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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私宅,任风问风娃:“伯母给你说了什么你那么生气?”
风娃狠狠的说:“你知道皂角树下的故事吗?!”
任风闻言一愣,随即大骂强妇不是东西,说任强别有用心。不过任风又说:“谁让我们在这个家身份特殊呢?他们风流快活,却让我们承受白眼,背负骂名,我们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风娃说:“要不要和父亲商量商量?”
任风怒说:“和他商量个屁!他当我们是他的孩子吗?他管我们受过什么委屈吗?在他的心里只有弟弟妹妹和他的老婆,哪管咱们两个死活!”
按理说,任风也是个不错的孩子,不会让阿妹做这样的事情。但在怡乐园,那个袭官家不勾心斗角。袭官这个腐朽的家族管理模式,不仅影响了社会进步,也教坏了他们的后代。任风思来想去,觉得这个事情还是要做。一来可以提升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二来可以增加分家的筹码。
见风娃满腹心事低头不语,任风轻轻把阿妹揽进怀里开导说:“也许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大爱风流倜傥为神不错,暗恋他的女孩不知多少。阿哥岂能不知阿妹心事?如果因此促成好事,我们还真要好好谢谢那对老混蛋呢!”
风娃心动,兄妹俩探索下皂角沟的密道。
翌日,任风兄妹采得一小筐青的、红的、黄的、蓝的、绿的、紫的奇珍异果去见大爱。大爱贵为皇族,许多百姓不能享用的水果他都不感兴趣,唯独野果从来没有吃过。看见任风带来五颜六色的野果喜出望外,不停的打探野果的出处。
“这个……这个……”任风和风娃都吞吞吐吐,不肯吐口。
大爱急了,埋怨道:“什么神秘的地方吧。我们这么好的朋友都不能说!”
风娃把眼一闭气冲冲的说:“皂角沟,你满意了吧!”
大爱兄妹听说是皂角沟,心中一愣。他们知道“厨娘最亲”的故事,也知道任风兄妹不愿意开口的原因。爱娃宽解道:“有什么呀!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那个事情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如果不是胆小,我也想到皂角沟看看。”
大爱接过话说:“就是就是,若不是怕你们生气,我早就想去皂角沟玩耍。既然你们知道下皂角沟的路,就带我们一起去吧?”
任风问:“你真的想去皂角沟吗?”
大爱正为自己的唐突感到懊悔呢,听任风这么问,立刻答应道:“我真的想去皂角沟。放着那么好的地方不去,这辈子都感到遗憾。”
“那好。”任风果断的说:“明天下午我带你们一起去皂角沟玩耍,你们可不许爽约啊。”
“一定一定。”大爱兄妹满口答应。
第二天午饭过后,大爱兄妹到筑官府找任风兄妹。任风在风娃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迎了上来。
任风对大爱说:“要不你和风娃牵手玩吧?我今天可能陪不了你们了。”
大爱忙问任风:“你的脚怎么了?”
风娃白了任风一眼接口说:“昨天玩逐网游戏被两见倒踢了。不过没有关系,刚好爱娃胆小,就和这个瘸子留在家里吧。大爱,咱俩一起去怎么样?”
还没等到大爱开口,任风又说:“就这样定了吧。沟下的野果再过几天就落了,赶紧趁新鲜下去。回头等我的脚好了,咱们再一起玩。爱娃,我带你看看我家的藏宝吧?”
爱娃犹豫道:“要不等你的脚好了咱们一起去吧?”
风娃着急的说:“等他脚好,不知到那年那月了?我家的藏宝爱娃还没见过,虽然不能和王室相提并论,但也有不少新奇的玩意,爱娃不要小看了。”
见爱娃还在犹豫,风娃求助的看着大爱说:“大爱你倒是说话呀,到底想不想和我一起去?”
“我当然愿意和你一起去了。”大爱玩心大是人所共知的。他转脸恳求爱娃说:“你就别扫兴了。乖乖在家待着,我先去给你探路。”
爱娃借口要解手,单独劝大爱说:“你知道那个故事吗?最好不要和风娃牵手。我觉得任风和风娃今天有点不对劲。”
大爱不以为然地说:“你想得太多了。以我的眼光,怎么可能看上风娃?你放心在家等着,一点事都没有。”
风娃要带大爱去皂角沟。任强听说小王孙兄妹来了,亲自安排招待。爱娃在筑官府畅行无阻。
在任强的授意下,任风赠送爱娃了不少精美的礼物。晚饭后筑官在府中安排了晚会,爱娃玩的十分尽兴。
跳舞时,爱娃怀疑任风的脚根本就没有问题,突然问:“风娃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
任风支支吾吾的回答:“可能,可能他们回王府了吧?”
