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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八年春,黄巾余部复起,先后有豫州、青州、徐州、益州等地黄巾军起事。其中豫州汝南郡葛陂黄巾势力最大,益州巴郡黄巾起事后,板楯蛮乘机作乱。这两处地方令朝廷头疼不已,又得命人率军镇压。
三月,太常刘焉眼见天下兵寇不断,朝廷疲于应付,上书建议灵帝改州刺史为州牧,进一步扩大地方州府军政大权,使各州牧自行处理一应州府行政,军事。如此一来,地方如果有乱军叛逆,州牧可自行展开军事行动加以镇压。灵帝正为疲于应付各地农民起义烦恼不已,看到刘焉给了他一个这么好的建议,立马执行不误。同时计划选派宗室皇亲,博学上卿出任州牧。
刘焉因为听人说益州之地有天子气息,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精神,自请出任益州牧。
灵帝哪里晓得刘焉这些花花肠子,还以为他是个大忠臣,自请前往叛乱众多,贼寇横行的益州为自己排忧解难,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吕布早就买好了很多“口舌”,此时有宦官跟灵帝说:吕布自任并州刺史以来,外抗北胡,内剿黄巾,又对皇上对朝廷忠心耿耿,实在是我大汉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所以吕布可以胜任并州牧的职位。灵帝对吕布印象也不错,朝臣也都很赞同吕布主并州事。所以,朝廷就往并州下诏了,使吕布成为出身武将而执掌一州大权的另类人物。
其实,目前大汉天下的很多地域上,手握兵权的将领才是地方官府里面的实权人物。毕竟“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嘛,这句话把它上溯个一千七八百年也是颠簸不破的真理。就拿并州来说,早就是吕布的天下了,只不过现在名正言顺了而已。
以前只顶着个州刺史的头衔,显得有点大头带小帽的感觉。所谓州刺史,真正意义上只有监察地方的权利,实际上还没有郡太守的官职高。不过东汉时期,这个官职的界定早已不那么严格。吕布这个刺史,先是匈奴中郎将,再是车骑将军,一直都是手握兵权的将领。所以,他实际上早就是并州的土皇帝了。然而,如今都给评定了职称,转正了,再也不怕随时有可能被朝廷新派来的人取代了自己。
并州晋阳,原来的刺史府,现在改为州牧府了。后院儿是吕布家的私邸,与前部分恢弘大气的建筑风格不同的是,内宅建筑错落有致,精巧脱俗。在随处可见的盆栽、花木、回廊、照壁等装饰、建筑的映衬下,宅子显得清新典雅,神工天巧。
晨曦刚刚洒扫着屋顶的时候,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转过月亮门,快步跑过精美地砖铺就的路径。只见她奔到一间房门前停下,抽出背上斜插着的木头宝剑,用剑柄“叩叩”的敲着房门。
只听清脆稚嫩的童音喊着:“妮娜姨娘,你起床了么?”
这一系列动静,惊醒了房间里端庄大气的绣床上正在酣睡的四个人——吕布、乌孙妮娜、如烟和如梦。
“谁呀这是?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吕布睡眼朦胧地从粉腿玉臂间探头嘟囔着。
外边小女孩轻轻推了推门,发现里面栓上了。她又敲了敲门,喊道:“妮娜姨娘,我是琦玲。你不是答应今天早上教我武艺的么?怎么还没起来呀?快点快点,玲儿等着你哦。”
“哎呀,是我的宝贝女儿。快起来,快起来。”吕布“呼啦”一下掀起超大的被子,跳下床迅速地穿戴着衣物。
回头看看三条春光外泄的妖娆胴体还在慵懒地扭动、索瑟,躲避着乍然遇到的清新空气。如果是在平时,吕布肯定色心大动,此时却心急火燎毫无想法,可不能在女儿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腾出手来,又好气又好笑地在三个粉光致致的翘臀上各自轻轻打了一巴掌,轻声急道:“快起床了,琦玲来找妮娜,正在门外。”
三支春睡的海棠急急翻身迅速穿戴,乌孙妮娜打着哈欠道:“是了,我答应玲儿早上陪她练武来着。”说着她娇媚地白了吕布一眼,嗔道:“都怪夫君你啦,昨晚非要宿在妾身房中,弄得人家如今腰酸背痛的,可再也没劲动弹了。你待会儿可得帮我想个办法应付过去,我可不想在玲儿面前失信。”
“好好好,你们快点穿衣服,我去开门了。”吕布急急地系着腰带,转头向着外间走去。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吕布轻轻拉开房门。只见门外的女儿吕琦玲一身白色劲装,头上网兜一样的黑色纱巾拢住了头发,只从后面伸出一个俏皮的马尾辫子。她的手里轻巧地捏着一柄木质短剑,正在因为吃了“闭门羹”撅着嘴生闷气。
吕布连忙满脸堆笑,轻声道:“哎呀,我的乖玲儿,今天起得这么早啊?”
