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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第二章陈纪委逼良为娼
晚上心情舒畅，洗了澡，我和妹夫喝了几杯土酒，浑身舒泰，窗外那一轮皓月从屋后的山崖间泻下来，岩边有许多浸蚀的溶洞，洞里一年四季渗出细细水流。据说含矿物质，清洌甘甜，算是极好的矿泉水。我拿矿泉水瓶子对着细细眼洞装水，装了许久还不到一点点，喝下去果然冰凉透顶，妹夫说这里的矿泉水越来越干枯了，不如到观音洞去打水。
到了丁字路口的花坛边，许多人在围着陈纪委在针贬时弊，痛斥贪官。妹夫说傍晚是装水的高潮，不如过去听陈纪委谈反腐倡廉。我说你认识他？妹夫说：“陈纪委就是我们隔壁那座西式洋楼，很健谈。老婆是律师，常在外办案，一个女儿读大学。陈纪委常回来住，说乡里出身的人离不了乡味儿。陈纪委人挺好从不摆架子，大家都愿听他聊天”。
我听了妹夫的话不以为然。这陈纪委肥头大脑，在山崖旮旯处修一座这么豪华的房子，再清也清不到哪里去，不过他在乡里的口碑好，可见并不坏，是个贪得少而不觉得贪的官。现在不是流行贪百万是沾边，贪千万是小贪吗。朱溶基上台后虽然狠杀了一批贪官，但这股贪污腐化之风仍旧猖獗，看来要打一场肃贪反腐的持久战了。
陈纪委居中而坐，慷慨激昂。说这次两台货车落水死亡十人，虽然是意外，但是也存在问题，一个是疲劳开车，一个是无证驾车，司机都死了，但负责开挖那座山头的工头有直接责任，因为连车子都是假牌照，现已刑事收监。另外死亡的八人，有四个是本地人，两个外地人，两个身份不明，派出所去查他们的用人档案，那档案是临时做假。关于善后赔款问题，本来县委组织人马接管，但工程总指挥部的人坚持由他们负责。他们省里有人，哪里把我们县里小官放在眼里了，看来他们要吃死人钱了，这世道清官难做啊。陈纪委显得深恶痛绝的说道：“不谈政治了，不谈政治了，一谈就气死人。”他提着一个精致的仿宋青瓷茶杯，上面雕着紫金花，古色古香。揭开杯盖，一股茶香飘溢而出，想是上好的毛尖，旁边一个有身份的老头说：“陈纪委，你那茶杯颇有古意，怕是古董吧”。陈纪委泯了一口茶故作高深的说：“还是正宗的宋朝景德镇瓷杯，那年在云南工作，一个朋友送的，我帮他理清了一桩死亡五人的工程冤案，他就把家传宝送我，寓意是清官（青罐），唉，物是人非，再无当年心境了。在家乡干了几年，颇觉官场黑暗，再无当年的雄心壮志了。也罢，寄情山水之间，陶冶性情，自古文人为官最终不都是这样的遭遇么？近年我借这青瓷品茶，怡情悦性，淡薄名利，不觉品出人生诸种滋味，唉，我们男人不作官则已，一作官就要作大官，才有所作为，否则是徒然消耗百姓的钱粮。”
我想品来品去还是想做大官，可见此人的功利心太重，却说得冠冕堂皇，哼。
这时那个有身份的人说：“陈纪委能借品茶品出诸种滋味，可见是个有情趣的人，另一个戴眼睛的中年妇女也附和道：“陈纪委一身正气，出污泥而不染，虽不能大有作为，但能有如此胸襟，也难得了。”陈纪委泯口茶润润喉道：“毕秘书你心地善良，不适合在官场混，在乡政府当个秘书，还不如去教书。上月我去乡下希望中学搞社交，碰到你妹妹毕老师，同她谈了许多社会问题，谈男人和女人适合的职业。唉，我们这种男人是最无情趣的了，一生不得志，如行尸走肉，唉，”又转口道：“这男人呢如茶一样也分等级的，男人应分为四类”：
“一类男人，物质富有令人羡慕，什么都不缺，缺的是人味，此类男人心中多为隐私阻塞纠结，难得畅通，与别人交往，无肺腑真言，显赫时门庭若市，失势时门可罗雀，为此类富人妻者，尽可穿金戴银，出国旅游，炫耀人眼，但时时怕遭抛弃如敝屐，近年贪官受贿嫖赌养二奶者，多在此类。
