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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小寡妇,暗恋少年郎。
话说那南宫燕和那被“猴子”打的那男子两人一边在路上散步,一边谈天说地,两人聊天聊得特别的开心,聊得也非常投机,虽说是初次见面,看上他们和故友没甚么两样。南宫燕突然回过头去向他问道:“呃!兄弟,我们聊了半天,还没请教你的大名。”
那男子很自然地回答说:“哦,大名就不敢当,本人姓王,单名一个成,成是成都的成,王某不才,虚度春秋,到目前,连女朋友就没有找到,说来真是惭愧,更是让嫂子你见笑了。”要说这王成至那年为了追顾一婷,送花送到顾一婷的办公桌上,惹出天大的笑话,最后被老板开出,这些年来他东奔西走,一直没有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是因为找女朋友的事;说来他的运气还真的是非常差,每次看中的女孩子,有的有男朋友,没有男朋友的,就是女孩子不同意,甚至和女孩子说话的机会就没有,今天能和南宫燕谈笑风生、珠联璧合,这真的是说得上他有生以来和女人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王成,他身才看上去还算过得去,说话做事也是不错,过去在好几家厂里当过主管和组长。可就是没有一个女孩子能看上他,曾经听说他为找女朋友的事去找过专家,专家给他的答复是十六个字:“举动不佳、文明不雅、言语不妥、行为不当。”后来他每时每刻都注意那十六个字,可还是没有找到和他同甘共苦、朝夕相处的人。后来他觉得专家说的好象也不准;所以他又去问了一卦,那相命的给他的答复是:“二十如婴,三十如童,婚姻未动,何谈姻缘。”看来这相命先生说的话不难理解,二十如婴,三十如童,婚姻未动;二十如婴,是说他二十岁时,还像一个婴儿,婴儿就不可能谈情说爱;三十如童,这是说他三十岁时还是个儿童,当然儿童也是不可能谈情说爱的,这样看来他找女朋友如此难,这大概是他命中注定了的。不过今天遇上南宫燕,他和她谈得来说得上,这可能是王成已经年过三十的原因吧了;也有可能这南宫燕在也不愿受那寡妇的寂寞之苦,这也大概是那相命先生所说的姻缘到了。
王成随南宫燕一路上谈笑风生,讲天说地,说古论今,两人是有说有笑,喜笑言开;不知不觉就到了南宫燕的住处,她一边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一边对他说道:“王兄弟,到了,我就住在这里,进去坐一会儿嘛。”说着,“咔”的一下她打开了门,屋子正中吊着的灯泡,虽说灯不是很亮,但还是完全能够看得清屋内的一切东西,屋子很小,但是一个单间,也就是说这间屋子不和其他的房间不相通,里面没有卫生间,更没有厨房,几块木板铺在几块用砖头砌成的柱子上,床上的大红色被子叠得整齐,看上去格外醒目;一双手工绣制鸳鸯枕头平放在叠好的被子两边;整个造型显得是别具一格,真是不比一斑,就整个床上的被子和枕头,看上去像是新婚洞房;床前那小石桌上整齐地放着一面园镜,女人的梳子和一些简单的画装品分别放园镜的两边,小石桌一边是靠墙,坐在床前梳头时,腿脚不能直放,因为桌子的下面堆满了她上下班拣来的饮料瓶和啤酒罐。这间房子还是几年前南宫燕和她的老公第一次来这里时租过来的,从她老公去世后,她一个人一直就住在这里,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没改变;因为她不愿意改变她和男人共同为这间屋子塑造的形象。曾经有人跟她说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上下班又远,也不是很方便,不如退掉去住厂里该有多好,她没有听,她始终坚持她自己的原则,直到现在。
王成听她这么一说,目视了整个屋子一遍,正要伸腿进门,他又很快地把伸出的腿又收了回来;因为这时的王成突然想到这位大嫂现在是一人在家,要是我进去别人说点闲话不要紧,那启不是有辱了她的清白,再说要是她的男人回来,眼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我启不是又要被打了;加上她对我这么好,要是把关系搞糟了,……,还有,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眼前这个女人设的局,这也不得不防。所以他紧接着说:“哦,嫂子,坐就不必了,我还有别的事,我得先回去了。”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南宫燕看懂了他的一举一动,她想这是初次见面,虽说是寡妇,男人的都见过,不过她必定是女人,是女人也得守点节,所以她没有过于的强求他,于是她站直身来问道:“王兄弟,请问你做甚么?干甚么?住哪里?我以后怎么找你?”
