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瑕失玉而住雨下 > 27 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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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自我处在仰望中。

  ——逝郁

  抬起头就看到了过去,低下头呢?

  郁瑕没有盯着元不放过——就是在谈话的时候一般也是不看着对方的眼睛的——不知道是害怕呢?——还是不愿意看——还是怕对方知道自己在说谎,大家也没有过眼神对眼神的直接交流。郁瑕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时候也是眼睛盯着远方的,因为要是天还不是很晚的话也还是看得到天边那黄色的晚霞一条一条的靠近太阳沉下去的那方的。对元和娇最多也只是在他们问话的时候稍微回过头来看一下——完全是出于礼貌(松就懒得这样去做——他要是沉到自己的冥想中去了——就是打雷他也无动于衷的——这一点对亲人可能不是很好——但郁瑕还是有些羡慕——完全地迷醉于某一事物上),虽然整个瓷器国都在不遗余力地提倡尊敬长辈什么的,但感情是勉强不来的(什么感情都是),虽然郁瑕也确实是想对元和娇好一些,但一对话就会把他的想法像泥人淋浴一样冲洗掉了。所以,很多的时候都只是沉默,非说不可的时候才支吾支吾。

  娇一般会说一些自己年轻或还没到年轻那个时候的时候的一些她记忆犹新的事情——现在忘不掉的话——只有到了‘什么都记不清楚了的时候’了才会忘记的,虽然多不是很欢乐的事情,但也还是她记得的,愿意对自己的孩子们说的事,她一开始说,眼睛就会模糊的,也许是夜色的原因,每个人都要脆弱一些,或是由于没有人看着自己,自己的生存空间也就大了起来——夜晚的时候——人更像自己一些。

  元会沉默着,他不好说什么了,也说不出什么,可能很多的感触都真真切切,只是文化知识较少,也不知道怎么表达,不知道矫揉造作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别人是不是愿意聆听。当他还年轻的时候,在夜里讲故事给小孩子听确实还是容易的,但现在是他老了,而那些小孩也成年了(有了自我意识了),而他的故事却也还是四十年前的那个模样。元由于吸烟的缘故,每天都会有几段时间是咳嗽个不停的,听他呼吸都很难受,把痰咳出来了时,他又会深吸一口气,而后是继续沉默。听到他这样,娇一般是责备他不该抽烟的,‘还抽那么多的烟啊!说也说不听,现在吃亏了吧(对这种马后炮,元也不反驳什么了)!’。

  松不知道他在想写什么,他也很知道沉默,乡村里长大的孩子身上都是带着苦涩的味道的,一般的人很难尝到苦涩背后的淳朴、甘甜。

  郁瑕那个时候也还只是一个孩子,初中生,什么也都只是懵懵懂懂,虽然知晓一些道理,但还是零零碎碎的。他那是还不想‘人生’,也不会失眠,梦到的东西也很奇怪,行为举止都还中规中矩的。没绝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严重的不足,当然也没有值得骄傲的地方。虽然会思考一些,但追寻欢乐还是他乐意去做的,他还不觉得欢乐都是有其代价的(后来,他觉得人的感情都像是天平一样的,此起彼伏,这里消,那里长,一部分欢乐换一部分忧郁或痛苦)。很大程度上来说,郁瑕还很纯真、幼稚。

  他望着天空,静静地望着,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看着它们在空中闪烁不定,没有期待着什么,也不像把谁遗忘,任由时间风一般在指尖、耳际轻抚而过。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没有握紧,嘴角始终微笑着,呼吸平缓而又深长,眼里含有泪花,但他并不悲伤也完全没有欢乐的意思,他没有看到星星背后的世界也看不到自己眼里的一切。他只是望着天空,目光从一颗星移到另一颗星,全都是他叫不出名字的星星,他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停留在夜空里?也不知道它们将要去向何方?他只是觉得自己被什么紧紧地攫住了,不得挣脱,不能像飘在空中的云或星星一样自由,想要呐喊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仿佛自己的灵魂迫不及待地想要从身体里挣脱开去而身体不用做任何事情就能把‘他’留在自己身体里。当思想蠢蠢欲动的时候,郁瑕也在椅子上扭动着,只是动作很小,他怕别人发觉,也正是这样一些顾虑使得那正要升腾的灵魂重又落到了他身上。之后,郁瑕就只是呆呆地望着天空失神了,他被什么暂时得带走了,他也飘在空中,在自己带着泪花的眼里飘舞着,那么轻灵,那么无拘无束。

