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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尚非忽然对这嬴政充满了同情之心,这家伙虽然贵为兰若帝国的开国帝君,但是竟然也像司徒临风一样曾经经历过痛苦的九阶之劫,而且他那心爱的神兽还转世去了……如果那家伙现在依然健在的话,该是有多想不通啊。
不过,项尚非并没有在那位陌生人身上花费太多时间,他第一时间将思维拉回现实,扯起嗓子再次问南宫枫:“这么说,那位嬴政同志利用所谓的银针刺穴之法成功渡过了九阶之劫咯?”
南宫枫笑笑道:“那是当然,不然他怎么统领一方势力成就帝国霸业呢?”
项尚非乍乍舌,不再说话。
倒是那南宫枫兀自问道:“不知是你的哪位朋友遇上了这等倒霉事呢?”
司徒临风急忙推了推项尚非,暗道:“老弟,你得给小爷保密,不然小爷还怎么在这地界混……”
项尚非嘿嘿一笑,转而回答道:“萍水相逢,一面之缘的朋友而已。”
南宫点点头,也不再多问,清了清嗓子,又开始继续自己的讲座。
舒曼此刻却是懒懒散散地靠在一旁,望着司徒局促的表情,突然问道:“司徒临风,我猜,项尚非口中的这位一面之缘的朋友,十有八九便是你吧?”
司徒一愣,满口拒绝。
舒曼脸上的表情更加诡异了,他微微地翘着嘴角,邪邪地说:“别否认,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的内心。”
项尚非抬手制止了舒曼继续往下说,沉吟了一声,才淡淡地说道:“都说你们巴伐利亚人向来就是惹人厌,今天见了果然不假,既然你料定司徒遇上了九阶之劫,就应该出言宽慰才是,瞧你现在脸上这表情,分明是有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嘛。”
舒曼脸上笑意一闪,便板起脸来,问:“谁说我们巴伐利亚人向来惹人厌了?是米高扬他们那些拜占庭人么?”
项尚非撅撅嘴,也不去回答他,拉起司徒的胳膊就往课堂外走。
……
三人拉拉扯扯地无意间,正好路过花素娥的办公室,房门虚掩着,项尚非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他拍拍司徒的肩膀,说:“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就推开了花素娥的办公室门。
“花姐!”
项尚非亲密地喊了一声。
“谁呀,这会儿不是应该有课程么,你竟然私自跑出来……咦,你不就是那个项什么来着?”花素娥抱着一个奇香无比的大水果,正埋头啃着,此时抬起头,却是见到一个颇有印象的人,只是看她那极力回忆的模样,项尚非料定这女人已经把自己给忘了。
“我是项尚非啊,花姐怎么把我给忘了呢?”
“哦,对,项尚非,瞧我这记性!”花素娥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笑道,“学院里的全系法则掌控者,大名人,这几天大家都在聊你来着,嘿嘿……说来,这沧月学院要是按功打赏的话,我花素娥应该记首功才对。”
“什么?”项尚非疑惑。
花素娥双眉一飞,嬉笑道:“嗨,你忘了,当初你报不上名的时候,还是老娘给你开的路条呀!”
靠,这也能算功劳?这顶天了算个赤裸裸的舞弊好不好!
花素娥见项尚非有些意兴阑珊,又咬了口水果,一抹嘴巴,问道:“咋了,今儿找花姐有事?”
项尚非鬼鬼祟祟地摸摸鼻子,问道:“不知花姐这里有没有绣花针?”
“绣花针?小子,你要那女孩子家的小玩意儿作甚?”
“嘿嘿,花姐你就别问这么多了,我有用就是了。”项尚非悄悄地从怀中摸索出一把铁币,放在花素娥面前,嬉皮笑脸地说,“这些,是小弟孝敬花姐您的,一点点小意思而已,嘿嘿。”
花素娥瞄了一眼桌上的铁币,也不客气,手一摸,悉数揽入兜里。她施施然站起身来,朝项尚非抛去一个媚眼,莞尔一笑道:“你等着,花姐这就给你取去。”
那一笑,简直能吓得月闭花羞。
不出两分钟,花素娥便将一个装饰精美的小盒子放在跟前,手指一勾,盖子便应声打开来。
原来是个做女红用的秀盒,里面针线工具一应俱全,而且在这小盒子中摆放地整整齐齐,一目了然。
项尚非不由得暗自佩服,原来这时代的女子在手工针线上面也是如此看重。
花素娥从项尚非惊讶的脸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微微笑道,指着项尚非身上的学院制服,说:“别这么吃惊咯,你们制服胸前那名字啊,可都是花姐我一双巧手给绣的哦,唉,里面可都是花姐我满满的心意呢。”
哇,终于找到真人了,一定得好好膜拜膜拜!
于是,项尚非在心里拜了几拜。
“一根够么?”花素娥问。
项尚非悄声道:“能有再多几根么?”
花素娥狐疑地看看眼前这个男人,嘀咕道:“绣花针又不能当饭吃,要这么多干什么,喏,这里面足足有十几根了吧,总该够了吧?”
