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骑马的人头也不回,纵马奔驰,后面的马车像飞一样地追赶。
刚开始,若兰还从马车窗口的帘子缝隙间好奇地观看一闪而过的行人、树林,有说不出的新鲜感。渐渐地,道路开始难走,马车不断地摇晃、颠簸,若兰与春桃几次从椅子上摔下来,干脆坐在马车的车厢上,身上倚在靠椅上反而觉得更舒服。春桃打开包袱,拿出两件厚长的衣服,两人各披一件,以抵御清早的寒意。马车不停地摇晃,若兰和春桃的头脑渐渐迷糊起来,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醒一下,醒一下。”若兰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还在摇晃自己的胳膊,就睁开了双眼,只见李少雄站在下面掀开车帘,伸手上来摇晃自己。李少雄见到若兰睁开了眼睛,简单地说:“下来吧,要吃午餐了。”就放下了布帘。若兰摇醒春桃,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打开车门下去。
太阳已经升到了正中,马车停在一个小镇的小酒店外,从里面飘散出阵阵的酒菜香,让若兰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起来了。
李少雄近前来打量了一下若兰,一脸的关心:“受得了吗?”若兰摇摇头:“没关系。”现在让若兰难受的是肚子饥饿,急需食物来填饱肚子。
走进小酒店,里面没有多少顾客,若兰选择一张空桌子坐下来,李少雄坐在她的旁边,其他的人另外坐在一张桌子上。热腾腾的饭菜,当然比不上李府的佳肴,却让饥饿在的人吃得津津有味,若兰比平常还吃得多。
酒足饭饱,又开始赶路了。吃饱了的若兰精神饱满,从车窗往外望,兴致勃勃。过了一会儿,若兰就觉得胸口有些闷,以为只是辛苦,没有在意,想着过了一会儿就会好的。谁知胸口越来越难受,总觉得胸口中有东西直往上涌,连忙伸头出车窗外,“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车子停了下来,若兰走到路边吐个不停,春桃忙着给若兰捶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呕吐,若兰将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李少雄调转马头,看见若兰辛苦的样子,有些后悔带她一起赶路,让她一个弱女子受这种苦。李少雄跳下马,忍着难闻的气味,来扶若兰,犹豫地说:“要不,你在后面走慢点,我找一些人来陪伴你。我要赶去兵部报到。”若兰摆摆手,走到了另一处空气清新的地方,艰难地说:“不用,我还受得了,吐完了已没事了。”若兰可不想被扔在半道上,到皇都要是找不到李少雄自己就完蛋了。李少雄陪着若兰到一条小溪边漱口、洗脸后,若兰感觉舒服多了,登上马车坐了下来。“你还行吧?”李少雄担心地望若兰。若兰摆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上路。”李少雄犹豫地望若兰一会,还是关上了车门,上马继续前进。马车里的若兰这时怀念起现代化社会的好生活了,汽车、火车到处跑,就是从地球的一边飞去另一边也不过要一天的时间,哪里用受这样的罪。
若兰在疲惫中睡着了,又在饥饿中醒了过来。看看外面的天空,太阳还挂得老高,离晚上住宿还远着呢。看到夫人送的包袱,若兰的心中一动,打开一看,是一条毯子,有些失望;再掀开夫人送的篮子,篮子里有糕点、白面馍馍和一些果子,若兰乐了,拿起一块糕点就吃。好心的夫人,细心的夫人,是给若兰雪中送碳了。若兰慢慢地吃掉一块糕点和几个果子就不敢再吃了,害怕吃饱了又吐。
傍晚的时候,马车在一个小城的驿站前停了下来。摇晃了一天,颠簸了一天,若兰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使了好大的劲才站起来,想了一想,又提起一个包袱,怀抱琵琶,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下马车。春桃在后面直叫唤:“小姐,放下东西,让奴婢拿就行了。”其实春桃一个人还搬不了马车上的其它东西。
李少雄正在跟驿站的小官员说话,看见若兰这边的狼狈样,大步走了过来,接过若兰手中的东西。若兰就像卸下了千斤的重担,全身轻松舒服起来,心中真感谢李少雄的出手相助。李少雄却把所有的东西放回马车上,关上门,叫车夫直接把车赶进驿站。
一位将军来到了驿站,让驿站的小官员们忙开了,有的忙着搬运马车上的东西,有的忙着牵马去喂料,有的忙着清扫上房,有的跑去厨房张罗。若兰他们在厅里刚喝完一杯子的茶,就有人来领他们去房间了,还帮着拿东西。若兰和春桃住在一间雅致而宽敞的房子里。带来的小官员刚一离开,若兰马上倒在床上,舒舒服服地展开手脚,一动也不想动了。春桃在别外一张床上清点衣服。
李少雄走进房子里,若兰分明看见,分明想坐直了身子,谁知挣扎了几下都没有成功,除了头脑还有意识,身体各部分竟然不听使唤了,羞愧地在李少雄的面前摆了一个大大的“大”字。李少雄看到若兰挣扎了几下也没能翻身坐起来,心疼极了,过来拉着若兰的手扶着她的腰,拉了一下,若兰才坐直了身子。“你呀,谁叫你刚停下来就躺下的。”李少雄在若兰的身体上是又捏又捶,又扶着若兰在屋里走了几圈,若兰的身体才灵活起来。李少雄告诉若兰:“刚停下来的时候,不能马上躺下,会挫伤筋骨的。”若兰点点头。
吃过饭,淋浴过了,若兰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全身的骨头像散了似的,这个时候,若兰估计就是有鬼在身后追,自己也跑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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