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业障 > 5 黄炳魁义薄云天 识香玉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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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金永的事轰动了全城,但金永的在逃久了也就没有了声息。我们的日子还在平凡中度过。每一天我们都有新的惊喜,每一天我们都有新的刺激。在我们的激情中不知多少人被坑被骗。在我们的冲动下不知有多少人痛哭失声。但生活本就平凡,有人为钱喜,有人为钱忧,忧喜本是相对的和谐。于是,我们南下北上,东奔西蹿。我们的衣装换了一茬又一茬。黄叔除帕萨特外又购置了一辆广本。

  一日我们在营口混饭,刚进大集不久,黄叔就传下话来说有个兄弟落难叫我们赶快回去。于是,我、二子、黑、于老五、春朋、松等数人忙赶回旅馆去见黄叔。黄叔告诉我们朱三彪子出狱了,但他现在有事让咱们出手相助。所以我们必须走一趟。

  朱三彪子和黄叔是同龄人。九三年政府严打,几乎将宁和县的大痞子一网打尽。朱三彪子也不例外,他是当时菜刀队的成员之一。以犯罪团伙的罪名判处有期徒刑13年。这不刑满释放,但他出狱后并未找黄叔。出狱后他只听到了黄叔的名气,但在他的眼里黄叔只是个不上台面的货色,根本就不配与他们当时菜刀队的成员相提并论。

  朱三彪子出狱后想找一份正经营生,可哪家用人单位不考虑员工的道德品质。再说朱三彪子长的:

  ‘脸赛驴的长,身若麻结杆儿。

  一腮黄胡须,环突蜂目眼儿。

  满脸疙瘩肉,头发出烫卷儿。

  手若鹰爪力,喉结出吊坎儿。’

  于是他处处碰壁,后来终于在其亲属的帮助下找了一份工地的壮工工作。可这干了些许一段时间事就出来了。

  朱三彪子生性残忍,是政府将他的火性给磨泯殆尽。他十分听话,工长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且为人和气不言不语。工地上的人也喜欢听他讲科班内的故事。可那个包工头却心黑得很。朱三彪子干了四个月下来,这期工程完工将挪工地时,别人的工资都发了,且加班费都一点不差。惟他的加班费一点没有,而且这四个月朱三彪子是被包工头当驴使,白天搬砖和泥的不说,晚上就让他下夜班看摊。可给工资时他却说朱三彪子在哪睡觉也是睡,只是换个地方睡觉而已。朱三彪子当然不依不饶,,最后包工头一瞪眼骂了句‘法院出来的没好东西,你给我滚!’

  朱三彪子这半生哪受过这窝囊气,他本想剁了那包工头。但想想自己是提前释放,若再出事抓回去又要加罪做大牢。于是他万般无奈下才联系上了黄叔。

  我们从营口风驰电掣般地赶往北京顺义马坡工地。到工地后电话的另一方朱三彪子叫我们直接去工地,他在工地门口等着我们。

  再说朱三彪子听说我们十分钟就到,这小子底气也足了,胆子也壮了,口气也变了,声儿也粗了。他从宿舍屋中大吵大嚷的叫包工头给钱。包工头蒯手下的工长杜一见他来劲了,揪住他的衣领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吆喝!怎么着来劲了不是?做过科班就了不起呀。我见得多了。”也就在这时,黄叔我们到了。但见:

  帕萨特威风滚,

  广本车抖精神。

  车门开处一双木拐下地来,

  打车门处数条好汉应声下。

  双拐落地带下一条瘸腿难缠玩命汉,

  好汉应声下来一群不要脸滚刀头欺孤寡骗憨直的泼皮。

  黄叔下车后,我、二子和春朋忙过去搀扶着他老人家向工地走去。黄叔喊朱三彪子出来见人。朱三彪子一见我们到了,他一把拧开杜工长的手跑踮踮的过来见黄叔。黄叔说道:“三彪子,操你妈的咋混成这熊样了?”朱三彪子也扯着他那公鸭嗓道:“黄拐子操你妈的,可别提了。我遇到一窝牲口。快过去帮我一下。”

