏在了手里。我走下车门。。。。。。。
还是那副老样,中年汉子开始在我的身上乱摸乱划拉。我一看实在不是办法可无可奈何只好陪着笑打洋声和他对付。他几乎就差将我的马甲兜翻过来了。摸了个遍后他还是不死心又重复地拍打着问我:“你来南京干什么?”我答:“我有个亲戚在富塘。”他一边拍打又一边问:“你那亲戚叫什么?”我答:“女的叫芈秀华是我姑姑,男的还不知叫啥。”他确定我确实没钱后,才返回屋去。一会那女的又出来,将我拉上驶出了废弃厂房。
那女司机上车后不再有以前的和蔼。也就驶出了几十公里在一个马路边她把车停了下来。我忙问:“大姐,这是富塘吗?”她答:“是。”无奈下我给她六十元钱下车站在了这荒郊野地之中。
谢天谢地,感谢芈香苹。是她教我将钱放在了内裤兜才逃此一劫。好不容易才等了一辆长途汽车我才知道这离南京与镇江的距离是一样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芈香苹所说的富塘。但富塘地大了,我上哪找一个同是俩胳膊俩腿的芈香苹?这时我仿佛才感觉到二子他们说的话确实属实,我上了鸡的当了。可我的心!
难舍难抛,难抛难舍。
伊其倩影,嵌骨入髓。
伊其形貌,入脑入腑。
伊其声音,常萦耳畔。
伊其玉样,时刻相扰。
想伊形态,心先憔悴。
恋伊往事,骨先凋零。
慕芈香苹,今生憾恨。
恨芈香苹,坑我今生。
我将如何,先瘦躯身。
她将若何,苍天知晓。
说吾挨坑,忆似不像。
说伊情真,何故弃吾?
苍天何故?令吾入邪。
青天何目?令伊化蝶。
我将何往?我将何往?
二子、小飞、黄叔、春朋。
老五、黑子、小琢与松。
大集上坑坑骗骗,做混混四处撞蒙。
无奈我又回到宁和,黄叔见我憔悴的样先问了我几句又心疼地叫我好生休息几天。二子道:“三让鸡玩了,你瞧他那熊样,没出息。”黄叔骂道:“二子,你他妈还笑话人家。你看看一样是成人,你看看黑、五、三都因这出点事。你什么时候也出点这样的事让我也心安呀。”
三五日长眠不起,十数天梦里相依。我发如蒿形若稿令黄叔很担心。他天天过我屋来看我,最后是葛揪子又出主意,黄叔强令我随他走上一遭。
在宁和最好的葵花宾馆门口,我们的车停了下来。葛揪子,朱三彪子先将帕萨特堵在了宾馆门口。宾馆的保安一溜小跑的跑来对葛揪子敬个礼道:“对不起先生,宾馆门口禁止停车。”他的话还没说完,朱三彪子开开车门出来即狠狠地给那个保安一个大嘴巴。保安捂着脸急了,他想声张,但朱三彪子已喊道:“你们老板死哪去了,滚出来。”那保安干巴巴瞪了一会瓷鸡眼还不知是怎么回事时。但别的保安已将大堂经理叫出来了。
大堂经理出来后,当他看到一双木拐时心已猜到几分。于是无一刻的工夫,总经理也一溜小跑迎了出来。他笑得几乎连牙骨都要从腮帮挤出来了。黄叔没正视他,小飞先上去和他说了两句,店经理马上安排黄叔我们上三楼雅间侍候着。
来到三楼店经理忙吩咐大堂经理把宾馆较好的小姐都叫到三楼由我们任意挑选,并且小飞挤眉弄眼后告诉我,他们葵花宾馆的小姐出台费每场最少二百元,这店经理听说黄叔来了,他每位小姐只收六十元,且说这六十元也看黄叔高兴不高兴。若黄叔看得起他,这场子他全包请了。
黄叔当然不是蹭便宜的主。但他也很会算计。大堂经理小心地在一旁侍候着告诉黄叔,小姐们全活收六十。要是不上床只打个立杆什么的只收半价三十也就行了。不一会门开处齐刷刷进来一蹓背着包的小姐。但见:
丰腴的臀儿美,娇小的乳儿高,玉臂轻娆体欲飘。发肤出骚气,秀脸画眉梢。
