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故土异乡 > 第五节:别开生面的文艺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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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时糊涂多时优;众人欢笑独自愁。

  要说顺达这几年不知是沾了江学坤这位打工厂长的喜气,还是老头子的运气就好,这几年的顺达,那是年年走在同行们的前列,身为董事长的肖俊飞,手里有了大把大把的的钱,扩建是月月搞,年年搞,没几年的功夫,顺达电子厂这块牌子变成了顺达电子集团公司,牌子在特区,那是高高在上,威风八面,同行们刮目相看;他一高兴之下,又在本来就能容纳万人的工人大会堂,建起了设备齐全的大舞台。

  又是一年一度的春节快要到了,在老头子的亲自提义下,决定由顺达职工,搞一台自编自演的大型文艺晚会,由顾一婷担任组长,组织工人自编自演文艺晚会节目;他决定这年的春节提前十五天放假。放假前的那天晚上,他手拿话筒,兴高彩烈地走上那座宏伟、壮观,属自己的大舞台,他非常高兴地对大家说道:“同志们!最亲爱的工人同志们你们好!你们辛苦了!我肖俊飞在这里提前给大家拜年了!我祝大家新春愉快!合家欢乐!万事如意!青春常在!”他向在坐的亲友和来滨行了个礼,并深深地鞠了一躬。“今天是本厂,不!本公司本年工作的最后一天,在这里我就不再多说甚么了,因为明天有一大部分同志还要回家;今晚的目的是本厂春节大联欢,下面有请节目主持人肖平汪字申上台。

  在奇彩斑监的灯光下,两位青春、年少、气盛的肖平和汪字申一前一后,兴高彩烈、喜气洋洋、满面春风地走到舞台上,肖平满面笑容地说道:“‘新年纳余庆,佳节号长春’”

  汪字申向肖平问道:“肖平,这大过年的在嘀咕甚么呀?”

  肖平回过头去向他说道:“新年纳余庆,佳节号长春”你知道这是甚么吗?

  汪字申高兴地说道:“这你还用来考我,这是一副对联,是我国最早的一副,具说是‘公元964年春节,孟昶作此联,965年,宋太祖赵匡胤派兵统一了后蜀,将孟昶等掳走,同时委用了一个名叫吕余庆的人去做成都的地方长官。另外,宋太祖已于建隆元年,将每年的农历二月十六日,即自己的生日定名为“长春节”,即所谓“圣节”。孟昶降宋之时,正是宋太祖诞辰之日。这种情况与联语是一种巧合,还是预先知道,今亦不可考了。不过,孟昶写下的这副春联,在我国对联发展史上留下了重要的一页,却是无可否认的。”

  肖平接过话题继续说道:“对,你说得太对了;还有一种说法是:‘孟昶所书的这副对联,是题写在桃符上的。题桃符乃古时风俗,元旦(即今春节)那天用桃木板写上传说中的“神荼”、“郁垒”二神名,悬挂门旁,以驱鬼避邪。据《山海经》记载,传说神荼、郁垒兄弟俩住在度朔山上大桃树下,这桃树曲蟠三千里,万鬼出没于东北方的鬼门。神荼、郁垒见有恶鬼,便把他们绑去喂虎。于是自春秋战国以来,人们便将神荼、郁垒视作“卫凶”的“门神”。直至孟昶在桃符上题写了对联后,桃符就由原来驱魔除鬼的字牌,变为作者用来表达某种主题思想的一种特殊文体,这便是“春联”的开端。’不管怎样说,都是新年的开始,吉祥的相真。

  汪字申:“说到吉祥,我也想起了几副对联,你比如说‘长歌遍华夏,春风满神州。’肖平,这够吉祥吧?”

  肖平:“吉是吉祥,我觉得应该改一改。”

  汪字申:“怎么改?”

  肖平:“我问你,我们今天的晚会在哪儿开?”

  汪字申:“顺达呀!”

  肖平:“这就对了,既然是在顺达,那就要以顺达为主题,你说出的对联也要和顺达有关,你说对吧!?大家说对不对?”

  汪字申:“这我还真没想过,嗯!肖平,那你说怎么改?”