王成听她这么一问,头脑又转了一下说道:“我现在正在找工作,居无定所,所以嫂子你不必来找我,我知你是在顺达工作,下午下班时,到顺达门前来等你就是了。”说完他走了。本来王成现在是在实力电子厂上班,住在实力电子厂;因为他在为女人这方面被别打怕了,所以也就没有把自己的真正情况告诉她。
南宫燕看着王成的背影,消失夜幕降临的人群中;她想,这王成为甚么要对我撒谎?从这点看这人也不傻;那他为甚么也不问我叫甚么?姓甚么?…?“哎!难怪找不到女朋友,他这样的男人找不到女朋友,想来也很正常。”南宫燕为甚么说王成对她说的是在撒谎?因为她暗中注意这王成很久了,要说她亲自看破他追女孩子被别人打也不下三次,今天她主动向他进攻不知她是真正的看上了这姓王的还是真正的同情他,不过有一点得肯定,她以前在看热闹时,和旁人闲聊时,说过这样一句话:“像这样的男人追女孩子这样的痴情,要是哪个女孩子跟了他,那他对这个女孩子是百依百顺,女孩子一辈子就是他心中的宝贝。”从这天她主动和那王成认识后,她每天下班走出那顺达的大门,总要站在非常显眼的位置逗留一些时间,也不知她是在等那王成还是在等王成再次出羞在此,就这样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四还是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都要过去了,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王成喜笑颜开地走到她面前,亲切友好地叫道:“嫂子,你好!”
“哟!是王成兄弟呀?这些天不见你的影子,在哪里高就了嘛?”她看到他的到来,脸色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这高兴是出至内心;虽然说她在她们上班的那一群人中间,人人都叫她“嫂子”,不过她的年龄也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再说她的男人也去逝了好几年了,孩子是有一个,但她还年青,所以她的高兴和兴奋这是可以理解的。
“多谢嫂子你的吉言,高就谈不上,在深圳这块地盘上,混口饭吃还是没问题;不知嫂子今天有空没有,兄弟我有事向你请教。”王成非常认真地向她说道。
南宫燕看着他“嘿嘿”的一笑说道:“说起来也没有别的事,上完班,在这里放松放松一下,走吧,一边散散步,一边慢慢地聊聊天。”她的右一挥,意思是叫他前边走,自己跟在后边;然后把提在手里包背到了肩上。
王成非常有礼貌说:“不客气,嫂子请先。”
这样你推我让,两人谁也没有先,谁也没有后,两人并排地慢步在那条去往南宫燕住的公路上,虽说南宫燕现在是一寡妇,比那王成是大了五六岁,但她那简单的画装却远远遮掩了那五六岁的差异,这样看上去,他们二人的并排散步和那热恋中的情人,根本就没有两样。南宫燕则脸看了看王成问道:“兄弟你有甚么事,请直言?”
王成“嘿”了一声向她说道:“说来也没有别的事,就是那许秀霞是不是和你一个车间上班?”
南宫燕听他一说是打听那许秀霞的事,心里骂他道:“嘿,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真是一根死脑筋,那天就被别人打成那个样子,还不死心,……。”不过她还是没有把骂他的行为表现在自己的脸上,对他微微一笑问说道:“怎么,你对她还不死心呀?”