肌白的白若骨,肤黑的脸色焦。眼目不清犯淫骚,股大肱儿细,床战个个骁。
黄叔发话了,他先回首看了看我道:“三,女人就那么回事。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它不是父母的命,患癌症拿钱办不了了,为了女人何必呢?来,三儿你先挑。”我看了看眼前这一排小姐,当着黄叔的面确实有些不好意思。葛揪子急了对着我道:“瞧你他妈这点出息。叔,把那个苗条的给三儿。”说着他点手让一个瘦的过来陪我,然后葛揪子示意春朋、松、二子、小琢、付果他们一人搂一个进屋去了。我站在原地未动,黄叔推了推我,他自己则由大堂女经理搀着任由大堂女经理在他的身上乱摸。
我由于仍然恋慕芈香苹对眼前这小姐没太上心。她进屋即道:“大哥咱关上门即是一家人,你我也别太客气了。”说着她自己复从包里取出瓶苦参洗液倒入房间一个盆里又道:“大哥,带上套不舒服,你也洗一洗咱们好好乐乐。”我看着她脱光的形态一股无名的恶心袭上心头。
‘什么贵妃出浴女人美,此处不伦也不类。
什么雨后春笋乍初开,分明老笋剥皮后。
什么肌白腠里泛春香,简直老鹅污里滚泥场。
什么线条曲美露真容,正是不堪入目露媸形。
我几乎没正视她一眼即道:“你甭洗了,你的那份钱不会差你。”说完我走了出去复回到大厅。
大厅内黄叔正立着身子在与大堂女经理讲价。那女经理道:“大哥,你再添三十咱上床好好玩玩。您来了我们经理吩咐只收六十,我这大堂经理出台没掉过三百元,您这是破例。可您这也太少了。”只见黄叔又道:“我不上床,先说好的就三十。”我一听忙过去道:“黄叔,六十就六十,您也不常出来。”黄叔横了我一眼拉着长腔说道:“你这孩子,你哪知道我这大家难当。再说我这腿上床也动不了,花六十也把它花瞎了。凑合着打个立杆得了!三,你咋出来了?”我一听黄叔这话眼泪几乎奅了下来。我忙对女经理道:“三十就三十,我家叔就喜欢打立杆,别搅合了。”那女经理听了我说的话看了看黄叔和黄叔进西侧一个房间去了。而我呆了又呆,愣了又愣,想想黄叔的拮据,我那六十更不能瞎了,于是我也踅身走回屋去。
当我返回屋中,那小姐正在穿内裤系乳罩。她见我回来像司空见惯地又道:“大哥,你回来了。我就说吗!像大哥你这么辛苦地跟着你们黄叔,早就该潇洒潇洒了。”她边说边复脱掉衣服趴在了床沿上。看着她的举动,那种无名的冲动与忿恨,怒火与狂情立时燃烧了我的欲念与灵魂。我忙撕剥着脱掉上衣道:“你翻过身来,要这样我不给钱啊。”那小姐马上翻过身道:“大哥,一看你就是个猛男。”说着她过来给我脱内裤。这时我看清了这位小姐的脸。在她的脸上像是小时出水痘没出好,落下了很多很多的麻子坑。因为刚才在大厅站得远及灯光的原因我也没看清楚。我想到了适才黄叔的拮据。于是我道:“你这一脸麻子坑,不值六十块钱呀!”那个小姐立即停下替我脱内裤的手抬头对我道:“我的麻子坑一小就有,谁让你刚才不好好看了。”我道:“你这叫什么话?四十吧四十行不?你自个照镜子瞅瞅,真不值六十。”那个小姐很生气地站起来。我忙自己又提上了裤头。那小姐道:“六十,你干不干?嫌贵,我还不伺候了。”说着她便自己系乳罩开始穿衣服。我看着她的背她的臀,一股阳刚之气遍布整个身心,我上去抱住她的后腰便将她推倒在床上。可我还没干,我只听见外面楼道里一阵喧哗。
我以为黄叔和大堂女经理弄吵了,急匆匆又套上上衣开门我蹿了出去。
