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着那个土皇帝般的大汉,无一人敢做声,仿佛小鬼见了阎王爷。
“想必大家都知道我是谁?”那汉子边喝酒便问道,因为他是‘土皇帝’他觉得他就该有人知道,因为这样有成就感,可以满足他的虚荣心。大口喝了口酒,好似不屑极了,接着说道:“那也一定知道我这是什么寨了!更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那汉子放下手中的酒坛,歪斜的坐着身子,一只脚踏在自己的红木大交椅上,手里拿起了一直别在腰间的弯刀,这刀不知是那里特色的弯刀,不像藏刀,和蒙古刀倒是有几般相似。总的看来是少数民族的刀,北方的。具体那汉子也没说,底下人也没敢问。
“有不知道吗?”那汉子好似要开杀戒了一般怒道“啊?”脸上登时没了半点笑意,其态甚是可怖,不少肉票,被这一呼,吓得一颤,是心头一颤。
莫文贤正是发狂的年龄,仅有十八九岁,血气方刚。好似出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用力站起身道:“在下不知道,只知道你是强人、土匪、响马,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使短刀的娇小汉子抬脚便踹了莫文贤一脚,莫文贤可是除了莫三剑,还没有人敢这么对过他,真是气急了他,心下想道:“狗东西,莫要落在我的手里,否则??????”莫文贤想着哼了一句。
“呦呵!小子还挺倔”那娇小汉子,抬起手中的短刀便要砍下去。
那坐在上面的汉子道:“老三,住手”
那娇小汉子听得大哥叫自己住手,当即停下了刀,这时刀离莫文贤脖颈处不足半寸,少的一时半刻,莫文贤可就要去‘取真经’了啊!
莫文贤刚才那一通骂,当着解了那群肉票心中的怒气,说出了肉票的心声,个个都讥讽的笑着,无不佩服莫文贤的大胆子。
那坐着的汉子本不想叫停老三,因为他觉得能骂自己的人,当然该死,那是大不敬的表现,但又转念一想:“这小子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自己。还算有些胆子,很想会会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这才喝停了老三。
老六和老三都是那汉子的得力助手,老六虽无太多脑子,但算是对大哥忠心耿耿,老三可不是个善茬,别看身形娇小,有的是力,但也总爱惹事,还有捉来莫文贤的那三人,个个非凡,有了这几位的助阵,这小小的山寨,还不曾有军队攻入,不曾伤的一片土地,这寨中更有百余号兄弟,与枪棒史教头学习刀枪,学的是十八般武艺,哪十八般武艺?
矛锤弓弩铳,鞭锏剑链挝,斧刀并戈戟,牌棒与枪杈。
“小兄弟想必没有多大岁数吧?”那汉子斥道:“口气这般的大,就不怕大爷要了你的小命去?”那汉子咬牙切齿的斥着,好似要吃了莫文贤一般。
莫文贤向前走了两步,双手绑在身后,满脸傲慢的看也不看那凶恶汉子一眼,说道:“一死尚然不惧,岂怕你个小小的蟊贼,再说你有何怕”莫文贤大声喝道:“直娘贼,有能耐的与小爷单对单的拼个你死我活,用点蒙汗药算个什么大丈夫所为?泼皮无赖,肮脏下贱的破落户。哪个年纪小,岂不比你个泼皮无赖的臭响马要好的不止几千几万倍”
“你”老六说着上前便是一脚,直踹的莫文贤一个踉跄到下身去,沉沉的砸起了土石。
“老六,干嘛这般做?你就不能跟个要死的人客气些吗?”那汉子冷冷的笑了两下,接着道:“这兔崽子,骂的爷爷我痛快”这汉子说着看了看众兄弟大笑起来,说道:“单对单的,爷我可没那闲工夫,至于那蒙汗药的事,爷我本来就是干这一行的,说不上君子什么的”莫文贤当真无奈之极。心想他竟这般的不知羞耻,便愤愤的‘哼’了一句,鄙夷的再不看那汉子一下。
“大哥,这小子怎么处置啊!”刚才的那个黑脸汉子老六扛着自己的鬼头大刀喝道。
那坐在上面的大哥看了看老六和小个子老三,问道:“这小子哪人啊?”那黑脸汉子老六说道:“据他的回答和穿着打扮,像是湖北‘莫家镖局’的”
“呦呵,这个是条大鱼,有来头”这大哥仔细的盯着莫文贤,上下如同相牲口似的看着莫文贤,冷冷的说道:“啧啧啧,可惜可惜啊!”