第二类男人，学有专长，术有专攻，诚实善良，安守本分，有教养，重情义，与之相对，如沐春风，或幽默乐天，或机智俏皮，惜乎收入不多，经商乏术，生财无道，清贫度日，捉襟见肘，女人苦嫁此等男人，则难免清汤淡水，难得潇洒，贫贱夫妻百事哀，奈何！甘愿信奉夫妻恩爱苦也甜者，也不妨爱我所爱，无怨无悔，平平淡淡总是真，此类男人，或许他日有一展眉头之时呢。
第三类男人，鱼与熊掌二者兼备，有钱，可望宏图再展，功成名就，有情趣，日子过得如诗如歌，有滋有味，人缘好，口碑佳，爱巢温馨，尽享天伦，教妻子许愿：“来生再续鸳鸯梦，”“开张天岸马，奇逸人中龙”，此类男人不是多数，一旦拥有，别无他求，你们没看到报纸上的文章《要嫁就嫁梁实秋》，简直惊世骇俗，鸣呼，梁先生受女性崇拜如此，直教天下男士群起而妒之，梁实秋，学贯中西，集学者，教授，作家，翻译家于一身，名气大大的，钞票也不少，才华横溢，感情丰富，那才是活得有情趣的人呢，二十多年前四十六岁风采照人的演艺明星韩菁清嫁给七十四岁的梁实秋，喜结秦晋，成为台湾及海外的倾城之恋，要嫁就嫁梁实秋，信哉斯言！。
说四类男人难免有点不敬了，既无专长，既穷且蛮，人穷志短，不思进取，牢骚满腹，废话连篇，怨天尤人，胡吹横侃，唉，不说也罢……象我这种人本该划入二类人等，但喜胡吹横侃，又穷又无大志，只怕要落入四类分子的窠穴了，真是贻笑大方，哈哈”。
他这段颇有学问的宏论似乎是偷来背熟了专对毕秘书说的，那贪婪而暧昧的眼神盯着她脸上扫来扫去，旁边的人多是粗布土衣，他们听不懂或一知半解，云里雾里而跟着嘘叹。
我看着那满脸横肉，一阵恶心，许多男人在女人面前吹嘘学问不动声色的嫖到手，这种人品高不到哪里去，自古文人不乏此例。贪官和坤是状元，逆天而行的袁世凯亦是文武全才，民国时的胡兰成不也是大才子么，他还写过一篇《陌上桑》的好散文，但弃明投暗，加入汪伪政府甘为走狗，后来又抛弃了大才女张爱玲。世人骂成哥不是人养的，有人为成哥辩护：“其人可废，其文不可废。”我想这种人恐怕是胡兰成的死党。道德品质败坏的人，文章再好也是糊弄人的假道说，不值一提，哼！
我同妹夫去观音洞装水。那些排队的人都陆续提着水慢悠悠地回来，后面还排着长长的队伍。这里果然别有洞天，有点象美猴王花果山的水帘洞。洞上的千仞崖壁有瀑布流过的遗痕，瀑痕上生满苔藓，各种藤蔓爬满了崖壁，有的藤上还开了五颜六色的花。岩脚是一片宽阔的溶洞，洞内布满了石笋石乳，崖脚一侧现出三个细眼，仙水是从细眼里流出的，水流极细，排队的人踩过花岗岩地面爬上坎坷不平的洞壁去接水。
我们吃饱喝足装满了水，一路蹒跚而归。
我们从山背后回去，一路看着打猎的人在陡岩间布网。网篓里有几只野獾野鸡，在里面扑腾。不觉已到了楼房后屋的山崖上，我从崖壁矮处爬下去跳在屋檐后的空地上。月光照着这片旮旯处，崖壁的洞孔不时滴出的水掉在岩地上，玲珑般的碎玉声。
崖壁平平仄仄蔓延过去象一道瀑布画，与一栏之隔的陈纪委的阁楼的后山相连，相连的界石处窄得只容一人侧身而过。我看到寻金碧辉煌的楼宇，惊呼一声，吓走了几只夜鸟。我感到好奇，脱了外套，挤进旮旯窄道，手攀藤蔓沿崖坡侧身而上。岩石坎坷不平光滑溜手，头顶一侧突出的岩石象一个大象鼻子伸向二楼窗子，一棵梓树从岩腰上横生出来直伸上去，树叉同突兀的鼻石一般高，相距两尺远。我脱了凉鞋，狠命跳上梓树，四肢死命抓住树杆，爬上树叉，一步步向近窗台的树枝靠近。停口气，侧头看清房内亮了灯，装饰豪华，加拿大的玉石吊灯将屋内照得金碧辉煌。
一张宽大的席梦思上，陈纪委把女子逼到床角，说道，不是我，你早让人卖到妓院去了，你只要答应我，就不会让你吃亏。那女子道，叔叔，你放了我吧，我还要送弟弟读书….你不是说好把我介绍给你的侄儿做媳妇吗。陈纪委道，跟了我，有什么不好，我给你荣华富贵，不然县委招待所的人不会放过你。
