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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事,公屋内鼾声如雷。
天亮时分,白安无声的走进来,悄悄爬在在虏娃耳边说了些什么。虏娃一激灵坐了起来。
“什么事?”驱虏机警的问。
“快叫大家起来,有彩衣青年向这边走来。”虏娃揉着眼睛大声的说。
“不会是报仇的吧?这么快就来了。”英壮怀疑的折起身望着驱虏。好像要从驱虏脸上找到答案。
“应该就是报仇的来了。彩衣没事不会起这么早的。他们哪吃过这样的亏,快叫大家起来到树林躲一躲。”驱虏边说边拉起虏娃走了出去。
驱虏的话英壮没有不信的。看到岩严还没有醒来,他赶紧让树青把他叫醒,以命令的口气叫大家快速到对面的千层粟粮林里集合。
岩严迷迷糊糊,还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大家连拉带扯的架出了公屋。英飒跟在飒娃身后,一路牢骚。
在离天涯最近的那条路边。驱虏躲在不远处一棵大树的后面,不停的冲这边打着手势。在壮娃的提醒下。大家透过树枝向东看去。只见影影绰绰大约二三十对身影,正大步如飞向公屋方向扑去。那是些彩衣青年,个个磁力充沛,步大身硕。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英壮一声:“快走!”吓得田茅一缩脑袋,转身往里就跑。其他少年也都跟着快速钻进了密林深处。
不一会儿,驱虏从树林深处迂回过来说:“这些都是雷氏亲兵,武功很高。大家小心些不要和他们照面。”
田茅迫不及待的央求驱虏说:“你快点教我们花瓣手吧!要不,非把我憋死不可。”
“我正要和你们商量这事呢。你们几对能力强、磁力超群。可以先学会花瓣手和飞刀用法。勤学苦练一段时间之后,每神各带五十对学生。以此类推,争取用一年的时间,把所有的少年朋友都训练成花瓣手高手。最终,形成五组,神数超过五百的花瓣手弟子。以备不虞之需。”
英壮积极响应道;“就这么办,先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练习。”
驱虏问:“你有什么好地方没有?”
英壮说:“在橙田西天山有一个地方叫孤独林。很久以前我随父亲打猎时,看到野兽跑进那地方,就放弃追赶。神一到那个地方浑身没有力气,举步艰难。有一次我和家里闹别扭,在里面整整躲了一个月。英飒知道,大家都还以为我被妖风收了。其实我在那里过的有滋有味,快活的很哩。我出来后大家都说我长大了,磁力也超过了父亲。”
“不对不对。”英飒插口道:“英壮没有说实话。他肯定有什么奇遇没告诉我们。他进去之前磁力比我大不了多少。出来之后我和英奎加在一起都没他磁力大。你们觉得这正常吗?”
田茅瞄了英飒一眼,用小的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说:“猫有虎做哥哥,就以为自己也是老虎……。”
驱虏和英壮商量练功的地方。胜娃悄悄伏在武胜耳边说:“那个英飒真有意思,一开口总说不对不对。”
武胜眼睛看着地面不动声色的说:“一开口就否认别神,说明他聪明而幼稚。他是个执拗不好交往的神。你不许喜欢他!”
胜娃粉脸一红扭捏道:“谁说我喜欢他了?我觉得他好玩。”
不一会儿,驱虏和英壮商量完练功的所有细节。大家分头各自行动。
他们打算先回家向父母打过招呼。再带一些干粮和生活必需品出来。准备共同在孤独林待一段时间。
驱虏千叮咛万嘱咐,叫大家避开雷氏亲兵。暂时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
英壮和英飒的家临时住在粟田西区656号。因急着把英奎的情况向父母说明。英壮第一个飞身而去。
英飒喊了几声,没有喊住。只好慢悠悠,跟在英壮的后面。只一会儿就看不见英壮的身影了。
飒娃不满的说:“不知急着回去干什么呢?!一家神,等都不等。”
英飒玩心大,觉得没有什么。他一路上东瞅西看,不慌不忙,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书屋是怡乐园最常见的公共设施。兼具避风和娱乐功用。
怡乐园律:屋分上下,遍建书屋。
因为神类和大地都有磁性。只有休息在地下,神类才能更好地休养生息,恢复精力。先祖要后辈住在地下是为了让他们接地气。
又因为怡乐园先辈留下了十分丰富的知识财富,后代接受能力有限。于是读书就成为先祖对后代美好的期盼。只可惜现实生活中。神类把娱乐当成了生活的主要部分。书屋成了群众集会和娱乐场所。
路过赤田书屋的时候。英飒看到院中有一个年龄比自己还小,穿五彩衣的贵族少年,十分眼熟。他住足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近异手说:“就是他!”拽着飒娃就往里走。
