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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凡语让屠大义守夜,屠大义也只能乖乖的待在帐篷外面,后来不知不觉的竟在帐篷外睡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早已到了上午。
屠大义一睁眼就看见原来的那顶帐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木制结构的机械,旁边伸出四个胶皮包裹住的车轱辘,看起来就像一辆敞篷汽车。
“怎么会有一辆汽车?难道又穿越回来了?”屠大义想。
屠大义揉了揉眼睛,才知道自己并不是穿越回去了,他看到刑正言正在那辆“敞篷车”旁边安装着什么东西,楼凡语则在一旁帮忙递工具。
楼凡语发现屠大义已经醒了过来,她大声对着屠大义喊道:“屠疯子,还看什么,快过来帮忙!”
屠大义被这一叫,才赶紧跑了过去,听楼凡语的语气,她似乎已经不生气了,可屠大义也因此获得“屠疯子”这个外号。
走近一看,才发现这真是一辆木制的敞篷车,四个轮子也是木制的,比现代的那些车轮子要窄很多,基本上就是一个圆木片,外面包裹着一层橡胶一样的胶皮,用作缓冲。
屠大义感到奇怪,昨天的帐篷哪去了,怎么今天又多出一辆木头车来?
后来才知道,这木制车其实就是昨天的帐篷,都是木制材料,在一些支点做不同的组合,就是一种“多功能”的旅行装备,像瑞士军刀一样,需要休息的时候,就可以把车拆解然后组装成帐篷,需要继续前行的时候,就把帐篷拆解组装成这敞篷车。
此时此地,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发明。
而这“伟大”的发明也正是刑正言所造,他把昨天的帐篷拆解下来,组装成了这辆“车”,屠大义不得不佩服刑正言的手工能力,这种组合使用的想法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很了不起的了,还有这些巧夺天工般的木工活,难怪楼伯会带刑正言来着荒地,刑正言这小子果然不简单啊。
“可是这台车没有发动机啊!”屠大义看了看说。
“什么是‘发动机’?”刑正言问。
屠大义突然想起来,刑正言没见过真正的燃油汽车,他当然不知道发动机了,所以他换了一种说法。
“哦,我说我们没有马拉车,怎么让这车动呢?”屠大义问。
“用风。”
刑正言说,然后他指了指车上那根特别长的杆子。
“像帆船一样,升起风帆来,风推着我们走,比马拉车要快。”刑正言得意的说。
说完,他们把原来帐篷用的油布展开,挂在长杆的滑锁上,像升旗一样把油布升了上去,这样,一辆风帆车就组装完毕了。
刑正言站在风帆下试了试方向,然后说。
“我给它取名为‘风力旱地车’。”
这时,楼凡语看了看远处被吹起的沙尘,说道。
“风来了!大家坐好!”
然后她递给屠大义一块大大的面巾,示意他蒙在脸上,把头包住。屠大义学着楼凡语把自己蒙了起来,只露出眼睛,特别像阿拉伯人。
三个人坐在旱地车上,楼凡语坐在前面,屠大义和刑正言则坐在车尾,手里操控着风帆。
楼凡语对照着水源书和指南针,看着方向,如果有障碍物她也能控制刹车,如果需要转弯她则会告诉刑正言,毕竟荒地上一片平地,只要按照下一个水源地直线走就行,也没什么障碍。
沙尘越来越大,风力越来越强,屠大义看到楼凡语的面巾被吹的撩动起来,她的背影特别像电影里阿拉伯的战士,身材窈窕的曲线,又有点像是下凡的仙女。
屠大义看的有些愣神。
“屠疯子!看什么呢!”楼凡语转过头来对着屠大义大声说道。
屠大义被楼凡语的突然转身吓了一跳,他慌慌张张的说。
“没……没什么。对了,下一个水源地我们要走多远?”
“我们不去下一个水源地,这次我们走直线,直接向第三个水源地出发。”楼凡语说。
“你昨晚上说,这样做不是有危险么?”屠大义不解。
“后来我又仔细想了想,觉得你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不管怎样,我爹还在前面。”楼凡语继续说:“而且这次起大风,应该能将我们顺利带到第三个水源处。”
屠大义一听楼凡语的解释,觉得楼凡语不像普通的小姑娘,她有她的果敢之处,也不是那么死板,一定要按照水源书上一个个水源的走,而是判断形势后,觉得值得冒险。
屠大义想了想,小声说了句。
“呵!真是个女汉子!”
虽然声音小,可还是被楼凡语听到了,她追问。
“嗯?什么是女汉子?”
屠大义一时语塞,然后他瞎编了一个解释。
“额~女汉子,哦!我们那都把你这样美丽善良又勇敢的女人称呼为‘女汉子’!”
“哦~”楼凡语怀疑的哦了一声,说道。
“虽然感觉这个称呼怪怪的,但,听起来还是蛮符合我的,哈哈哈!好名字!哈哈哈!”