  再说工地上的人见来了一辆帕萨特一辆广本两辆金杯车还不知怎么回事。一会又见车上下来这么一帮凶巴巴的悍徒,且又听到朱三彪子喊黄拐子。嗡呀!那包工头脑袋都大了。在北京周边以北地区要说歌唱家臧天朔养着马仔人们不知道。可要提及黄拐子,那可是吃人骨嚼孩肉盗公产夺私包的第一号泼皮,哪个不知哪个不晓。真是人人提及人人惧,不见英风也失魂的人物。

  那包工头蒯在工地门口见到这一幕,先气短了三分。黄叔挪上前去用拐指着问:“你就是包工头?”那包工头唯唯诺诺地称道:“我就是这管事的。”说着忙递了颗烟上来。黄叔看也没看那颗烟,随手从兜里掏出一颗烟盒上全是洋码子的不用点火即自燃的雪茄猛吸了两口。这时飞、葛揪子、五、黑、我、松等十几个人像车内计划的那样开始在工地门口乱划拉。我们也怕事大了,只捡了一些不值钱的消防器之类的乱摔让他们听听声音。那包工头吓坏了,那杜工长还想说两句朱三彪子的不是再咋呼咋呼,却被朱三彪子一记脆脆的耳光扇了个踉跄。他刚想上,飞一个箭步上来挡在了朱三彪子的前面说道:“等等,我来。”说着他猫下腰紧系了系鞋带。那个杜工长一见这阵势,又看了看小飞。只见:

  ‘体不魁梧身且长,蛇头短项面皮光。系鞋状似鸡鹐屎,颊下有撮毛,眼睛露锋芒。’

  那杜工长心想这也无非是一帮乌合之众。这朗朗乾坤法治世界何来痞子之有?于是他壮足底气大喊一句:“你们干啥呀?报警!”也就在他报警二字还未说清时,小飞一个扫膛腿远远地将他打倒在地,然后一个箭步一脚踩住他的脸颊。复如猿踞树鹰啄兔一般蹲下身利落地掏出弹簧跳刀,左手抓住他的衣领,右手顺势将那单背的弹簧跳刀伸进他的衣袖‘呲’的一声,将那杜工长的衣袖挑为两半。

  那杜工长吓得面若稿灰。小飞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刀背,对着他的鼻子哼道:“报警,老子坐了三回牢,不差你这一回。今天老子认坐第四回也做你了。”包工头蒯见小飞只在几秒内就解决了一向嚣浮的杜工长。他干巴巴挤了挤那双干瞪眼对朱三彪子道:“朱三彪子,我还差你多少钱?”朱三彪子道:“一开始你说一天三十加班也得算三十吧。四个月下来你最少也得欠我七千六百元。那包工头蒯气得脸若蜡渣般黄。他说道:“行”然后又对小飞说道:“这位兄弟,你把杜工长放了,好让他给朱三彪子兄弟结账。”小飞慢慢抬起了那把跳刀,那杜工长良久却也没站起来。包工头蒯一跺脚指了指杜工长自己扭身回屋去给朱三彪子取钱。

  钱取来了,那包工头蒯手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哆哆嗦嗦地给朱三彪子点完钱问朱三彪子对不对。朱三彪子说对是对了,但他们我就不管了。朱三彪子指的是黄叔我们。那包工头蒯对着黄叔笑了笑问道:“大哥,我这也是小打小闹没多少钱。求各位大哥高抬贵手饶我这一回吧。”还没等黄叔开言,二子就抢说道:“我们从宁和县来,四辆车油钱过桥费就得千八的。还有兄弟们的误工费怎么着也得万八的吧。”那包工头又干笑了笑说道:“兄弟,不是我不知兄弟们的辛苦,只是我们说白了也只是一群力巴,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帮帮忙兄弟,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黄叔接茬道:“那,你给多少?”那包工头蒯将衣兜全倒翻过来又将他那手提包打开说道:“老哥,你看。我这家底都在这,也就四千多块吧。”