飒娃的近异手握在英飒的外面,被英飒打疼了,很不乐意。莫名其妙被英飒拉着走,她坠身挣扎不愿顺从。
英飒解释道:“我看见抢咱们衣服的神了。”
飒娃闻言望了一眼。确信英飒没有骗自己后,才随着英飒来到书屋大院。
书院内有十几对少年正在玩“狙龙”游戏。年龄有大有小,衣服有两色的也有三色的。唯有那少年是穿五色衣十分扎眼。
游戏是这样玩的。
将参加游戏的少年平均分成两队,相向一字排开。两队之间相隔十米左右。每组少年之间,男女相间或者男男、女女牵手。
先从每队之中选出一对磁力强的比赛摸高。赢的一方确定为被挑战者。由挑战一方喊:“狙狙龙,看大嫂,你家大嫂要哪个?”对方随即挑出对方最弱的队员。被点名的少年必须迅速从队伍中站出来,然后卯足了劲向对方冲击。
冲击时,必须选择整对人之间的牵手之处。冲开对方的人墙,就算胜利。由挑战者继续点名,进行下一轮游戏。冲击失败的队员,将被淘汰出局。双方攻守轮换继续游戏。
当游戏进行到,一方队员被淘汰只剩一对时,该方即为失败。失败一方必须在对方专门编排的节目中,担任对手安排的角色。做角色该做的事情。比如神异、小丑和禽兽等等。
英飒进来的时候看见一对穿两彩衣的少年,正准备向对方发起冲击。五彩衣看到英飒微微一愣。转而笑嘻嘻的对那少年说:“表哥,我老朋友来了,你们先玩会儿。”说罢飞身向英飒跑来。
两彩衣上下打量英飒,不明白表弟说的是真是假。
五彩衣少年动作敏捷飘逸,潇洒大方。衣锦饰美,长相也十分出众。英飒见后竟有不忍之念。飒娃轻捏英飒的手指说:“算了,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咱不和他一般见识。”
英飒也不想落下个持强凌弱的名声。他转身正打算离开,那少年抢先开口道:“老朋友见面也不打声招呼?”
英飒说:“是朋友当然打招呼,不是朋友打什么我还要考虑考虑。”
“你是说想打架吗?”那少年挑衅的迎着英飒的目光说:“你妹妹的皮肤很白,身材真好。”
这句话点燃了英飒的怒火。他大喝一声飞身向五彩衣少年扑去。飒娃尽管早有准备,还是被英飒扯带,差点摔倒地上。
那少年眼见英飒扑来,不慌不忙。只见他纵身从一跳,竟然从英飒的头顶飞过。落地之前还不忘在英飒的后背蹬上一脚。落地后兄妹两发出得意的笑声。
英飒蹬蹬蹬向前蹿出几步稳住身体。心中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对这少年刮目相看。
这边打起来之后,少年的表哥和玩伴们也围了过来。一个穿三彩衣的少年说:“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跟咱们动手。大家一起上教训教训。”
少年的表哥阻止道:“我表弟是什么身份?!将门之后,闪家三公子。这里所有神加到一块都不是对手。还需要我们帮忙吗?”
英飒也不是一般的对手。他和英奎、英壮在一起玩耍的时候,常玩一招叫英氏双飞。曾经打遍赤田,未遇对手。
只见英飒和飒娃十指相扣,身体忽然发力旋转。英飒近异手用力一甩,飒娃就像旋风一般。两只脚一前一后,凌空飞起,直踢那少年面门。
那少年见飒娃一脚袭来忙低头躲过。谁知刚一抬头,飒娃的第二脚踢了过来。匆忙中,只觉得一股凉风拂面而过,鼻子不幸中招。那少年鼻子一阵发酸发疼,眼泪刷的一下就淌了下来。
英飒见少年中招,不留丝毫间隙。在飒娃相助下,他也飞身旋起,两脚倒踢如箭弹射过来。英飒的速度快,力量猛。眼看已经躲不过去,那少年阿妹急中生智,利用自己后身优势,把少年猛力向自己怀里一拉。少年借力躲过了英飒的最后一击。
两个回合之后。两对少年都开始重新审视对方,不敢贸然出击。不一会儿,英飒忍不住再次飞腿攻击对方。那少年已经适应了英飒的打法,竟然轻松躲过。英飒再攻,那少年蓦地跟在飒娃的身后,伸手一抓飒娃的屁股。飒娃尖叫一声,满脸绯红。英飒则被气的嗷嗷直叫。
还是飒娃冷静。眼珠转了几转,伏在英飒耳边轻轻提醒“花瓣手。”英飒顿时有了主意。
两个人默默的回忆有关花瓣手的一点一滴。再次和那少年交手的时候,英飒在前飒娃在后。两个人模仿武胜的姿势,近异手水平向前伸出,自由手不停地从近异手向外画圆弧。动作像模像样,只可惜空无内容。
那少年兄妹见英飒兄妹做的有模有样,只以为高深莫测。他们绕着英飒兄妹连转三圈,瞅不到丝毫破绽。那少年阿妹倒是性情中人。她咯咯一笑,说声“不玩了”.。转身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招呼其他彩衣少年继续游戏。
少年的表哥,猥琐的跟在少年身后,边走边问:那女娃的屁股软不软,美不美?英飒听见了,目呲欲裂。发誓一定要学好花瓣手,报一抓之仇。