  肖平:“怎么改?依我看:‘长歌遍华夏,春风满神州。’你应该说‘长歌遍顺达,春风满神州。’”

  汪字申:“长歌遍顺达,为甚么春风满神州的‘神州’不改呢?”

  肖平:“其实也应该改。”

  汪字申:“怎么改?”

  肖平:“应改成全球。”

  汪字申:“我看看,经过你这样一改,就成了‘长歌遍顺达,春风满全球,’这又怎么讲?”

  肖平:“长歌遍顺达,春风满全球。也就是说,我们顺达的产品冲出亚州,走向世界,大家说对不对呀?”肖平这短短的台词,不得不使汪字申发自内心的赞叹和敬佩,就在汪字申将要拍手叫好时,在前排就坐的大股懂们一其拍手叫“好!好!好!人才!人才!真正的人才!有这样的人才,顺达有希望!”

  在前排就坐的汪胜奎,拍手的动作慢慢地慢了下来,他此时在想,人与人为甚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区别:“我儿字申为甚么说话做事总是疆硬,死板,没有一点儿灵活的感觉,将来这顺达的重任他是否能盛任?不过这天真、活泼、可爱、天生聪明、灵巧、卒智多谋的肖平早晚是汪家的人,有她当他的军师应该是没甚么问题的。……。”肖俊飞在拍手叫好时,觉得身边的汪胜雄有一点不对,但一时又说不出来,所以,他用一种特别温和的语气向他问道:“老伙计,怎么啦?着凉了,……。”在肖俊飞的突然问话中,汪胜雄一下惊醒过来,嘴里在回答没事儿的同时,他的双手急切地拍起了掌声,不过这时众人的掌声早已没有了,他一个人的掌声显得有些特别引人注目;全场一下变得特别安静,静得好像针掉在地上的声响都能听到,整个会场,台上台下的目光都落到他的身上,肖平知道会场出现了尴尬,似乎汪字申也觉得有点儿不对,不过他不知道怎样来婉回当前的局面,他的目光唰的一下落到肖平的身上。虽说肖平没有看过汪字申,但汪字申的一举一动,她心里都清清楚楚,于是她微笑着向汪字申问道:“你还的多少对联全都道出来吧,让大伙儿都欣赏欣赏。”于是他接过了肖平的话题,像朗读诗歌一样地读出了几付对联。

  汪字申:“长天飞捷报,特色壮神州。潇潇春雨润桃李柳绿栎红新岁月;春风万里山山绿处处园丁育栋梁,莺歌燕舞艳阳天旭日一轮处处红;庭前绿竹迎风舞,果熟粮丰呈富岁;大地春风温我宅,座上嘉宾对酒歌;花红柳绿饰新楼,中天日丽到吾家。”

  ……。

  肖平:“好了,好了,我们就别在这里说对联了,请看由本厂职工自编者按自演的联合大合唱,《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伴奏,本厂职工,第一领唱许秀霞,第二领唱毛毛,旁白毛毛,合唱,本厂职工自愿者。”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炊烟在明媚的春光中飘荡,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一片冬麦,一片高粱……。”歌词在美妙的乐曲中,唱出了他们的心声,唱出了他们的希望。同时一小男孩儿的旁白:“大地绿了,麦子黄了,高粮红了,柑橘橙了;爸爸,妈妈,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硕果累累粮满仓,牛羊猪肥马也壮,好大好宽的大公路修到咱门前,电灯电话齐装上,闭路电视都齐全,改革开放人人夸,开放好处说不完,爷爷奶奶高声唱,家乡的生活比蜜甜,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炊烟在明媚的春光中飘荡,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一片冬麦,一片高粱……。”……。这来自五湖四海的歌声,会聚在一起,在会场上激情高昂,又飘向四面八方。

  肖平:精彩,精彩,啊!真是太精彩了。肖平从舞台的左边走出来兴致勃勃、喜笑颜开地拍手叫好地说道。

  汪字申:呃!呃!呃!……呃!你是谁呀?嘀咕嘀咕甚么呀?你知道这儿在干甚么呀?我告诉你,这里是深圳市顺达电集团有限公司工人春节联欢晚会的现场,你跑到这舞台上来嘀咕甚么呀?”汪字申跟在肖平的后面说道。

  肖平:嘿!字申,你这是怎么啦?刚才好好的,怎么一下就不认识我了?你是不是发高烧了?