“不瞒你嫂子说,这些天一有空,我就去打听她的一切,她和那个男孩子并没有结婚,只要她没有结婚,我就有权追她,我去律师那里咨询过,这样不范法。”他非常认真地向她说道。
“王成呀王成,你真是一个大傻瓜,大笨蛋,你怎么心里也不明白哟,现在你身边这个女人非常喜欢你,你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南宫燕虽说是和王成第二次见面,不知这样的话她对自己说过多少遍;因为她从她的老公去逝的第二年,就一直对王成这个人暗中进行观察,以前她也曾经多次故意把自己展示在他的面前,不过王成就是眼睛看不见她的存在,也更看不到她的优点,也从来没有发现她的美。她还是没有把她心中说的告诉他,也更没有把它表面现在自己的脸上;因为她每时每刻都在告诉自己,自己是一寡妇,自己的一举一动,旁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她要对自的行为负责,更要为以后不要在众人面前留下难听的笑柄,包括面前的他。所以她还是认真地问道:“那你叫嫂子我帮你甚么?”
“我想请嫂子当我们的红娘。”他非常认真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脸色变得有些红,红中又显得有点羞愧。
“好!兄弟的这个忙嫂子我一定帮。”南宫燕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
王成听她的答复非常的爽快,心里十分的高兴,双拳一抱。“小弟在此谢谢嫂子了。”
“谢,你就别先谢,你要追这个女孩子,你得听我先讲一讲她的故事给你听听,至于成不成,那看你的造化了。”南宫燕手一挥,意思是说,别急别急。
“好,嫂子请讲,小弟我洗耳恭听。”王成口里是这样的回答了她,他心里还是没有谱;因为他还不知道她讲出来的故事是好是歹。
南宫燕看了看他那张诚实的面孔,讲起了她说的故事:“许秀霞当年是和我一起进这个顺达的,我们两的关系还算过得去,她也管我叫嫂子;她人长得十分的标准,非常的漂亮,就她那张漂亮的脸蛋,曾经在顺达闹过不少的笑话,不过那些笑话也成了过去;记得我们进厂后的第五个年头的开始,顺达人事部的经理汪字申,这汪字申本来是和老头子肖俊飞的女儿肖平订过亲,后来肖平又去留过学,可能肖平在外面看得多,见得多,思想非常开放,一天也不知为甚么,两人在众人面前大吵了一架,双方都说出了非常绝情的话,那汪字申为解心头气,他大张旗鼓当着众人的面,把一张电影票交给许秀霞,这许霞当时并没有推辞,而且还非常乐意地接过了电影票,当天晚上许秀霞在街上找了一个六十多岁的乞丐婆,换成了她衣服,把那电影票给了那乞丐婆;汪字申在电院里的暗色灯光下,看见衣服认定是许秀霞,正在电影放到高潮时,汪字申一下将身边的她抱到了怀里,那乞丐婆大声叫喊道:‘有人非礼我,有人非礼我,……。’乞丐婆死死地拖着那汪字申不放,电影院的灯光‘唰’的一下全亮了,所有的观众也一下全站了起来,紧接着,两个警察把他两分开,汪字申这才知道,他抱着的是一又臭又脏六十多岁的乞丐婆;此时整个电影院的观众哗然大笑,并七嘴八舌地说道:‘要非礼也不非礼这样大岁数的老太太嘛;哪里哟,这肯定是被女孩子耍了;……。’当时那汪字申就被警察带回了公安局,……。”南宫燕给他讲那许秀霞的那以前的那些故事,其实她也没有别的意图,目的只有一个,也就是告诉他,那许秀霞不是一个简单单纯的女孩儿,心里在说像你这样的个性和人品,你一定不是她的对手,退一万步说,你就是把追到了手,那你这一辈子你就够受了,你想追她那真的是痴心妄想;嗨!你眼前这个真心地喜欢你,你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你真是太笨了。
“那汪字申后来有没有找她说过明白?”王成非常好奇地问道。