爱娃不屑说:“不可能,我们还没有换手,他怎么会撇下我独自回府呢?”
正说话间大爱和风娃牵手走了过来。看到大爱和风娃举动亲密,爱娃不高兴的问:“怎么玩那么长时间?”
大爱敷衍道:“玩累了,在外面歇了一会儿。”说罢把脸一迈,带着风娃进了舞场。
爱娃恨恨的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看到大爱和风娃在阴影处暧昧,她气的银牙“咯咯”直响,丝毫不顾及任风的感受。
跳舞的时候,风娃把头伏在大爱的肩上问:“你真的能把幕府的圆房子拆掉吗?”
大爱不假思索的回答:“那有什么?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风娃又说:“咱们去把那老房子拆了吧?”
大爱一惊,停下来问:“你开玩笑的吧?好好的房子拆它干嘛?”
风娃撒娇说:“你别停嘛!算我求你了。暮途死后筑官要把幕府拆了重建,神工说这房子结实不太好拆。我说这有什么,小王孙只需动一个指头,就可以把它拆掉。筑官说我胡说八道。还说筑官是建房拆房的专家,筑官不知道的办法小王孙能知道吗?我说,你们还真别不信,小王孙是頌熙的学生,什么都难不住他!赶明儿,我让小王孙把圆屋拆了,看你们有什么话说。这话一说出来我就后悔了,我是谁?我凭什么就能让小王孙为我做事呀!”
说到这里时,风娃粉颊贴着大爱的脸颊,呼出的热气直吹向他的耳根。大爱耳根一软答应道:“凭咱俩这关系,这点事算什么!我帮你拆了它就是。”
风娃听到这里,一高兴跳起来说:“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去拆屋吧?”
大爱看看天空犹豫道:“大半夜的,说拆就拆,万一里面住的有神怎么办?”
风娃说:“暮途刚死里面怎么会有神?本来筑部今天就要拆房子,由于大磁锤没有磁才没有拆成。我知道里面的东西都搬空了,你只管放心拆就是了。”
任家掌管着北国的建筑拆迁事宜,风娃的话大爱不能不信。转念想,既然是筑部拆不了的房子,自己出面帮忙也无可厚非。
说话间风娃牵着大爱来到幕府。原府有两对公仆住在这里看家,看见穿六彩衣的小王孙来了,结结巴巴的问:“神,神,神圣半夜来访,有什么事情?”
风娃抢先答道:“家里太吵,幕府静谧,过来转转。”
公仆跟在大爱和风娃身后,在幕府转了一圈。他们见小王孙没有进屋的意思,担心老跟在身后遭到训斥。两对公仆互相对视一眼,悄悄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这时,任府公仆送来了磁庐和撬杠。大爱、风娃手牵手钻进磁庐,一眨眼功夫飞到了大屋的上方。
磁庐在屋顶盘旋一周之后,找到了聚磁小帽的插孔。大爱将撬杠从磁庐内伸出,插进聚磁小帽的插孔,然后驾着磁庐推撬杠转圈。
聚磁小帽一转动,就发出一种古老而又优美的音乐。任府的公仆听到乐声,从屋里钻了出来。他们站在院中和任府的公仆一起看大爱拆屋。大家谁都没有想到,其实危险就在眼前。
就在此时,大爱将聚磁小帽拆下,并收进磁庐作为纪念。
就在大爱驾驶着磁庐刚刚离开圆屋,还没有落地。万年老屋在人们惊讶的目光中,轰然倒地成为一堆废墟。
原府的公仆看见圆屋倒毁,突然疯了一般跳起脚大喊:“里面有神!里面有神!公子原沁还在里面呢!”
幕府内顿时乱成一片。大爱和风娃赶紧逃离幕府。原府和任府的公仆则分别去叫人施救。
刚刚死过人的老屋,里面这么会有人呢?
