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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不是？
是不是？是不是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为了那个男人，为了她心里的英雄，先是逃避着自己的使命，希望能够逃脱束缚，与他远走天涯。
他说，他要匡扶正义，不能让宵小横行。
他让她等他，他说他会娶她为妻。
一年，又一年，春去秋来了七个轮回，等来的只是他战死金顶的噩耗。
最后，她得知他的死可能另有隐情。她为了他背叛了她的主子，背叛了她的家族。换来的却是，君郎之心早已变。
当年他们三人相遇，是不是早就有了结局？她只比他们两人相遇晚了一夜！
一夜能有多少情？
习绕彻底被击垮，从出生到如今，她还没有这样惧怕过。想起以往撒惟的魔鬼手段，再看冷脸寒霜的撒睿，觉得自己正在往下沉。“你是特意来告诉我的，你有什么目的？”
“死，算不了什么。”撒睿的笑容炙热得像是八月正午十分的太阳，习绕看得只觉得很冷很冷。“我要让你明白，你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为什么？”习绕不懂，撒睿眼底爆发的愤怒。
撒睿沉声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想要永远守护的人。我要让你为自己做的选择，付出惨烈的代价。”
习绕坐在黑暗中，静静地数着自己的心跳。如果可能，她想问一问蒙岱，“你心里想要永远守护的人，是撒惟吗？”
撒睿扬起满面灿烂的笑容，看得从黑暗中走出的铁面错愕不已。“多谢神捕打开方便之门。”
“我是另有目的。”铁面语气里掩饰不了一些失意。他以为，能从撒睿和吟眉这里听到他追寻已久的真相。
而不是……一代英雄蒙岱和撒惟的过往。
“我请你喝一杯吧。”撒睿看到铁面打算拒绝，快走两步站在他身边。轻声地补充道，“神捕希望其他人知道东方琉璃越狱吗？”
铁面脸色铁青，撒睿却得意地朝他眨了眨眼睛，玩世不恭的模样顿时让铁面投降。他想，撒睿的笑容是有蛊惑力的。
武林盟的膳房屋顶上，撒睿抱着一坛酒半倚着屋脊上的飞檐。铁面坐在撒睿身边，披风在夜晚的风中猎猎作响。
两人共饮一坛屠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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