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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前一片嬉闹,李智微笑着听着,也不插言,任由宋二对两个歌妓提要求,只是那要求是越来越露骨了。
不管歌妓唱什么,李智都像是很感兴趣的看着。心里却一直没闲下来,想着已经发生的事,从各种迹象里提取有价值的信息。
猛然想到那个问题,让自己的思考暂停一下,灭自己口的人到底是不是马总管?这个很关键。
但想了半天也不能确定,权利的争夺阴谋的设计岂能就只是一两家?连李智自己都绝不相信就只有马大总管一伙,况且今日马大总管对花船的边都没涉及,他所提之事只能是个失误,泄露的那一点证明他知道并关注过当日花船之事。
冷静下来的李智又思索了一遍,确信如此,今天马大总管关注自己,是因为自己假冒神仙骗取钱财才引起他的注意,还没有直接证据说明他一定和安插翠红到御史大人身边有直接关联,但马大总管知道那日发生的事是一定的。
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能确定,错综复杂还是一团迷雾。
到头来就是个站队,站队?对,从来都是,现实逼得自己一个不相干的人不站队都不行,也可以借用这样的机会向上爬,但也是一步踏错就得挫骨扬灰。
进不进那个圈子可能自己决定,但出不出得来就是人家说的算了。不知咋就这么倒霉,找了这么个糊涂鬼,一开始就落入一个阴谋里。
感慨无效,还得寻求有效办法。
李智完全沉浸在苦苦的思考中,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万全良策。现如今得靠近要灭自己口的一方,死心塌地,成为死党,才有机会活命,可那伙人是谁都不知道。
要是投靠御史大人如何?那也是一条出路。
可他会信自己吗?那简直就是侮辱御史沈大人的智商,污蔑他新收的八姨太,无凭无据的如何让他相信自己?那不更得引来杀身之祸?这条路不行,自己一个无名小卒,是生是死谁都不会放在心上,除了自己以外。
可最好也别是太监帮,不管他们帮谁。
自己所知的大宋的名人中除了背小皇帝崖山跳海的那位,还不知道任何一个名太监,不像西汉十常侍或者明朝的魏忠贤、李忠那么出名,还有盛唐的高力士,亦或是大清的小安子等等。认为宋朝这方面管理还真是有效,可自己经历的现实不是这样,宋朝的太监一样涉足政事,还很深。
李智摇摇头,实际上调查小红、窦九娘或者询问程砺都不重要了,他们知道的也一定不多。
但有必要,要查出马总管和这事有没有直接关联只能从他们那里开始,可是查得出来吗?怎么查?又如何证实?这些才是最关键的,却无任何头绪???
不管怎样,程砺还是得要去找到他的,自己拿着人家投资的利润,要不是他的投资自己还要更难一些,必须得还给人家。
边上的两位听着淫词艳曲不觉已经喝多了,入迷的欣赏着。
秦明满脸通红,还非常投入,眼睛里一片迷茫。宋二裂开胸怀,露着胸毛,端起酒壶来嘴对嘴的开造,秦明抢着给自己杯子里斟满,端起来也一饮而尽,也不知有多大酒量。
现场里清醒的除了自己就只有那两位歌妓了,不过自己刚才也跟着灌了不少,头发晕,脚发飘。这个朝代的酒度数虽低,喝多了一样迷糊,很有欺骗性,如此,晚宴必须得结束了。
李智结了账,送走了歌妓,把人事不知的两位挂在自己身上,搀扶着他俩下楼。一动他俩还就醒了,听着醉酒的胡言乱语就感到非常可笑,踉踉跄跄的出门来找宋二的马车。
那宋二就直接把自己当成了歌姬,那只老手没一刻老实过。秦明似乎在忏悔,说话的对象仿佛是他老娘。
在座位上安顿好他俩,李智赶着车,借着路边商铺的亮光仔细辨明路,也仅仅到了秦明的家,李智也觉得自己已经晕的不行,无法继续坚持。
强忍着困意敲开门,看到了秦明的老娘,立即告饶道歉,记得好像是一直对她说:对不起,让秦明喝多了,对不起,让秦明喝多了,对不起,让???
后来好像看见宋二把秦明的老婆当成了歌妓,试图摸人家的脸。嘴里说着:“给、给我一个美、美人,别都你一个人占了???”
他那一句话把什么事情都暴露了,李智气得不行,想要阻止也晚了。宋二还想要无理,记得自己回身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宋二瞪眼在那晃,似乎是想还手来着。嘴里也不干净,上去又补上一脚,把宋二直接放倒,他就没起来。
秦明嘴里啰嗦着被他媳妇连抱带拖弄进屋去,好像是也在大着舌头说:“别、别碰我,我有媳妇???”
