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莫三剑取得知府刘大人托的镖,按规矩填写镖单。收拾了一人使得行囊,插上镖旗,镖旗象征着身份,主要是给自己长面子,让过路的行人知道这是哪家的镖局。
“此次走镖,路途不算太远,到山东沂水府。文贤,不如让你师兄陪你去吧?”莫三剑显是有些担心。
大师兄殷中看了看莫文贤道:“是啊,七师弟,不如让大师兄给你打个下手如何?”‘莫家镖局里的掌柜莫三剑,收了不少弟子,莫文贤既是莫家镖局的公子哥,但也按师门规矩来排,在文贤之前,莫三剑便收有六名弟子。
大弟子殷中,沉稳,敏捷,有见地,善点穴之绝技,招无虚发。二弟子单道公,勇猛,善谋,熟读兵法奇书。三弟子吕三变,善易容伪装之术。四弟子杨昭,擅使棍术,正宗杨家五郎八卦棍的传人。五弟子燕北,在被莫三剑收徒之前,师承南剑派泰斗文冶子,只因文冶子不收徒只教功,文冶子和莫三剑又是朋友,所以便将燕北托付给了莫三剑,因此收为五弟子,也是因此这燕北也一直生着文冶子的气,内向的从不多说半句话,与众师兄弟也难走到一起去。六弟子申城,湖北襄阳城外的樵夫,被朱元璋的军队打散的前朝元人重伤,被走镖的莫三剑救走,只因申城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算是可怜,便收为了弟子,因申城能学好问,深的莫三剑真传。之后便有了莫文贤,莫文贤也因此做了七师弟,除莫文贤外,那六人曾是赫赫有名的莫家六子。莫三剑待六子个个如同己出,不偏不向,一碗水端平。六子也算为莫家鞍前马后的出生入死,师徒同心,齐力护局,为莫家尽了一番力。
“大师哥,你太小看我了,是不是又要自己去走这趟镖”莫文贤冲大师哥殷中说道。
殷中拍了拍莫文贤的肩膀道:“你这小子,竟然这样想你的大师哥”莫文贤玩笑的伸了下舌头。
三师兄吕三变拍了拍莫文贤的肩膀道:“好小子,长大了啊!独自走镖,怕不?”
“不怕,三师哥”莫文贤冲三师哥笑了笑道:“三师哥,等我回来,接着教我你的易容伪装术”
“呦呵,够贪心的啊!学点皮毛还嫌不够啊?”三师哥吕三变看莫文贤冲自己笑了笑,道:“行,等你回来,全教你,如何?”
“谢谢三师哥!”莫文贤还如同个孩子一样的笑着说道:“三师哥,五师哥不在,等有时间,你跟他说说,让他教我南剑派剑法”吕三变摇了摇头道:“你这小子,师傅的衡山剑法还不够厉害啊!还要学什么南剑派剑法”
“师哥,求你了!帮个忙啊”莫文贤撒起娇来,吕三变也扭他不过,只好点头答应,莫文贤高兴地说着“谢谢三师哥”
“干嘛谢你的三师哥,难道是让他教你南剑派剑法?”说话间有一人怀中抱剑,走了过来,满脸严肃。
莫文贤看了看前来的人道:“五师哥,我以为你不来送我呢!”
五师哥依旧满脸严肃,没半点笑意道:“七师弟第一次走镖,我怎么能不来,再说如果我不来,又怎么知道七师弟要学我这南剑派的剑法呢?”
莫文贤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从未多说话,也从未笑过的五师哥竟然会这样,虽然不曾笑上一笑,这一席话一说,那可比笑上几笑还要温暖。笑了笑道:“那五师哥教是不教呢?”
“教,怎能不教!”五师哥燕北仍是不笑。
莫文贤认起真来,双手握剑,深施一礼道:“多谢五师哥”
“你小子”五师哥说着大伙便被莫文贤惹得大笑了起来,连不曾笑过的五师哥燕北也忍不住的笑了一笑。
“好了好了,闹够了吗?没一点师兄弟的样子,就知道闹!”莫三剑走过来,取出距离的一把宝剑交给莫文贤,道:“文贤!此次去山东,切记一切小心,自古道‘山东多响马’切莫要与人争斗,我知道你的脾气,和我太像了,都太倔,有太多的看不惯。有事说清楚便好,干粮放在左边的储物袋里了,这是些散碎银两,留着路上用”莫三剑一面唠唠叨叨,一面绑着镖箱上的绳索,十足的像个上了岁数的老婆婆。
莫文贤早就听得不耐烦了,便随便敷衍了几句,夺门而出道:“知道了”生怕爹爹不让去走这趟镖一般。不小心撞上了前来送他的妹妹莫文惠,虽说两人总是互相挤兑,却也是这十八年来第一次见哥哥走上这么远的门,心中难免有些伤心。惠儿妹妹见莫文贤这个冒失样,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怔道:“这么急干嘛?没头苍蝇似的”说着拿出一包袱递给莫文贤,嫣然一笑道:“这里装的干粮,拿着路上吃!”
