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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楼是延州城内档次最高的酒楼,幕后老板背(河蟹)景极深,在全国开有多家分店。延州城内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宴请吃饭基本都选在这里。
君子楼共三层,底层散座,二层长廊排阁专职士庶百姓婚嫁寿庆,三层专设雅间,用于招待贵客。陈健仁和李信毅在那小厮带领下一路来到君子楼顶楼三楼清风阁外。陈健仁来到此间,深感滑稽,这刘秉焕和豹哥蛇鼠一窝,平时为非作歹,实在与这君子楼格调不搭。
小厮敲门禀报后,陈健仁和李信毅二人得以入内。雅间内布置豪华,四设盆景,盛酒器具皆为金银。刘秉焕和豹哥已经在席间就坐,在刘秉焕身后站立着一位妙龄少女,那少女美貌异常,脸部轮廓清晰,鼻梁小巧挺拔,不似汉人,更像西夏人。陈健仁之所以将注意力放在这少女身上也是因为自打自己二人进入此间,那少女就脸含怒气,气鼓鼓的看着自己,仿佛跟自己有仇一般。陈健仁直觉这少女身形有些熟悉,心里却非常明白自己并不认识她。
刘秉焕看到陈健仁和李信毅进来,也不起身,脸色倨傲道:“自己坐吧!”陈健仁也不跟他客气,拉着李信毅各自一屁股坐在座位上。豹哥此时才发话:“陈兄弟果然英雄豪杰!”他这话说的莫名其妙,陈健仁却明白他什么意思,妈的,派人暗杀自己不成,现在装什么大瓣蒜。陈健仁回敬一句:“二位好手段!”
那豹哥还好,稳坐如常,刘秉焕却被陈健仁这句话呛得火冒三丈,起身就想向陈健仁挥拳却被豹哥按回座椅,李信毅本来作势欲动又停了下来,席间气氛顿时剑拔弩张。陈健仁镇定异常,他心里早已料定,是以根本不担心自己一边会吃亏,他这会儿还有心思在想:“刘永绪怎么生了这么个没用儿子。说好听叫毫无心机,说难听就叫没脑子!”
豹哥为了缓和气氛,忙开口说道:“这君子楼酒菜很有特色,二位不妨尝尝?”李信毅担心的看了陈健仁一眼,他深怕豹哥他们在酒菜中下毒,陈健仁却毫无顾忌,今日赴宴,若是在刘秉焕家中或是豹哥的地盘,他肯定不会沾他们的酒菜,但是君子楼人来人往,公开场合,他料定豹哥二人不敢明目张胆的谋害自己二人,是以二话不说将杯中美酒饮尽,然后竟然真的开始吃喝起来。还边吃边赞叹:“果然好酒好菜,多谢二位招待。二哥你也吃啊!还怕他们下毒不成?”
李信毅听完还是没有动筷子,他是担心万一酒菜中有毒至少自己还能护得三弟一二。刘秉焕和豹哥却被陈健仁这句话气的脸都成了猪肝色,但无奈之前确实手段卑劣,今日又有所求,所以只能忍了下来。刘秉焕气的不轻,只能愤怒将自己杯中的酒喝完然后朝着身后的少女含怒说道:“给我倒酒!”那少女似有不满,“哼!”了一声,然后才不情不愿的上前将他杯中蓄满。
陈健仁听得这一声冷哼,不由停下了筷子!这冷哼他记忆犹新,当日刺杀自己的女刺客发出的冷哼正是这个声音。陈健仁盯着那少女一阵猛看,越发觉得这少女身形和当日刺客身形相像,怪不得自己觉得熟悉。
那少女看陈健仁盯着自己看,似乎发觉了什么,眼神中露出一丝惊慌,眼珠子转向别去,随后又将头转过来,用满含怒气的眼神瞪了回来。至此陈健仁已经确定那晚的刺客必是这少女无疑,只是愤怒的应该是自己才对吧?怎么她倒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却不知自己当晚无意摸到少女胸部,已经被少女归为流氓,和刘秉焕是一类人!
待陈健仁吃饱喝足之后,刘秉焕还是没有说出自己宴请他们的缘由,陈健仁心中不免有些狐疑:“难道自己想错了?今日宴请不是为了求狗?”口中却说道:“感谢二位宴请,陈某已经吃饱喝足,若无他事,我和二哥就先撤了!”
刘秉焕看陈健仁起身欲走,有些着急了,也顾不上生气,忙说道:“先别走,有事!”陈健仁问道:“何事相求?”刘秉焕顾不上陈健仁话里占自己便宜,说道:“你前些日子可是买到一条西域神犬?”陈健仁答道:“是又如何?”