  二子接过包工头蒯的四千多块,一个迅速的扭扯将包工头项上的金项链扯了下来,那包工头本想再说两句,但又看了看我们这帮人没再言声。

  三彪子忙手奓脚的收拾收拾行李扔到了我们的金杯车上。然后他给工头蒯来个飞吻道:“白白吧孙子。再请爹爹也不来了。”

  出了工地,黄叔问朱三彪子:“你怎么混这份上了?”朱三彪子言道:“我妹帮我找的,谁知这牲口不给钱。今天你们要不来,我回去也去他家收拾他。”黄叔道:“你就别吹了,我要不来,你指不定让人家给收拾成什么样了?”三彪子道:“可不是,拐子,不行我也跟着你混得了。”黄叔道、:“行了,我这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菩萨。。。。。。。”

  将三彪子送上回宁和的长途客车后。黄叔领上我们又去了附近的天竺说是弄个万八的就回宁和去。也就在这期间我结识了一个女孩,并且我们两个很快即坠入了爱河。

  那日二子我们几个在大集上骗了整整三千四百块钱。二子提议交黄叔两千,留下一千四百块我们几个独享一下。我、松、付果看了看身边的兄弟也还就这几个,几乎没有走风的可能况且这事又是二子提出来的。因此我们几个打声冒气地表示愿意听二子之令惟命是从。

  我们先去了一家饭店开销了六百多元,依我的意思是把剩下的钱大伙均摊匀散以免走嘴,可我和松还有几个兄弟又都怕二子不乐意引来是非。于是,我们一边在马路边闲逛一边瞎扯瞎聊。也就在这时路边的一个理发店吸引了我们的眼球。但见:

  落地门窗尽透明,美女裸裎坐其中。

  双乳沟露丰腴态,玉腿夹羞臀部圆。

  脸颈均施胭脂粉,见人先抛床第心。

  杏核眼画眉清,粉腮小嘴涂口红。

  见人又把腰身转,底部阴毛看不清。

  我们眼前一亮,二子没来得及和我们打招呼,他便进了理发店。

  当我们几个进屋,我才看清原来那女孩下身穿的是只阴部一块淡黑的比基尼。她虽呈裸裎状态但关键部位还是遮掩住的。

  她见我们到来,忙把理发的椅子正了正道:“几位哪位要理发?”二子忙道:“我们均理,多少钱一位。”那女孩道:“一百五十块一位。”边说边转身系他的理发大巾。在她转身的同时,我们看清她下身的短裤连臀沟也没尽苫住。二子顺势做了一个捏一把的动作,我们几个均相对的一笑。

  其实二子我们几个的头型均不用理,像我们这些走江湖的,外观外表造型相当重要。不过是看着她陡起春心罢了。

  二子在搭讪她肯不肯做那个,那女孩总是微笑着回避。最后二子把剩下的还有自己兜里的计三千六百多块钱全捏着放到她的乳沟里道:“小姐,我们不全做,就我一个。而且我还只找没人地摸一把总行了吧。”那女孩脸红的绛紫道:“大哥,对不起我不做那个,如果你要需要,从这往北三四里路有个柳树街,那里到晚上全是东北的小姐,我真的干不了。”二子急了,他一把把放在女孩乳沟上的钱连同女孩的乳罩全拽在手里道:“怎的,哥长得难看是不?你要相不中我也行,我这兄弟当中你随便挑。他、他、他你说哪个行?”说着二子用手指了指我们几个,那女孩鼻涕眼泪全出来了,她忙用大巾将胸部罩住。但她看了看堵在门口的松、琢还有屋里的这几个人她哭着跪了下去。

