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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家伙叫我不回短信,我就不回么?我天生就不吃这套。我对我师父说过自己可能要骂勒舍,那现在我就一定要骂他。我可以明确告诉勒舍我的本色:我并不体贴,我也不温柔,我的天性就是喜欢骂人。我骂人,但我懂理;我骂人,但我不会无事生非;我骂人,但我不会无理取闹。
勒舍不开机,我不能打电话骂,可我照样可以用短信骂他的。骂完后,我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这么痛快舒服过。我一直想骂勒舍一次的,但我从来没有机会下手骂,我想:这回我终于骂成功了。骂完后,我就笑了。我觉得自己解脱了。我其实真该庆祝自己获得了自由。
我重新看了一遍骂他的短信,我看着那些骂词,我就开心。我不再痛苦了。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骂人是这么的幸福。想着勒舍他伤害了我,我却要赠予他黑色的幽默。想到这点,我都觉得我这人是多么地伟大而崇高。因为我骂了他,却骂得是那么富有黑色幽默。
记得第一次遇见勒舍,我对勒舍谈余华的作品定性是幽默;勒舍却反问我:你觉得余华的作品幽默,你不觉得痛苦吗?是啊,现在真是一语成谶了,我明白我和他是怎么回事了:他给我的是痛苦,我给他的是幽默。
在他面前,我的痛苦隐在笑容的背后,给了他黑色的幽默。只不过,我也不是特好的一个人,我给他的也是一种笑里藏刀的幽默。虽说是笑里藏刀,但我本性还是很善良的,不是吗?谁能说我骂了人就该指责我说我不善良的呢?就好比不骂人的人也不一定就不是坏蛋王八,对不对?
不管怎样,我看着那些骂他的短信,我就好开心。我骂人了,九百九十九年那种累的感觉,那种累的酷刑,永远地沉没了,我的嘴角露出了微笑。这就好比拿破伦作战虽然失利甚至惨败,但却丝毫不曾动摇他拿破伦在各位人民百姓心目中的偶像与英雄地位。
想想刚才我遗落的那滴眼泪,真是太浪费了。珍珠啊,一颗,吧嗒一下就那样掉了,真是大大的浪费了。我这么坚强的人,竟然会为这么件小事落下一滴眼泪。太不值了。一个人从某种囚禁的地方走出来,重获自由,这是新生,仿若凤凰般可以更生,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吗?想着,我渐渐开心了,并且越来越开心。
我好开心,因为我骂人了,而且还骂得这么成功。我总以为自己可能骂不了勒舍的,现在终于让我逮着机会骂了一顿。我能不高兴吗?骂人本来是很生气的,但我发觉我骂了人我就不生气了我也不愤怒了我反而乐颠了似的特舒服。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痛快与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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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条骂人的短信到底怎么骂的,肯定有好多读者朋友很好奇。我不把他们公布于世,是对不起观众;我一个人贪婪地独享着这些骂人的快感,是对不起读者;我一个人自我欣赏自我陶醉于这种骂人的情趣中,那我就对不起兄弟对不起姐妹。
或许还是有些兄弟有过类似的忧伤,或许还是有些姐妹在失恋中彷徨,他们东施效颦一下,也仿照一下我的骂,也许他们也就得以解脱那种凡尘世俗情感的忧伤。不管怎么样,我个人觉得还是将我自己骂成了东方不败,我个人觉得还是将我自己骂成了比谁还帅。
我骂人,但不失体面;我骂人,但不失雅趣;我骂人,我捅别人一刀子,但也算是自卫性质的,谁也不该判我的刑。这样,被骂的混蛋也只有乖乖地等待骂词对他作出鲜明而正义的审判了。
第一讲理:…………
第二直骂:…………
第三续骂:…………
第四曲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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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日来了。昨晚的一点悲伤昨晚就被我丢进了太平洋,第二天又升起了一轮无比艳丽的朝阳。这天,我满面春风地起了床,我满面春风地用了早餐,我又满面春风地上完无比轻松的一节课,尔后我就满面春风地回了家。我一下子用了好几个满面春风,不知道对不对,但我脸上真的没有一点忧伤,心情也确实很好。
我去公车站,车子就在那等我。我一上车,它就离开。我不用等待,它就载着我回到我温馨的家。车上每个人都对我微笑,我也对他们回赠我的和蔼。我是幸福的,我是快乐的。一切都很美好。
过了今天,我又长大了一岁。我相信自己的未来会很精彩。证据是我自认为自己很有实力,只可惜目前还没有遇到伯乐遇到好的机遇;而小时候就有一个算命瞎子说我过了这天生日,我的路会越走越宽,我会不断走好运。我一出门就会遇贵人,我无意中摔一跤都能捡到大块金元宝。他说我的好运可以一直走到我七老八十,成为老太太,身价还不低。
我想着那个瞎子说的话,想着我的小说我的梦想,想着我进三大财主学校的愿望,我希望这一切都不是梦。我知道我一直在努力做好自己。我也在为自己的梦想与渴望的事业不停拼搏不停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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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了。我开音乐,我决定这天什么事也不做,就在音乐里淌洋,度过我美好的一天。金力打电话祝我生日快乐,聊了一些生活琐事,她又叫我有空去她那里黑都玩,我高兴答应着有空一定去;金力说她现在有种被男朋友狂追的快乐;我祝福她,但我没有告诉金力,我昨晚刚和勒舍分手了。我希望今天快乐一点,并打算将勒舍就这么永远地遗忘。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尾数三个九的电话号码发来一短信,短信上祝我生日快乐。我不知道是谁,想可能是认识我的朋友,打过去,那边没有人接。过了半晌,电话打过来了,我很高兴,我怕那人不是我朋友,怕他打错电话了,于是,我声音朗朗地问:“喂,你好,请问找谁?”