我只看见松抱着衣服的背影在楼道里一闪,然后又见一个小姐一边提短裙一边捋头发一边大骂:“牲口,操你妈你个牲口。”我立时明白发生了什么,我忙赶上前去拖住小姐道:“怎么了大姐,他没给钱呀!”那小姐愤愤地说道:“他敢不给姑奶奶钱吗?”我又道:“那怎么了大姐?兄弟替你打抱不平。”那小姐又道:“他牲口,操他血妈的他不是人他牲口。”这时大堂女经理搀着黄叔也走了出来,看得出来大堂女经理并不喜欢黄叔的春宵一度。她只是头发有些凌乱,眉宇间复添了几分无奈与忧愁。她自己点燃了一颗烟怒冲冲来到那小姐面前道:“吵什么吵,你瞅你那死样,干不了滚回家去。姑奶奶这不缺这个。”那小姐被大堂女经理一骂火焰顿消,她虽一脸怒容但憔悴的身心使她脸色难堪地看了看大堂女经理才咿咿地哭出声来。大堂女经理又道:“号什么号?你这样的姑奶奶大街上转一圈就能敛一火车皮,还不死回屋去。”这时二子、小琢、葛揪子他们也出来了。他们见我拖住小姐,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叫出宾馆打手,松跑掉了,他们也就胡搅了一阵才拥簇着黄叔下楼回家了。
回去后黄叔问松怎么了,松闭口不答。黄叔大骂之后又给了他好几木拐打得松直掉眼泪。私下我们又问松怎么回事,松仍然无语。结果遭到了我们一阵阵的奚落。正是:
猫吃腥、鼠偷油,男盗女娼算风流。
换个姿势图享受,小姐詈指牲畜头。
何来美、裤先丢,女人与财不分手。
吝财复把女人盼,犹如徒手将虎揪。
说起松他是一个不起眼的货色。不过就因为他无家无夜好管理,黄叔才收养了他。松是一个孤儿,一小被父母遗弃,他是在孤儿院中长大。用他自己的话说,孤儿院里的人就像在喂猪一样在喂着他们。当上面来检查了,孤儿院就会给他们做些好吃的来应付应付。当检查的走后他们就会过上人不如猪的生活。于是他十三岁便伙同其他几个孩子从孤儿院跑了出来。出来后松他们一伙一直在车站靠乞讨掏包过日子。后来被抓,是黄叔的先期弟子李景禄在看守所结识了他。于是李景禄出来后也将他领给黄叔,松才算是黄叔的人了。
说到李景禄也就是下文提到的小禄。李景禄本是农村人,他们兄弟二人。他有个哥哥叫李景福,事因还要从李景福说起。李景福的父母都是地道的庄稼人。眼看着大福子(李景福的奶名)成人,老父母有说不出的欣喜。于是通过了三媒六证为大福子娶了邻村的姑娘慕容田华。在九二九三那个年代又是在农村,大福子的父母当然希望慕容田华给他们添个孙子以便承沿子嗣。可慕容田华又偏偏不做脸,结婚五年下来她接连生了四个丫头片子。这让大福子整家都吃不消,因为我们国家是计划生育。在生第二胎时大福子即因不够间隔被罚了八百块钱了。因此东躲西藏的日子开始了。即使是这样包括老父母在内,大福子的家庭也让四个丫头片子弄得一塌糊涂。而且计生委的就如堵贼一般,每次下乡都要上他家来闹。于是大福子和慕容田华准备生第五胎时,通过家庭商讨后一家子都认为:如果大福子和慕容田华办个假离婚手续生下孩子后将孩子的户口上在慕容田华名下。这样也就躲过了计生委与户籍室的追查。儿子也有了,户口也上了,钱也不用罚了,并且也不用东躲西藏的生孩子了。
一切都在顺利地实施。八块钱换个本后,慕容田华便成了单身女人。大福子的老妈朱大娘还在村中装哭着说:“这日子没法过了,不省心呀!儿子和儿媳妇离婚,这四个丫头片子我可怎么弄云云”
