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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醒来,戚不易发现三个女人一丝不挂的睡在他身边,他一拍脑袋大叫了一声,“坏了!”
回忆昨晚,酒过半巡,他便发觉不对。因为以他的酒量,不会喝不完一壶,即出现酒醉的征兆。
或许是高兴,也或是长期没碰女人太过兴奋,总之他感到一股烈焰就要冲破胸膛。
他按耐不住,心底里如同藏了魔。
他突然起身,用力的掀翻桌子,不顾一切的将三个女人夹在怀中,直挺挺的向着床边走去。
酒菜没事,不会要了人的性命。
只不过方家三姐妹在酒中略做手脚,加了足够分量的春药。
正是如饥似渴的汉子,那经得住那半壶春酒的刺激,几人一撩逗,他便走火入魔。
“坏了!”戚不易叫着,三个女人起身,见着一本正经的戚不易,虽说事已办成,她们应该高兴,可戏还得接着往下演。
宿瓢一夜方家三姐妹,按理得一个巴掌在空中转一圈。
过去春花楼有老鸨,当着孙胡子的面乱开价,她伸出一只手掌,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结果孙胡子的亲信朱二蛋抬手就是一枪。
五个手指,一个大圈,不多不少五百大洋。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那是不知死活的老鸨乱乱要价。
可怎么说,一夜三姐妹,去过春花楼的戚不易知道,少说也得一百块现大洋。
现今不同以往,戚家败落,可出不起这份子钱。
他一抹脑袋,当着三人面说,“你们害我!”
三人争先恐后略带哭腔的说,“你占了便宜还冤枉人!真是个没良心的。”
婊子谈良心,不禁让戚不易一阵恶心。
他在心里又气又怕的骂着,“臭婊子!爷爷真不知道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钱没有,要命一条。”
事已至此,戚不易并不是要抵赖,可他真没钱,也唯有等着三个女人的后话。
三个女人从没如此大方,她们回他,“钱不要,只要收留下我们仨即行。否则我们便报官,告你奸淫。”
婊子告人奸淫,说好听点叫炒作,不好听的叫做无理取闹。
“这是怎么了?天塌下来了?戚家的列祖列宗们我该怎么办?”戚不易在心里喊着。
春酒门过了没多久,突然传出一个让人大跌眼镜的消息,方家的大小姐怀孕了。
紧接着方家的二小姐,三小姐都忐忑不安的告知戚不易,自己肚子里有了他的种。
戚不易一惊一喜一阵冷汗外加一把哭不出的眼泪。
婊子怀上了他的孩子,还是仨,这可怎么办?
龙丸镇上有名的郎中在卧房中一个个仔细的替三女人把脉。
一旁的戚不易小声问,“先生!是不是弄错了!”
郎中一脸严肃却又不耐烦,抬头回道,“戚少爷啊!你说这都几回了?老夫号了几次脉,回了你几次,可你就是不信。”
“要我说啊!你另请高明。这钱我不挣也罢。”郎中说着,拱手作揖,辞谢而去。
戚不易喊着,边道歉边撵着他的脚步道,“先生先生,我不是这意思,我这不是高兴嘛!你想啊,一下来仨,我激动了不是,你多担待。”
三女人在卧房听着话,不禁笑出声来。
郎中悻然回过身来,说,“我说戚少爷啊!孩子都有了,我觉着吧,你还是把人姑娘娶了才是正事!”
戚不易听这话,傻愣了半天,郎中摇摇脑袋,辞谢一声扬长而去。
龙丸镇的人们听说戚家男宝堂的少掌柜与原春花楼的方家三姐妹发生了故事,便都如同看猴戏一样的簇拥到戚家男宝堂的门口。
他们议论加调侃着,没想到原先龙丸镇的两个大户戚家和方家,竟会落败到如此地步。
有些原来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男人们,一听说龙丸镇四小花旦中仨,就要嫁给戚不易做老婆,个个是羡慕嫉妒与愤恨。
不得已骂着,“戚不易娶婊子做老婆真是祖坟要冒出青烟的事!生下来的种儿也是个狗杂碎!”
戚不易承受不了这种压力,老想着让三个女人把肚里的孩子打了。
可三个女人说了,孩子不能打,那是他们戚家的种。
再有,打掉孩子还不如抹了她们脖子。
无奈,戚不易只有求饶着说,“这孩子生下来我可养不起!到时还不一样饿死。”
三女人倔强,回他,“生不生由不得你!养不养那是另外一回事!我就不相信自己的孩子你会看着他们饿死?”
戚不易还年幼,虽然生着成人的相貌和身材,可诸多事情他还不懂。
内外受气,逼的他不知如何是好。
这天醉酒,他便拎着半坛烧刀子,摇摇晃晃的去了他爹戚正刀的坟上。
一到他爹的坟前,他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他哭诉着说,“戚正刀啊戚正刀,你为什么要生下我,到老了临了去了地下和娘成双成对,留下我一人孤苦伶仃的活在世上。”
“可我不恨你!”他说,“只是你走的不是时候!”
“你说你都八十了,我才九岁,”他边哭边诉,“算到头,七十岁生的我,你说你都土埋半截的人了,还想着生儿子,这回倒好,你一走了之,什么也没留下,唯独一个戚家男宝堂还是个空壳子,现今兵荒马乱的,钱没钱,路没路,叫你儿子以后咋活?”
正喃喃话语,不想他爹的坟头闪出一道亮光,亮光分叉,从中间钻出一个人像。
戚不易细瞧,人像不是别人,而是他爹戚正刀的身影。
他吓了一跳,心想着他爹有了在天之灵。
戚正刀笑着开口说话,“儿子,咱们戚家终于有后了!”
戚不易揉揉眼,紧接着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再一瞧,面前什么也没有。
酒喝多了,他出现了幻觉。
可他爹的话还在耳边响着,如同真的。
他打住哭泣,停顿片刻,寻思他爹话的意思。
回忆他爹临死前的遗言,“儿啊,俺这一生周折颇多,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俺要走了,只有一桩心愿未了……见着你娶媳妇抱孙子。”
“难道刚才我爹是在给我暗示?他老人家也高兴?”思量到这,戚不易抹了抹眼角的泪,扔掉抱在怀里的酒坛,起身拍拍尘土走了。
龙丸镇有规矩,守孝三年才可完婚。戚不易他爹刚死了不久,和方家三姐妹成亲的事便不许提。
可自幼生在长在龙丸镇的方家大小姐懂,龙丸镇除了守孝三年才可完婚的规矩,老祖宗们还立过“冲喜迎亲”一说。
等三人产子,待满月,便可将满月酒和婚宴一起给张罗。
死去的长辈不会生气,因为这是延续香火的大好事,他们在天有灵也会笑着恭贺。
这样,一年之后,戚正刀便可完婚,不必等上满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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