  我看得出她不是下做女,因为下作女的皮肤脸色由于长时的从事色情服务都不是正常的血色。但她为什么也穿成这样我就不得其解。我忙道:“妹子,不要给我们二哥难堪,要不你出二百块钱给我们家二哥顺气得了。二哥你看她那熊样,做了也晦气。”二子白了我一眼道:“咋的三,你问她她肯吗?”我忙岔开道:“你还不谢过二哥。”顺势我将二百块钱在拉她起来的同时将钱塞到她手里。那女孩很是慧颖。她忙给二子鞠了一个躬然后假意的开梳妆台橱取钱转身她复将我那二百块钱递给二子。二子没接,我又抢上去一把夺过来道:“拿来吧你。”于是二子站起身我们开了理发店的门踱了出去。临出门二子指着那女孩的鼻子骂道:“操你妈!你等着。”

  其实当时我对她还没啥印象,也不知出于同情还是善念,总之是我救了她。但过了两天,我和几个小弟还有春朋我们路过那里时她开门对我笑了笑。于是晚上无事我避着二子他们独去了她那里。

  她依然穿着比基尼坐在门口。我进屋她先笑了笑说道:“坐吧。”说着他还给我一瓶矿泉水,她问我要不要理发,我道:“不用,你看我这个样子还用理吗?”她笑了笑不再言声。我终究是走江湖的,很快我便打开了尴尬的局面。她告诉我她是北地围场的,父母离异她是在这学的理发手艺,又是这的师傅帮她开的这个小店。至于为啥穿成这样,她说在她所在的这一片区域,乃至于北京周边甚至四环以里理发的几乎全部穿成这样。一开始她还不习惯,但她师傅都四十多岁还穿成这样。她师傅告诉她;“要想生意好,要想活下去,这是必须的。”

  于是我俩频频联系,我和她解释说我是为人家倒服装的打工。那天来的那个是北方大痞子黄瘸子的侄子。我们老板惹不起他,他来我们店里闹事,后又指着我让我跟他来玩。我跟着他其实还是挣着老板工资的。她也很憨爽且执意地表示了感谢。并且她还要真正地出二百块钱请我吃饭算是谢我。

  一个并不宽敞的小饭店,一张并非洁净的桌子,摆了四五个并非佳味的菜肴,凳上坐着一位貌若天仙的美女。饭不在香,且挥筷慢装含蓄。饮料不在清凉,关键是在品味。对着她我不知怎了竟没有雄与雌的那种孟浪,慢咀细品其中味方是此胜景此佳境之谐思。她亦显出文质彬彬的样子时常捂着嘴生怕露齿露龈的样子。其实她真的很好看,她说她每天穿成那样她也很不想。一个姑娘家家的,可后来想通了也是,反正离家乡那么远,谁还会在乎脸面。可那天我真的饿了,这干喝水不吃饭的进餐方式我实在受不了了。好在我说我喜欢辛辣的食味,在她起身向店老板要芥末油走后,我忙囫囵了一碗多饭添进肚里。

  于是我俩常联系电话中称兄道弟,可她就是不告诉我她的姓氏。害得我买本百家姓挨个的在电话里蒙,终于在百家姓中蒙到芈字时她笑了。她说她的姓很少人知道,并且写起来也是很执拗,我装出一副大学生的语气道:“一个芈字我上三年级时就认识了。”而其实为这个芈字的读音我是又买本字典的。

  我的打扮方式也由狂野型向文质彬彬转变。一日我买了一副平镜带上自己照镜一看,哇塞!帅呆了。我忙跑出去找二子他们问我像不像大学生。二子看了看我,向松他们说道:“哎,松,我看三大学生倒不像,这整个一个刚刚受过科班教育假正经的一个强奸犯。”松他们一阵大笑,气的我扭身不想再理他们。

  ‘走江湖过港口,串村挨户不惧狗。一日三餐且不愁,就怕贪走过宿头。’这是古代走江湖的一个真实写照,可如今这社会虽一切均不在意,但像我们这行却不似打把势卖艺那么气壮胆足。我们必须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也就是说,我们在一个地点最多也只能待两个礼拜,等我们弄得够多了,本地的公安部门人手也加强防范了。

