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新的征程
9月1日，开学第一天，开学典礼。
全校列队完毕，和第一次教职工大会一样，教职工锐减大半，少了小学生，学生数则是少了三分之二，全校八个班只有三百二十多学生。以前近一千学生，不说*场是人山人海，那也是满满当当，而如今偌大的*场上显得有些稀稀拉拉，或许我们学校已经成为全市最小的初中了。教育局的意图也是让人捉摸不定、浮想联翩，让我们扩班，可初一四个班才给我们分了一百四十多人——每班三十多号学生。
“牛B哥”主持大会，升旗仪式后，王婆向学生介绍了学校的领导班子和新到学校工作的8个新老师，然后便开始了热情洋溢的致辞。
我还没从假期适应过来，站在学生后面混混沌沌地听着、脑子里天马行空地瞎想。L姐刚发了条微信，也是开学典礼，她说“新的起航”。我们常在微信里聊天，新领导给她们两个月的适应时间，她很担忧几个顽固的老教师和几个年轻的“二货”难以适应，大家办公室又分散无法相互提点照应；还说她们没有一个主心骨，担心被欺负歧视，以前在这边就有相互陷害中伤的事，如果再出篓子就被人家笑话了；去到那边，上午上班打卡，下午下班不打，下午两节课后就放学，感觉比在这边轻松了不少。这是自然，小学没有升学压力，我们中学是下午上四节正课，最后辅导课上完就六点半了，我们得为了分数苦苦挣扎。她们只要适应了新环境、新管理模式，融入新集体，就步入正轨了，而我们可以说是重新创业，任重道远呀。
我们也是新的起点，只是吉凶难料，但愿王婆能够像他信誓旦旦说的一样痛下决心改革，不要像以前一样虎头蛇尾，否则没有成绩被吞并的日子也不远了、、、、、、台上“牛B哥”宣布了三个校级领导各负责的年级及各中层干部各担任哪个班的二班主任。
第一周，初一新生不上课搞入学教育。班主任、任课教师讲学习方法、教学要求及常规管理；学校统一进行队列队形、板凳*、广播*训练，“牛B哥”全程参与，王婆也亲自上阵。
我还是没进入状态，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周。王婆每天都巡视早锻炼、晨读经典、午练正字及课堂，和“牛B哥”一起严抓常规、仪容仪表。初二、初三有少量转学走的，初二弄了几个无良学生去工读学校，学生纪律状态有所好转，虽然课堂上还有讲话、开小差等状况，但总算有了一定的改观，用王婆的话说一步一步来嘛，但愿能够保持下去。去年中考创造了辉煌，我很担心接下来的两届，按照上学期的状况来看是过山车的节奏。王婆当然也担心这个问题，但愿有了这个好的开头，能有所起色吧。
我主动搬了办公室，我是大烟枪，原办公室同事怀孕，我便搬到了初一年级办公室。新办公室有十一人，两男九女，五个老同志，五个新来的。
五个老同志，我，一个闲人，一个语文老师，两个上章说过的从初三调整来的大心脏。闲人，男，四十多岁，教美术，书法、画画水平一流，初二初三不开美术，一周四节课（中考不考的科目就很尴尬，得为其他科目让路）。他是在学校“混得最好的”，以往学校集体活动甚至开会他不来领导也发现不了，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以前人多，领导也关注不到他，他自由散漫惯了，而现在显然不一样了。他说王婆曾和他谈过，让他和小学老师一起走他不同意，王婆让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下班带头走了（他以前都是下班就打卡走人，我曾打趣他——下班都不用看表，看你走就是到点了），他的课时不够，王婆说得去行政那边打杂。
语文老师，我们文科教研组长，高级教师、区学科带头人。她两面三刀，似乎八面玲珑混得也是风生水起，其实是个看不起别人，自认为自己最了不起、最聪明的阴毒婆娘（这是一个同事对她的评价）。