“呦,惠儿妹妹几时会这般的心疼人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莫文贤玩笑的逗着莫文惠,心里说不出的开心。
莫文惠听到莫文贤说能不能吃时,登时拉下了脸,故作生气道:“不能吃,那就扔了去好了,知道你要走镖,我忙了一个晚上为你准备干粮,没有感谢我,还来挖苦我,不理你了”莫文惠显是真的生气了。
莫文贤见莫文惠生气了,急忙取出一块干粮放在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道:“呦,好吃死了,好吃死了,刚是哪个混小子说的不能吃,真是该打”莫文贤笑着说的,一张嘴里满是莫文惠送来的干粮。
“我看啊!你就是该打,油嘴滑舌的”莫文惠故作生气的拉着脸,嘟囔个嘴。
莫文贤借故说道:“呦,还当真生气了啊!你看这小嘴嘟的,难看死了,我看会有哪个傻小子敢娶我这个妹妹”
“你又取笑我,哼!不理你了”莫文惠脸上一热,竟不好意思的红透了,像挂在那门上的红灯笼,红极了。
“哪里话,好了,不逗你了!”莫文贤拉了下镖箱的带子说道:“惠儿妹妹,照顾好自己,哥哥要‘跨骑天下,仗剑江湖’了,待我为妹妹物色个傻小子回来”莫文贤说着便偷笑了来。全不管惠儿妹妹是不是在生气。
莫文惠听的哥哥这般一说,举起小手便要冲莫文贤背上打去。一拳还未打来,莫文贤便已闪身逃去。莫文惠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见莫文贤扬了扬手中的干粮说道:“谢谢惠儿妹妹”便也气消了不少,就这样看着莫文贤一步步走去。
莫文贤拉了拉镖箱的带子,辞别了镖局里的各位镖师,趟子手,师兄弟,莫三剑,惠儿妹妹,上路走镖去了。莫文贤刚出家门便兴奋不已,一心想着此次出去能遇到什么奇人奇事!行侠仗义是每个走江湖的人做梦都想做的事,当然莫文贤也不例外。
走镖的人很少骑马,步行方便,在湖北的地界上,倒是平淡的出奇,也许是些蟊贼都知道是‘莫家镖局’的,遂都不敢多行造次,不敢得罪莫三剑,更不敢跟自己找不自在,因为莫三剑一生之中最不缺的就是麻烦,但麻烦总不是莫三剑的对手。
没几日,便进了山东的地界,进了山东,莫文贤觉得这山东也不像别人嘴里所说的那样‘山东自古多响马’啊!只是在山东边界的‘绺子山’遇到了一伙穷苦人组织的土匪帮派,到头来也没什么,分发了些银两打发了去。还没到目的地,准备的干粮便已用尽。莫文贤不时的埋怨着自己,又不时的喃喃自语道:“这趟镖让我这般走的,可不能让爹爹他们知道,真是丢人”莫文贤说着飞身跃起,直飞的一棵果树上,摘下仅有的几颗果子,在包袱上擦了擦,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这样既充了饥又饱了馋。
没几日,莫文贤正在林间的小河边烤着刚捕上的鱼吃的时候,呼呼地几声响,眼前便多了几个黑衣大汉,也不知这几个黑汉子撒了些什么东西,白色粉末,莫文贤涉世不深,便丝毫无防备的,被这几个黑大汉抓了去,也许是白色粉末的缘故,被放倒之后,竟毫无知觉的昏睡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莫文贤还在昏睡,而莫文贤呆的这个地方却早已不像莫文贤睡得这么安静了。热闹的开了锅,吵的可怖。很明显这是个寨子,山洞大的惊人,点起了火把,倒也和外面一样明亮。听那些个个如凶神恶煞的汉子说的话,像是庆功设宴,仿佛打了胜仗一般的,酒香四溢,莫文贤天生喜好两样,一是剑,二是酒。
剑,宝剑。酒,烈酒。
莫文贤被四溢的酒香‘熏’了起来,睁开了双眼,却站不起身。莫文贤好像是被扔在这的,身上一股说不出的疼痛,莫文贤隐约听到,有人说着些什么。
“大哥”一头戴黑眼罩的,长着满脸胡子的黑脸汉子说道,胡子多的仿佛看不到眼睛和一块多余的皮肤。完全是胡子和头发长在一起的胡子。这黑脸汉子举着酒碗朗声说道:“大哥,此次下山,咱们收获颇多啊!”
“老六,转什么文字啊”一个魁梧大汉坐在寨间的大交椅上端着一个酒坛正喝着酒,这人穿着奇特,一身黑色衣袍,额头上有二指宽黑色束头绳,满头蓬发,倒也不显得杂乱,脸庞宽阔,魁梧之极,却也不失原本俊俏的感觉。仔细看来,年龄也不算大,能有如此威望,能力当真也不可小觑。时光之刀真是可怕,日晒风吹,这年轻的汉子,却早已显得粗糙了些。那满脸胡茬的老六,听到大哥这般一说早已羞得红了脸来。
那坐在大交椅上的魁梧大汉定睛看了看除躺着的莫文贤以外都跪在一角被绑的肉票,举起坛子大喝了口酒道:“家住在本地的来蹲到这边来”说着指着自己右手边的一处空地,跪在下面的肉票,本不敢动弹,在一个手拿短刀的娇小汉子一顿臭骂之后,便都挪了过去。大交椅上的汉子说的话既严肃又可怕,哪里敢有人不听,只得老老实实的聚到一面蹲下,等待着面前这位如同凶神恶煞的‘土皇帝‘的发落,那汉子就是皇帝,是任何人不得不尊重的‘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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