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作霖又要和冯国璋联手剿匪,听闻消息的孙胡子吓的不知所措。
一人各出一个团,兵力过万,自然这是某些人的浮夸风,目的在于放出消息,让敌人不战而寒。
孙胡子不知数,听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报告说,一人委派了一员大将领兵。
“张作霖提拔了戚家男宝堂的少掌柜戚不易,冯国璋重用了一个叫二狗的人,听人说两人天天秘密练兵,只等来攻打我们山头。”打探消息的人说,孙胡子听着,一摸胡子道,“戚不易?”
他在心里一个咯噔,隐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戚不易和孙胡子算是结下了深深的梁子,他来攻山,不得豁出命了去干。
想一年之前,他差点就取下了戚不易的项上人头。
如今,他为先锋团团长,前来攻山,多少有报当年之仇的意思。
况且,他爹戚正刀就死在他孙胡子的手上。
孙胡子吓的窝在山上不敢露面,每天派出一小队人马下山打探。
他边探消息边探路,万一败了,他得想方设法的逃啊。
方自才,戚不易的大舅哥,自从戚不易被封了官,便整天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身后,央求着说,“妹夫,咱这关系,好歹也封我个官做做!”
方自才,身材瘦弱,生得一副尖嘴猴腮的相貌,但人挺滑稽和钻营。
戚不易人高马大,五官端正,大有关公的威严。他打心眼里瞧不起他的这位大舅哥。
可他和方家的三姐妹成亲,这门亲戚他就得认。
被方自才纠缠到没办法,只能答应着他说,“要不先干个班长试试?”
“班长?”方自才在心里掂量,脸上露出不乐意的神情。
要知道他方自才可比戚不易足足长了十九岁,经历和懂得的事情颇多。
班长,按人头也就五人一数,除了他自己,手底下也就管个四人。
这对于心存高远的方自才来说,官确实小了点。
“妹夫,咱们可是扯不断的亲戚,你想你都得了营长了,好歹也得给我封个连长之类的。”想想,方自才讨好的说。
戚不易经过半个月的军训,他也大致懂得了军职的大小。
他沉默片刻,看一眼世俗味十足的方自才,不得已着说,“排长吧!”
“排长……”方自才犹豫片刻,见戚不易的表情里没有周旋的余地,即答应着,“那好吧。”
“明天得练兵。”戚不易临行时说,方自才不懂,“练兵?”,他总以为当了官,就是吃喝玩乐,没想戚不易叫他练兵,大有违逆其心意的意思。
戚不易瞧不过去,走两步又回过身拍着方自才的肩膀说,“你以为我这官当的容易啊!那是要上山剿匪的。不练兵行吗?”
方自才跟着戚不易练了几天兵,端着一把半自动步枪在练兵场里溜达,戚不易叫他,他便跑过来像模像样的放一枪,嘴里牛哄哄的说,“这枪我十多年前就玩过。小意思。”
戚不易拿他没办法,也就不管他,由着他在练兵场里混日子。
只是方自才还有不满意的地方,闲了就站到戚不易的身旁,讨好着说,“妹夫,你说我也算个排长。”
戚不易点点头,不驳他,由他继续说。
“好歹你也给我发只短把的,就像你腰里别的一样。”说着,他媚笑着,将手伸到戚不易的腰间,戚不易一拍他的手,不耐烦道,“去去去!我是营长你是排长,哪能一样。”
“乱了套可是要军阀处置的。”戚不易说。
张作霖的队伍有规矩,连以上的职务才配发手枪。方自才是排长,自然没这玩意。
“妹夫,那你把我升了,不就行了。”方自才厚脸皮的说,戚不易受不了,只有吼道,“去!一边呆着去。这是军队,那能这等放肆。”
“以后别妹夫长妹夫短的,我是你上司,你得喊营长,还得报告。”戚不易一本正经的说,方自才自讨没趣,不高兴的走了。
一个月后攻打腰花子山,戚不易因为不堪阴魂不散大舅哥的纠缠,便下令方自才所在排作为先锋一排,首当其冲的第一拨攻打腰花子山的兄弟。
胆小的方自才得令后,吓的尿湿了裤子,只在心里骂着,“你娘的戚不易真妈的不是人,好歹我也是你大舅哥,你竟然让老子去送死。”
骂归骂,但表面上他不敢吱声,因为这是戚不易当着全军下达的军令,改不了。
举贤不避亲,戚不易得拉出他的大舅哥才能服众。
试想一个战功没立的方自才,轻而易举的就当个排长,原因是啥,还不是他妹夫的关系。
大家不服,所以他的干一件让大家信服的事情。
让自家的大舅哥冲锋陷阵,成了便升他官,败了,别人也无法可说,因为那是方自才拿命搏出来的排长。
按道理,戚不易这是在帮他。
那头,二狗听说戚不易的队伍人马准备就绪。他也紧锣密鼓张罗着,欲有先一步为快的趋势。
