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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头说：“我原来还有个金链子还挺沉是过生日我后爹送的，后来交了个女朋友没钱吃西餐想去卖了换点钱，谁知道是他妈的假的。”
“这事你都墨迹多少遍了，你不是还想揍你后爹一顿被你妈拦下了吗？”高健极不耐烦“还说那些臭氧层子有啥用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欠我的情，我回家去闹去。”猪头分辨说。
“得啦！给你妈省点心吧。你妈都够不容易的了。”我说。
鱼头说：“我家倒是比你们好一点，可是这不是要结婚我爸妈刚给我买了一间二手房吗？还向亲戚借了些钱。”
都没辙了。我们沉默了。
蓝蓝自告奋勇地说：“我让我爸把武馆卖了。”我吓了一跳，高健和许晋也连连摆手。“你这是要你爸的老命呢。”我正告她。
“老大，要不我们还……”高健说。“就这样吧。”我打断他的话，我知道这厮想说什么，我们抢车匪的事情蓝蓝和鱼头并不知道“大家分头行动，回去找电话本找父母刨根问底发动一切可以运动的亲戚朋友脸皮要厚能借多少借多少能骗多少骗多少。”
大伙散了以后我偷偷地对高健说：“你们三个明天中午在外面等我。”
其实我刚才没说谎，外面的月亮还真是很大的。我说要打车和蓝蓝一起回家，这丫头说啥也要走着溜达回去。
“七八里路呐。”我的心跟苦瓜的味道是一样的。“得走一个小时。”
“正好锻炼身体。”蓝蓝挎住我的胳膊。
“今晚特高兴？”我顺从地走，歪头问她。
“还生气呢。”蓝蓝扑扇着长长的睫毛。
“还不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我对你那么凶不是因为你做错事了而是我的嫉妒心在作怪。别逼我说对不起啊，那三个字我可说不出口……”
“喝，只有你有嫉妒心啊？”蓝蓝悠闲地东张西望“你和娟子眉来眼去那么多年我说什么了吗？”
“走错路了吧？”我们正走在树荫下花坛旁边，我望着前面影影绰绰的建筑说。“没错啊？”蓝蓝疑惑地说。“好象走到老醋厂了，不然怎么这么大的酸味啊。”我哈哈笑着。蓝蓝明白过来，也笑着把我掐的龇牙咧嘴的。
蓝蓝又拍了我几下，继续揽住我的胳膊走，是用双手抱住。夏天的衣服很单薄她穿的是花色的雪纺裙，丰满的胸部使我大受刺激。“得，一对小气鬼，以后的日子有咱们吵的了。”我说。
蓝蓝并没有感觉到她身体给我的压力，她说：“从小到大我跟你吵过吗？从来只是你欺负我。”
我们默默地在树荫下往前走了一段，我没有再说话，在用胳膊的触感体会着那份柔软和颤动。
“好糗啊。”蓝蓝忽然笑了，她还在想着今晚的事情“没想到你的第一次表白是被人揭穿了老底之后被逼无奈说出来的。”
“咦？”我惊奇地问她：“我不是早就表白过了吗？想当年那是在我初中懵懂的少年时代，还不够早啊？”
“那次不算！”
“真的不算？”
“当然。”
“这可是你说的，那就再来次算的！”
“你……嗯……”
晚上出来清扫街道的阿姨慢悠悠地走着，老远就看见一对黑影在树影下对面搂着，一个稍矮的还翘着脚尖，俩人的脸部似乎重合在了一起。阿姨转身要走，但想了想不对劲前面的大路不扫月底肯定要扣奖金。就来了一声“啊咳！”
我们象挨了烫的兔子似的忙不迭地分开，蓝蓝手忙脚乱地隔着连衣裙整理了下胸衣。
“阿姨好！”我高叫了一声，拉着蓝蓝撒腿就跑。
上楼到了她家门外，蓝蓝打了我几拳头，说：“你不老实……”现在的效果可跟刚才不一样，在灯下我看得她很清楚，蓝蓝满面娇羞，眼波宛如流水，红唇欲滴。我捉住她的双手一把搂了过来……我发现我是正常的男人，嘴一亲上手还真就不老实了——一手搂着蓝蓝，另一只手就在她胸前鼓鼓的地方抚摸揉捏着。
正陶醉迷乱间，就听屋里“啊咳！”一声，接着就有开门锁的声音。我和蓝蓝分开相对而笑。……我们等开门大概有半个世纪，蓝蓝家的门锁大概是超级难开，都等烦了才看见蓝蓝妈缓缓地把门开了一条缝，然后再一点一点地推开，半晌才慢慢地探出头来，那做贼心虚的表情好象她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对门那家新换的猫眼是在哪儿买的？小天明天帮我买一个。”蓝蓝妈没头没脑地对我说。
我大惭，这蓝蓝妈都快成间谍了。
我和高健许晋在一家小饭店的包间里坐了半天了，茶水喝的都没色儿了。服务员来催几次要不要上菜了，最后要撵我们出去。我点了几个炖菜，告诉抬头挺胸眼珠朝上用眼白看我的女服务员火候足点。
高健也急了，说：“猪头这这厮这么还不来？我十分钟一泡尿现在已经去了七八次厕所了！”
正说话间，门被拉开，猪头带着一个穿着黑色T恤精瘦的一个小伙子一闪而进。
“这是黒二。”他介绍说
“这么才来？”我责怪他。
“呃，前一阵儿我出了点事躲出去了，才回来朱哥好容易才找到我。”黒二和我握手，又挨个和高健许晋握了一下。
“什么事？事大吗？”我问。
“小事儿，被一个赌光的家伙告发了，这事儿常发生。”黒二是在近郊农村放黑彩的，曾经在我们库房附近玩过。
“妈的，最烦这样的人，自己赌输了还怪别人，彩票的号又不是我出的又不能作弊。”
“哦。我们的事情猪头跟你大概讲了吧？”
“说了几句。我帮你们可以，但是别把我漏出去，那样我可就真得亡命天涯了。”
“明白。”
这就是一栋在郊区也看起来也毫不起眼的小楼，在左右高低层叠的建筑中低调的安静地伏着，门口有一顶昏黄的小灯。整个这条街都沉浸在黑暗之中，宽阔的马路似乎成了一个大的停车场，两边停满了或大或小或豪华或低劣的各式车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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