吕琦玲一抬头看见父亲,愣怔了一下,连忙小大人般的敛衽一礼道:“见过父亲大人。原来父亲在姨娘房里休息,不知道姨娘起来了没有?”
“呀,是玲儿啊。姨娘起来了,来来来,快进来。”带着慵懒的异样风情,乌孙妮娜匆匆转出屏风,娇笑着招呼女儿道。
夫妻两赶紧招呼女儿进屋,如烟、如梦也匆匆走出内室,几人一番见礼忙完。吕布坐在桌边的椅子上,爱怜地摸着女儿的头问道:“玲儿这么早来找妮娜姨娘,可有什么事情么?”
吕琦玲撒着娇说:“孩儿想练习武艺,可惜父亲大人公务繁忙,没时间教我,孩儿便求妮娜姨娘教啰。”说着她又转头向乌孙妮娜兴奋的问道:“姨娘,咱们现在就去后花园学武么?”
“好啊,等姨娘去换了衣裳就去。”乌孙妮娜说着作势欲进内室,眼睛却不停地向吕布使眼色。
吕布眼珠一转,说道:“哎呀,玲儿原来准备和妮娜姨娘一起去练武呀。我本来想带着你们一起上街吃早点去呢,看来我只好带着如烟和如梦一起去啦。”
虽然此时的社会风气并不限制女子外出,但是作为大户人家来说,知书达礼的女性还是讲求端庄、文静,极少外出。有了吕布母亲黄氏作为典范,加上吕布正妻严氏的督导,府上的女子很少有机会外出逛街游玩。所以一听说吕布的提议,不仅生性活泼的乌孙妮娜精神一振,就连一向文静的如烟、如梦也是眼睛一亮。三人好似将昨夜风流荒唐带来的疲劳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纷纷期盼地看着吕布,三双希冀的眼神含情脉脉。吕布瞧得身子一酥,差点从椅子上出溜到地上去。
女儿一听父亲准备带姨娘们和自己上街,急忙大力扯了扯吕布的衣袖。却看到父亲身子陡然一歪,吕琦玲小小的心儿一阵窃喜:看来红脸二叔父和黑脸三叔父说得没错,我的确是个练武奇才——父亲这么样的大个子,被我一拉扯差点摔下椅子,看来我的力气还真不小。
吕琦玲连忙扶了扶吕布的身子,又撒娇道:“父亲大人,既然你准备上街,那玲儿改天再和姨娘学武,今天就好好陪你去吃早点吧。”说着又转头看着乌孙妮娜问道:“妮娜姨娘,你说这样好不好?”
“好好好,都听玲儿的。”乌孙妮娜笑颜如花地回答了女儿,又对着夫君继续放电。
“干爹,蝉儿也想陪你去吃早点,好不好嘛?”原来吕琦玲是拉着形影不离的干姐姐貂蝉一起来找姨娘的。貂蝉冰雪聪明,眼见天光大亮的,妮娜姨娘还未起床,就料到一定是吕布留宿在她房中。未免大家尴尬,小貂蝉故意落在后面。到了门前听说干爹吕布要带大伙上街,急忙走进门也撒着娇插言,连基本礼仪都顾不上了。
“吧唧。”看着十二三岁,姿容初开的绝色干女儿——小貂蝉撒娇的媚态,吕布的两行鼻血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并州商贸发达,带动着境内各城镇繁荣昌盛。坐在街角小吃摊子的桌边,吕布仿佛找到了前世上街吃早点的感觉。
“老板,先给我上两碗馄饨面。”吕布张口习惯性的说道。说完却一阵茫然,也不知道这时有没有这种小吃。
只听老板殷勤的答道:“好嘞,馄饨面两碗。客官你稍后,这馄饨稍稍费点功夫,一会儿就好。”他见吕布微笑点头应允,欣喜地回头喊道:“老婆子,赶紧地,包两碗馄饨。”
“父亲,什么是馄饨来的,怎么取这么奇怪的名字?”吕琦玲好奇地问道。
“夫君(大人),馄饨面是什么?”乌孙妮娜和如烟、如梦异口同声地问道。就连白纱遮面的小貂蝉也抬起纯净灵动的美眸无声的问询。
“啊,这个,这个,我只知道馄饨好吃。是用面皮包着肉泥馅,煮熟了连汤一起端出来吃的。不过,我可不清楚这名字的由来。”吕布感觉,在几个大小美女的面前,没有回答到女儿的问题有点没面子。
年过半百的小吃摊老板走过来,殷勤地擦拭着一尘不染的桌子,问道:“几位夫人,小姐用点什么?”