  汪字申:没有,其实我是跟你开过玩笑,你别说了,生活当中还真有这么一回事。接下来请看(小品)《回家,儿子不认识我,我不认识儿子》。

  肖平:表演者顾一婷,江学坤,毛毛。

  二娃(男)28岁。

  小芳(女)27岁。

  小男孩6岁多。

  小男孩:(在一边看动画电视片)

  小芳:(拖地,做家务)嗨!他和我结婚七天半,硬要说出去挣大钱,自从他出门那天起,白天忙里又忙外,晚上我是时时把他盼,天天盼,月月盼,年年盼,盼了一年一年又一年,已经盼了七年半,呃!不对,算年头,应该是八年,八——年——了,你们说八年是啥子概念,抗日战争都结束了,小日本儿就投降了,啊!你们不信呀,不信?我给你们说,你看在那边看动画看片儿的,就是我儿子,明年就要上一年级了,还没和他老爸见过面,除了小三来口信,信就没有见过一篇。前年小三回来过年,专门对我说,嫂子,你放心,二哥在外面好好的,我问小三,你二哥干的啥子活,小三对我说,老板儿,嘿嘿!(笑)我想他在外面当老板儿,忙!让他好好干,等他成了大老板儿,嘿嘿,我就是老板儿娘,嘿嘿,天天坐在家里吃现饭。嗨!今天又是三十晚,不知他会不会回来和他儿子见一面。(进去了)

  二娃:(从左边出场)(光头,身穿陈旧的工作服,手提简单的行李包)二娃我结婚七天半,家里没钱真难堪,说服小芳去外面;(唱)说走咱就走啊,峰峰火炎闯九州;……。我出门打工七年半,没给小芳寄信看,现在收拾回家转,坐上火车三天半,乌——,火车到了终点站,现在已是晚上八点半,撑个懒腰抽支烟,下了火车来车到了家门前,(准备鼔门)不忙到,看看还有多少钱,一五,一十,十五,二十,二十五,三十,哇!刚好三百元,一、二、三、五,把这五十放到一边,不然一进门,啊,你们问我是哪个说的呀,还不是和我一起干活、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的那吕娃说的,他说他嫂子对他哥哥就是这样的,嘿!我得给你们说清楚,他姓吕,是个男的。这个吕是两个口那个吕,不是男女的女,要是真的她把钱收得光光的,又是过大年,出去和老朋友一见面,二娃我连烟就拿不出一支,好没得面子哟,别人还说我在外面奋得差。(鼔门,冬!冬!)

  小男孩:(放下手里的摇控板急忙去开了门,看了他一眼,一下又把门关上,回去看电视。)

  小芳:儿子,是谁呀?(在里边问)

  小男孩:没有谁,是个和尚,没让他进来,我把门关上了。

  二娃:呃呃呃呃,(喊)小芳!小芳!开门,小芳开门呀!我是二娃,二娃是我。

  小男孩:妈妈。

  小芳:(快步出来)喊啥子嘛?

  小男孩:外面那和尚在叫你的名字。

  小芳:哈哈(笑)外面来人我叫名,不是相好,那一定是熟人。(快步去开了门)

  二娃:小芳!我亲爱的小芳!我回来了。

  小芳:哇!二娃!我最亲爱的二娃,你回来子呀!?我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一下扑到子他的怀里,二娃的行李掉到子地上,抱起小芳转了几圈转到子屋里的沙发边坐下。)小芳!我……。

  小男孩:(拿起扫走直打二娃)打死你!打死你!你敢欺负我妈!打死你,和尚!打死你,和尚!出去和尚!滚出去和尚!再不出去我打110了。

  小芳:(推开二娃的双手,站子起来哈哈大笑,向前走了两步)