南宫燕看看王成又说道:“你以为那汪字申是傻子,出了那么大的丑,他还大肆宣扬呀,他没有,他只能把这仇记在心上,埋在心里,找一个报仇的机会,过了好久,他都没有找到机会,新的一年又开始了,汪字申把许秀霞安排到清洁组去清洁,她并没有急,她写了辞职书,辞职书到了厂长江学坤的手里,当时厂里接了一笔大单,正是要人干活的时候,厂长把许秀霞叫去办公室一问,许秀霞把汪字申那看电影的事一五一十,完完全全说了出来,许秀霞还特别叫厂长一定要保密。本来厂长答应了她要守这个密的,不过厂长回去和他的女朋友顾一婷说了此事,顾一婷听了当时笑弯了腰,那顾一婷又和她同一个办公室的肖平说了这个事,肖平听了那简直是泣笑皆非,脸色显得特别尴尬。觉得汪字申这个人确实没甚么值得爱的地方,本来心里就暗恋着江学坤的肖平,完全彻底地对汪字申心灰意冷了,……。”
王成一听说江学坤、顾一婷,这又不得不使他回想起当年他对顾一婷爱和对江学坤的德才兼备的敬慕;回想起当年死追顾一婷的失败,后悔自己心中说过的那些话。不过他并不肯定南宫燕口里所说的顾一婷和江学坤是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两个人,所以他急忙问道:“嫂子,我想问一下,江学坤和顾一婷是何许人也?”
“嘿,你说他们两个呀,说来故事说长了。”她看着他笑了一下说道。
“江学坤?顾一婷?厂长?甚么厂长?是不是他们两个在佛山蹬过大劳,后来又双双步行来到这里的那两个?哎!真有本事!有本事啊!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这王成和他们二人之前有个小小缘份,不过这缘份也只是他个人的一厢情愿而已;这也使他回想起那张祥飞在大街上大骂顾一婷时他心中说的那些话。“劳改犯!‘乞丐’婆!劳改犯!‘乞丐’婆!劳改犯!‘乞丐’婆!……。”所以他心中感到十分的羞愧。
“对,就是他们两个,你怎么知道?你们……。”南宫燕觉得王成知道江学坤、顾一婷,心里觉得这王成莫非和他们有甚么瓜谒,所以,她的问话也充满了好奇。
“哦,嫂子没……没甚么,只是原来同过事。”王成说话口齿有些含糊不清,要是别的女人见他这样,那肯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过聪明的南宫燕并没那样,她对自己说道:“有些事不揭穿要比揭穿好,所以她只是嘴角微微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南宫燕和王成就这样讲着故事慢步在一条车水马龙的公路上,“哟!二位请里边坐,汤菜、炒菜、凉菜样样有,……。”饭店的吆喝声飘进了他们的耳朵里,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家饭店的门前;王成抬头看了看那吆喝的店小二,又目视了那饭店的里外一眼,觉得这店还不错,于是他亲切地向南宫燕说道:“哦,嫂子,我们到里面去吃点便饭,嫂子,小弟我请客。”
“嘿!这样怎么行呢?!我怎么能兄弟你破费呢?”南宫笑着对王成说道。
“呃!嫂子,你这是哪儿话,你我嫂弟之间,又何必说这些,吃餐饭嘛,没必要那么认真。”王成一边说,一边走向那饭店里面;南宫燕在门前东张西望地扫了一眼,也随之而进;王成向那店老板要了一个雅间;他二人在一张长方形的条桌边,面对面地坐了下来;要说这王成请南宫燕吃饭是没有必要到甚雅间不雅间的,因为在王成的心里南宫燕只不过是他最近新认识的一个朋友,也只不过是那南宫燕比那王成大了那么几岁而已,所以在称呼上叫她嫂子,这也不过是对南宫燕敬重吧了,像这种情况,凭这王成平时的个性,是不会多花几十元找一个雅间的,这次请这南宫燕吃饭就不同了,因为他有求于她,所以他觉得多花那么几十元是值得的。王成的一举一动,南宫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过,她内心也非常的高兴,因为她借此可以和自己暗恋的人单独多呆一会儿。
“二位,请点菜吧。”雅间的门“嘎”的一下开了,店小二拿着菜谱走了进来。
“嫂子,你来吧。”王成从店小手里接过菜谱,微笑着递到了她的面前,亲切地叫道。
“这哪儿成呢?”南宫燕的右手一挡,意思是说你请客,你就点菜。
王成似乎也懂得那南宫燕的意思,所以他一边笑着,一边对她说道:“你我嫂弟之间,又必这样分你我呢,来来来,嫂子你就别客气了。”