见几人都没主意,一身草原打扮的乌孙妮娜直爽地说道:“既然两位妹妹和两个女儿还没决定吃什么,那咱们就等等。呆会儿尝尝那馄饨,要是好吃的话,咱们就一人来一碗。”几个大小美女俱各点头赞同。
“好的,好的,馄饨很快就好。”老板微笑着连连点头。
吕布掏出一把钱币放在桌边,问道:“老人家,我的女儿想知道‘馄饨’这个名字的来历。可惜在下孤陋寡闻,不甚了了。你老可知道这名字的由来,能否为我等一解疑惑?”
那老板笑容更甚,飞快地拿毛巾将钱币扫到左手,拢进袖袋中说道:“多谢客官打赏,小老儿略知一二,这就说给客官、夫人和小姐们听听。乡谈传闻,聊博一笑而已。”
“有一种说法是这样的:话说咱们大汉朝以前饱受北匈奴寇边,百姓不得安宁。当时北匈奴有两个部落首领,一个叫‘浑氏’,一个叫‘屯氏’。他们两人凶残无道,带着军队在我们大汉边境无恶不作。咱们汉人老百姓对他们恨之入骨,就拿肉馅用面皮包成角儿,取‘浑屯’之音,叫做‘馄饨’。寓意恨不得吃北匈奴那两个恶人的肉,诅咒他们不得好死,能让边境汉人老百姓免于战乱,过上太平日子。”
吕琦玲满足了好奇心,喜滋滋地说道:“哦,原来‘馄饨’是这样叫来的。哼哼,那两个恶人,他们幸好不是生在这时候。不然的话,等我学成武艺,跟父亲大人打上草原去,咱们父女一人一个,打得他们真的变肉馅。”
吕布听了呵呵微笑,其他几个美女也嘻嘻哈哈地笑着。乌孙妮娜咯咯笑道:“琦玲生性顽皮,可有点随我啊。严姐姐家教严谨,怪不得玲儿总喜欢跟咱们一起玩耍。”
吕布好奇地继续问道:“老人家说这是其中一种说法,难道还有其他传说由来么?”
老板见这会儿没什么其他客人要招呼,就坐在旁边椅子上,继续说道:“是的。小老儿还听闻另一种说法:相传春秋战国时候,吴王夫差打败越国军队,俘虏了越王勾践。勾践忍辱负重,被夫差放归故国之后,向吴王进献绝色美女西施,来施展美人计。话说吴王自得到西施之后,终日沉湎歌舞酒色之中。一日在宴会上,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夫差毫无兴致,搁著不食。西施看在眼里,亲自跑进御厨房,和面擀皮,想做出一种新点心。她用面皮儿包了肉馅,放进滚水锅里一煮,只见个个儿点心浮上水面。于是西施捞起点心来,盛进碗中,加上鲜汤,撒上葱、蒜等作料,滴上香油,端出来献给吴王。吴王夫差一尝,鲜美至极,他一口气吃完了整碗,连忙问:‘这是何种点心?’西施暗中好笑:这个无道昏君,整天浑浑噩噩,真是混沌不开。听得吴王问话,随口应道:‘馄饨’。从此,这种点心便以‘馄饨’之名流传民间。”
“咯咯,这个说法有趣,有趣。”吕琦玲开心地笑道。
乌孙妮娜却娇俏地瞟了一眼吕布,怪声怪气道:“怪不得夫君喜欢吃馄饨,原来是和吴王夫差一个德性。”
“噗嗤”。小貂蝉闻言一笑,吹起面纱一角,露出颔下光洁无瑕的下巴,修长纤细的玉颈。看得吕布一阵目眩神迷。
过了一会,几人正品尝着美食。街上走来一个中年长衫儒士,只见他下巴上留着浓密的山羊胡子,嘴上还有两撇精心蓄起的八字胡须,衬着他精明的长相,显得整个人有些滑稽,但是十分精神。
他朝着吕布他们一阵打量,缓步走上前,拱手施礼道:“在下汝南许劭许子将,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吧唧。”吕布大张着嘴,嘴里一个馄饨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掉入碗里。
吕琦玲“嗖”地缩回筷子道:“哎呀,父亲你太不讲卫生了。”她转头又对小吃摊老板道:“老爷爷,这馄饨真的挺好吃的,请你给咱们一人来一碗吧。”
吕布却无心理会其他,连忙起身向许劭回礼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许子将先生,在下九原吕布吕奉先有礼了。”说罢连忙延请许劭入座。
许劭略一迟疑,坐到旁边的桌子边。
吕布也随同他入座,问道:“久闻先生善于品评天下人物,一直无缘拜会,不知子将先生缘何到此?”
