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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第一节:出租屋的小女人
有心送花花不成,无意识燕燕有情。
“猴子”那天因为他心目中的大嫂刘苏红一时的冲动,使自己在刘苏红和许秀霞之间无法选择,一气之下他离开了自己最敬重的大嫂,当天晚上,他跑出去没有直截去找许秀霞,在大街上整地行走了一夜。要是在两个女人中作出选择那还好一点,现目前更重要的是当时的老大交给自己的任务就是要保护好大嫂,如果就这样一走了之,要是她有个甚么三长两短,以后又怎么向老大交代?他回想了他从认识老大和大嫂的前前后后,这些年风风雨雨中,老大对他的关心和爱戴,……;然而,那天晚上老油条杨和平强抱刘苏红的画面总是出现在他的眼前,大嫂的喊声、杨和平的骂声、啪啪的吧掌声,和他那快速扯烂大嫂的衣裙声混在一起,显得当时的场面多么悲、多么惨,他想到这里,没办法再敢想下去了,因他知道那老油条杨和平的为人,再说当今这时代,杨和平这样的人也不止一个,所以他不要命的往回跑,跑着跑着,杨和平强抱刘苏红的画又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杨和平大骂刘苏红的声暗清晰而又明亮地在他的耳边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发狂似的大笑道:“天遣?大哥?收拾?哈哈!甚么天遣?甚么大哥?呸!狗屁不如,当年要不是他,我能成今天这个样子吗?当年要不是他,我能没有钱吗?当年要不是他,我能没有家吗?当年要不是他,我能没有女人吗?当年要不是他,你刘苏红能是今天这个样子吗?当年要不是他,你一个堂堂的大驾闺秀的黑玟瑰能流落街头吗?……!”“要说,就是要说,我就是要说!我不记前衔,还是好朋友,好兄弟;我是甚么?我是杨和平,我看得起的女人才和她睡,我杨和平是看得起你,认为你是女人,认为你是真正的女人;我看不起的,就是脱光了,我也不动心;我实话告诉你吧,毛一峰还有十五年,十五年啦!你懂吗?十五年是甚么?那是甚么呀?告诉你,那是一个慢长的岁月,慢长的月呀!你懂吗?到那时,你就不是‘黑玟瑰’了,你这朵玫瑰早已凋谢了,你是一个弯腰陀背的老太婆,那毛一峰还会要你吗?”……;你就不是‘黑玟瑰’了,你是一个弯腰陀背的老太婆,不是‘黑玫瑰’,是老太婆,老太婆,老太婆,……,老大爷,老大爷,老大爷,……;自己不就成了老大爷了吗?一幅幅老年画面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停下脚步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我赵波匆匆来到这个大千世界,不可能就这样匆匆而去,他内心十分矛盾,不知所为;于是双一举面向天,大声喊叫“天啦!我该怎么办呀?”
不知该怎么办的他只有去找关心他、做啥事儿就支持他、对他一往情深的她——许秀霞。为甚么呢?“猴子”至从来到广东这块地盘上后,到目前为止,只有两个人的话他信,除此之外,甚么人都不信;一个是毛一峰毛大哥,另一个就他们恋爱达到高潮的女朋友许秀霞,要说为甚么;因为他在落难时是毛一峰收留了他,是毛一峰给他衣穿,是毛一峰给他饭吃;许秀霞对他是一见钟情、一往情深、一心一意、一丝不苟、一成不变,她对他是温柔体贴,爱护有佳;在他做人的信仰中,他始终坚持一个原则,那就是别人对你有滴水之恩,他就是并了老命也要涌泉相报;所以,自从那天,他给了许秀霞一个笑脸后,他对她是念念不忘,一厢情愿、一往情深;平时一有空就到顺达门前等后许秀霞,总是要陪她出去逛荡几圈,当然今天就更不要说了。“猴子”还是和平时一样,早早地来到顺达的大门前,站在他最显眼的地方,让心爱的她,远远地高兴的看到他为他高兴。
这是下午下班的时间,顺达的厂门前,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猴子”照老规矩在他以前的地方刚站好,他看到一男子手捧着一束鲜花跟着一大姑娘跑过不停,男子一边追着女孩子在跑,一边气喘吁吁地说:“姑娘!姑娘!姑娘!呃!……!姑娘!姑娘!别……别跑跑……嘛,等一下,你听我说,我……我……。”