  二娃:(站起来,抓住小男孩儿的扫走,奇怪地看着小男孩。)你……。小芳,你把谁家的野孩子领到我们家里,还要打我,真是没老子教养的东西……。

  小芳:哈哈哈哈,……。(没有回答二娃,更是哈哈大笑)你笑死我了,真的是笑死我了。

  二娃:(想夺过小男孩手里的扫走,男孩死不放。最后他把扫走和小男孩儿一起抱起来。)走!去找你爸爸说说礼,让他好好儿的教教你,你爹怎么生出这样的孩子,这样的没教养,看来你爹也不是个甚么好东西,今天要是你爸爸不给老子说明白,二娃我今天和他拼命。

  小男孩:(嘴里呱呱直叫,四肢乱动)放开我和尚,死和尚放开我,妈妈!快来帮我!……。

  小芳:哈哈哈哈,……。(还是哈哈大笑)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哎呀!真是好笑,真是好笑呀。

  二娃:(慢慢地放下小男孩儿,两眼紧盯着小芳,直到小芳的面前。)小芳,怎么啦?小芳你这是怎么啦?小芳!

  小男孩:(拾起地上的扫走继续打)和尚,出去!滚出去,和尚!我们家不欢迎你。

  二娃:(迟凝地看了小芳一眼,又回过头去紧盯着小男孩。)你说啥?

  小男孩:这是我们家,我们家不欢迎你,你听清楚了吗?好啊!我打不赢你,和尚!你等着,我去叫我奶奶来收拾你。(向门外了)

  二娃:哎呀!哎呀呀,哎呀呀呀!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看来这里是真不欢迎我了,我走,我走,我这就走!(走到门前,提起行李,站住,迟凝。)呃!不对呀!这家明明我是户主嘛,我才是这里的主人呀,怎么是我走呢?要走也得让她说过清楚。(他又回到小芳的面前。)小芳哎呀小芳!你变了,你真的变了,你记得我们俩以前的那些事儿,那些话吗?

  小芳:记得,当然记得。

  二娃:我们是甚么时间认识的?

  小芳:大哟在冬季,你主动来到我门前,啊!小芳,我这张崭新的船票能否登上你那爱情的轮船?

  二娃:当时听我这样一说,你轰的一下就把门儿关上了。

  小芳:我虽说是把门关上了,虽说是寒冷的冬天,但我听到你的这句话心里很暧活、很舒坦,于是我就想只要有了你,我就有了生命、有了希望、有了生命的原泉。

  二娃:其实我早就爱上了你,只是没有直言。

  小芳:其实我也早就爱上了你,那是想当然,我没有向你表白,更没有说出爱你的语言,你想啊,那有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孩主动向他表白心中的爱恋。

  二娃:我在风雪中站了半天,见你没动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你的门前。

  小芳:后来你还不死心,你找了个借口又来到我门前,当时我妈就在我身边,你在那里站了老半天,我妈说,你看那傻子好可伶,看到我们不发言,其实我知道你来对我有话说,我也没有办法把我妈骗。

  二娃:后来我一想,还终于想出子一条妙计。

  小芳:因为你二大爷是镇上文化站站长,你快步来到我面前,小芳同志,镇上组织文艺宣传队,我代表镇文化站要求你参加。

  二娃:其实我二大爷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我回去向我二大爷一说他还真的同意了。

  小芳:后来我们就天天见面,天天在一起。有一个革命故事,你二大爷叫你演男主角,你非得要我演女主角,否则你就不干,你二大爷拿你没办法,后来还是依了你。

  二娃:在正式演出时,演得非常的好,迎来了观众的热烈吧吧掌。

  小芳:最后那句台词本来是“将革命进行到底。”你把它说成是“将爱情进行到底。”

  二娃:我二大爷一气之下把我赶出了文化站。

  小芳:他们全都指责你,恨你。

  二娃:只有你原凉我。

  小芳:我就知道你是为了我们俩的爱情才把“将革命进行到底”说成是“将爱情进行到底”的。

  二娃:后你真的辞值不干了。

  二娃:我们结婚的前一天,上街去买东西,我说买锅要买大铁锅。

  小芳:我说铁锅不吉利。

  二娃:我问为啥不吉利。

  小芳:我说铁锅是“贴”,我们小俩口过日子不能老是“贴”嘛。

  二娃:结果你把金、银、铜、铁的“铁”字搞成了“贴”广告的“贴”、“贴”本的“贴”,多可笑呀。后来你问买啥锅好。

  小芳:我说买口大锑锅。

  二娃:我又问锑锅有啥好。

  小芳:我说我们俩的感情就像那大锑锅那样闪闪发光,永不退色,永放光忙;