女子吓得战战兢兢，泪水长流。陈纪委抱着那玉雕粉琢的一团白嫩的肉体到了床中央。我看清那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脸色绯红，极为羞涩的颤动不止。陈纪委蛮横地用嘴吮吸她的脸，脖子，沿着胸脯吮吸那一双诱人的奶子。那女子极为慌乱，陈纪委猛地用力一挺，只听见一阵杀猪般的嚎叫，下面那一双玉腿不住地在床单上抖动。陈纪委抓起床边的枕巾去擦拭，发现床单上一摊处女的血红，一阵惊喜，忙把那一团抖颤的肉搂在怀里，不住安慰道：“我以为县委招待所那个坐台的婊子给我介绍的处女是假的，想不到还是真货，我的小宝贝，你放心吧，我老陈真心对你好，以后你不要去做服务员了，我去城西租个套房给你住下，我一年给你十万，包你荣华富贵。”那女子披头散发坐着啜泣，一双清纯的大眼睛半信半疑，抬了头又低下去抽泣。陈纪委扳过她的玉肩道：“我的小宝贝，你相信我吧，我老陈疼你，你把处女的贞操给了我，我不对你好还是人吗”。那女的才嗫嚅道：“陈叔叔，我是被逼出来打工的，父母在修隧道时塌方被土埋了，连个尸首也没找到，下面还有弟弟在读书，我可没亲人了，你要有良心的话，我也不要你一年十万，只要你送我弟弟读书，我愿意做你的小老婆。”陈纪委道：“傻瓜你是我的女人了，我还疼惜那几个小钱么？”说着光了身子，拿钥匙开了保险箱，捧出一把五万块钱，放进那女的小提包里，拉好拉链说道：“明天我陪你去把这五万块钱存到你的存折上，等我到城西租了房子，你就住过去，每星期一三五晚上十一点我们来这里睡，这样遮人耳目，钱的事千万别对任何人讲，不然要出事的”。
那姑娘此时已不惊慌，把一头乌发向后梳理过去，那张美丽的脸和青春诱人的胴体展现出来，羞涩的眼神中含有一种暧昧的暗示。陈纪委心中欲火又燃起来，他从床头柜上拿出一瓶汇仁肾宝，又从一个盒子中拿出一粒红色药丸，一起喝了下去。说道：“以前喝半瓶，现在要喝一瓶才来事，唉，五十岁的人了，终究不行了。”爬上床坐着将那团粉白的胴体抱在怀里，一双手在她玉脂的背上轻轻抚摸，从背部一直滑到丰满的臀，再到嫩白如玉的大腿，修长性感的小腿，嘴唇在那秀丽的脸上吻着，从樱桃小嘴，脖子到丰满白嫩的乳房，最后挺进去做深层运动。那女子一双手抓紧床沿，发出低低的畅快的呻吟。两团肉颤抖了一会儿，陈纪委嗷叫着泻完就瘫软下来，却不甘心，说道：“小亲亲，我从来没有尝过这种处女的味道了，你又美，肉又紧，爽死了，唉，刚到最高境界就不行了，岁月不饶人啊。”
我看完精彩的一幕，觉得全身发烧，血脉贲张，快要爆发似的，一种无可比拟的欢悦涌过之后，又觉一阵恶心，这样美丽的女子竟然被践踏了。知道了这个秘密后，我便天天晚上去偷窥这刺激销魂的交欢。有时有一种负罪感，但诱惑的力量太大，老陈并不象说的那样一三五，而是夜夜如此。有一回陈纪委不行了，不知羞耻的吮咂她那凝雪玉脂般的十个脚趾，口里不住地说：“小亲亲，你的脚趾头好香好甜，太诱人了。”可那女子也许想起死去的父母，百感交集，又低泣起来，老陈把她的胴体抱在怀里，不住地安慰。
我坐在树叉间，冥冥中觉得这种销魂的激情许多年不曾有了，但什么时候有过，恐怕要追溯到久远的少儿时代。对，就是小时候看见苏木婉，就有那种浑沌的朦胧的快感。后来长大了，反而没有了，现在似乎那种美好极至的感觉又唤醒了，但只是一瞬，便被恶心代替了，这种卑鄙不道德的逼良为娼怎能唤起真的美感呢。又想起黑嫂说要送光碟的事，却没有音信，不禁烦躁起来。
纵横网老师你好，本人黄振华是湖南省作家，我的小说《茶花盛开的秋天》因作家出版社要我垫资出版，我没钱就不出了。是本人苦力生涯中八年心血之作，在本人博客上发过十多章，曾在榕树下网站发过几章，因为签约没稿费，所以不发了，现想以此书与你网站签约，决对是我本人的原创作品，希望你们重新审查，另外我的小说是乡土，言情。不是竞技同人类，是我选择错误，不知如何改过来，还有作品前言自序之类的内容应发在哪里如何操作，请回信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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