皇天不负有心人,第五胎慕容田华真给李家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大福子一家当然欣喜不已,但欣喜的背后是强大的经济负担。试想平均每人二亩责任田,到了秋季方出钱。打出玉米按二千斤算,那一个人的年收入在九十年代也就几百元。而拉扯儿女的奶粉钱、药品钱、预苗钱、衣服钱、那可真是天不下钱,地不长钱,处处和大福子要钱,大福子又没钱。大福子无奈在孩子生下不足一个月,他便打工走了。
转瞬春来暑往,送暖迎冬。两年的时间又过去了,大福子因家庭负担不再有往日的英风。一年在家待不了几天乃成了他的生活规律。这让慕容田华很不满意,在她的思想意识里她生下儿子后本应该过上做奶奶做阔太太般得生活。可如今儿子生下了,她见不到一丝的光芒。一天到晚五个孩子整的屋里有如一锅烂粥,拮据的生活方式买袋油炸花生米还必须数着给孩子们分一分。这可把慕容田华糟蹋坏了。她几乎每次给大福子打电话都骂大福子窝囊,但大福子每次回来。当她看到大福子的忠实像她又不忍心再对大福子抱怨什么。
二零零三年二月,大福子和他的大兄哥也就是慕容田华的亲哥哥慕容田昭商量着去我们邻县兴隆县去下煤窑赚钱养家。临走时慕容田华即悻悻地抱怨大福子是摆设,她过得日子和寡妇没什么区别。大福子没往心里去,并且为了不再让慕容田华觉得清冷,他还特意地从拮据的生活中挤出一部分钱也随着时代气息给慕容田华买了一部手机。可事却从手机上出来了。
在大福子走后,慕容田华在网上认识了一个自称雪岸的男子。他俏皮的言谈与彩信中的风度让慕容田华的芳心再次蠢蠢欲动。当雪岸介绍到己家端午节过节买一只整羊半头猪多少多少副食美食之后,慕容田华的心麻了腿也让雪岸这位俊男给吹麻了。她告诉雪岸她离婚了,她现在是独身,她希望雪岸来看她与她做一对真正的朋友。
雪岸真得来了。为了迎接雪岸,慕容田华将四丫头送到她姨家。儿子送给他奶奶,那两个大的办了宿校手续家里也只留下个老三晓余在家与己度日且装剩女的样子。
那雪岸本是无名光棍好汉一条,是贯会钻墙偷窥隔衣摸乳的主。他哪是个傻子,于是乍见假寒暄,夜晚被里钻,那是他惯用的伎俩。也就因为这慕容田华为他着迷了,也就不足两个星期,慕容田华抛家弃子和这位雪岸哥哥比翼双飞去了。
再说大福子的母亲朱大娘先见儿媳家来了个男人,问问儿媳儿媳说是她姑舅哥哥。可过了几日晓余来找饭吃了,问晓余:“你妈呢?”晓余说:“不知道。”再细问晓余说白天那个叔叔和我妈一起玩手机,晚上我妈让我在外屋睡,她和那叔就睡在一起了。这朱大娘一听‘嗡’脑袋都大了。她忙给大福子打电话,电话的另一端是慕容田昭的声音,慕容田昭劝她先别急,等他和大福子回去再说。于是慕容田昭找大福子说要回家,大福子还道:“在这一天挣一百多,回去干啥?别处哪有这么高的工资。”慕容田昭道:“你嫂子来电话病了,我回去给她看看。我想让你回去看家,让华回娘家给我看几天门。”大福子听慕容田昭说到这也就无话可说了。于是收拾之后他俩踏上返程的客车。
在慕容田昭的家里,大福子一头雾水看着健健康康的嫂子忙这忙那的收拾饭菜,也看不出有什么症状。吃过饭后慕容田昭先给大福子倒一杯茶之后说道:“大福子,现在饭也吃了,我告诉你实话吧。我们慕容家对不起你,小华她跟人家跑了。这事才出,你回去把她腿砸断了,我这当哥哥的啥也不说。大福子,喝完这杯茶大哥随你一起去。”大福子懵了,他道:“不能吧大哥,头几天我俩还在通电话。”慕容田昭道:“事出了大福子,是我慕容家对不住你。走,现在就走,我不留你了。”
进家,朱大娘一见儿子眼泪立时就流了下来。她原原本本地描述了始末。大福子当然懵懂,就连慕容田昭也想不出这个野小子是哪里人氏,他是怎么和慕容田华勾搭上的。
