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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健仁门也懒得敲了,迫不及待推门而入,进去就傻眼了,屋里除了范菁菁,哪还有别的人。就见范菁菁手里拿着一支笔在桌上铺着的一张画上一道一道的划拉着,还边划拉边说:“我打死你!打死你!”
陈健仁推门而入,声响惊动了范菁菁,范菁菁抬起头来,看到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眼眶顿时红了,一时呆立在当场,不知所措,那悬在半空的笔竟是久久不能落下。陈健仁看到范菁菁委屈模样,心里一阵难过,恨不能立刻将佳人拥入怀中好好安慰一番。他正想去抱范菁菁,范菁菁此刻却回过神来,忙将桌上的画翻过来扣在桌上,不让陈健仁看画的内容。
陈健仁一阵好奇,走过去伸手要去翻开那画,范菁菁忙将笔放下,两手按住陈健仁的手,不让他翻开,嘴中还说道:“不准看!”陈健仁力气大的跟牛一样又怎么会被范菁菁按住,但是他不想将力气用在心爱的人身上,是以伸出另一只手想要翻开那画。此时二人位置近乎平行,范菁菁想要阻止他,又想到这厮力气大,自己如果抽出一只手怕是按不住,所以就用肩膀去挤陈健仁的胳膊。
范菁菁正自顾使劲的时候,陈健仁嘴角却泛起一阵邪笑,突然就撤了手,稍稍退后半步,范菁菁一时失去平衡,朝着陈健仁就是一个趔趄,陈健仁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趁势将范菁菁拥入怀中看,紧紧搂住!
温香软玉入得怀中,陈健仁心中说不出的满足,一脸得色!却不料范菁菁心里委屈,突然见到他,本就差点哭出来,现在被这坏蛋揽入怀中,蓦然感到这厮的胸膛说不出的温暖和安全,心中委屈一下子释放,眼中打转的泪水也化作珠子噗嗒噗嗒滴落在陈健仁怀中。
陈健仁正趁机翻开那画时感到胸膛一阵湿润,低头一看,范菁菁正哭的梨花带雨,这可了得?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平时伶牙俐齿的到了现在竟是支支吾吾一个完整句子都说不出来。他正四顾组织语言安慰时,看到那副画,顿时计上心头。
只见那画上,画了个大大的可爱猪头,旁边还写着“陈健仁是猪”几个字,只是那猪头被划了许多道道,已经面目全非。陈健仁油嘴滑舌感叹道:“好帅的猪啊!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啊不,一表猪才!”
范菁菁在陈健仁怀中已经感受到他翻开画的动作,心里正感羞怯,却不料这厮蹦出这么让人忍俊不禁的言语,一时间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陈健仁看到范菁菁终于阵雨转晴,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嘚瑟。范菁菁心里却更加羞怯,先前还哭的梨花带雨,这时又笑出声来,真是丢人!陈健仁趁机说道:“咦?又哭又笑的,真是搞不懂你。”范菁菁被他说中,心里羞愤,于是用粉拳在他怀里捶了一下,挣脱出来。
陈健仁顿时觉的一阵失落,范菁菁红着脸说道:“你想死么!”陈健仁说道:“要是能死在你手里,我死得其所!”范菁菁脸更红了,嗔道:“别以为用花言巧语我就会原谅你!”陈健仁贱笑道:“那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范菁菁本就已经原谅他,此时却生起捉弄之心,盯着桌上的纸笔,说道:“我要在你脸上画画!”陈健仁顿时觉得自己真是没事找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下好,把自己玩死能怪谁呢?
范菁菁命令陈健仁坐在椅子上不准动,提笔在他脸上画了一番。停笔后,她后退一步盯着陈健仁,几秒后,终于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直笑的自己花枝乱颤,笑的陈健仁心神荡漾!
陈健仁开口问范菁菁画的什么,范菁菁坏笑道:“不告诉你!你今天不准擦去,要带着这幅画回家!”陈健仁不寒而栗,心道:恋爱的女人果然惹不起啊!
最终,陈健仁好说歹说,终于求得范菁菁准许将脸上的猪头画像洗掉,之后赶紧借口尿遁像个兔子一样狼狈逃走。
回到办公署以后,陈健仁一脸春风得意,胡智田和蒋宇番二人好奇相问,陈健仁自然不会实言相告,只说道自己今天自己心情好,晚上请三人吃饭,胡蒋二人奇怪陈健仁请客吃饭为什么要带上那个不爱说话的张之浩,请了他去岂不是坏了气氛?张之浩也自感纳闷,他之前还曾鄙视陈健仁来着,根本没料到陈健仁会带上他一起请。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陈健仁请客吃饭其实就是为了和三人搞好关系,张之浩虽然为人孤傲清高,但来头太大,陈健仁既然开口就不能不带上他,胡蒋二人虽不想与张之浩一起,但碍于面子也不能直接说出口。
张之浩此人虽孤傲清高,但这两天也通过别人口中得知了陈健仁的来历,他向来佩服有本事的人,陈健仁正是凭自己的能力才到今天这个位置,是以他也不再带着偏见的眼光看待陈健仁。今天既然是陈健仁请他,他也就顺着答应了下来。
陈健仁开口时根本没料到张之浩会答应,胡蒋二人也一样没料到,是以三人一时都呆立当场,张之浩看到三人反应孤傲脾气又发作了,说道:“如果不便,我就不去了!”