悻悻的走出书院。英飒见什么踢什么,路上的花草石头都成了他的发泄对象。临近自家洞口时,只见一群士兵在雷正、雷福的带领下,与自己的父母和英壮的父母在屋外理论。
只听英壮父亲气愤的说:“孩子是你们抓走的。你们反倒向我们要神。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英飒的父亲也不依不饶的说:“我弟弟是为国打仗死的。不管孩子真有罪还是假有罪。你们不能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就加害于他。”
英飒的母亲听说英奎被害了,嚎啕大哭起来。她哭哭啼啼的拉住正妇的胳膊说:“我可怜的孩子,呜呜呜呜……我怎么向你们父母交代呀……你们生不见神,死不见尸,是不是已经被害了呀!——你们还我的孩子!我要见我的孩子呀!呜呜呜……。”
围观的群众见状,男人们吵吵嚷嚷问雷正和雷福要人,女人跟着流下同情的眼泪。一时群情激愤,言辞颇为激烈。
英壮冲到前面质问:“英奎是怎么丢的?是不是你们杀神灭口?!滚泉沟被杀夫妇,明显死于剑伤。而现场只有你们两对带剑。凭什么污蔑我弟弟杀神?大叔大婶们可以到滚泉沟去看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英飒躲在在人群后喊了一声:“严惩杀神凶手,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所有群众也都跟着喊了起来:“严惩杀神凶手!严惩杀神凶手!严惩杀神凶手!”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吓得树上的小鸟都飞了起来。
雷正见这里确实搜不到英奎。迫于群众的声威,他用眼神暗示雷福。两人灰溜溜的带着神兵离开了。
英飒见神兵走远。迫不及待的冲到父母身边问:“英奎怎么了?英奎跑了吗?”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英壮拉起英飒边说边向屋里走。
英飒和英壮两家,在粟田住在一起。屋里没有外人。英壮把把英奎的情况告诉了全家。直乐的英飒抱起飒娃狂跳驱鸟舞……。
驱虏和武胜自幼跟随頌熙学习。他们朋友少,性格早熟,情感孤单。突然融入到一大帮少年之中,都显得有些兴奋。
驱虏和武胜奉师命结交少年朋友,宣传老师的思想。但驱虏觉得老师的思想太过超前,一时很难让少年朋友接受。不如通过教花瓣手,和众少年,一起学习一起生活。在玩耍中慢慢渗透更加有效。主意一定,两人商量让驱虏回天山向老师说明情况。武胜自报奋勇到孤独林去打前站。
驱虏离开赤天崖。沿天山回到赤禁城,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老师。頌熙对驱虏的想法大加称赞。他认为驱虏的做法操作性强,可以形成一支团结紧密的队伍。将来有一天,和调嘴兽配合,定能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驱虏听老师有武力和北王抗衡的想法,心中不觉一愣。老君的忠告顿时响起在耳边。
頌熙要驱虏创作一首名字叫《红尘》的歌。驱虏没有听见。在虏娃的一再提醒下,他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答应了老师。
在熙妇的帮助下。驱虏兄妹稍作准备,按英壮的描述下山去找孤独林。临行前,頌熙提醒驱虏:“暂时保守你能上天山的秘密。没有什么要事,不要沿天山来找我。连白安和白虎也要防备。异类的忠诚总是有限度的。”
橙田黄粮树林边。一个临时的储粮场内,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一对运粮的神农夫妇合抱一穗大似成人,形若玉米的黄粮,往粮场内运送。
粮场的西北角,有三五个大小不一的清泉。泉眼咕咕的向外冒水。一群磨刀的长舌妇,嘻嘻哈哈,尖声尖气的坐在大树下磨刀、聊天。
长舌妇是怡乐园对磨刀女的统称。她们大都是战场上死了丈夫的异妇。为了维持生命,把重重的含有异磁的磁石拎在手中。由于行动不便,无法胜任繁重的体力劳动。她们只在农忙时帮着神农磨刀,被称为磨刀女。又因为磨刀时,她们一手握着异石一手磨刀,加水很不方便。为了提高工作效率,她们养成了用舌头撩水舔舐刀刃的习惯。时间久了,舌头比一般人长出不少。于是人们又称她们为长舌妇。
驱虏对长舌妇的态度是既同情又讨厌。他同情她们孤苦无依,行动不自由。他又讨厌她们闲来无事里长弄短,搬弄是非。
一对穿青色长袍的送粮神农,把从粮林中摘来的野葡萄送她们吃。有一位年轻俊美,穿黄色长袍的长舌妇,抢先挑了一嘟噜子儿稀粒大的葡萄,边吃边和神农打趣说:“大哥都不心疼嫂子。”
神农奇怪问:“我怎么不心疼你嫂子了?”