  二娃:结果把锑锅拿回家放到灶上一烧,全黑了,我差点儿哭了。(哈哈)

  小芳:我说外面是黑了,里面还是闪闪发光的,这代表我们的内心依然永放光彩,外面是变了,我们的心永远不会变,买好了锑锅又去买菜。

  二娃:我说买几个茄子。

  小芳:我茄子也不吉利,我们小两口儿过日子啥都可以缺,就是不能缺子,更不能缺德。

  二娃:结果你把茄子的“茄”整成了缺德的“缺”了,你还把茄子的子整成了儿子的。

  二娃:后来你硬要买一个大莲花白。

  小芳:我说莲花白好。

  二娃:我说莲花白好啥?

  小芳:我说我们俩人的感情就像那大莲花白那样越果越紧。

  二娃:买好了菜又去买水果,我说买梨子。

  小芳:我说梨子还是不吉利。

  二娃:我说梨子为啥又不吉利。

  小芳:我说我们俩过日子总不能老是离来离去还离开儿子嘛。

  二娃:结果你又把梨子的“梨”整成了“离”开的离,离婚的离了。

  小芳:后来我说买苹果,苹果好。

  二娃:我说苹果为啥好?

  小芳:我说我们小俩口儿过日子,就得平平安安。

  二娃:结果你又把苹果的“苹”字整成了“平”安的平了。

  小芳:还有,还有,……。(惊了一下)

  二娃:够了,别还有了,我看你是把你说的和你以前想的,现在全都忘了;我问你。

  小芳:你问吧。

  二娃:我走了你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

  小芳:你问这个呀?

  二娃:啊。

  小芳:自从你走子以后,我一个人吃不下,睡不瞹,孤苦伶丁,无依无靠,去找了好多工作都被老板辞退了,

  二娃:为啥呢?

  小芳:时时想你,干活走神呀。

  二娃:后来呢?

  小芳:后来,我在大街上走啊走,走啊走,走了一天又一天,突然蓝花豆(蓝华窦)创进了我的视线,创进了我的生活……。

  二娃:一见如故,一心一意,一见中情。

  小芳:二娃!你说得太对了,真的是知我者,老公也,那还真的是一见如故,一心一意,一见中情。从此后,我两是永不分离,它是永和我相伴,说白了,那是样样全靠它。

  二娃(天啦,你们看看,我堂堂张二娃怎爱上她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小芳呀,天啦,我的个天啦。对观众说)他很帅?

  小芳:不是很帅。

  二娃:长得怎么样呀?

  小芳:扁园扁园的。

  二娃:颜色怎么样呀?

  小芳:油黑油黑的。

  二娃:味道怎么样呀?

  小芳:麻辣麻辣的。

  二娃:他姓啥?

  小芳:它姓蓝,人们都叫蓝娃,也有人叫它蓝花豆。

  二娃:蓝华窦他对你怎么样呀?

  小芳:它对我很好,陪我吃,陪我睡,日日夜夜寸步不离,当时我就对他发过誓,你不回来我们永不分离。

  二娃:天啦!天啦!我的个天啦!……。(晕头转向的二娃倒在地上)。

  小芳:(吓坏了小芳)二娃!二娃!我的老公,我的好老公,我的好好二老公!

  二娃:(一下翻身起来)甚么?我还是你二老公呀,(转身面对观众)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明明是我先和她结婚嘛,她叫我二老公,笑话,不行,我一定要把老大抢回来,(转过身对小芳说)小芳呀小芳,你怎能么先后就不分哟,我告诉你,你搞错了,二老公是他,不是我,我是你大老公。

  小芳:二娃,老公!你说的啥子哟,那有甚么大呀小的哟,我是说二娃老公,我把二娃的娃字约去了,简称二老公,齐时我说的那蓝娃也不是男女的男,是蓝色的蓝,是你把它想歪了,它是一种小吃食品,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怪味胡豆儿。

  二娃:啊!是那个呀,你把我吓死了,(满头大汗,小芳用衣袖帮二娃抹汗)小芳,我问你,你和他同吃同住是怎么一回事?