南宫燕用那店小二手上的笔,在那菜谱上画了几下,交给了那店小二,店小二出去后,南宫又讲起了那许秀霞的故事:“许秀霞现在这个男朋友的姓名叫赵波,绰号‘猴子’;‘猴子’在佛山和江学坤、顾一婷一起坐过劳,劳改后出来和他老大的夫人一起来到深圳,没事干,要生活,要吃饭,没钱,怎么办,就在街上玩花牌,一天许秀霞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拿出她当月的工资一把压了上去,被‘猴子’一把赢了个清光,当时的她站起来转了几下晕倒在地上,‘猴子’见事不妙,抱起她就跑到医院,待她醒来时,医生对她说:‘这些钱是送你来的那个男子的,叫我等你醒来后,把这些钱全部给你。’当时许秀霞差点落泪了,因为她认为他是一个好人,她认定这个人值得信赖。后来她为了要找到他,几天没有上班,不知走过了多少条大街小巷,终于找到了他,许秀霞向他表明了她对他的真爱,当时的他并没有接受她对他的爱;因为那时的‘猴子’一直暗恋着他那道上的大嫂,所以一见许秀霞就躲,听说‘猴子’为躲她,去香港好长一段时间。这样一来许秀霞认定非赵波不嫁,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不管有多好的男孩子追,她全都被她拒绝了。直到有一天,许秀霞的堂姐许孝春的男朋张祥飞和‘猴子’的大嫂刘苏红有说不清楚的关系;刘苏红的绰号‘黑玫瑰’。许秀霞陪着堂姐在一家酒店里找到了刘苏红,那酒店正是刘苏红和‘猴子’开的,就这样许秀霞从新找到了‘猴子’。这些年来由于刘苏红没有接受‘猴子’的爱,‘猴子’对刘苏红的心也慢慢地冷了,所以‘猴子’就这样接受了许秀霞。哎!说起这刘苏红,嫂子我还从来没有见过。”
南宫燕认真地讲那许秀霞生动、有趣、而又有感情色彩的故事,王成坐在南宫燕的正对面,他听到她那悠美而又动听的言语、他看到她那时而飞动着的双手,她那在灯光配合下的脸蛋,显露女子的英姿,单薄的衣衫更加透露出那标准女人的曲线;青春年少的他又不得不产生一点瞎念,不过她在他的心中,只是敬慕的嫂子,当然,是嫂子,那一定就有其长兄,再说他现在是有求于她,此时在他心中的非分和瞎想,也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不管怎么也要说服自己不能有丝毫的非分和瞎意。所以他认真地听她讲述着故事,时而又会发出“嗯”、“啊”、“哦”来表现自己是在认真听她说事;南宫燕一边说着故事,一边在对自己说:“我的一份真情奉献,怎么他丝毫没有表现,是他太忠厚、太老实?不!,这不可能,在忠厚老实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子也得对女子说上一两句赞美和奉承的话;难道说他不是男人?嘿,这不可能;这是为甚么呢?再说他和我见面,他没有问我姓氏名谁,今天还是没有问;而且更没有打听我的男人的事,这人到底怎么了?难道是我看错了人?不,不会的,越是这样的男人,一旦成了事实,就越是靠得住;那怎么办?放弃,不,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的男人已经不多了,主动向他进攻?不成,虽说我现在是一寡妇,寡妇也还是女人,女人就要有女人的尊严,不如……那就慢慢来培养他吧。”雅间的空气显得有些干燥,更显得有一点闷热,说事的说得出神入化;听事的听得入谜,雅间里虽说是只有两人,但显得更加激情和紧张。
“喂!二位,你们的酸辣土豆丝,麻婆豆腐,红烧排骨,糖醋脆皮鱼,夫妻肺片,清炖牛尾汤来了,请问二位是要白酒还是红酒?”店小二端着菜汤和米饭来到他们的桌前,他的叫问把他们从紧张的气氛中解脱了出来,南宫燕忙停下了嘴,一边收拢那桌上的零食(瓜子、花生、糖),一边帮着那店小二接过那菜盘中的菜碗和汤碗,一边向坐在桌子对面的王成问道:“王兄弟,喝甚么酒就由你来决定。”
此时的王成为了对嫂子的敬重和忠诚,所以还是要让她来作出选择,于是便道:“嫂子,就不用客气了,还你说吧。”
南宫燕斜着眼看了一下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嘿,这饮酒喝茶是男人们最有心得,最有体会,嫂子我一个妇道人家,那里又懂得那酒的文化和茶道呢?王兄弟叫嫂子我来做出这个完全不属于我的喜好的决定,你这启不是在为难你嫂子我?”