许劭用手指两边抚了抚八字胡,狡黠一笑道:“闲散之人,四处云游罢了。在下眼观阁下器宇不凡,是以唐突相问,没想到原来你就是并州牧吕奉先大人,失礼之处,请勿见怪。”
“哪里哪里,不知先生有何见教?如此闹市相谈,实在是在下的不周,能否请先生屈尊前往寒舍一叙?”吕布可是对这个史上三国名嘴又敬又畏,可别惹得人家不高兴,给自己来一个“贬义”的评语,那可就得臭一辈子了。
许劭对吕布恭敬地态度还算满意,他摇头道:“不妨事,你我萍水相逢而已,此处有桌有椅,小叙一会已经足够。再说,在下无拘无束惯了,最烦那些个繁文缛节,就不去大人府上叨扰。”
吕布恭恭敬敬道:“就依子将先生意思,不知先生可否对在下品评一二?”
许劭点了点头,又瞧了一眼几个正在对付自己碗里馄饨的大小美女。着重盯着掀开一角面纱,相对比较文静,优雅地吃着馄饨的小貂蝉一会。回头问道:“不知这位蒙着面纱的少女是何许人,可否请来让在下一观?”
“那是在下的干女儿,我给她取名貂蝉。”吕布说着转头唤道:“蝉儿,你过来一下。”
“好的,干爹。”貂蝉应声轻巧地用手帕擦了擦面纱下的小嘴儿,轻轻起身盈盈走了过来。
“这位是许劭许子将先生。”吕布介绍道。
貂蝉敛衽蹲身一福道:“小女子貂蝉,见过许先生”
许劭抬手虚扶道:“请起。”
吕布道:“这位许先生出了名的会相面,眼见蝉儿气质不俗,想给你看一看。”
貂蝉恭敬地应是。
许劭延请道:“请小姐和吕大人并排而坐,暂时解下纱巾,在下好为二位仔细看看。”
貂蝉犹豫道:“小女子安敢和干爹比肩而坐?”
许劭狡黠笑道:“名为父女而已,但坐无妨。”
吕布也说道:“蝉儿不必拘礼,听先生的话,许先生品评人物精准无误。能得他一句评语,足可荣耀一世。”
貂蝉依言落座,轻轻解下面纱。
许劭目光闪动,仔仔细细打量着吕布和貂蝉,良久说道:“好了,小姐可以戴上面纱。”
吕布连忙问道:“先生有何评语?”
许劭眯着眼睛笑道:“单看吕大人面相,在下有八个字相送: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如今观小姐面相之后,要改为:男中吕布,女中貂蝉。”
吕布一愣道:“子将先生说的‘马中赤兔’可是西凉董卓董仲颖得自西羌的汗血宝马么?”
许劭道:“正是。吕大人器宇轩昂,矫矫不群,乃是人中之龙。貂蝉小姐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也是人中之凤。再者,貂蝉之名取得好。所谓貂蝉,乃是帝王身后执掌遮蔽阳光、灰尘之团扇的女官之名。吕大人为干女儿取这个名字,显示大人你志向不小啊。”
吕布一脸尴尬,心想我哪里知道这么多,我只是遵照所知的历史罢了。
许劭压低声音说道:“如今汉室衰微,天下群雄并起,吕大人如果能够一直如此善待百姓,九鼎神器的确有望。此女虽然和大人名为父女,实则有帝后之像。还望大人今后继续为苍生牟福,在下会暗中助大人一臂之力。如今就此告辞了,后会有期。”
吕布被雷到了,瞠目结舌地不知所措,连许劭飘然而去都没反应过来。
貂蝉瞟了瞟吕布,低头不语。不过她面纱下面的俏脸红晕晕的,心中像喝了蜜酒一样,甜丝丝,晕陶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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