原来,最近在纨绔子弟流行换手游戏。换手就像换妻一样,是严重违背怡乐园道德准则的事情。所以原沁他们趁暮途新丧,黑夜偷偷潜入圆屋地下室苟且行事。不巧被爱玩的王孙给埋在了屋下,命运确实有点悲催。
爱娃和任风在大树下闲谈,一不留神发现大爱不见了。爱娃正打算和任风去找,突然幕府那边喊声大作。
不一会儿,一个磁庐在身边停下。庐门打开,大爱二话不说,拉住爱娃就与任风换手。
任风知道大爱拆屋去了,却不知道拆屋闯了大祸。正欲打探情况,大爱兄妹已经驭磁庐匆匆而去。
任强听公仆说圆屋下面压住了原沁,心中暗自庆幸没有让任风出面。为了表示关切,他亲自指挥筑部神工参与施救,表现得极为卖力。
第二天一早,原沁兄妹和七对衣衫不整的贵族子弟,被从圆屋的地下室内挖了出来。他们彼此牵手的,都不是共生兄妹或着夫妻。原府公仆见状,赶紧拿来白布把尸体盖上。
磁官听闻原沁死于圆屋,悲痛欲绝。听说是王孙毁屋害了自己的孙子,恨不得亲手杀了大爱给孙子报仇。
磁官有家传宝物“随意听”,可以监听全天下的声音。他亲自操控监听,想知道大爱为什么毁屋害自己的孙子。
其实大爱做了错事,也吓得七魂出窍。当天一回家,他就倒头睡觉。任爱娃怎么问都不回话,像哑了一样。
任强搀着筑官上门慰问。任强害怕父亲胡乱说话,千叮咛万嘱咐教他不要开口,筑官满口答应下来。
磁官府上聚集了不少达官贵族。他们有的是和原沁一起被埋少年的亲属,有的是前来慰问的北国高官。
磁官知道筑部昨晚出了不少力气,强忍悲痛向筑官表示感谢。仁智懊恼的埋怨磁官:“你要当初不要这破宅子,也不至于出这么大的事情。”
磁官知道筑官糊涂,转而和其他受难的家属商量向北王告状的事情。筑官又说:“告也是白告,神圣不可侵犯,谁也不能把王孙丢到监狱里去吧?”
磁官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质问筑官:“你是幸灾乐祸看热闹来的吗?你要看热闹,请你立刻离开!”
任强赶忙向磁官赔罪,叫磁官不要和父亲一般见识。磁官气哼哼转过一边,再也不理筑官。
任强搀着父亲灰溜溜步出原府。任强知道埋怨也没有用,赶紧提醒仁智说:“作为筑官,我们应当把今天情况报告给北王,让北王早有准备。”
任智觉得儿子的话很有道理。两人未回任府直接叫公仆提来磁庐,奔紫田而去。
北王早饭后正打算充磁,听说筑官来了,不想接见。任强说:“王孙拆屋砸死了磁官的孙子。”
北王连忙传筑官父子觐见。
筑官把暮途断磁、神贵洞建戏台、两人唱戏、磁官夺屋等等,事无巨细一一说给北王。北王听了半天没听明白,不耐烦的打断筑官,问任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强简明赅要的说:“万总暮途死后,磁官未经筑部同意强行占屋。昨天夜里,磁官的孙子原沁,带一帮贵族子弟入阴宅玩换手游戏。小王孙大爱不知里面有神,听说幕府改造圆屋难拆,出于好意用机关拆了圆屋,谁知竟然闯下大祸。”
北王听完任强的汇报,叫宫值官传大智父子问话。大智知道大爱闯祸后,当北王的面训斥大爱。北王不耐烦的说:“要训,你回头带回家里训去。此事,大爱罪责难逃,一定要受罚!”
北王转而劝筑官说:“你年纪大了,精力不足,今后就好好在家里待着休息。我看任强年富力强,筑部的事情就交给年轻神嘛。”
筑官唯唯而退。任强闻言喜出望外。
磁官见北王,未语先哭。他说自己只有一个孙子。本指望他能继承磁部大业,谁知小王孙大爱仗势欺神,轻率拆屋砸死了原沁。自己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北王耐心安慰磁官一番后,不软不硬的说:“暮途新丧,筑部不回收官邸严加看管,竟然任由孩子们出入危宅,实在可气。另外,你家孙子也不嫌晦气,竟然半夜进入阴宅,这一点也实在出神意料。”
北王的话,句句都说在磁官的短处。磁官只哭不语,无法回答。
北王问同来的其他大臣,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他大臣也支支吾吾,不敢回答。北王怒了,叫来任强问话。任强一五一十把磁官占屋,原沁玩换手游戏等事情说了一遍。说到原泉短处,磁官哭声越来越小,最终彻底消失。
北王问完话不言一声,朝堂静的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见。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北王沉声教导众大臣们说:“你们都是北国的栋梁,子孙未来前途无量。似他们这样一天到晚鬼混,你们放心把基业传给他们吗?我泱泱北国又指靠何神?先不说磁官强占万总的宅子有错在先,筑部安排重建也没有错嘛!筑部没办法的事情,小王孙博学帮筑部拆屋也没有错嘛!错在谁呢?错在你们那帮半夜钻进阴宅鬼混的宝贝!”