  我要走了我来找芈香苹告别,谁知芈香苹竟忽的一下抱住我哭了起来。她说她十七岁父母即离异,她见到我后才感觉到什么是依靠。她不在乎我比她小也不在乎我没钱,她也相信在我英雄救美之后,上天会给我们一个完美的结局。我愣住了,我不知该如何结局眼前的窘境。但来自她身上的那种发肤之香在KTV小姐身上是闻不到这种单纯且清纯的气息的。我扶起偎在我身上的她告诉她:“芈姐,你等我。我回去安排安排即接你去我们宁和。我们那里民俗憨朴,理发师不用脱光衣服再干的,就是我们那边工资低,理一个发也就五块钱十块钱的,你去了理一天发恐也挣不了你在这理一个的钱。”芈香苹抬眼看了看我道:“三弟,我不在乎钱的多少,我只求踏实。在这虽挣得多些,可时常有人会欺负我。找师傅她们的人帮忙,她们其中的人也时常不怀好意。可不找、我实在有些维持不下去了。”

  离开天竺,为了芈香苹我如疯了一样的聚敛。每天大集下来我都会冒着危险单独一个摆摊垂钓。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那天在我们宁和邻县的丰宁大滩大集上我一个押大宝即赚得了三个乡巴佬的一万三千余元。看得出他们是刚刚打工回来的泥瓦匠。当我把他们的钱搂起来时,他们三个人急了。他们要抓我去见官。这要是平常,只要帮里的任何人一顶我一蹓即没事了。因为我走了摊虽在人换了,他们也就明知我们是一伙但他们实无办法。可今天我是为了聚财是背着二子他们出来的。于是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我当众嚷道:“老少爷们听了。认赌就要服输这大伙都明白。可这三位大哥都是折四十奔五十的人了,可他们却认赌不服输。各位老少乡亲父子爷们既然几位大哥不仁也休怪小弟我无意。三位大哥你们听着,现在我就把钱还你们,可你们出不出得了大集做兄弟的我可也保不了了。也就在这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提着一把尖刀晃晃的向我们这蹓过来,那三位见了一怔之时,我忙喊了一声二哥,然后迎了上去。

  那三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敢举起抓我的手。我借势又喊了一声:“二哥,你盯着他们我去去就来,”然后大模大样的又迅捷的离开了。后来我听闻我走后那三个人截住那个拿刀的汉子不放。那拿刀的汉子称自己是刚买了一把杀猪刀要回家,在我喊他时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他们三个堵上了。正是:

  运去黄金失色,时来铁来争光。

  休言祸福无凭,奸邪自古潇洒。

  背着黄叔的人我凑足了近两万块钱,在我们宁和永安街一个相对并不繁华的地方租了一个门面房并装修装修之后才把芈香苹百哄千欺的接了过来。

  她虽不弱智但她也难逃历史留给女人的一撮脑残因素。那就是女人对男人的甜言蜜语永敢新鲜,女人会在男人的欣赏下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终于碰到了如意郎君,红花终得配绿叶知己。

  她或许是对我一见钟情,而我对她还藏着几分奸诡。她来到宁和我俩频频相会,也说不上什么但有空得空的我总会往她那跑。她也像个听话的小女孩一样几乎没有一天她没有向我报她的收入所得。看样子她很欢欣,而我也在她身上找到了正常女儿家的那份庄宁与腼腆。有时我也在想,她好到哪了?充其量她只不过是一个理发小姐。她漂亮?她也没有大S的脸,范冰冰的眼,巩俐的身段,田震的呐喊。但她的甩子发,轻柔潇洒。俏脸庞,格外庄宁。她的一颦一笑尽关有情,她玲珑的身段极力地充满诱惑。她手指纤纤。西施见此应生憾。她眼润眉长,昭君知后自颦眉。她有鹤立鸡群之势,芳容倾倒半趟街。她有凤凰展翼之容。秃头为此常理发。她的发肤有玛瑙之清润,有圆月之皎洁,有珠露之凝晖,有大山矿谷之奇绝。她的眉儿,她的眼儿,她的脖儿,她的身段,待夜晚闭上双眼:嗞!美!美!美!

