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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我办，你不要出面，让他认出来，你的小丫头就麻烦了。”
我点了一下头，在巷口抽起了烟。那是我打过刘志的那条巷道，昏昏暗暗的，夜的黑暗把它渲染得有些恐怖，风吹便能听到鬼叫。我跟牡丹无数次单独经过这暗巷，我的心里从来没有过邪念，因为我可以抱着她，和她一起睡。
但得不到牡丹的少年，邪恶的念头在这黑暗的巷道里萌芽，自然是很正常的事。
“牡丹，我真的喜欢你，你就做我的女朋友吧。”说着少年把车子放在一边，去拉牡丹的手。
“你想干吗？”牡丹退着问。
“我都那么喜欢你。”说着少年把手向牡丹伸去。
贾吉已经绕到了出口，看到贾吉出现的时候，我实在没办法忍的住，也向小伙走去。
“小子，你胆子不小啊。”我说。
“你是谁，你要干吗。”少年看着我，我没有说话，向他走去。
“妈的，你要干吗？老子的事不要你管。”少年看着我说。
“不干吗？就是打你，操。”贾吉在他的身后出现，给了他一脚。我跟贾吉把少年围起来，一顿拳打脚踢。
牡丹拉了我一把说：“你干吗打人。”
“他欺负你，我就打他。像这种人贱的很，得不到的就想抢，不要脸的很。”我愤怒地骂到。
牡丹退了一步，放开了我，用陌生的目光看着我，眼泪已经掉了出来。
“我不会让他欺负你的。”我说
“他没有抢，他没对我作什么，他是我的同事。”
“他没有，那他怎么样才算有，难道我看不出来。”我有些生气，为牡丹维护少年而生气。
“你走吧，你不应该打人。”牡丹推开了我，去扶少年。
贾吉拉着我向巷口走去，我的心在向下沉，我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感觉到自己的有气无力。黑暗包裹着一切，吞噬大地。昏暗的灯光让我感觉很迷失，贾吉说的话我没有办法听进去。我想着牡丹的眼神，她看我的时候，是失望，是陌生，是永远无法破开的隔膜。
“老三，还好吧。”一阵冷风吹过，我思绪回到了霓虹照耀的街道。
“好，好的不能再好，你请我喝一场酒就最好不过了。”我很乐地说，乐的心酸。
“好，别说是喝两口，就是今晚你想跟女人睡都行，我请。”贾吉搂着我在洗脚房对门的烧烤摊上坐了下来。
我看着眼前的洗脚房，在粉灯照耀的透明玻璃门内，穿着厚袄，光着腿扭来扭去的性感女子正在搔首弄姿。
“先喝好了再说，我还没跟女人真正意义上发生过关系呢，喝酒壮胆，一会一起去。”我说。贾吉不相信地看着我。“我说的是实话，我的初吻是前几天才给了牡丹，可是我的身子从来都是清白的，真的，我是处男。”我说。
“得了，为了那个老师吧，女人才不在乎男人的第一次，就算有一天，你跟你的老师在一起，她会相信你是处的。别整的那么忧郁，你不适合忧郁的气质，这年头，已经没有人在乎什么第一次，什么处的，都他妈的没成年就已经变成成人了。”他说着拧开了酒瓶子，给我倒了小半碗。
北方的深秋气温早已在零下，但羊肉串摊位上还有不少人。划拳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人竟然流着汗，民风彪悍的城从来都是这样。我喝了很多，多到看不清贾吉是哭还是笑，洗脚房的女人成了幻影，我有些欲火燃烧的感觉。
“走啦，我操，那些人认识你。”贾吉指了一眼从洗脚房出来的少年说。
“谁啊，走什么走，干，你不是说请我去找姑娘吗？”我的舌头已经开始打结了，如果不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我一定会把我的第一次送给失足的女子。接着我就被人推倒在地，痛疼让我清醒了一些。抬头，贾吉也被几个人围着打，和我差不多，也是倒在地上。我对挨打已经失去了反应，贾吉看着我，我看着贾吉。他忍着痛骂道：“妈来个比，这就是不走的后果。你们那个有种跟老子单挑。”
“正在挑呢，我们一群挑你一个，他们一群挑他一个。”说着一个小混混扯着贾吉的头发，捏着他的下巴说。
“干，你们有种对着我来。”我喊道，不是我有勇气，而是酒精的作用让我感觉不到疼，贾吉没有得罪他们，挨打是因为我。
贾吉被他们拉着站了起来，站起后，他把一个酒瓶踢到了我的面前。他们骂的很过瘾，打的也很爽。
“叫你跑，叫你不还钱，小瘪三，看我们不打死你。”
“欠我老大的钱你也敢不还。”他们不但嘴在忙，拳脚也没闲着。
……
这是我第几次被群殴我不太记得，我一听是魏江雄的手下，一下就来了劲，握着酒瓶，努力翻了身，打在一条穿着牛仔裤的腿上，看到他抱着腿低下头，我一瓶子就打在他的头上。
接下来的瞬间，一切都安静了，好多划拳的人都石化了，混混们睁大了眼睛。那人的头在流血，我手里的酒瓶完好无损。倒地的那家伙张大了嘴猛抽了好几下，再也不动了。
“来啊，有种来，来一个老子弄死一个。”我挥着酒瓶子盯着打我的那些人，站起来后还在摇晃，我现在跟一头困兽没什么区别。贾吉，他被人放开了，在我身后。
“走了，出人命了。”贾吉说着拉了拉我。
“你走，我欠你的，用不着你管。”贾吉没有说话，我们背靠着背，他也捡起一个酒瓶。
我没有胆量在人头上用酒瓶打，这次应当得感谢酒精。
“要走一起走，现在还能跑掉，我有认识的黑车司机，你马上离开这里，弄不好没人找到你。”
“那你呢？”我问。
警车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我们两拿着瓶子冲出了人群，小混混们也都傻了眼，给我们让开了一条道，但没跑多远就被警察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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