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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胖子家又住了几日,最后决定要回家。胖子这几天有些反常,总是往外边跑,我问他去哪里了,他告诉我回家看父母了。我跟他说我要回家住时,他正吃着早餐。
他将一片煎鸡蛋塞进嘴里,又喝了口咖啡,喉结跟着一上一下,他咽下去后问我道:“你真的决定要回去了吗?”
我点了点头,解释道:“那些人应该不会再找我了。”
胖子将我的那份早点推到我跟前说道:“你既然决定了就按你想的来,我不反对,不过我会经常去看你。哦,先把早点吃了。”
我三两口将早点吞下了肚。
胖子起身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回去,我还想顺路买点东西。”
胖子也没有再勉强,将车钥匙扔回了茶几上,然后叮咛我道:“路上小心点,到家了给我发个短信。”
我应承着就走了出去,走到钱晓棉住的房间门口,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敲了几下门,但里边并没有人应门,我就放弃了。走到电梯跟前,刚好有下去的电梯,我就挤了进去。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我隐约听到钱晓棉房间的门似乎打开了。
走出小区门口,我朝后看了一眼,发现胖子并没有跟出来,我小心翼翼地将口袋的那张纸掏了出来。这张纸是吴越头发的化验单,胖子拿回来之后只给我看了一眼,我当时急着要去吴越家证实那场火灾,所以也没有留言。等我想起这张纸的存在时,胖子却告诉我,他已经把化验单烧掉了。
“你为什么将那张化验单烧掉了?”我记得我当时是这么问他的。
他简单地回答道:“你已经看过了,再说留着也没用,为了不引起别的麻烦,我觉得烧掉是最好的选择。”
我当时并没有深究这件事,心里只是隐约觉得胖子并没有将这张化验单烧掉。趁着他最近经常出去的空当,我将他的屋子翻了个过,最后终于让我在鱼缸里找到了这张化验单。我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鱼缸,只是他的衣柜和书里边找了一遍,但是一无所获,等我将屋子内能藏东西的地方都翻过后,我一度以为胖子真将这张化验单烧掉了。
我百无聊赖地走到了鱼缸前,看着里边的金鱼,恰巧那天鱼缸里没有鱼食,鱼食袋就放在旁边,我就顺手抓了一点扔了进去。我看着金鱼在鱼缸底部吃着食,突然我就注意到了鱼缸底下的那层细沙。我之前来他家时并没有发现他的鱼缸里有细沙,有细沙肯定是最近的事情,而且养金鱼却给鱼缸底部铺细沙,这件事本来就不合常理。
我伸手摸向那层细沙,很快在里边找到了一个密封的塑料袋,打开以后,里边就放着这张化验单。我至今没想清楚胖子为何保留着这张化验单,不管从那种角度来说,烧掉这张化验单更合理。
我设想了种种可能,排除掉那些荒诞不经的结论后,只有一种可能性是比较靠谱的,他故意将这张化验单藏的这么隐秘,并不是不想让人看到,反而相反,他留下这样化验单就是为了给人看的,给一个有能力轻易找到这张纸条的人看的。藏的这么隐秘只是增加一些难度,但这种难度对于要找这张化验单的人来说并不够构成实质意义上的困难,反而让这件事显得更可信。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绕了这么大弯子就是想把这张化验单故意留给找这张化验单的人看,但那个人绝对不是我。我大概能猜出他要留给谁看,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让我对这张化验单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而且刘教授当时一见我面跟我说的那些话也透露了一些信息,他说那两个样本并不相符,虽然他最后改口说自己听错了,但我还是牢牢地记住了他的这句话。
我已经想好了,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明白,因为这很可能牵扯这吴越的生死。虽然不知胖子为何要这么做,但我如果真想将这件事调查清楚,就决定不能带胖子,这也是我避开胖子独自去调查的原因所在。
我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说出了一个医院的名字,我说的这所医院就是这张化验单上写着的医院名字。我本来不用非这么大周折,直接向刘教授打听他那个同学的电话号码,但是我不确定这里边会不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我还是选择用最笨的办法,找到化验单然后去医院里直接问。要查出事情的本来面目,就一定要避免那些不必要的干扰,多余的动作极有可能让结果颠倒。
出租车很快将我拉到了那所医院门口,这所医院临河而建,高高树立的主楼分为连在一起的三个部分,像个三片开向不同方向的花瓣,里边的走廊连接了三个楼体,不仅合理利用了空间,而且充分考虑了光线的照射。
我付钱下车,出租车就冒着黑烟远去了。我走进了医院内,掏出化验单询问了一下大厅的引导的护士。她只看了一眼化验单,听明白我的问题后,便说道:“你去三楼的遗传优生科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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