吃一堑长一智,冯国璋托人传话,源于上次攻打龙丸镇吃亏的缘故,这次他特命二狗一定要放慢脚步,切莫急躁,静观其变。
二狗性子急,等他把队伍拉出了城,冯国璋的号令便不听使唤了。
两支队伍同一时间到达指定地点,离腰花子山也不过几公里的路程。
天黑了,大家扎营歇息,准备明天一举拿下腰花子山上的土匪们。
方自才想着明天就要带着他的先锋排,第一拨上山剿匪,夜里便总也睡不着觉。
起初,他私下里向戚不易求过情,戚不易回他说,“军法岂如儿戏!军令一旦下达便不能更改。”
见戚不易铁面如山,他便想着找他三个妹妹到戚不易那说情。
方家三姐妹早已听说,自家哥哥作为剿匪先锋排的事。
只是那晚吃饭,戚不易掏枪,着实吓了几人一跳。
如今的戚不易大不同以往,自从得个官,心智也较从前成熟。
她们想过,还是没事不要招惹他的好。
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哥哥去送死,虽说是同父异母的姊妹,但怎么都是方家的血脉。
她们一同去说情,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戚不易总归年少轻狂,自从得个官,整天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根本不把三个婆娘放在眼里。
方家三姐妹,白天带孩子,晚上还得变着法伺候自家的爷们。
女人生完孩子,得喂奶。
戚不易却差人请个奶妈,专门照看三个孩子。
自个每晚抱着三个女人睡大觉,说句不该说的,三个女人的奶水都叫他戚不易一个人喝了。
不过也难怪,方家三姐妹怀孕十个月,可把戚不易给憋坏了。
有那么好些次,他嚷嚷着要和三个女人干那事,却都给拒绝了。
戚不易体壮如牛,他爹在世时,没少喝那壮阳助长的汤药,生理机能要较一般人强几倍。
憋不住,就出去找。
龙丸镇里最大的妓院春花楼被封,没有满意的地方可寻,只有去不上档次的小窑子去玩。
小窑子,在龙丸镇里又叫花赌场。
明面上是赌场,私下里也开着妓院。这叫做挂羊头卖狗肉。
龙丸镇里除了男人们好赌,女人们参赌的也不少。
赌输了钱,女人们便用身体去换。
有一些男人,长年累月的不做事,揣着一些不多不少的钱,在小窑子里放利息。
你输了钱,可以在他那借。十分的利,给你十个子,拿上手的便只有九个。
爱赌的女人挣不到钱,输到身无分文,唯有拿身子去交换。
乱赌的女人便宜,往往还不到妓院小姐们五分之一的身价。
戚不易抬着个脑袋在小窑子里乱望,小窑子里灯光昏暗,空气飘着的都是抽大烟的味道。
他透过那些灯光混着的朦胧白雾,见着一些女人骂爹喊娘的,他便走过去。
瞧一眼她跟前的台面,空荡荡的。
女人输光了钱,想去老板的柜台上借,只是东家的利息太高,她怕还不起。
这时候,戚不易会张口,说,“怎么?运气不好,想扳本?”
女人因为输光了钱,心情不好,起初她会嫌他烦,不冷不热着说,“关你屁事。”
但等戚不易开口说,“要多少?我这有。”
女人态度转变,转过身,笑着回说,“呵,死放抛子(放利息)的,想占老娘便宜是不是?”
戚不易见有戏,便也笑着说,“嘿,那得看老娘你愿不愿意。”
后来的对白得省了,总之两人谈妥,便到柜台老板那里吱会一声,老板从身后的墙壁上取下一串钥匙,递在二人手里说,“楼上包房,二十个子一个钟头。”
戚不易不收利息,一定数额的钱加上房费,赢了抽个彩头,输了算他的,只是得先办完一件事。
说明白了,这就叫在小窑子里嫖了一个女人,但不是妓,却比妓吃香。
三个女人替自家哥哥说情,正在戚不易喝酒的兴头上。
戚不易不怒,反倒笑着说,“呵,你们放心,亲大舅哥,我还能让他吃亏不成?无非让他做个表率,到日后再升他官,军中也无异议。”
见三个女人不放心,他又一笑说,“你们放一百个心,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伤不着他。”
戚不易喝的面红耳赤,三个女人将信将疑。
他不容婆娘们再说,便起身推搡着三人去了卧房。
(https://www.mangg.com/id21206/1294151.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mangg.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an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