  小芳:你说这个呀?哦,是这样的,我做这个生意,进了很多很多的货,我们家住得远,不好搬去搬来的,就在外面租了个仓库,白天挑着它在大街小巷卖,晚上怕小偷,就去库房睡。

  二娃:哎呀!哎呀呀!小芳呀小芳,你吓死我了。没事儿,我回来了,你也别做那个生意了,那个生意能赚几个钱哟,还是收拾收拾跟我出去找大钱。

  小芳:二娃,老公,你这几年找了不少的钱吧,把钱拿来。

  二娃:拿就拿,你看好了,一五,一十,十五,二十,二十五。

  小芳:二娃呀二娃,你在外面这么多年,你就给我弄个二百五回来呀?二百五!你还知道回来呀?这么多年来,我还以为你在外面当了老板挣了好多好多的钱,我问你,你到底在外面做的啥。

  二娃:没错,我在外面却实是老板。

  小芳:老板,就这个模样呀?就个二百五呀?那你手下有多少工人呀?

  二娃:没有就我一个,哦!不对还有个吕娃。

  小芳:啊!啥子呀,还有个女娃儿呀?(小芳急了)

  二娃:没错,真的有个吕娃。

  小芳:有个女娃?二娃,你真够大胆,也很真切。

  二娃:哦!有个。

  小芳:多大了?

  二娃,比我小一岁。

  小芳:有多高?

  二娃:和你差不多。

  小芳:好看吗?

  二娃:嘿!小芳,你别说了,那他真的是瓜子脸,绣花脚,又会做事又会说,天天逗得我笑呵呵,一天没有他呀,嘿嘿!那还真的是睡不着!

  小芳: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老板没多大,还会把美女夸。哎呀呀,哎呀呀,我真的是瞎了眼,怎么爱上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天啦,我的个天啦,我没法活了。(又哭又闹)。

  二娃:小芳,小芳,你别闹了,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嘛。

  小芳:不听,不听,就是不听。(双手堵住耳朵)

  二娃:(双手扶起小芳坐下)你听我说,在你心中,你把我当成大老板,其实我不是你心中的那个老板,我是帮木做杂活,就老木板,帮泥水工做活,就老水泥板和地,我是这个老板。

  小芳:啊!(惊讶)你是那个老板呀,天啦,木板好重哟,水泥板地板更重,累坏了吧?哎呀,老公呀老公呀,你怎么那么多的活不做要去做那个活嘛,你看看,你看看,都瘦成这个样子了,真叫我小芳心痛呀。二娃,你回来了,就不要出去了,也不要去做那么脏,那么累的活了,我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天天在一起,你能看见我,我也不用天天来想你,做好我那蓝花豆的生意……。

  二娃:好!好好!一切听从你的。

  小芳:这么说你同意了。

  二娃:瞧你这个目样,我不同意行吗?

  小芳:好呀!我看出来了,留住了你的人,我留不住你的心,二娃,既然舍不得那又好看,又能天天逗你开心的女娃,那你又跑起回来做啥子呀?

  二娃:你这是那儿话呀,俗话说得好,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穷嘛,再说家里还一朵美丽的鲜花,我又怎不回来呀?

  小芳:你放心得下你那又好看、又会说、又漂亮、又能哄你开心的女娃呀?

  二娃:小芳啊小芳呀!你把张二娃当成啥子人哟,我家里这么好的老婆不要,我还在外面找女人,我真是一个大傻瓜,……。

  小芳:刚才是你自己说的,你和那女娃儿好得很,还同吃、同住、还同睡。

  小芳:小芳,你把事情想左了,我所说的“吕”是两口字的那个“吕”,不是你想像的“男”“女”,他是个男的,你看嘛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合影。(二娃拿出相片)

  小芳:是嘛,我说我的老公不是那样的人嘛,老公,我信你。

  二娃:就是嘛,这下你放心了嘛。

  小芳:那你这么多年挣的钱呢?