半年内寻寻觅觅,日日夜相思相扰。大福子身心疲惫,说话音容更见老。朱大娘老泪纵横,见娃们更是揪心扯肺苦难言。可天有不测,人将奈何?骂慕容家养女不教,人家哥哥知理差话不差。骂慕容田华黑心黑肺,见娃们又更伤心。大福子心着魔矣!他一天天鬼话连篇自言自语。有时对着墙直视,喊田华回家做饭。他有时听闻鸡唱,也忙起身欢欢喜喜说田华回来了叫我开门。可怜天下父母心,那朱大娘老夫老父镇日里以泪洗面不说,还要照顾着五个孙儿孙女。可悲处更是老来无依。这大福子这样,说不上哪天就会成为孤魂野鬼。于是四处里求神拜佛,许愿还愿。八十方求医问药且顾大福命来。至于慕容田华,只可当上世的冤家今生来觅。今世的碓头下辈子见杀方休。
时间荏苒,渐渐地大福子的思想得以解脱,。他悟出了生活目标,知道自己应为孩子奋斗。他偷搽了数百次千次泪水,在默默中身力憔悴。可生活不是儿戏,兄弟小禄当兵去了。这个家他必须扛起顶住,这样老父母才可安心,五个儿女方可长大成人。
转瞬复载寒暑,大福子又和大兄哥慕容田昭在一起打工去了。可在我们邻县张北慕容田昭先得到一个确切消息,那就是她的妹妹慕容田华正在这个县的县城和一个叫宋雪刚的人在一起做豆腐卖豆腐。慕容田昭摸清底细后他告诉了大福子准信。于是慕容田昭和大福子将慕容田华和宋雪刚堵在了他们的出租屋里。宋雪刚自知理亏但也极力狡辩。大福子钢牙爆挫,恨不得杀剐同施。而慕容田华面对两个男人只有哭泣哭泣再哭泣,泪催泪催复泪催。最后大福子要求慕容田华和自己回家。慕容田华低头不语只剩悲声。她大哥慕容田昭来气了,他上去薅起慕容田华的头发就是几个耳光。宋雪刚上前阻拦。慕容田昭道:“你算干什么的,你和她有手续吗?我在教训我妹妹你管得着吗?小子你给我老实的,大福子,走。”于是大福子又去拽慕容田华,谁知慕容田华一抡胳膊骂道:“你给我滚,你个摆设。你要有男人样,能扛得起这个家,我能成这样吗?”大福子无语他本想脆脆地给她几个耳光,但又看了看苦口婆心的慕容田昭。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没忍心下手。也就在这时,隔屋传来孩子的泣声,慕容田华赶忙下地,慕容田昭也紧跟了过来。
在隔屋的小床上放着一个约有两三个月的一个小男孩。慕容田昭忙抢到慕容田华的前面抱起孩子道:“大福子,你这二儿子都这么大了,你也不告诉我一声。”说着他抱着孩子走了出来。慕容田华止住悲声拽着慕容田昭的衣袖道:“大哥,你把孩子给我。”慕容田昭道:“给你,我这外甥舅妈还没见过,我得抱回去认认亲。”说着他抱着孩子走了出来。
宋雪刚一见孩子抱出来,慕容田昭又要抱走他急了。他上前一步拦在了慕容田昭身前道:“大哥,我和小华虽然这样。但小华和我说她离婚了我们才这样。我们这也算合法的。”慕容田昭道:“谁他妈是你大哥?这孩子是我妹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也就在这时大福子怒发三丈暴顶囟门,他真的来气了他上前去一把夺过孩子道:“操你妈慕容田华你回不回,不回我把这孩子给你摔死。”说着他将孩子举了起来。宋雪刚和慕容田华都被他镇住了。慕容田华擦了擦眼泪道:“大福子,我和你回,你把孩子给他。”她所说的他指的是宋雪刚。大福子看了看慕容田昭,慕容田昭道:“把孩子给我。那个谁,这孩子不管是谁的,让他回家认舅门总没错吧。”说着他抄起孩子先走了出去。