那男子断断续续的说话,没节奏的语句,没完没了,前面跑的女子连说带骂的大声道:“哦!哦!哦你个头,姑奶奶今天没时间和你玩儿,你要送花,你把花给你家的小妹子最好;不知量力的东西,自己也不屙爬尿照照是个甚么东西,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如果你还要这样,那我就叫警察了。”这边跑边说话的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猴子”等后的许秀霞;许秀霞和许孝春是两堂姐妹,虽然说许孝春是姐姐,但许秀霞只比许孝春小两个月,她们两人从小一块儿玩到大,上学一起上,两人比亲姐妹还要亲,在校时,因为许秀霞的身段、线条,各方面都比许孝春长得均匀、对称,她不管穿甚么样的衣服都比别的女生好看,所以关心她的男生们都叫她赛“西施”,也是众人们公认的校花。她人比姐姐许孝春长得好看,但她的学习成绩就比许孝春差多了,这样一来,中学毕业后,许孝春上了大学,而许秀霞当年就来深圳。也就是说她要比许孝春早来深圳四年。要说找工作,和她同等年龄、同等文化的女生进厂都是由厂方选她,而她进厂,是她选厂,不管是甚么样的厂,只要招聘的是男生,不管年岁大小,只要她往前一站,不问是甚么条件,都得录用,你要说为甚么,我的回答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厂房装饰;她来到深圳半年没有换了五个厂,那是她没有找到理想的岗位吧了。后来她终于在顺达落脚了;她进顺达的第一天,男工们就给她取了个特别的名字---“厂花”。她进厂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整个厂加上扫地的阿姨不认识她的,那就只有傻子了。许孝春在那边头天辞工,第二天能坐在顺达财务科里的办公室里,大概就是她的成绩吧。
“猴子”见那被追的女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当然他认出她就是许秀霞,他见事不妙,跑步向许秀霞迎了上去,顺手把她拉到身后,飞手一拳打在那男子的鼻子上,那男子手上的鲜花撒落在地上,乱七八糟,鼻孔里流落出血滴,他一手摸着被打的脸,一手指着“猴子”气愤地说道:“我说……说说你怎么啦,你凭甚么打人?我怎么啦?我招你了?还是惹你了?你有病呀,你……?”
要说“猴子”打人,从那里面出来后,除那天晚上打过杨和平外,今天打人,算是第二次;本来此时的他想给那男子说这是我的女朋友,请你别在她身打主义了,不过那男子越说越来劲,“猴子”二话不说,抬起又是一拳打在那男子的胸前,那男子后退了三步,他再一上前,一手抓住那男子的衣襟,一手指着他的鼻子说道:“我告诉你,她是我的女朋友,请你别在她身上打甚么主义了,下次如果我见到你是这样,就不是两拳,那就是让你成为历史上最后一个太监,你懂吧。”说完,他拉着许秀霞的手说道:“走!我们走!”
看热闹的大哥大嫂、兄弟姐妹们指手画脚、嘻嘻哈哈、七嘴八舌地说道:“这小伙子也真傻,追女孩子也不看看是啥样子的女孩子,你看她是人才一表,人中出色,花中之王,再说她也差不多是这里的元老,就没有男朋友,那也是追她的男生帅哥也可能排队就能排到香港;看你这个模样、傻头傻脑、言语不齐、土不拉基,就凭你那几朵破花,想追她,那简直就是墙壁上挂帘子---真是没门儿。”另一大嫂向那被打的男子靠近了一步,非常正经地向他说道:“小伙子,我看你是一性情中人,看你在追女孩子这方面,吃了不少的苦吧?哎!追女孩子没错,不过你也得要看看你要追的女孩子是甚么样的女孩子,大嫂我是过来人,这方面我理解,如果信得过我的话,大嫂我可以当一回你的参谋,兄弟你看怎么样?”这说话自称大嫂的人,复姓南宫,单名一个燕字,南宫燕差不多和那许秀霞一起进顺达的,说来差多也是顺达的元老了;她来深圳时,是和她老公一起来的,一起进的这家厂,当时她们小两口在这里面真还算得上是郎才女貌,生活也过得美满,一天下午,小两口手拉手、甜甜蜜蜜的逛公路时,一辆失控的小车直向她们冲来,老公看事不妙,一手将她推到了公路边,自己却永远离开了这个美好的世界,当时她很伤心,很想和他一道离开这世界,不!她不能,因为她的肚子里有她心爱的骨肉,后来她回到家乡生下一男孩,给她公婆养着,自己孤身一人回到了顺达,直到今天。那男子听面前这位自称大嫂的女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他的面模告诉她愿意接受她的指教。所以他望着她,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丝,点了点头。南宫燕右手一挥。“兄弟,请。”她的意思是,我们一边散步,一边慢慢聊聊。
南宫燕是寡妇,要说顺达上上下下,少说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知道,你说一个寡妇就这样在众的面前唐突地向一个男生主动地要给他当参谋,惹来几句闲话,这也在正常不过了。那男子说来也无防,不过那南宫燕听着也没当回事。
“猴子”拉着许秀霞一路上,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霞妹仔,你看这事怎么办?”她的回答是:“嘿!‘猴子’呀‘猴子’,亏你也想得出来,你一人大男人,这点小事来问我,你还是男人吗?”
许秀虽说没有直接回答他,但聪明的“猴子”听得出来她的意思,所以他非常认真负责的对她说道:“这样行不行?我们现在去租间房子住下来,先有个安身之处,然后我也去找个甚么工作,安安心地挣钱,为以后的生活打好基础,到明年的年尾,我们一起回老家去,取得我们双方的父母亲同意,然后我们就结婚,霞妹仔,你说我这样行吧?”