说到这里,北王想到连年战乱,国库空虚,民不聊生,神农造反,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磁官要职得罪不起,他也只能强压怒火,待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之后,抚着磁官的肩膀安慰:“老伙计,神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磁乃国之命脉非同儿戏,你要抓紧时间培养可靠的后辈接班,不要辜负本王对你的希望啊。”
安慰完磁官,北王又安慰其他大臣。一时心力憔悴,磁力不济,必须到圣王洞充磁。他一屁股坐到王座上,草草宣布对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小王孙大爱毁屋伤神,虽事出有因,但也难逃罪责。橙田叛民久剿不清为害严重,罚小王孙大爱带兵剿匪,戴罪立功!”
北王如此判决,磁官和其他大臣也无话可说。一帮人抽抽噎噎离开王宫,各自忙着回府去处理孩子后事。
小王孙跟随武胜学习过花瓣手,又跟頌熙学习过阵法。所谓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听说让自己带兵打仗,他居然兴奋异常。
大智给儿子泼凉水说:“打仗不是开玩笑的。它不是一对一的较量,是复杂的群体对抗。战场上千变万化,再优秀的将军都有血染沙场的可能。别的不说,你和雷宇比怎么样呢?雷宇还不是在南军的奇袭中被伤了眼睛?以你现在的学问,不过是纸上谈兵,根本无法带兵打仗。”
大爱听说打仗这么复杂,心中不免打鼓问:“我该怎么办呢?”
智妇想到一双宝贝儿女,说话间就要上战场厮杀,心中一痛,边哭边埋怨北王冷血不念及骨肉亲情。大爱兄妹被母亲情绪感染,也跟着流泪。一家人悲悲切切,似乎马上要发生天塌地陷的大事。
大智见儿子如此儒弱不堪大任,只好亲自出马。一面亲自挑选精兵良将,一面暗中找頌熙讨教。
其实,頌熙为民主大计,早已将橙田叛民收归麾下。听说大爱要带兵平叛,頌熙有心暗中相助。
正在这时,小王孙大爱带着父亲九王子来见。頌熙和九王子虽然初次见面,却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聊天中,頌熙发觉九王子思想进步,竟然表达出拥护民主的愿意。頌熙大喜。两人一拍即合,一起商量起推翻大氏王朝的计划。
为了配合大爱平叛。頌熙令橙田义军,假意和大爱交手后节节败退。最终,橙田义军全部退入孤独林中休整,制造了一场官兵完胜的假象。
小王孙旗开得胜,威名远播。恨得那帮失亲大臣,咬牙切词,诅咒大爱父子不得好死。
北王多次派兵围剿橙田义军,都无功而返。小王孙小小年纪马到成功。北王夫妇脸上有光,破格提拔重用大爱。
武胜为大将后,英飒接任武胜为禁军付督。禁军正督年迈即将卸任。为了锻炼大爱,北王令小王孙负责王室安全统领禁军。此举正应了頌熙和大智的心事。
小王孙统领禁军,頌熙和大爱加紧实施推翻北王的计划。他们定于军中换剑日,用打乱换剑节奏,削弱紫田兵力的办法,一举控制王宫、控制圣王洞。
换剑日是军队为了保持战力,防止磁剑磁力消减,定期更换战剑的日子。
这是一种扼喉战术。攻占王宫,占领了圣王洞,就等于控制了北国的磁源。没有磁源,军队无法打仗,工农无法生产,百姓无法生活。
只要武胜在外振臂一呼,军队无依必然倒戈。眼看旧势力分崩离析的日子就不远了。以頌熙在民众中拥有的威望,我们似乎可以看到,一个全新的北国就将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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