莫文贤甚是不解,满头疑问。那大哥又道:“这么年轻,又是名门之后,莫三剑的长子,就这般不知如何的死掉,岂不太过可惜,莫三剑可是骁勇善战的江湖大佬,名头高的那又岂是我等俗人可比的,惹是惹不起了”像是挖苦,又似极了说真的。
“小子,清楚便好,这般说来。还不快与小爷松绑,弄些好吃好喝的来。把小爷伺候好了,兴许饶了你等的冒犯之罪,如若不然,我莫家的铁蹄定踏平你这鸟寨子”莫文贤见那汉子说自家父亲的厉害,心中说不出的喜悦,心里倒也不时地犯着嘀咕,但愿能糊弄过去,带他把自己放了,一切也都是好说的事了。
谁知那汉子理也不理莫文贤半句,转口说道:“我这寨子名曰‘清风’正如名字一般,此山仅有一条路上山,除清风可抚之外,绝没别的可扰我清风寨半下,易守难攻。我贺丘平岂会怕你一个镖局,本来看在江湖名宿的份上,还想放过你。如今你这般一说,我是能放也放不得了,如果放了你,倒像怕了你‘莫家镖局’一样”这‘土皇帝’贺丘平本乃附近的镇子里的庄稼汉,年幼时读过数年私塾,没什么太大的抱负,一心想过个平淡的生活。谁知上天连这么个小小的理想也不能实现。只因打了当地李员外家的恶少爷,便被员外仗着家里有些臭钱,使了点银钱与官府纠结,便把贺丘平打进了监狱,抓了起来。更使用同样的方法将贺家仅有的一亩三分地夺了过去,贺母不忍,与李员外争吵,不幸身亡。贺邱平心中不平,在几个乡友的帮助下成功逃脱,免了那牢狱之灾。一把朴刀杀了李员外家三十余口,从此起了反心落草在这清风山。
跟着贺丘平的兄弟也都是生活所迫的乡友,不是被土豪劣绅*迫的就是吃不饱穿不暖导致的。但贺丘平从不伤害乡里,恨的是那些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的恶霸豪绅。抢的钱财也大都散于乡亲们的手里。在这乡亲们的眼里,贺丘平不仅不是土匪强人,倒是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贺丘平为人还算正直,所做之事也不是为非作歹,深得人心。纵是只有二十五岁,便已有百姓爱戴追捧的荣誉,底下兄弟忠心耿耿,更是一呼百应,从没人怀疑过贺丘平的能力,有的只是惟命是从。
莫文贤这般一听心想:早知如此,为何还要这般说,本想吓吓他,这倒好,却被他下了个正着,朗道:“那你想怎样”
贺丘平抚了抚拇指上的翡翠戒指,抬眼看着莫文贤,道:“莫三剑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过有什么,咱们之后细细的谈”贺丘平转身冲老六说道:“老六”莫文贤和其他人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皆满头雾水。
不一会便看见扛着鬼头大刀的老六拖出一个穿着华丽,倒像个富家公子的人,这人已被打的血肉模糊,看着都会有一种恶心的感觉,虽已重伤但不至于死。老六的鬼头刀明晃晃,这冷气铮铮的慑人胆寒。老六手上一使劲便将其扔到了地上,就像一堆烂泥,扶不起的烂泥。全无反抗的能力,只能任其为所欲为。
“赵公子,你家老爷子的早说拿赎金来赎你,可到现在也不曾见有人来,想必那老东西是不想要你这个儿子了”老六恶狠狠地挖苦这躺在地上的赵公子:“这个老东西,贪生怕死,难道连亲儿子也不要了?为富不仁的东西,为了自家的利益,残害张老汉一家,烧了房子,抢了田地。最后竟将张老汉的女儿卖进了窑子,才十五岁啊!你们也做得出来”老六气的牙根直痒,说着手起刀落,赵公子的一只膀子便被生生的砍了下来。鲜红的血涌了出来。那赵公子本来已经昏阙了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刀惊了起来,随后又被疼痛的昏了过去。所有人都怔住了,惊得傻了。面无血色,痛哭流涕但又不敢哭出声来。莫文贤甚是痛恨,真想上前厮打,无奈被绑了身体,有力有怨却没办法使出来。贺丘平则对此无动于衷。
“既然他不要了你这儿子,是你爹不仁在先,休怪我不义,我们就给他送些礼物去,让他看看他这儿子要是不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瓷瓶,倒出些粉末物体涂在那断臂之处。顿时伤口停止了流血,减轻了些疼痛。“这是止血金创药,暂且留你一命,来啊!把这东西装起来,给赵老爷子送去,告诉他若再不拿赎金,就让他去后山乱葬岗收尸吧”说着踢了下那血泊里的断臂,这场面血腥之极,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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