她摸出一个小小的彩色布囊,递到项尚非的手里:“小家伙,这可是花姐我全部的存活了,山阴郡那针线铺里也未必能找得到这么上等的绣针,你得千万给我好好保管着,用完了马上还给老娘,要是敢弄丢一根……”
“丢不了,花姐最大方了!”项尚非偷偷地又塞了几个铁币到她手里。
“也罢,你就拿去用吧,啧啧,真不知道你这小家伙要这么多绣花针做什么,真是奇怪的家伙!”
……
贵人院,项尚非的房间。
“老弟,你跟花素娥要了这么多绣花针做什么?”司徒临风盯着桌子上摊开的一溜细针,大感疑惑。
红发舒曼似乎并不太喜欢坐下,他还是斜斜地靠在墙上,看着桌上的针,也是满脑子的问号。
项尚非嘿嘿一笑,道:“刚才南宫堂主不是说了一个能破解九阶之劫的法门么?”
“你是说银针刺穴?”舒曼幽幽地问。
司徒立刻就明白了项尚非的意思,他屁股下如同装了弹簧一般“噌”地弹出去老远,急急摆着手说:“老弟,你的好意小爷心领了,不过,这玩笑咱们还是开不得的,暂不说这银针刺穴有没有效果,就算是真能见效,难道你会那套法门不成?”
项尚非似笑非笑:“小爷不行,但有一个人行呀。”
空间圈戒“叮”一声脆响,项大任撑着一件打满补丁的灰布大褂笑容可掬地出现在几人面前。
“干爹!”司徒欣喜不已。
舒曼愣愣地有些出神。项尚非见了,笑着介绍道:“这是我老爹,亲爹。”
项大任幽幽地瞄了一眼这火红卷发的舒曼,突然惊讶地大叫道:“哇,你这发型很潮嘛,难道云荒大陆也有玩COSPLAY的么?”
“老爹……人家天生红发好么,他叫舒曼,儿子新认识的……邻居。”
他差一点就说朋友了,不过又一细想,这舒曼奇奇怪怪的,此刻又主动接近,也不知其安了什么心思,还是与他保持一点距离为妙。
项大任吹吹胡子,笑道:“原来是邻居啊,现在人情淡薄,是应该多多走动。”
“老爹!”
“哦,好吧,言归正传,儿子你跟我说什么来着,让我干嘛?”
项尚非一指桌上的绣花针,说:“针灸,你应该精通的吧?”
“小CASE!”项大任得意地捋捋胡子,笑道,“不懂人体构造怎么玩考古!”
“考古?”司徒眼珠子一转,“那是什么功法?”
“厄……一种比较高等级的功法,干爹以后再跟你细讲,今儿我先替你来套针灸吧。”项大任搓着双手,急不可耐地就要开动了。
司徒还是将信将疑:“干爹,你确定自己会用这套针刺穴?”
项大任一拍胸脯,豪气干云地说:“小子,你这是质疑我的能力咯?”
来无影去无踪的项大任在司徒眼里,那绝对是神话般的存在,将项大任信心满满,司徒也是二话不说,脱了上衣便趴到了床上。
“任督二脉之间如果真有阻隔的话,老子记得应该可能有三个地方可能会有阻隔……”项大任捏着绣花针,喃喃自语着,另一只手,则在司徒的额头胡乱摸索着。
突然,他眼睛一亮,嘴角飘过一丝笑。
“对了,应该是这里了,天庭!”
“我插!”
“噗……”一根绣花针瞬间就插进了司徒的眉心。
“干爹,有点疼!”司徒幽幽地说道。
项大任摸摸鼻子,说:“不好意思哈,第一次下手,你总得让我有适应的过程嘛,刚才可能是用力有些过猛了,插得稍稍有些深了。”
项尚非凑到他的耳边,悄声问道:“老爹,半根针都被你插进脑门里去了,你确定……不会出人命?”
项大任瞄了他一眼,说:“其实这也是老子第一次施针……”
“哇靠,老爹,你不是号称自己临床经验极其丰富么?”
“以前都是给地下挖上来的死人插针……”
项尚非脑子一阵眩晕,朝床上的司徒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便撇开头去了,他实在是不忍直视。
“第二针的话,应该是背心处了吧?”
听项大任的话,似乎是不太把得准,不过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不管把得准把不准,先动手再说。
“干爹,插浅一点,千万别插到儿子的心脏了……”司徒刚开口,项大任就是手轻轻一甩,绣花针飞入背心。
“噗……”又是一针,插进了司徒的背心。
“厄,好疼!”
“别怕,忍着,就剩下最后一针了,只要这最后一针成功的话,老子有信心有五成的把握将你的任督二脉打通!”
项尚非瞪了他一眼,悄声说道:“老爹,你开什么玩笑,五成把握,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项大任扭着绣花针,视线沿着司徒的身体慢慢地往下移,一直往下,一直往下,直到……他的眼睛最终定在了司徒的裤裆上。
项大任胡子一翘,嘿嘿笑道:“来,干儿子,把裤子脱了先!”
“不是吧干爹?”
一分钟之后。
“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项尚非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项尚非一恍惚,嘿,当初岳不群和林平之挥刀自宫的时候,那一声惨叫似乎也是如此这般地令人绝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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