  夏天夜里会有许多萤火虫,一粒一粒的,尾巴处一闪一闪的,飞起来不是很高,也不是很快,要是伸出手去抓的话,也还是要抓两三次才能握着它,郁瑕也曾抓到过,只是娇曾告诫他说那萤火虫是有毒的(娇是为了保护萤火虫么?——娇不像那么有爱心的人士——可能她只是随口一说或是看不顺眼郁瑕的行为),使得郁瑕急忙把萤火虫放生。郁瑕并不知道萤火虫具体长什么样——当一样东西有了吸金点的时候——别人就不去注意以外的地方了,只知道它有一个发冷光的屁股,至于为什么会发光和为什么发光的时候不放热(可能是怕烫着了屁股)?他是不知道的,现在也不知道,他也不想去查看科学资料——科学什么的最容易把神秘的东西弄得毫无趣味、毫无浪漫气息了。萤火虫也会像蝴蝶那样有几次‘变态’的过程么?或许它的幼虫阶段也是毛毛虫状态的!会是哪一种既常见又容易被忽视的‘丑小鸭’变的天鹅呢?萤火虫是流行的碎片?——是一种能量?——是外星人?还是每个人都有与之相对应的一只萤火虫——所有的人都只需在夜晚来临的时候跟着萤火虫的光走就好了!——郁瑕如是觉得。

  没有人在仰望天空,他们只是想发现自己。

  夜,静了的时候,孤独很真实,那也是一中存在,只是有点失落,不过还好,有你懂,影子和天空中的自己。

  很难得有那样一些时刻,自己什么都不想,也似乎忘了自己是谁!只是简单地真开眼,趟在靠椅上,用最惬意的姿势,有了夜色掩饰,有了清冷的月光照耀,有了凉风轻抚,仿佛自己也纯洁了,像个小孩一样,只是笑声没有发出来,只是嘴角溢出的不全是满足,还有酸涩,还有迷茫,还有对于未来和梦的期盼,全都在空中啊!每一颗星都是一个愿望,每一次闪耀都折射着某人的泪光。满天的星星,无穷无尽,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我只是站在你们面前,不言不语’。

  他望着天空,有月光的天空,有很多星星的天空,有某人侧脸的天空,他也想变成一颗星,闪耀在夜空,与它们为伴也可,独自亮着也行,当然,最好是在爱人头顶,最好是她也抬头望着天空,他落在她眼里,她投影在他心上。

  不要试图让自己永远存在下去,你不会成功的。很难说,不是有人言,太阳底下没有新鲜的事物(管他是谁说的——要去查的话很容易——但就是懒得去谷歌了),一切都是旧的话,开始的那一个人不就永生了——郁瑕不那么乐观——世界末日虽然是没有准时——但还是会来的——生于偶然——死于意外啊!——被庄子教坏了——郁瑕。

  郁瑕很在意自己是不是属于自己的,他很缺乏存在感啊!老是去思考一些没有答案的问题——把他的思想弄坏了。

  翌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切照旧,元还是偶然唠叨几句,娇诉苦不跌,松活得若无其事。郁瑕一会儿沉默,让家里人都觉得他是陌生人一样;一会儿又话很多,造成的反差让他们瞠目结舌。郁瑕他自己也感觉得到,有时候家里人在看自己的时候都好像往后面退了一点,想更加看清楚一点似的,搞得他也不知所措了。遇到这样的事情,郁瑕就只好逃之夭夭了,继续下去只会愈加尴尬的。

  白天的时候,郁瑕一般是跟三毛和明一起玩的,也没有很特别的,只是大家在一起肆无忌惮地相互挖苦、打击个不停,几乎是什么都说的。一起放牛的时候,一般会大声地唱歌,这个三毛很是拿手啊!只是他的歌一般都有点老,虽然他也是九零后的,但爱好却老了十年。他对自己的嗓子也挺自信的,加上人也开朗(有很多是值得郁瑕学习的),高歌一下午问题不大。他自己唱得累了的时候也还是愿意让出声音的占有空间的,不过不会很长,只要他休息好一点了或是别人唱得不好入耳,他就又会拿起萝卜放肆地扯嗓子的。很多歌,都是大家都会的,所以,歌曲的高潮部分就会多出很多和音,而不愿意自己的歌曲参有杂音的三毛呢?就会把自己的咽喉里的那一根弦蹦得极其紧的,他的生意确实也盖住了一些声音。只是,不怎么看得过去了的明就会乱来了的,他抬起头就猪叫、鸡啄、鸭嘎、羊咩、猫喵、狗吠、牛哼、马嘶、狼哭、鬼嚎、、、起来了的。明五音不全的嗓门完全能盖住三毛音律协和的乐曲。三毛看到自己的演唱会就这样被不知趣的‘歌迷’搅乱了,他举起萝卜就往明头上打去,好在明也机灵活泼得很,根本就不把那话筒放在眼里,一个侧身就避开了,躲到一边的时候,大家都捂住肚子在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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