刘秉焕说道:“开个价吧!这条神犬我要了!”这句话说的霸道无比,自信无比,一改之前语气。陈健仁单听这一句就能想到这个纨绔子弟平时作风,定然是“开个价吧!这块玉我要了!”、“开个价吧,这匹马我要了!”、“开个价吧!这个女子我要了!”……
若是平时,陈健仁难免要暗骂一句:“狗东西,为非作歹,还不是仗着有个好爹!”此时心里却乐开了花,小样!宰的就是你!
陈健仁假装为难道:“这神犬异常威风,我十分喜爱,不想出卖。”刘秉焕听他这么说,更是心痒难耐,他早就听人说了当日的情形,对那条神犬向往已久,是以毫不客气说道:“我听说你那日花了三千五百钱买下的神犬。今日我出一百两银子,你可转让?”
陈健仁听完刘秉焕的话,顿时呼吸一窒,一百两银子!妈的,这败家玩意儿!花一百两银子就为买一条狗!陈健仁虽然感慨,嘴上却毫不放松,说道:“两百两,行就成交,不行拉倒!”
刘秉焕犹豫了一下,还是被心里对神犬的向往打败,说道:“行!两百两就两百两!咱们这就去看神犬。”
陈健仁本来信口叫价两百两,只道刘秉焕会还价,却不料他犹豫了一下竟然就答应了!,不免一愣!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这钱也来的太容易了!转眼间就翻了几十倍!
陈健仁和李信毅领着刘秉焕一行人回到住处,刚进入院内,那神犬就对着陈健仁咆哮起来,刘秉焕听到神犬叫声,心里更加喜爱,忙快步奔到狗笼前,细细观摩起来,本来花两百两银子他还有些肉疼,此时越看越觉得物有所值。看了片刻后,他对陈健仁埋怨道:“看它模样,竟然从未出过笼子,你怎么能如此虐待他!狗跟人一样,也要自由的!”接着又说道:“神犬莫急,我这就解救你。”
刘秉焕交给陈健仁两百两银票后让小厮和豹哥帮忙,三人将关着神犬的狗笼带走,临走时,跟在他们后面的少女还不忘回头瞪了陈健仁一眼,陈健仁心里不爽,暗骂,小娘皮,长的这么俊,竟然是刘秉焕的人,真是可惜了大好一颗白菜啊!
待刘秉焕一行人走后,李信毅道:“三弟当日买下神犬就已经料到有今日吧?”陈健仁嘿嘿一笑说道:“自然,今天的事只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不过这刘秉焕真的是个败家子儿!竟然愿意花两百两银子买一条狗,倒是便宜了我们。这下欠大哥的饭钱总算有着落了,哈哈哈哈。”
此后,陈健仁如同之前一样,每天混日子,但是却总是不时就往狗市跑,果然还是被他打听到一些消息,那刘秉焕买回神犬后花费不少力气才将之驯服,陈健仁不得不佩服他养狗确实有一套,听说藏獒终生只认一个主人,刘秉焕能让藏獒重新认主也实在了得。
这天,陈健仁叫上范菁菁两人正在街上闲逛,陈健仁突然想到大理寺卿替儿子向范菁菁求亲的事,于是开口问道:“那个什么大理寺卿的儿子求亲的事,你爹最近有什么回复没?”范菁菁本来心情很好,被陈健仁这么一问,顿时心里烦躁,加上她恰巧这几天来月事,一股无名之火自心头升起说道:“关你什么事?”
陈健仁被无故发泄了一通,心里自然不好受,过了一会儿范菁菁突然腹痛,说要回家,陈健仁这才意识到怎么回事,于是释然,调笑范菁菁道:“我知道了,女人嘛,每月总有那么几天。”却不料范菁菁又是一通发泄:“整天就会耍嘴皮子,人家都求亲了,你呢?一点表示都没有!到时候我嫁给别人,你就陪着你的嘴皮子过一辈子吧!”
陈健仁又吃了一通数落,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将范菁菁送回节度使府后,自己一人郁郁往住处行去。他心情低落,竟没注意有人在远处跟踪他,待行到人多处时,突然一人从他身旁经过,碰了他一下,他正想着心事,当时没有留意,等又走了十几步才意识到怎么回事,忙朝袖袋摸去,这一摸顿时傻了眼,自己装在袖袋内的五十两银票已经不翼而飞。他忙转身朝刚才位置看去,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娇俏身形从人群之中消失。
陈健仁心中暗道:“这小娘皮还没完没了了!”那身影赫然就是之前刺杀自己的女刺客,也就是那天站在刘秉焕身后的少女。陈健仁不紧不慢的远远跟着那道身影,一路上他小心躲藏追踪,并未被少女发现。将近半个时辰后,少女身影来到一处十分破旧的宅院,那宅院院门已经破旧不堪,怕是一推就要倒,她朝门外小心观望两眼后才推门而入,后又关上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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