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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毅交代陈健仁小心应对后先行睡下,陈健仁出了屋子来到院中。此时清冷的月光正照在院内,这里因为和闹市有一段距离,所以比较安静。
陈健仁在院中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异常后在院中站定,反正无事,于是稳定了下气息后,将易筋经十二势从头到尾修练一遍。这段时间他每日就算事情再多也总是晚上抽空修习一两遍,从不间断,效果也是非常明显,他能清晰感到自己气血日渐旺盛,浑身充满力量,若是现在自己倾尽全力的一拳,怕是能直接打死一头牛。
将易筋经练完一遍收势时,陈健仁站定不动感觉自己进入一种玄妙的境地,月光下心灵空静,身体内力饱满,竟从心底自发生出一股渴望,身体特别想要运动一番,无论是何种运动。他心底疑惑莫非这就是传说中修武时的契机?他将寒月取出,稍微平静心情,跟随心中的渴望,随意舞动起来。此时在他心中竟完全忘却在军营中所学刀法,刀随心动,意念连绵不绝,只见在清冷的月光映照下,寒月宝刀散发出莹莹冷光,配合着陈健仁看似散乱实则附有莫名韵律的身法,竟似院中又升起一轮弯月一般。
陈健仁沉浸在这种感觉中挥刀舞动,将近半个时辰才停下来。停下后陈健仁才慢慢清醒过来,刚才放佛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但他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自己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体里似乎多了一种莫名的感觉,飘渺不定、不可捉摸。
其实陈健仁刚才的遭遇竟是习武之人一辈子所求却多有不得的“自创心法”,只是他不知道而已。说穿了所谓心法就是身体的一种能力,如骑自行车一样,当你不会骑车时就是不会,而你学会了之后却一辈子都具有这种能力,即使失忆了这种能力也不会失去。创造心法并非多么高明,当一个人的身体状态处于当前的最佳状态,而意识状态又恰巧处于某种理想状态时,创造心法也就成为身体的一种本能,只是很多人遇到这种情况时都不能把握或被外界打断不能持续,也就无法创造属于自己的心法。心法的运行不受意念的控制,就如骑车一样,没有自行车时你是无法调动或者尝试理解骑车这种感觉与技能,而骑上车之后你的身体会自动骑行,这种感觉根本无法言明。游泳也一样,练刀练剑也一样,游泳分很多种,练刀练剑也分很多种,这也是刀法剑法的由来。没有心法加持的刀法剑法只是徒具其形,威力有限,而有了心法的加持,刀法剑法才能成为真正的刀法剑法。
陈健仁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很正常,他记不起不等于没有,他的身体已经学会这种能力和感觉,当对敌时他的身体会自动调动这种能力配合他的刀法。其实陈健仁能自创心法跟他修习易筋经有密不可分的联系,易筋经能让他的身体长时间保持在最佳状态,如果说创造心法是巧合的小概率事件,那么最佳的身体状态却是这种小概率事件的基本条件。陈健仁能长时间处于这种状态,那么这种小概率事件于他来说就成为必然,以后也不会少发生,就看他能不能每次都这么幸运能够把握了。
陈健仁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前半夜都很正常,并没有意外发生,他看李信毅睡的熟也就没有叫醒他,继续练习易筋经直到天亮。李信毅天亮后自然责怪他一番,略去不提。
二人都认为那跟踪之人看来只是跟踪而已,想来刘秉焕和豹哥知道自己任节度掌书记后不敢轻易对自己下手了,陈健仁本还想与那豹哥作对,现在没有好的借口也只能作罢,二人于正卯七点准时到达节度使府。
李信毅的情况陈健仁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应卯后,竟无事可做。他所在的办公署的另外三人也跟他一样,只是那三人各自拿了一本书在看,偶尔有人拿笔写几个字。陈健仁瞄了一眼他们看的书,不禁蛋疼无比,那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推官张之浩还好,看的是本野史,另外两个人却光明正大的一人一本不健康书籍正看的津津有味,各自下面顶着一顶帐篷也不自知。
