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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后山上,两个乌衣卫被杀的消息,第二天一大早便在整个学院中传扬开来。
那一脸猥琐样的喜之郎哆哆嗦嗦地跑进贵人院,还没将这个消息说出一半,便有一队人马哗啦啦地跟着进院来。
来人一看便知同样都是学院的乌衣卫,一身的黑衣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唯独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夹在队伍当中,显得格格不入。
行在最前头的一个乌衣卫跨出队伍,高声喊道:“贵人院所有学员听好了,在下是沧月学院乌衣卫副都统严肃,全权负责侦破关于昨天晚上在学院后山发生的一起命案,希望各位学员能够予以配合。”
他侧身指了指身旁那个横肉中年人,说:“这位是学院‘特招堂’堂主格罗索,想必诸位应该都是认识的,格罗索堂主将配合在下一同负责此次案件。”
这厮原来是阿加洛那死人的老头子啊,难怪脸上写满了“恶人”两字。
项尚非撇撇嘴,靠在门柱上,看着一队乌衣卫呼啦啦地径直朝其中一栋小楼冲去。
不一会儿,一个瘦瘦高高的家伙便被四个乌衣卫架着,从屋里拖了出来。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没犯事,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乱抓人,我要见堂主,我要见院长!”那人大喊大叫,立刻引来了院内所有人的目光。
格罗索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那家伙一拳,训道:“叫什么叫,本堂主今儿找你去,也只是因为你有些嫌疑罢了,有些事情需要跟你亲自问清楚了,只要你和命案没有关系,自然会还你自由之身,不过,如果让本堂主发现你跟这案子有关,哼,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带走!”
“放开我,我要见院长!”
乌衣卫的行动果然迅速,眨眼工夫便又是“哗啦啦”地鱼贯而出。那家伙的喊声时而高亢嘹亮,时而温婉凄厉,逐渐远去。
“那小子跟命案有关系么?”叶灵儿趴在窗口幽幽地问。
项尚非抬头冲她一笑,道:“人都被带走了,总该是有点嫌疑的吧,不然学院应该也不至于这么草率行事。”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头他也是暗骂那乌衣卫简直跟东厂西厂有得一拼,怎么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抓人?也不知道那倒霉的家伙究竟留下了什么可以的线索,还是被别有心思的人给诬告了。
项尚非无奈的摇摇头,却被司徒临风顶了下胳膊。
“老弟,今儿听说风系堂主有讲座,咋样,一起去听听呗。”司徒酷酷地甩了把秀发,笑道。
项尚非瞥他一眼,说:“风系……那是你的属性吧,似乎跟小爷没什么关系呀,我听了有用么?”
司徒一笑,道:“怎么没关系了,别忘了,老弟你可以是全系法则掌控者,金木水火土风哪样敢说跟你没有关系的?”
嘿,这话倒也有点关系。
不过项尚非和金木水火土风这六大常规属性只是能产生共鸣而已,他实际上的属性应该是黑暗属性,这一点除了院长和几位眼尖的堂主之外,似乎还没有其他人知道。不过,也不能就这么说他与六大属性没有关系……
确切地说,应该是六大常规属性中的黑暗成分属性,一同凝结为了项尚非的黑暗属性。
“讲什么内容?”项尚非不好推辞,问道。
“好像是关于修能力的,如何进阶,可能是关于修为进阶的常识或者法门吧。”
项尚非一想,这倒是应该去听听,自从到了这云荒大陆之后,自己一共经历过两次修为的进阶,但那两次几乎都是糊打乱撞的结果,究竟怎么样才能科学地进阶,如何进阶,他还是一点都不懂。
总不能每次都要等到尿意袭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进阶了吧……那样也太坑爹了。
“好吧,那小爷就勉为其难跟你一起去听听吧。”
他们俩刚嘻嘻哈哈勾肩搭背地走出贵人院大门,身后忽而就传来一个声音。
“如果不介意的话,在下也想跟两位一同前往。”
声音很熟悉。扭头一看,一抹红色能亮瞎两人的狗眼。
舒曼!竟然是他!