王成听她这么一说,看了看南宫燕,然后又把目光移到了那店小二的身上,认为她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他非常自然地说道:“那就给我们来两瓶红酒嘛。”
要说这南宫燕点菜,也说得上是用了一点心,她点的五菜一汤中就偏偏有一个“夫妻肺片”,要说“夫妻肺片”也只不是一道普通的菜名而已,其实作为南宫燕来说,内心也并没有别的想法,她只是点这样一道菜来考察一下这王成会不会把这道菜名在她身上作点甚么和说点甚么,这王成也还真够本分守法,店小二介绍完菜名后,王成在“夫妻肺片”这个名称上一丝峦意就没有。不过这王成没有一点表现,确实是使南宫燕还是非常满意。因为他拿起酒杯,打开酒瓶倒了满满的一杯酒,非常恭敬端到了她的面前,然后用筷子将菜给南宫燕满满地装上了一碗,嘴里言道:“嫂子,请慢用。”南宫燕趁此机会也帮王成装了一点,自己顺便将一片“麻婆豆腐”放进了自己的嘴里,自言道:“这‘麻婆豆腐’还真够‘麻婆’,嘿嘿,真够味儿。”
王成端起了酒杯“哈哈”一笑说道:“这‘麻婆豆腐’是专为四川、贵州、湖南人做的,……。”
南宫燕没等他的话说完,忙问道:“此话怎么讲?”
“嫂子,你没有听说过吗?四川人是不怕‘辣’,贵州人是‘辣’不怕,湖南人是怕不‘辣’;哦,对了,请问嫂子是哪个地方的人哟?”王成半真半笑地说道。
南宫燕虽说是双目紧盯饭桌上的汤菜,耳朵里听到王成说的一切,特别是问自己是哪个地方的人,心里暗暗的在说,“看来这人也不傻嘛,他终于醒事了,也该醒事了;不,我不能马上告诉他,我其实没有问过他是哪里的人。”所以她慢慢地吃了一口菜,轻轻地将手上的筷子放到桌上的小碗上,又端起了桌上的小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温柔地反问道:“王兄弟,你看我像哪里的人呢?”