“你看嫂子搬黄粮多累,你也不让嫂子歇歇……。”
长舌妇亮亮的眼神直勾勾盯着神农。看得那神农神情恍惚,不好意思的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就是不让她出力,她也得跟着我一趟趟跑呀!”
“让嫂子和我换换吧。”长舌妇站起身,作势探道:“我和你一块搬粮,让嫂子坐这儿歇一会儿。嫂子,你不会吃醋怕我抢了大哥吧?嘻嘻嘻嘻。”
“你还能把他吃了?谁稀罕谁抢去,我可真坐下休息了啊。”农妇一来真的累了。二来被长舌妇话一激,真的走过来抓住了长舌妇的异石。
长舌妇异石被农妇一抓。只感到胸口一窒,赶紧去拉神农大哥的手。两人完成交换,各行其是。
一位年长的长舌妇酸酸的说:“妹子,她可不是开玩笑。她真能把你老公给吃了。久旱逢甘露,野猫遇家禽。赶紧换过来吧,开玩笑不得。”
长舌妇越这样说,那农妇越是不信。她不耐烦催促道:“快走快走,别在我眼前碍眼。你们要不敢往野林中走,我看不起你们。”
“那我们可真走了?嫂子。去野树林了啊,嫂子。”长舌妇眼神暧昧,那农妇看不下去说:“去去,赶紧走远远的。”
驱虏兄妹站在高处看的清楚。长舌妇一到了无人的地方,就两只胳臂吊在神农的膀子上。红红的舌头,像蛇信一样吐进吐出。直撩的那神农不能自抑,一把将长舌妇扛在肩上,边跑,边把手伸进长舌妇的衣服里。
才到了草深无人的地方。长舌妇就被神农一把撂倒在草丛里面。一青一黄两件长袍接连飞起。青好的密草像有了生命般的倒卧下去,颤抖起来……。
虏娃面红耳赤把脸别向一边骂:“什么东西!真不要脸。”
为了避开这个难堪的话题,她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驱虏道:“老师让你编的歌你编了没有?”
驱虏随声念道:“我们同是怡乐园的红尘。为石隐伏田崖。为尘随风漂浮。为露栖身绿叶。为水奔腾不息。是谁赋予了我生命?让我们为花、为草、为虫、为鱼、为鸟、为兽、为神。你我同为自然。何故你视我如无物?轻视我们的生命、掠夺我们的粮食房屋、限制我们的欢乐和自由……。”
怡乐园是个能歌善舞的地方。歌词有了,谱曲根本不是问题。驱虏话音刚落,虏娃便开始有模有样的唱了起来,“我本是怡乐园一红尘……”
虏娃曲谱的好,歌唱得更好。一个磨刀的长舌妇叫道:“妹子,你唱的什么歌呀?教教我们吧。”
虏娃一扫刚才的不悦,欣然把歌耐心的教给长舌妇们。
驱虏不解的埋怨道:“你干嘛给这些神唱歌?她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虏娃像没听到一样,兴高采烈的拉驱虏离开黄粮林。
路上虏娃解释道:“长舌妇都是些善良孤独的女神。她们因为寂寞才说三道四。虽然嘴上尖刻,其实最怕他们的只是坏神。她们的长舌,也曾是坏神最害怕的武器。要想快速传播《红尘》,长舌妇是最佳的选择。”
听完虏娃的话。驱虏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暗暗佩服虏娃心思慎密。
果不其然。《红尘》一到了长舌妇口中,才一天就在北国传唱开来。成为怡乐园最流行的歌曲。
熙妇高兴地夸驱虏能干,办事得力。頌熙也对这位少年的弟子另眼相看。他自言自语地说:“驱虏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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