  生活在不经意中过去,转瞬已一月有余。我就似她的跟班,夜晚也常去看看。她把我只唤三弟,临睡且先哄出。虽手携手穿街过市,那叫温柔中的浪漫。虽时不时的也接颈摸腰,但她的清纯且只做姐弟情义。在她的身上我动不得一点邪念,我不是不敢做我实是不忍心。我知她不是坐台女,用钱砸砸。她也不是小玩伴,可故作怒容。她在我的心中有说不出来的一种气息。那或许就叫爱情,而她在我诱惑与疯言中,时常也嬉笑中用胸蹭蹭或用臀拱拱道:“三弟,今我又想你了。”说来也怪她的大度竟弄得我讪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日县剧场用流动车宣传县电影院晚八点半要播放禁映三十年的电影〈望乡〉,我听了简介后买了两张票又找芈香苹。

  “姐,今晚电影院放电影,我买了两张票。你快点收拾收拾,咱俩好去看。”我一进门就对香苹说。

  芈香苹正在拖小店的屋地,她道:“你去看吧,我好像受了风寒,我不想去。”我忙过去摸了摸她的额道:“不热啊,没事好像死不了。”香苹用手推了我一把道:“死了对你有啥好处,滚一边去。”我忙道:“姐,你看票我都买了,你先吃片安酚待因,再多穿点。在电影院捂捂汗说不定就好了。”芈香苹看了看我把墩布立好道:“行,反正有人消费,白吃白喝谁不去?”于是我俩锁好小店的门出去吃了碗拉面便去了电影院。

  无怪此电影禁映三十年,在〈望乡〉这部电影中讲述的是一个军妓做慰安妇的全过程。看着那火热场面,芈香苹要走。我用手指了指周围,几乎全是年轻情侣或夫妇。我攥着她的手没让她动。

  大约晚上十一点左右,我俩离开了电影院。大街上的微寒还是让我俩感到身上起鸡皮疙瘩。我道:“冷了吧姐。”说着我把我拿着她的一个外套重新给她披上。她看了看我,她的眼神让我的心一下充满了炽热。

  芈香苹见我有些眼直岔开话题道:“省下吧,虚情假意的。等明个娶了媳妇,留着你这份心给你媳妇吧。”我有些急了道:“姐,你别老说这句话,我不爱听。我和你。。。”往下的话我没好意思说出来。芈香苹见我这窘态又道:“省点吧,我这好三弟,姐可承受不起你这份好意。三弟,快点送我回去吧,我真的有些冷。”

  不知不觉中我俩来到县第三中学的墙外。一个角落的呼哧声引起了我俩的注意。我俩看见一对情侣在热吻,我看了看芈香苹她低头没有正视。

  第三中学的墙外,由于才告竣工还有很多砖墩没有被清走。我停下来坐在一个砖墩上道:“姐,我想歇歇。”她看了看我,侧身也坐在了我的腿上。看着她的侧脸及她身上散发的那种浓郁的淑女气息让我很难把控。我喊:“姐”她回过头看我。在她回头的一刹那我看她有似月照寒潭的清美,又有万水朝宗的风情。我顾不得她的一切,强制的扳住她的脸热吻了她。

  那晚她并没有太拒绝,或许是〈望乡〉的激情打动了她或许是女大怀春的心让她很难扼控。于是回到小店后她并没像以往那样生硬地赶我,于是我住了下来。

  破晓我被一阵抽泣声惊醒。我见她正屈卧在床头小泣。我问她怎么了,她总是不言声,泣声更甚。我忙坐起相偎海誓山盟,但对她的打动也只如杯水车薪。那种已萌的冲动,我再次起身,她没有太拒绝,她总是一副泣容没有一丝的喜悦姿态。完事后我又百哄千哄,但对她来说仿若听到的全部是谎言全都是龌龊的耳污。