陈健仁想起之前范雍交代自己的与他们三人处好关系还有三人来历特殊的话,不禁对三人产生了一些好奇。那张之浩话少,对自己爱理不理,判官胡智田、行军司马蒋宇番虽虚伪却至少还能交流,陈健仁打定主意后朝正在看黄书的两人走去。
走到近处,两人正入神幻想中,陈健仁朝两人桌上刚写的字看去,只见其中一人纸上写有“娈童”、“后肛”、“浴缸之中”之类的字眼,顿时一阵蛋疼菊紧,他虽不是正人君子,后世的不健康书籍和影像也没少看,但至少是个坚定的异性恋拥护者,虽然他知道古代多有达官贵人喜欢这口,但仍是想想就觉得恶心。
直到陈健仁离两人已经非常近的时候,两人才有所察觉。他们看陈建仁过来,忙用书将纸掩住,问陈健仁有何事。陈健仁心想,都光明正大的看了现在还遮遮掩掩干嘛,果然虚伪!陈健仁装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盯着他们的书说道:“想不到胡老哥和蒋老哥也是同道中人啊!我观你们看的书,心中发痒,也想来借上一本。”二人听到他过来的目的后,互相看了一眼发出一阵淫笑,胡智田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陈兄弟果然快人快语,我前日刚看完这本,其中故事情节精彩至极!精彩至极啊!”说着抽出一本书递给陈健仁,陈健仁没有接那书,说道:“哦?是吗?可有我看过的一本小说精彩?”两人都被他的话题吸引说道:“什么小说?”陈健仁道:“肉蒲团”。
两人都说从未听闻,陈健仁于是趁机向两人讲起《肉蒲团》的故事,两人听的津津有味,直至中午要吃午饭时还缠着陈健仁要他一定讲完再吃饭。陈健仁这边三人正淫笑连连时,那边张之浩朝着陈健仁撇了撇嘴,露出鄙视的表情。
经过一番“细细探讨”,陈健仁与胡智田、蒋宇番打成一片,二人都将陈健仁引为知己,皆呼相见恨晚!陈健仁也以此拉近与二人距离,两日下来,从二人口中对这办公署内三人的底细也稍微有了了解。
因为节度使是虚职,虽无权但官职却高,所以各地节度使属官也跟着成了虚职。做节度使属官的有两种人,不管哪种都是上面有人,但不同就在于,一种是来靠背(和谐)景谋来一份差事在这里混日子的,就像胡智田和蒋宇番一样,还有一种就是来混资历,为日后升迁打基础的,就像张之浩就属于这种。胡智田和蒋宇番都是靠着家里关系在这里混日子,自己都没本事,老爹虽有些本事却也不是多大的官,不能为他们谋更大的出路,所以两人也就得过且过。而张之浩却是进士出身,老爹又是礼部尚书,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所以在这办公署里他看不起胡智田和蒋宇番,而胡蒋两人也不常和他来往。
搞明白了这些,陈健仁也才明白为什么范雍会对自己说出那番话了。只是他在想,自己属于哪种人?他自然不可能是要混日子的,可要说为日后升迁打基础却无从说起,他又没有当大官的老爹,范雍离成为自己岳父还有老长一段距离。想到这里,陈健仁不由叹了口气。不过做这掌书记还是有些好处的,至少没什么事,只要每天应了卯就算按时上班了,时间也很自由,你想在这办公署里呆着就在这呆着,不想在这呆出去逛街也没人管你!
陈健仁已经好多天没见过范菁菁了,想起范菁菁他心里不觉有些难过,自上次和她见了一面后,两人再没见过,陈健仁虽然给范菁菁写了信,但是范菁菁却没再回信。每每想起此事,陈健仁都放心不下。他知道范菁菁不回他信还是为了回护他,现在他既然在范雍手下任职,范雍又对他并不中意,如果范菁菁和他来往过密会引起范雍不喜。
陈健仁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现在是真的很想见范菁菁,所以也不想考虑范雍的感受,想到就做,这就要去找范菁菁。
节度使府前面一进是办公的公署,后面两进是节度使范雍一家生活的宅院,再后面就是花园。因为那个私生子的谣言,陈健仁在二进院子并没有受到阻拦,自有下人为他指路,陈健仁轻松就找到了范菁菁的书房。
陈健仁来到书房外,正欲敲门,却听到书房里传来范菁菁幽怨的骂声:“坏蛋陈健仁!让你不来见我!让你不继续写信给我!我打死你!打死你!”
陈健仁听的一阵莫名其妙,自己不是就在外面么,范菁菁在里面要打死的是谁?难道里面还有个叫陈健仁的?想到这里,陈贱人一阵怒火烧心,妈的,敢偷我的女人?就算你也叫陈健仁,我也要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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