“找你啊,耗子,不记得我啦。”耳边传来施通亲切的声音。这个声音都快沉寂将近一年半载了,这时候竟又突然响起。这个声音还是这么随意,还是这么恬淡,还是这么温婉如水。
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施通,曾经和我有过一段特美好友谊的施通,但我真的无法想起他的样子。我真的很抱歉会是这样子;我不停追忆过去,可我还是想不起他的样子,我还是无法拼凑施通从前那张挺爱耍酷的脸。但这并不防碍我们彼此说话一如从前般流畅而没有半点卡壳与尴尬。
“记得,当然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呢。香喷喷,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啊?”我挺开心的,在我生日这一天,施通竟然会记得这一天是我生日,发短信与我祝我生日快乐。电话中,我不敢告诉施通,说自己想不起他的样子;这话听起来实在有点太荒谬的,不太好,所以我不敢说。
施通说他是小神通,对这种电话号码之类的小事不在话下。说着,他又极其夸张地谈他如何找我的电话号码找得如何千辛万苦,弄得我好像不告诉他变更的号码,我自己都该拉出去千刀万剐似的。说完这些,施通笑骂我做人太不厚道了,改了号都不跟他说一声。
我们又聊了些家常,不是寒喧,只是朋友似的关心。我知道施通仍在做他香喷喷花露水的省代理,现在和人合资在黑都开了家小酒吧,他叫我有空上他那酒吧捧个场。
我听了笑说,有空一定去,就怕消费不起;我又笑问他:你那酒吧一定很灯红酒绿,特梦幻,就跟你想象中的夜总会似的吧;他听了哈哈大笑说:这酒吧比我想象中的夜总会梦想远着呢,真正就叫那什么——天壤之别;他听说我超市倒了,不再兼职当我的破店长,只是教学。他不无遗憾似地说:
“死耗子,我怎么看都不觉得你是那种特爱教学的人。你说你一心一意为党和人民办事,我就特不信,真的。你本来就不喜欢单调的工作,而教学无非是让你去学会安分守己。”
“香喷喷。你怎么这么说我啊,好歹我也是党和人民培养教育出来的,我现在对党和人民这么忠诚也是应该的,你倒是说我是去学安分守己了。”我笑着辩解。
“难道不是吗?死耗子,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你跟我差不了多少,你也是那种特喜欢给自己没事找事的人。你以前开小超市,正好可以满足你那种不安分心理,让你在教学的同时还可以体验到另外一种人生的挑战与快乐,所以说那时你就算不怎么会经营你还是拼命在学着经营。”
“香喷喷,看不出来,你还挺会点人死穴啊。”
…………
我们一直谈笑聊天。他聊他最近的生活,我聊我最近的人生,但我们谁也没有聊感情上的事。我没有问他是否找了女朋友;他也没有问我是否找了男朋友。我们单单只是聊天,聊着我们朋友间电话里的一点快乐。
这个香喷喷,临挂机还不忘笑说:如果我去他那儿玩,一切费用,可以全找他报销,他一定给我一个特HIGH的生日。我听了笑说,香喷喷如果真舍得,那下次我去黑都,他把费用全包了,别说我太宰他就成。他听罢笑说:他就专等我去宰他血汗钱,就怕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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