不对呀,这个巴伐利亚人不是素来独来独往的么?怎么今天突然凑了上来?
司徒脸上也显现出了跟项尚非一模一样的惊讶,他悄声问道:“老弟,小爷没有听错吧,那家伙是说要跟我们一道去听课?”
项尚非点点头,回道:“好像这里也没其他人呀。”
舒曼倒是落落大方,迈着坚定地步子走到两人跟前,微微露齿一笑。
哇靠,这家伙竟然还会笑!这真真是太令人震惊了。
“在下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叫项尚非,你么,应该叫司徒临风吧。”舒曼笑嘻嘻地指着两人,挨个叫出了他们的名字,然后又指指自己,说,“我叫舒曼,想必两位也一定知道我的,呵呵,上次在隐月森林在下记得咱们还有过一次照面……”
司徒一愣,忙笑道:“哦,你说的是那次啊,呵呵,印象深刻,印象深刻。”
项尚非瞪了他一眼,心说,杀人杀得那么干脆利落,当然是印象深刻了。不过脸上他倒是没有表现地太明显,而是指了指对方的肩头,说:“记得那儿应该有只可爱的小鸟儿才对呀,怎么今儿不见影了?”
舒曼掸掸肩膀,笑道:“你说的是阿贝呀,一般这个时候它都还在睡觉呢,新生的小家伙儿都有这么一段比较嗜睡的时期。”
一听这个,项尚非立刻就感同身受了。昨晚上还活蹦乱跳精神头十足的小黑,从后半夜开始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思。而且这种状态,总小黑从蛋壳出来之后,一直没有变过。
原来……新生的小家伙都有嗜睡的坏习惯呀。理解了,理解了。
司徒趁机追问:“听说你那小鸟是当扈……传说当中的神鸟?”
“神鸟?”红发男惊讶地看了司徒一眼,随即大笑道,“阿贝是当扈倒是不假,不过,把当扈说成神鸟那就有些不太妥了……神鸟当扈只不过是大家对这种小鸟的亲切叫唤而已,可不是那些真正意义上的神兽哦,不然,我们部落就都是神兽的天下了。”
司徒摸摸鼻子,尴尬地笑着招呼道:“咱们还是赶紧去听讲座吧,晚了怕占不到座儿。”
……
沧月学院学员的好学程度让项尚非大感意外。
虽然只是风系学堂主办的一次小小的讲座,虽然风系堂主在几大堂主之中修为并非最高,但是前来听课的学员竟然将一个足以坐下三十人的课堂塞得满满当当。保守估计的话,来的人应该不下五十人。
项尚非三人只能踮着脚站在门口朝里望,风系堂主南宫枫的声音时断时续地从里面飘荡出来,一定得竖起耳朵认真听才能勉强获得一些内容。
“大家都知道,修能者境界氛围三级,分别是筑基期、觉醒期和真武期,其中,前两个时期又可分为九阶,每一阶又可分为三重,至于真武期,则之分三境,分别为橙须真武、赤脸真武和紫眉真武三阶,沧月学院至今的最高修为均为真武一阶的橙须真武……当然,金系学堂的霍爆堂主,可能会在近段时间突破到赤脸真武境界。”南宫枫开题讲道。
“……今天,老夫先讲讲筑基期内各位比较关心的一个问题,如何更好更快地度过筑基期后期。”他顿了顿,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也就是我们说的如何度过七八九三阶,进阶至觉醒期的问题。”
场下瞬间就骚动起来,显然,来听这个讲座的人,大都处于这筑基期的后期阶段,这次讲座对于他们来说,实际意义非常之大。
舒曼叹了口气,朝两人摆摆手,说:“这讲座对在下来说好像没有太大意义呀。”
司徒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们这种还在筑基期苦苦挣扎的苦逼,当然没法跟你觉醒期能者相比咯。”
舒曼抓抓卷发,嘿嘿直笑。
看着此刻的巴伐利亚人,项尚非心头疑团愈加浓郁。
这家伙前后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从一个冷若冰霜,甚至有些毒辣的人,瞬间变成了主动接近,此刻正站在身旁傻笑的邻家大男孩……没道理呀!