宋雪刚呆了傻了也苶了,他根本无法阻止好像也没有理由阻止眼前的一切。他只看着慕容田华哭着收拾孩子的一切,然后急踮踮的跟了出去。
慕容田华的归来,由慕容田昭出面要大福子和他的父母打个保票。保票的大概内容为:
一、大福子和他的父母要视这个孩子为己出,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不许再提。
其二、慕容田华既已归来,就要改邪归正好好地过日子。李景福也不许抓住旧事不放。
责任人:李景福还有他的父母李春耀朱艳荣
责任人:慕容田华
担保人:慕容田昭
x年x月x日x时
日子本是和美。老父母见儿媳归来,孩子们像燕儿一般又扑到亲娘怀里当然喜欢。大福子见孩子们高兴况又有久别胜新婚的激情。他也大度地容纳了那个孩子。也只有他的老父亲李春耀不允朱大娘把那孩子往他们前屋里抱。当然他也不抱不看那孩子。
看书的听了,我只交代了大福子一家的喜幸却没交代宋雪刚的失楚。他眼看着慕容田华走后,失落与怅惘齐袭心头。回想回想这一切,虽然是自己失礼在先。但慕容田华若不说她自己是单身,他又怎会讨有夫之妇的没趣。尤其是那孩子。想想自己已近不惑,这些年的积蓄几乎全花在了慕容田华身上。可如今,正是:
岂知飞天有横祸,娶个老婆随人过。
花了半生血汗钱,如今只且做空窝。
思数阵、难冷漠,持刀杀人真想做。
想想田华又何必,恐是催逼出恶果。
宋雪刚思前想后他决定去找慕容田华,是成是败必须有个了断有个结果。
天有些麻阴,大福家门外的宋雪刚在与大福子争吵。只见大福子手里抡把斧头但没有下劈的姿势。而宋雪刚倒显得很沉稳,他还是在屋里的那套话:“姓李的,你说你和她是夫妻,你们有手续吗?蛋!充其量也和我一样只算是打伙的,就算是你们是夫妻,那她这几年光花就花了我十几万了。你问问她她花没花?你们这是诈骗你知道吗?”大福子左一口一个操你血妈右一口你个王八犊子的骂着,但他始终也没下斧劈的手。
大福子的爹听着儿子在受宋雪刚的数落。他一个高蹿到外面骂道:“操你妈,你个王八犊子上我家闹这个来,我和你拼了。”说着他夺过大福子的斧子冲向了宋雪刚。宋雪刚见他来了,一闪身错过他的斧子。一把先抓住斧柄然后只一提便把斧子抢过来。李春耀失斧之后又踅回身来与宋雪刚拼命。宋雪刚忍无可忍回手接连给了李春耀好几个大嘴巴然后又一脚将李春耀踹倒在地上。
大福子见自己的老父亲也就在几秒钟的时间被人打倒在地。他‘嗷’的一声暴吼在墙头搬起一块石头便向宋雪刚冲来。当然宋雪刚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将斧子举得老高喝道:“慕容田华操你妈你给我出来,你们这一窝王八蛋。坑了老子你们以为就没事了吗?”也就在这时慕容田华出现了。她站在两个男人中间用手拦住了大福子的手泣道:“我的事让我自己解决吧。大福子你给我照看几天孩子,我去去就来。”说着她返回身又对宋雪刚哭着说道:“你还闹什么闹,我和你走就是了。”于是慕容田华和宋雪刚一前一后又双双离开了大福子的家走了。
(https://www.mangg.com/id41296/2204360.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mangg.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an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