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陈健仁本就想与张之浩搞好关系,如今他好不容易答应,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忙说道:“没有什么不便,大家都是一起工作的同事,平时就应该多多交流。胡大哥,蒋大哥你们认为呢?”因为是陈健仁请客,胡蒋二人自然不能落了他的面子,附和道:“没错,陈兄弟说的在理。”张之浩看胡蒋二人这么说,也不再推辞。
下午放衙(下班)后,陈健仁拉上三人,又去叫上李信毅,一行五人直奔王立书的饭馆而去。
今日来王立书饭馆吃饭的人很多,王立书看到陈健仁李信毅还有三个不认识的人来到这里,忙交代伙计照看着生意,自己迎上去道:“二弟三弟怎么来到我这里?可是刘秉焕找你们麻烦?”陈健仁言道不是并说明来意后,王立书将一行人迎进里面包间,他出去稍作交代后,又回到席间。
待上来几个凉菜和几壶好酒后,众人开席边吃边闲聊起来。待菜品上齐,众人也已酒至半酣,席间气氛正是热闹。
期间王立书总是盯着张之浩看,这会儿他忍不住开口道:“敢问之浩兄弟与张升张彦真可有关系?”张之浩奇怪道:“咦?王大哥认识家父么?”王立书做恍然大悟状道:“原来是彦真的儿子啊!果然虎父无犬子!若是这样,你叫我大哥可就差了辈分!恐怕得叫我王叔叔了!”陈健仁好奇道:“怎么回事?”王立书一番解答后,众人才明白。原来王立书与当朝礼部尚书张升是同年进士,只是当年王立书为榜眼,张升为探花,二人交情不浅至今仍有书信来往。只是后来王立书醉心教育,才回到延州做了学府教授,而张升立志做官,现如今已官拜礼部尚书。
众人明白其中关节后,陈健仁打趣道:“如今,我与大哥结拜,又与张之浩称兄道弟,之浩兄弟又得叫大哥做叔叔,这辈分可真是乱的一塌糊涂。”王立书呵呵笑道:“不妨,咱们各交各的。”张之浩听完后,不免又对王立书生出一股亲切之情,他问道:“先前进门时,我听王叔说刘秉焕找陈兄与李兄麻烦,这是怎么回事?”
王立书、陈健仁、李信毅三人互看一眼将事情前因后果交代一番,张之浩听完后义愤填膺道:“蛇鼠一窝!实在可恨!王叔,可要我帮忙向父亲说明?”相比于张之浩的义愤,胡智田和蒋宇番二人就显得胆小怕事许多,二人后(河蟹)台不硬,自然没有勇气与刘秉焕作对,是以只能低头吃菜喝酒。陈健仁将二人表现看在眼中,心中不免感慨:这两人只能做普通朋友,不可交心。
王立书大度一笑,对张之浩说道:“你太小看这件事了,这事表面看是刘秉焕与豹哥狼狈为奸来为难我和两位义弟。实际却是知州刘永绪与我兄长延州通判王立言还有节度使范雍范大人之间的交锋。”
席间众人都错愕的看着王立书,陈健仁和李信毅之前根本没想过会这么复杂。王立书看着自家二位义弟,说道:“刘永绪任延州知州以来,刚愎自用,不容有第二个声音出现,是以想方设法打压我兄长,之前刘秉焕伙同豹哥总是来找我的麻烦,就是在向我兄长示威。这几天安生许多,想必是搞不清楚三弟与范大人的关系,所以有些忌惮。等他们下一步有所行动,就能看出来刘永绪是不是连带着范大人也要同时招惹!”
席间众人王立书年龄最大,考虑问题自然比较深刻,陈健仁听完后心里也不由有些担忧,想不到事情竟然这么麻烦,自己如何斗得过知州。张之浩听完后对王立书说道:“既然是这样,我更应该向父亲说清楚。”王立书道:“延州官场的事情自然由我兄长与范大人他们自行解决,你不要将你父亲牵涉其中,不然对他恐有不利。”张之浩听完后不再言语,他稍一思索也明白其中原委。延州的事情最好由延州体系内部解决,他父亲在京城任职,朝堂内部派系不一。刘永绪能任延州知州,身后自然有别的派系大佬为他撑腰,若是此事上达天听,必然引起朝堂上不同派系的争斗,于双方都会大不利。当前局面根本没到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的地步,是以通判王立言和节度使范雍都对此保持沉默,刘秉焕和豹哥的骚扰也只是刘永绪用来试探他们的一步棋而已。
最终王立书陈健仁他们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过得一会儿,饭局潦草结束。众人相互告辞离去,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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