  大约早七点多她才止住悲声。她告诉我她曾发誓要把初夜留到新婚,她要嫁一个成熟的男人。可如今我俩这样,她要我一定不要骗她,她伤不起。我搂着她颈千依百哄。哎!佛家曰:‘汝恋吾色,吾恋汝心。已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可我俩的事就在缠缚中出来了。

  由于我常往芈香苹这跑,黄叔出远门我也要求看家。常了,二子他们久之尾随我便找到了这里。好在二子他们没打草惊蛇还是先嬉笑着通知我,问我这金屋藏娇多少天了。当然他们并未看出芈香苹即是天竺的理发小姐。我当然嬉笑着告诉他们,我这是正规谈恋爱,不准他们给我搅黄了。可二子他们还是背着我买了很多好吃的去了理发店。松他们一口一个三嫂,二子一口一个弟妹弄得芈香苹无可无不可的简直是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并且她一眼就认出二子、松他们即是在天竺的地痞。

  那晚我又去芈香苹那住宿,她如往常一样的接受了我。但我感觉到她的冰冷,我问她怎么,她只一笑付之。早起我买早点吃过要走,她留下我要我陪她去我县的七柳山去转转,她说她很闷。我没多想便和她去了七柳山。

  七柳山上碧草如茵,青松耸翠。远峰与近岭互映。野花与山雀争鸣。一条溪水山下奔,山谷有出羞之势。数个峦头齐地起,个个有反顾之情。

  我和她手拉着手来到一片草坪上坐下。香苹问我:“三弟,你跟姐说实话,你和他们是不是一伙的。”我问:“谁?”香苹笑了笑站起身‘啪’给了我个嘴巴,然后声泪俱下地道:“畜生,你还想骗我多久?姑奶奶也不是好欺负的。”说完她咿咿地哭着蹲下身去。我都傻了。我不知该如何收拾眼前的残局,但一想已无有再蒙混的余地。于是我尽量地把给她租房接她的举动片面地扩大化,但芈香苹只有哭泣,直至近下午她才指着我不准跟着她,她才走下山去。

  下山后我知道去她那也无益。可我晚上去了,我也只见到她隔窗的灯还有她的泣声与撵我走的悲愤声。我好言央求了半夜直至夜十时许我才离开。

  第二天清早我又去找她,她的小店门大敞大开。我的心一紧忙三步做两步冲进屋去。我见梳妆台上压着几张信纸,屋内除了我买得全部留下外,她的她全部带走了。

  打开她的信只见上面写道:

  ‘三弟,你是我离开父母后遇到的最要好的朋友。你我之间是那么投缘。当我同意和你来宁和时,我就打定了与你长相守的准备。可我们毕竟还很幼稚,还不能把生活看得十分真切。三弟我知道我走了会让你很伤心担心,但我也后怕你我老这么冲动也不会给对方什么完美的结局。你如果真的爱我,就好好的找一个正经营生活下去。不要再和你的那些朋友混了。他们不会给你带来你想象的那种幸福。他们早晚都会是政府严打的对象。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大根且还不坏的男孩,可我们的缘或许还不成熟。我要去南京了。我有个三姨在南京,其实在我没来宁和前她就老让我去。相信我,生活不会没有着落。我也会好好的活下去。我会记住你一辈子三弟。

  看完芈香苹的信我是呆了又呆傻了又傻。她那

  娇滴滴朱涂唇,

  粉嘟嘟香腮亲,

  搂肩抱颈感受真。

  可如今?

  空落落一个店,

  失落落一颗心。

  恨不得肋生双翅随她去,

  又思前想后惧事临。

  我回去和二他们商量,二子他们均笑我被鸡涮了还在做情痴。他们问我掉进去多少钱?我细算果不其然她虽天天和我报账,但吃的是我喝的是我,她真的在我身上没花过一分钱。但我又细想,根本又不是她不花,每天都是我主动在她之前买这买那罢了。于是在三两天之后,我实在难以割舍对芈香苹的那份挚爱,我踏上了去南京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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