李智俯身拖起倒地不起的宋二,跟着秦明的老娘不知进了谁的屋子,倒到炕上就人事不知了。
一宿乱梦,前生后世的分不清楚,各种脸谱在眼前晃,还随着节奏在变化。那节奏就是‘啪、啪、啪’的声响。
李智就是在‘啪、啪???’的声响中醒来的,醒来就把梦里的情形都忘得一干二净。所做的第一件是就是摸摸袖子里的银票,还在。看见宋二睡得正香,不放心的拿出看看,再数数,和自己计算的实际数目差一些,仔细想起昨天秦明还没交账,昨天在宫里还用出去不少。
‘啪、啪’的声音又响起,听动静像是打什么东西,李智起身顺着声音就寻了过去。
没走几步就清楚了,秦明正在挨揍,打人的是秦老太太。
李智快速进屋,上前抱住老太太的胳膊,自己也跟着跪下去,这时才注意秦明的小媳妇也在秦明的边上跪着,嘴里呜呜不敢哭出声来。
“都是我不好,有什么错都在我身上,求您老惩罚我吧,和秦明没关系。”李智说的诚心诚意。
即使在施暴,秦明的老娘一样一脸庄严,腰板挺直,整个人就和她一丝不苟的灰白头发一样整洁不乱。
秦老太太摆脱了李智的手,指着秦明道:“此言差矣,和你有关系。但主要是秦明的过错,他为人主事不忠,难成大事,年少心性不定,不堪重任,不如此不能有教训。”秦明的老娘说的一套一套的,文化水准还不低。是非公正把握有度,不会因为是在打自己儿子对所做之事有什么影响。
“你跪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为主家准备早饭。”
秦明的小媳妇听婆婆吩咐立即站起来,答应一声,一边走一边担心的回头看。
“李先生请起,老身不受,”秦明的老妈惩罚的对象分明,一句李先生拉开彼此距离,可李智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秦明他如此不堪,还请求李先生解除他的掌柜之责。”
事情到这,李智好像才明白秦明的娘演这一出的目的,心想过了。他老娘不仅是在惩罚秦明,也是在检验我呢,毕竟秦明跟了我,我如何的表现将直接影响他儿子的将来。
还得厚着脸皮上,“过错的确在我,我李智一是一,二是二,如果昨晚出了什么意外起因都是因我而至,绝不诿过他人。是我身为东家考虑不周,不计危险,出了事故也是咎由自取,与秦明无涉。”
李智信誓旦旦的说,说的不都是实话,一点也不提歌妓的事,马上又补充道:“秦明昨晚的确提醒过我,可我没有听。要是他俩出了意外我追悔莫及,错的确在我,要惩罚就请惩罚我,我一样有你老说的缺点。请老母亲保重身体,不要生气,我保证今后一定改正,如果再喝酒一定到家里来,老娘说停,我绝不再多喝一滴。我视秦明为兄弟,秦明不起我就不起,不能让他替我背负过错。”
退一步表明态度,还委婉的把这里认成是自己的家,看秦老太太这回还拒绝吗?
“秦明,你有错吗?”秦明的老娘又转向秦明问,口气明显舒缓了不少,看来是放心了。没有否认自己所言,就算做是默认。
“有,”秦明躬身答道:“李先生待我不薄,交重任在我,可我不计后果任意妄为。是心性不定所致,老娘说的对,我的修行不够,的确不堪大任,请李先生收回成命。”
听得出秦明是真心悔过,而且收回成命的话也是真心的。李智看见秦明此言一出时秦明的老娘的眼珠就晃了两晃,看来还真是担心解雇之事成真。
李智不出声,自己的态度刚才就已经摆明了,秦明他现在怎么说也改变不了。而且那是他老妈也绝不会使之发生的,且看她怎么圆回来。
在心里也一百个不愿意,秦明固然有缺点,但是个难得的人才,起码用着放心。好不容易收揽个能人帮我,辞了他?我得累成啥样呀。
“你俩都起来,听我说。”李智起身,秦明呲牙咧嘴,看来打得不轻。李智去扶,秦明借着力站起来,感激的看了李智一眼。李智从那眼里看见了坚定,以前没有见过,秦明眼里的坚定让他心里一暖,那他正是所期望得到的。
没想到他老娘演得这一出还能得出这个意外效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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