王成很爽快,不加思索地一口说道:“哦,你是哪儿我不知道,兄弟我是湖南怀化的。”
南宫燕听到王成这爽快的回答心里并不十分满意,因为她认为这人确实是太老实了;不过她也多次做过自我检查,也多次问过自己;是不是自己没有表明自己的真正身份和态度,说来也好,不管怎么说,今天应当高兴。
小雅间里的一男一女,他们相互举杯共饮,非常高兴,就这样你一杯,他一杯的,没多少回合,两瓶上好的红酒就这样光荣地牺牲了,喝得脸上真正是红霞飞,言语也多了起来,说话也没那么文明,行为也没那么讲究,那王成去上了洗手间回来,也不知为甚么,一屁股就坐到了南宫燕的一条凳子上,此时的她心里那真是“咚咚”的突然跳了起来,为甚么呢?因为她虽说是寡妇,甚么都见过,但她必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这是其一;再说这王成的这一屁股也来得太突然了,简直就在她的意料之外,比她的想象来得没有这么快,这是其二;还有她的老公已经过世按年头算起起码也是第八个年头了,对于那种男欢女爱的事,她和那青春少女也没甚么两样,这是其三;她对于王成这个青春年少的小伙子来说,也必定在情感上,一定是陌生人,这当然是使南宫燕心跳的第四个原因。对于她的脸红我们是没法知道的,因为他们二人每人差不多喝完了一瓶红酒,就是没有这种情况,她那张美丽的脸不要说也是红色的。南宫燕的心,真的是在跳,不过她的心跳得非常值得,也跳得非常乐意。因为她认为她这些时间的功夫没有白费,同时也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人;再说这些年来,至于男欢女爱的事来说,相对于她也只是一个回味儿。其实她也很想得到真实,也希望不要老是那种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所以她没有像那纯净的少女遇到这种事躲开他,推开他,或者是一边,推一边骂,或者是干脆离开这个地方;她目睹了这一切,她非常镇静地用她手中的筷子,在桌子上的菜碗里找她喜欢吃的菜,她希望他双手一下抱住自己的腰,一下将自己搂抱在他的怀里,嘴唇在自己的脸上亲过没完。要说这王成虽说是酒醉饭饱,面红耳赤,但心里也到有几分明白,头脑也还有几分清醒,他发现自己坐的不是自己的位置,心里“咚”的一下像掉了魂一样不断地自责自己,今天请这南宫燕到这里来吃这餐饭,是为了他追那许秀霞讨好她的,嫂子她能来,也是给了他足够的面子;他不能使她不高兴,更不能得醉她,要不然那是前功尽弃;他看她是面若无事,心里认为是他自己对她不恭,已有不敬,所以他忙起身要离开她坐的这条凳子,双手合抱,嘴里念念有词“嫂子,小弟我多喝了,多有得醉,还望嫂子海量,……!”王成身子一时说甚么也站不直,他用力一起身,回头看时,才知是南宫燕的手抓住了他的衣服,本来南宫燕是想让他在此多坐一会儿,借此机会想把内心话说给他听,她似乎又觉得时机还不成熟,所以她的手松开了,嘴里说道:“不好意思,嫂子我也多喝了,不小心压住你的衣服了。”
“没事儿,嫂子,小事儿别给客气。”这王成边说边回到自己的那条凳上,继续和他所说的嫂子面对在地坐着,嘴里说道:“服务员!服务员!服务员!……!”王成叫喊服务员的声有些哆嗦,这大概酒后的正常反映吧。
“你……你叫那服务员干……干啥?是不……不是还要要酒呀?我看也差不……不多了,点……点倒为……为止……止,对点倒为……为止,要……要喝,下个星期六这……这个时候再……再来;走,下个星六再来。”从这南宫燕的说话声听得出来,她根本就没有比王成少喝多少。
“对,点……点倒为……为止……止,对点倒为……为止,要……要喝,下个星期六这……这个时候再……再来;走,下个星六再来。”要说这王成虽说是一个男子汉,可在花钱这个方面上,比女同志好不了多少,虽说是他多喝了一杯,但心里非常明白,像这样的酒店,多喝一瓶酒,差不多要花去他大半个的工资,从他的本意上来说,他叫喊服务员是结帐,而此时的南宫燕认为他是叫酒,所以南宫燕的阻止正合他意。
店小二听到他们的叫喊声,咯蹬咯蹬地走进了他们的小雅间笑呵呵地问道:“哟,请问二位还需要我为你们服务甚么?”
“结账。”王成非常爽快地向店小二说道。
“结账?呵呵,不好意思,结账请到吧台去,本人只管服务。”说完那店小二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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