两个从初三调整来的老师，她们不认为是王婆不信任她们、打她们脸，依然谈笑风生，以摆脱那两个差班而欢呼雀跃。我以前一直都是初一到初三通杀，所以每年都和她们搭档，对她们也还了解。她们一贯成绩都很差，可她们总有理由，要么说学生差，可她们科目区里排名总是很差；要么说她们下午的课多，可现在什么科目都要中考，她们的课已算很好了，我们历史课一般都是“饭前饭后”，总不能让历史这些她们所说的“副科”承包下午的课吧；其实大会小会王婆、“牛B哥”不点名骂的就是她几个。
Y奶，四十多岁，英语老师，高级教师、区骨干教师，学生叫她“英奶”，我们也姑且这么叫她。好为人师，喜欢指导青年教师教学，王婆常说的“名不副实的骨干教师”就是她。以“铁骨铮铮刚正不阿”自诩实为无理取闹，喜欢背后说人，时常叽叽咕咕、和人窃窃私语。借口多多，什么家远、女儿中考什么，拒绝上辅导；她的课堂乱糟糟，还说管得学生服服帖帖。自命不凡，在大会小会被不点名骂了后，依然可以做到面不改色、谈笑风生，在下面喋喋不休，说自己家教做的如何如何好（敢说自己做家教，真有点没心没肺），总是说自己水平很高只是学生太差了，时常把“朽木不可雕”挂在嘴上。呵呵，她连才毕业的大学生都比不过，还空谈什么本事呀！就像王婆在会上不点名骂她的一样“谁英雄？谁好汉？拿出分数比比看！”。
一天，王婆来找我抽烟。Y奶便问上学期质量奖的事。
Y奶：老大，我的怕没被扣。我辛苦了那么多，进步还是大的。
王婆：具体我记不住，初中的基本上都被扣。你的17%的及格率，也叫进步？
Y奶：你要知道我的学习好的走了好几个，自然及格率低了。
王婆：好学生流失是我们学校的实情，可为何其他科在区里的排名怎么总比你的好？我会在下周的政治学习上晒晒我们的的上学期质量奖。我们的考核方案大家都不满意，觉得不公平，我下周就把老方案挂到网上，大家可以随意改。
Y奶：我觉得XX小学的就不错，直接拿过来用就行。
王婆：不行，他们是在吃“大锅饭”，我一直在看其他学校的方案。我把老方案挂在网上，大家随便改，能改出一套大家都满意的方案就成。
Y奶开始喋喋不休为自己的能干辩护，王婆感觉不支，悻悻“败下阵来”，举步往外走。我和王婆对视一笑，真是会心一笑——Y奶如此刀枪不入，王婆似乎也是无可奈何，不和她撕破脸你就拿她没辙。呵呵，她的“修养”真是高呀，王婆就差劈头盖脸开骂，她似乎还觉得自己有理。自己因成绩太差被调整到初一，还大言不惭说进步很大。
M妹，性格大条，身体不好，脸色暗沉，气色一直都不好，虽然是公认的美女（一次上课曾遭遇无良学生的“咸猪手”），但我觉得连健康的气色都没有、一点都不漂亮。她工作一直不用心，曾和我说过要辞职做其他事。我以前在巨大的压力下也有过这样的想法，我理解她的想法，但不认可她的做法——我的做法是干一天就干好一天，最起码要对得起学生。
新来的六个老师，清一色美女，没有特别漂亮的，如今的美女没有惊艳，只是性别，难得的是有个我的同县老乡。新老师年轻、青春蓬勃、活力无限，让人感觉青春扑面、如沐春风，让我感叹“青春也渐渐离我而去，怎么就老了”。
小学教学楼的装修已经进入尾声，装修后领导要搬上去。小学教学楼紧靠后山松林，离中学教学楼五六百米，步行四五分钟，有30多年的历史了。如今经过全面装修，可以说是“旧貌换新颜”，变成了一座全新的漂亮小楼，完全看不出以前的破败落寞。
还有一座新的五层教学楼要在年底开建，真可谓新学期新气象，从开学的一周来看学校还是好的改变的，我们一起拼搏吧，希望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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