听到屠大义对自己的一番“赞美”,楼凡语的内心也飘了起来,赞美才是全人类共通的语言,谁听了都喜欢。
屠大义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心里有点虚,要是楼凡语知道这个词的真正意思会不会暴打自己一顿啊。
这时一阵大风吹过,吹的旱地车上的风帆呼呼作响,刑正言示意屠大义拉紧绳子,他们使劲一拉,风帆鼓足了气,像一个气球一样。
屠大义顿时感觉到这旱地车往前走了一点点,风帆起作用了!
随着风力越来越大,车子开始走了起来,楼凡语跨步站在车头,大声喊道:“出发咯!”
(这一幕,楼凡语站在车头被风吹过的样子,裹着的头巾随风舞动,随着一声号令,颇有海贼王的气势。)
不一会儿,整辆风力旱地车被沙尘完全包裹住,随着风的方向,飞速前行,车轱辘在沙地上咯吱作响,滚动的越来越快。
屠大义感觉整个人都要被这狂风吹飞了起来,他把面巾裹的紧紧的,可还是有很多沙子吹进面巾里,眼里也吹着沙粒,根本睁不开眼。
刑正言坐在屠大义身边,他掀开面巾张口对屠大义说了些什么,可风势太大,屠大义只能看见刑正言嘴巴在动,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然后刑正言用手指戳了戳屠大义,通过手势示意他绑紧自己的身体,免得掉下了旱地车。
要知道,在这狂风中停车,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幸亏这车轱辘有一层胶皮包裹,要是全是木头的话肯定会震的脑震荡,有了这层胶皮在加上行驶在沙地,竟也有自行车轮胎的那种效果。
旱地车在狂风中飞速行驶,这种速度应该跟汽车有的一拼,只是旱地车是全敞篷式,周围又是沙尘一片,灰蒙蒙的,听着狂风的怒吼,屠大义心里也一颤一颤的。
大家坐车都有过这种感觉,去一个地方,路边的景色要是都差不多的话,那样就特别容易疲倦。而现在屠大义他们就是处在这样的旅行中,他们周围本来是荒地一片,现在变成了沙尘一片,也不知这风吹了多久,屠大义感觉自己完全处在原地一样,看周围的沙尘根本无法判断,只能根据这颠簸的旱地车才知道自己其实走了很远。
天空刚开始还是亮堂的,这时也变的昏暗起来,不知道是真的天色晚了还是狂风卷起的沙尘挡住了阳关,这里似乎突然间就没了时间的概念。
屠大义感觉过了好久,如果坐在一个地方,啥都不干,周围的景色也一模一样,那么过一分钟就跟过一小时一样。屠大义知道他们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刚开始的时候楼凡语还会指挥他们调整方向,后来随风跑了一段后,可能方向正确了,刑正言跟屠大义就把控制风帆的绳子系牢在车上,然后车就“全自动”行驶了。
一行人就这么随风飘荡了很久,这风力也不见有任何减弱的趋势,反而是吹的越来越猛,是真正的狂风怒吼。
屠大义靠坐在车上,车子一抖,就有一些小小的零件被震落,或是后面那一大堆的行李中有几件没绑牢的震落。屠大义怕这这车还没到地方就散了架,到时候就是没车也没帐篷了,肯到那时定是死路一条。于是屠大义朝着刑正言喊有东西掉了,可风确实太大了,他跟刑正言挨着坐在这么近的地方,刑正言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他也只能用手比划一通,刑正言看似明白他的意思,可刑正言此时也没任何办法,总不至于停车去找那些丢落的物品。
刑正言摆摆手,表示没关系,这些小零件不会影响旱地车的功能,也不会散架,至于那些行李,重要的东西肯定都绑好了的,让屠大义不需要太紧张,放心好了,屠大义这也才放下心来。
天空渐渐暗淡了下来,看样子他们已经走了一天的时间了,可现在风势依旧,反而还越来越大。
屠大义靠在车上迷迷糊糊的,有好几次他甚至都感觉不到车子的震动,因为那时风力实在太大,把整辆车都吹的飞离了地面,他们就好像随风滑行一般。
他只记得,可能是中午的时候,刑正言递给他一个干瘪的高粱饼,他这一天时间只吃了个这东西,而现在他也是饥肠辘辘,但车又停不下,也没办法下来生火烤鹿鸟肉。
想着鹿鸟肉,想着想着,屠大义靠在车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轰隆~”一声震动,把屠大义给震醒了,他艰难的睁开眼睛,确认自己还在车里没有掉下去。
这时天色已晚,风还是那么大,光线不足加上沙尘的干扰,屠大义眼前灰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要是没有震动,他甚至都不能确定自己还坐在车里。
他看了看旁边刑正言的位置,灰蒙蒙的一片,只有一个大概的人影,他把手探过去,才能确认刑正言还坐在旁边,而刑正言当时也在睡觉,被屠大义这一“摸”,也醒了过来。
屠大义再看看车头的位置,那里更是灰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连楼凡语的人影都看不见。
屠大义解开自己的绑绳,抓着车把手,艰难的向车头探手过去确认楼凡语是否还在。
这一摸,屠大义冷汗就出来了。
因为楼凡语竟然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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