真是好生令人怀疑。
“快听,南宫枫在讲如何进阶了。”司徒拍了拍他的肩头,将他从疑惑中拖回来。
项尚非狐疑地瞄了眼同样踮脚往里看的舒曼,警觉之意并未消减,不过另一边,他则是竖起耳朵听起南宫枫的讲话来。
“在筑基期的后期三阶,修能者将会遇到突破的最关键问题——破开经脉……我们人体中有十二条经络和八条奇经,另外还有任,督二脉,只有成功破开全部的经脉,人体全身的经脉才能彻底地与我们腹部的能量源形成顺畅的闭路,体内的能量才能周而复始地循环起来……所以,对于筑基期修能者来说,能否成功破开这些经脉,便是可否成功进阶觉醒期的关键。”南宫枫说。
项尚非默默点头,原来从筑基期七阶开始,关键是要破开这些经脉呀,可是……怎么去破开呢?
南宫枫继续讲道:“要破开这些经脉,有且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利用你体内蓄积起来的能量,一个挨一个地去把淤积在这些经脉中的阻塞物化解开……当然,有本事的修能者还会利用自身能量去冲击这些淤积之处。”
他顿了顿,淡淡的说:“不过……硬冲击的话,容易造成经脉断裂,所以老夫并不建议诸位如此冒险。”
经脉断裂一出,场下人不觉都倒吸一口寒气。
经脉断裂意味着什么,修能者再清楚不过了,一身修为尽废还算是走运的,弄不好绝对会小命不保。
“傻子才会去干冲撞经脉的事情。”司徒临风在一边自言自语。
项尚非歪头看着他,突然问道:“司徒啊,你既然十年未能突破了,到底是卡在什么地方了?”
“任督二脉堵得厉害。”
司徒回得很干脆,看来他对自己的问题看得很是清楚。
靠,又是任督二脉!
这不是武侠小说中提及的最多的一个名词么?但凡是要有大修为的侠客,几乎都要打通任督二脉才行……
“这么说,只要任督二脉一通,你就能度过那什么九阶之劫了?”
司徒翻翻白眼,说:“是啊,难不成你有办法?”
项尚非也没理他,便是将手高高一举,大声问道:“南宫堂主,如果任督二脉化了十年一直都化不开的话,又该如何是好?”
学堂内的人齐刷刷地便将脑袋往后转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高举着手臂的项尚非。台上的南宫枫也是呆呆地望着他,愣了半天才眨了眨眼睛,眉头挑了挑,颇是有些自言自语道:“化了十年都化不开啊,这家伙倒还真是倒霉啊,哎,如果一直化不开呀,啧啧,这倒是个比较棘手的问题了……如果不怕死的话,老夫倒是建议你硬冲去冲一下,看看能不能将它冲撞开来……其他的话……”
那老家伙沉思了半晌,突然一拍脑袋,叫道:“想起来了,之前也有一人一直难于此事,不过后来却是借助了外力一蹴而就了,他是怎么做到的呢,让老夫想想,让老夫想想……对了,银针刺穴!”
“银针刺穴?!怎么个刺法?”项尚非和司徒竟是异口同声问道。
南宫枫摸摸花白胡子,淡淡地说:“老夫也只是耳闻而已,你要真想知道的话,你便直接去问他好了。”
“问谁?”
这次司徒问得更快,十年了,终于盼到曙光了,终于有希望了,终于人生有追求了,所以他必须竭力去争取,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可能性。
南宫枫沉吟道:“此人生死如何,眼下似乎没人能够说得上来啊。”
“亲爱的南宫堂主啊,您老就别添油加醋了,就说是谁就行了。”项尚非叫道。
南宫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肯定对这没大没小的家伙有些不满,他轻轻咳了几声,这才上下嘴皮子一碰,吐出一个人名。
“嬴政!”
哇靠,有没有搞错啊,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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