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洁白的海棠花,我孤独寂寞的时候你们忠心地陪伴我,听我诉说心中的苦闷;再见了,婷婷玉立的芭蕉树,以后你们再也听不到我弹的琵琶了,若兰缓缓地走出听雨轩的院子。这小院子,见证了自己与李少雄的真情,留下了自己和李少雄多少的甜言蜜语。若兰到了院子的门口,还忍不住回头环顾一下这个居住的一个多月的小院子。
“走吧小姐,等一下还要赶路呢。”春桃在旁边轻轻地拉了拉若兰的袖子,她是唯一陪伴若兰去皇都的丫环。
若兰不得不离开了听雨轩。
来到前院,若兰看到夫人和李少雄是早在那里等候了。若兰一眼就发现在前院中有一辆马车,就像一顶大轿子,只不过下面装了两个大铁轮子,前面套着两匹枣红马,若兰猜测应该是给自己乘坐的。
李少雄站在那里和母亲说话,手中已经握着缰绳,随时准备出发了。在大门口的地方,还有六个牵着马背着包袱的成年男子。
夫人的脸上充满了忧伤,只是由于定力好,才没有哭出来。夫人望着这个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面的儿子,反复的叮咛:“雄儿,路上多注意身体。现在深秋时节,早晨和傍晚比较凉,要添些厚衣服。”
李少雄望着母亲的脸,用空着的手在母亲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一脸的笑:“母亲,我都记住了。早上和傍晚穿厚的衣服,不让冻着了。”那动作,那神态,让若兰觉得李少雄像在哄小孩。夫人却很受用,感动地用手帕擦了擦眼睛,对旁边一个抱着个大包袱的媳妇说:“拿斗蓬出来。”那个媳妇打开包袱,露出了一件大斗蓬,外层是宝蓝色的棉布,里面是淡褐色的软绵绵的狐狸毛皮,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舒适暖和。夫人捧着大斗蓬,对李少雄说:“雄儿,这是母亲亲手缝制的斗蓬。天快冷了,你在马上时常的跑来跑去,披上这斗蓬就不容易冻着。现在早上露水重,很凉,你就披上吧。”说着,夫人亲手为李少雄披在肩上,系上带子。这件双层的大斗蓬一针一线地用针缝出来,不知道要费去夫人多少的时间。若兰看着这一幕,不由自主地念出声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了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夫人和李少雄都诧异地望若兰:“你能出中成章,做出这么好的诗。”
若兰微微一笑,望夫人说:“诗不是我做的。府上人下那么多,夫人还是要亲手缝制斗蓬给少雄,夫人就像这诗中为儿子缝补衣服的母亲一样,深深爱着儿子,要儿子感觉到母亲时时在身边。若兰看到夫人一片苦心,心中感动,就忍不住将这首诗念了出来了。”
夫人将头转向另一边,擦了擦泪水,哽咽地说:“还是若兰姑娘懂得我的心。”又转过头来不放心地对李少雄说:“雄儿,不论在哪里,有空时写信向我说说那边的事。”
李少雄深情地望母亲:“母亲,孩儿不会把你忘记的,你放心。时间不早了,我要上路了。”
夫人竭力恢复平日的稳重,向春桃说:“春桃,你上马车检查一下,路带的东西齐了没有。”
春桃利索地爬上马车,很快从窗口探出头来:“我打点的两个包袱都在这里了。另外还有将军的一个包袱在这儿。”
夫人又叫身后的丫环拿过一个包袱和一个篮子,说是留着路上备用的,都放到了马车上。夫人这才把目光放在若兰的身上,说:“若兰姑娘,雄儿以后就要你多费心了。这一去山遥路远,多多保重。”
若兰向夫人深深地行了一个礼:“夫人多保重。”
夫人的眼睛又湿润了,挥了挥手:“上车,赶路。”若兰环视一下这群已熟悉的人,环视一下院子中的一切,登上了马车,坐在靠椅上,伸出头来向外望。李少雄冲若兰笑笑:“可以出发了?”若兰点点头,却笑不出来:“出发。”
李少雄潇洒地一甩斗蓬,飞身上马,俯下身来望母亲,朗声说:“母亲,回去吧。我出发了。”说着就抖动缰绳,纵马向大门口奔去。马车也跟着动起来了。若兰看见夫人的眼中禁不住流出的泪水,她没有擦,只是向李少雄的背景挥手,嘶哑地喊:“保重!一路顺风。”
若兰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也向夫人挥挥手:“夫人,保重!”夫人是听不到若兰的话了,彼此之间只能看到挥手的身影。很快,连身影都看不见了。
再见了,夫人!再见了,听雨轩!
若兰从车窗缩身进来,接过春桃递过来的手帕擦眼泪。向前面看去,李少雄英姿飒爽地纵马奔驰,宝蓝色的斗蓬在风中翻飞。他可否是自己一身的依靠?在皇都等待自己的又是什么?若兰望着前方,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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