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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窗口，朝外边望去，火云龙已经没了踪迹。我用眼光搜寻着四周，想找出那个阻止住火云龙的男人，但是除了楼下有三四个年轻人走过去外，没看到一个人影。那几个人正说说笑笑地走着，应该是刚从台球俱乐部打球出来，我一直将他们目送到大街上，看着他们打车离去。虽然我一直盯着他们，但没有发现他们有异常之处。
刘教授见我们一直待在窗口，便说道：“不要站在窗口跟前，可能还有人监视着这栋楼，如果他们要杀你们，站在窗口就是当靶子。”
我们急忙远离了窗户，顺便将窗帘拉上了。
“教授，你觉得刚才那个人会是谁？”
“我不知道。”教授脸色有些疲惫，根本不想就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了。
“他既然救下了你，有没有可能他认识教授？”
刘教授看着我说道：“你究竟想表达什么？认识我的人很多，我认识的人也很多，但那个人我显然不认识。”
我还想再问下去，刘教授却阻止了我，说道：“你们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他转过头看了钱晓棉说道：“你陪了我这几天，想来也没有休息好。你们既然住的那么近，你就跟着他们一块回去吧。”
“可是教授一个人没问题吗？”钱晓棉不无担忧地说道。
“没事的。”刘教授疲惫地吐出一口气，然后将我们推了出去。
我们出来后，刘教授哐当地将门都关上了。钱晓棉站在门口，脸色有些担忧。胖子晃着车钥匙，指了指腕上的手表说道：“你们到底走不走，没看都几点了，十二点了，午夜十二点了，刘教授既然让你们走，你们留在门口磨蹭有什么意义。现在就两种做法，要不跟着我走，要不就将门撞开了，守着刘教授到天亮。”他说着指了指实验室的那道门问道：“你们要撞开吗？”见我和钱晓棉谁也动，他继续说道：“既然你们不愿撞开这门，那就跟我走。我来问你们，你们站在这里，如果那些人又回来，你们俩谁能帮上忙？要我说你们不仅帮不上忙，而且会帮倒忙。我觉得我们应该做我们能做的事情，对于我们无能为力的事情，就由它去吧，否则你愁破天也是没用的。”
他转身就下到了楼下，然后有催促了我们几下。我和钱晓棉也跟着走了下来，我们踩在铁梯上，铁梯发出咯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特别远。
我们走到楼下时，回头朝楼上看去，窗户已经被拉合了，微弱的灯光从里边透出来。我们正抬头看着，实验室的灯突然灭了。实验室的灯灭的一瞬间，我的心打了个咯噔，钱晓棉迈开步子就想上去看个究竟，结果一把被胖子拉住了。
“教授既然让我们走，一定有他的想法。而且你们远远低估了刘教授，他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能死的人。”胖子不由分说地拉着钱晓棉就往外走。
我们坐上车后，车里有点冷，胖子发动了车，车拐了几个弯就上了快速路。午夜的快速路上没有几辆车，胖子踩了几脚油门，车速就提了上去。车窗外不知啥时起了雾，车开过去，气流就将雾气排开了，我们坐在车里，感觉就像坐在船里。过高架桥的时候，我朝窗外望去，整个城市笼罩在雾气中，像一只闪着无数眼睛的怪物，静静地趴在那里，等着猎物的出现。
我突然想到胖子刚才说的那句话，“他不是那种能随便死的人”，我记得胖子是这么说的，而且我认为他不会毫无理由地说出这话。
“胖子，你看到了那条裂缝？”
胖子愣了一下，转过头来，一脸迷惑地问我道：“你在说什么裂缝？”
“在火云龙要开第二枪的时候，刘教授曾做了这样动作，他将手伸到了头顶，然后像抓住了什么似的一直拉了下来，这个你总看到了吧？”我一边说着一边在逼仄的车内比划着。
“看到了呀。”胖子拍了一下方向盘，好像恍然大悟道：“你是想说他这个动作很奇怪吗？其实我当时也觉得有些奇怪，在那个生死关头，他怎么还有心情做广播体操呢。”
“不是这个，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胖子再次有些迷惑。“你就直说吧，到底什么事？”
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说道：“刘教授做完这些动作，从他手抓的地方到他手停留的地方，你就没发现点是什么？”
“发现什么？”胖子反问道。
钱晓棉开始并没有听我说，只是无聊地看着窗外，慢慢地她就听出这里边有问题，身子前倾过来，也问道：“到底有什么？”
“真的没发现吗？”我再次确认了一下，并不是我犹豫地不想说，我只是想给胖子提个醒，看他是不是能想起什么，如果我将我看到的直接告诉他，有可能会误导他，但照现在的情形看，他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
胖子看着我说道：“你赶紧说吧，我都快比你急死了，要不我找个地方把车停了慢慢听你说。”
我急忙拦住他说道：“当时，刘教授的抓起的地方和停留的地方出现了一道裂缝，该怎么形容这种裂缝呢，就好像半空中有个拉链，刘教授将那个拉链拉开了。”
胖子眼中闪着亮光，激动地问道：“那个裂缝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我想了想便说道：“边缘很光滑，里边透着光，简单来说，就像空气被刀划了一道口子。”
“时空裂缝！”胖子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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