许秀霞听完了他的话,觉得他平时寡言少语,以为他没甚么主见,在关键时候还真有一套,她心中暗喜道:“这小子虽说是庖哥出生,说起话来真还是一套一套的,看来我真还没看错人。”她微笑地看着他说道:“那你看着办吧,不过我得告诉你,我们现在经济危机,房子就别租大了,再说你一个人住,也没必要要大的房子。”
“甚么?说了半天,你不去住?那租来房子有啥用,那不如不租,一个月还能节约几百块钱。”“猴子”一听她说不去住,非常生气地说道。
许秀霞看他那生气的样子,“哈哈”地笑了起来,本来心里就有气的“猴子”见她旁若无事的干笑,凭他的个性,一定得向她问过明白。于是他便是则身向她问道:“你刚才说啥来的,你说你不去,为啥不去?是甚么意思?说了半天,我把你当成一回事儿,你却草草了事,这样你对得起我的心吗?也好,那你住你的工人宿舍,到时我找到了工作,我也住工人宿舍,一是省钱,二还省得麻烦;好!我们就别为租房子的事儿超心,时候不早了,你回你的宿舍去吧。”说完他撒腿就走。
许秀霞看他的样子为这事儿还真的生气了,“猴子”刚迈出脚跟没走两步,她慎重地喊道:“‘猴子’”!“猴子”一下站住了,但没有回头,她慢慢地走到他的跟前,轻轻地拉住他的手温柔地说:“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好啊!其实,其实,……,其实我那也只是一句玩笑话嘛,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你把它当真了,你想啊,我们整天就在厂里上班,吃喝拉撒全都在厂里,又不煮饭,只是晚上去睡觉,要那么大的房子干啥呀,房子大了起不是浪费?”许秀霞的三言两语就把“猴子”搞定了,“猴子”露出了笑脸;她挽着他的手慢步大街上。
“呃,霞妹仔,你看那电线杆上有一张纸条,看看上面写的甚么,不会是房屋出租吧。”说着他俩来到电杆下面,看完了那纸条上面的广告,按照广告上面的地址找到了这户人家。“咚咚”,“猴子”用手在门上敲了几下,嘴里喊道:“有人吗?屋里有人吗?我是来租房子的,‘咚咚’屋里有人吗?我是来租房子的,我……。”
“嘎”的一下,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看上去,她的面模有些消瘦,头发虽说是整洁,但有些偏黄,出现头发偏黄现象,在年青人身上,具有关科学人世说,这是缺少维生素。衣衫不算破烂,但也有一些陈旧;开门的姑娘看到他们的到来,心想一定是来租房子的,虽说她人小,但她也算很懂礼节,所以她满面笑容地问道:“我想,我没猜错的话,二位一定是来租房子的吧?”
“正是,正是,姑娘真是好眼力。”许秀霞一边在回答她的话,一边在眇视屋内的一切。
“你的广告上面写的是合租,请问小姑娘怎么合租?”“猴子”面对那开门的姑娘,非常认真地问道;因为他看中了这个地段。
那姑娘很热情挥了一下手。“哦,你问这个呀,请二位先进屋坐下,我慢慢给你们说,请!”屋子里的客厅正中,放有一婴儿小床,床上躺着的婴儿睡得很香。“二位请坐。”说着,她在旁边的小方桌上拿出两个饭碗,从那陈旧的热水瓶中倒出两碗温热的水,一手一碗,端到他们的面前,热情地说道:“不好意思,家里的茶叶用完了,二位喝点白开水,解解口渴。”
“床上睡的是你的弟弟还是你的妹妹?”许秀霞指着那婴儿问道。
“哪里是甚么弟弟妹妹呀,他是我的儿子。”她笑嘻嘻地看着他回答道。
“你儿子?他是你的儿子?才多大?你有儿子?”“猴子”一听说是儿子,一站起身来,非常奇怪地问道。
“猴子”的问话,一时之间,那姑娘的脸羞得通红,但她还是没有拒绝“猴子”问话:“我今年十六岁。”
“啊!你老公呢?……?”“猴子”惊讶地问道。
许秀霞看“猴子”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看那小姑娘回答有些勉强,脸色更有几分尴尬,此时的许秀霞不得不打断他的问话,她大声地对“猴子”说道:“嘿,我说你这人有毛病,你这是来租房子还是派出所来办案的嘛,再说你又不是派出所的人,你这人怎么这样呢,快看看这房子怎么样,是要还是不要,早下结论,别打扰她们母子休息。”
姑娘领着他们一边看那间要出租的房子,一边给他们介绍说:“是这样的,整个这套房子我们租过来是六百元,现在我出租一间,客厅、厨房、卫生间大家公用,房租一人一半,租金是一季度一交,如果二位对这间房子有兴趣,今天就可以搬过来,租金从明天算起。”“猴子”看了看身旁的许秀霞一眼,许秀霞的眼神告他说可以,所以“猴子”对姑娘说道:“行!”就这样,“猴子”和许秀霞当天晚上就搬进了这间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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