  二娃:哦!你说这个呀?小芳!你又不是不晓得,我爷爷挣钱那是赶走日寇保家卫国,我爸爸挣钱那是炼钢炼铁,……。

  小芳:那你挣的钱呢?

  二娃:我挣的呀?

  小芳:啊!

  二娃:我挣的钱那是支援国家的铁路建设和航空事业。嘿嘿!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一点儿小意思。嘿嘿!

  小芳:这么说来你们家祖祖辈辈心中都有祖国哟?

  二娃:是嘛,这叫胸怀祖国,放眼世界,国人嘛,心中没有国哪哪能行呢,所说的国家国家,没国又哪来家嘛。你不先把国建设好那哪谈得上把家搞好呢,小芳,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小芳:那你这么多年在外面都放眼了那些世界呢?

  二娃:说来话就长了。

  小芳:不怕长,说来听听。

  二娃:我说了哟!

  小芳:说嘛。

  二娃:从四川,到西安,西安到了到天山;从天山,到铜川,铜川到了到武汉;从武汉,到洛阳,洛阳到了到海南;从海南,到深圳,深圳到了萧山;从萧山到蒙古,蒙古到了到南川;长城长,故宫宽,北京有个圆明园,黄河黄,太行山,福建彼岸是台湾,哈尔滨,吐鲁番,香港澳门在海边,坐火车,坐轮船,不知不觉又来到了上海滩。大江南北我都有走遍,祖国山河全看完,胸怀祖国是华人,放眼世界亦当然。

  小芳:张二娃,心也宽,老婆儿子你不管,坐火车,坐轮船,围着中国转圈圈,张二娃……。

  二娃:甚么甚么甚么?你在说一遍。

  小芳:围着中国转圈圈。

  二娃:不是这句。上一句。

  小芳:坐火车,坐轮船。

  二娃:再上一句。

  小芳:老婆儿子你不管。

  二娃:儿子?你说我有儿子?

  小芳:对呀!

  二娃:他在哪里,叫来我看看。

  小芳:叫来你看?

  二娃:对!

  小芳:凭甚么?

  二娃:凭他是我儿子。

  小芳:打死你!打死你!你敢欺负我妈!打死你!打死你!出去!滚出去!再不出去我打110了。小芳,你把谁家的野孩子领到我们家里,还要打我,真是没老子教养的东西……。走!去找你爸爸说说礼,让他好好儿的教教你,你爹怎么生出这样的孩子,这样的没教养,看来你爹也不是个甚么好东西,今天要是你爸爸不给老子说明白,二娃我今天和他拼命。出去!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出去!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这是我们家,我们家不欢迎你,你听清楚了吗?好啊!我打不赢你,我去叫我奶奶来收拾你!

  二娃:甚么?你说是刚才那个?

  小芳:哈哈!哈哈哈哈!

  二娃:笑啥呀,说呀,是不是刚才那个呀?

  小芳: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有甚么样的老子就有甚么样的儿子。哈哈!哈哈哈哈!

  ……。

  顺达的这场晚会是开放的,在晚会的最后面来了少的外来观众,在这些精彩的节目中,全场响着热烈斑的掌声、笑声和欢呼声。最后面的外来欢众也和顺达的观众一样,可站在最后面的有一位,脸上始终没有一丝微笑;因为那台上说小品的女主角说出的每一段话、每一句话连每一个字都深深地打动着他的心,活真活现地把他自己当年的那段情、那段爱展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后悔,他非常地后悔,他后悔得眼睛润红润红的,他想说,他想大声地说“婷婷!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可是他没有这个勇气;因为他伤害了她,他深深地伤害了她的心;他自己知道,他自己非常清楚,也非常明白,她不会原谅他,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此时他的心,除了悔恨、优愁外,甚么也没有;他站在会场的最后面直到晚会的最后一个节目,甚至是最后走的一个人,因为他希望多看看他曾经相爱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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