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识汝非人 > 第一百三十六章:赵府秘闻

随即赵濯江只感觉到一阵风直逼到自己身上来,当他要反抗的时候,右手和咽喉都叫人拿住了。赵濯江僵硬着身体,斜着眼睛往左去看向白袍。

“赵濯江,你想要和我动手,未免也太不自量力。”白袍捏着他脉搏的手指动了动,赵濯江便感觉到自己血管里的血液在缓慢的,似是下一秒将要凝滞下来一般。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你以为卫小蛮和白狐给了你这条性命,我就不能拿走了?”他说着,靠近到了赵濯江的耳朵边上,以威胁恐吓的口吻道,“我想要杀你,不但不必自己动手,还会叫你死得堂堂正正。”

赵濯江咽了口唾沫,冷冷哼了一声:“要杀就杀,废话少说!我既是已经死过一次,还怕再死一次吗?”

白袍盯着他,忽然“哈哈哈”的大笑两声,把赵濯江往边上一丢,放开了他。赵濯江便立即要将地上的残剑捡起来,再要对白袍发起进攻。“

“假如我告诉你,我今天过来并不是想要和你作对,甚至,我可以帮助你把陆倾城救出来,包括你心心念念的卫姑娘,你肯请我进去喝一杯热茶,好好说上两句吗?赵将军?”

赵濯江刚刚握住残剑的手一顿,他实在已经弄不清楚白袍这趟过来的目的。白袍应该很清楚,他赵濯江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背叛独孤氏的事情来的,可是刚刚白袍的一言一行却又全都在告诉着他,他将独孤晋当做敌人,甚至有想要扶持一个人取而代之的打算。而现在他又对自己说这样一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赵濯江的眉头皱了起来,紧紧的盯着白袍。

白袍把手一抬,示意他进到里面去。赵濯江心道,不管你有什么样的阴谋诡计,且让自己先探一探这个妖道的底细,白袍要是没有什么叵测的居心自然最好,假如有,自己就算是不能够立即杀了他,也要想办法叫人通知独孤晋,叫独孤晋有一个准备。便下定决心,随着白袍走到内室里去。

白袍进了内室之后,先着抬头举目把周围一瞧,口中意有所指道:“赵濯江,没想到你竟是一点儿也没有变,仍旧对室内的装点一点儿意见也没有,随手全交给底下的人去办。看看这红梅,摆在这个位置,不但大俗,且把风水也全破坏了。难怪你总是厄运不断,倒也说得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过去,把装着红梅的瓷瓶往边上挪了一点儿。

赵濯江冷眼瞧着他,也不当一回事儿,更加不叫人端热茶点心进来,直接就道:“想要说什么你就说罢,不用在我这里拐弯抹角。我这个人你应该也很清楚,我可听不懂,更加不想要听懂你那些拐弯抹角的妄言!”

“啧啧啧,看来在你的眼里,我还十足十的是一个大恶人了。二弟。”他蓦的喊出一声“二弟”来,把赵濯江喊得倒是一愣,忙回过头去望他。

“你刚才喊我什么?”赵濯江紧皱着眉头,两步走到白袍的跟前,两只眼睛像是能利出刀锋来,要将白袍从外到内的剖开了,看一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白袍嘴角提着,满不在意的笑了笑:“赵家并非只有你这一个儿子,赵濯江,在你之前,赵老将军原还有一个儿子,大你三岁,出生时天有异象。只因鉴心那个老东西说此子对独孤皇室有极大的危害,便在襁褓中时,就被赵老将军的祖母给丢弃在了荒郊野外。待你母亲知晓之后,急忙赶去寻找,却只见到血淋淋的一个褓衣,孩子却不见了。有没有这样一件事?”

这是赵家的秘闻。在外,都只说那个孩子是忽染了急症,暴毙而亡。就是赵濯江,也是在他的母亲临终之前才将这一件事情告诉他,让他一定在宗祠里加上自己兄长的牌位,好让那个来不及长大,就因为一句“预言”而遭了毒手的孩子能够享受到赵家的香火。府中上下的老人,早在当年就已经被遣散,换了一批新人,自己亦是不知,他又是怎么知道?

一个极可怕的念头在赵濯江的脑海中形成,然而他紧盯着面前的样子,怎么也不敢相信。白袍长了一副颇有些像北疆人与西域人混合的脸庞,眼窝深陷,鼻梁高挺,两边的颧骨也微微高起,那眼珠之中似乎还有一点儿异于常人的墨蓝色。他们赵家都是地地道道的九州子民,绝对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族人,更不要说是他赵濯江的兄长。

赵濯江兀自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你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说着,他猛一个上前,逼近白袍道:“说!你是从哪个乡野小道听来的消息?想要来诓骗我吗?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白袍未出手,由他揪着自己的领子,目光下落,望着赵濯江愤怒的样子,那眼神之中似乎流露出一丝丝怜悯来:“赵濯江,在你的眼里,有关你兄长的事情就都是乡野路上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在你的眼里,你从来没有这一个兄长,还是你从来都不认你这个兄长?”

“我赵府的事与你何干?倘若你今朝晚上是为来与我讨论有关我赵家的往事,那么,”赵濯江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手往前一探,背过身去道,“恕我不能奉陪,请吧!”

白袍“哼哼哼哼”连着冷笑了好几声,他把款袖往后一甩,一条腿跨了出去,做出要走的样子。那赵濯江只管把身体背转过去,并不回头。白袍往后一看,见他是这幅模样,脸上的颜色更加那看起来,他指着赵濯江道:“我原本可以让你在马登坡就此死了罢了,然而我终究还是看在母亲的份上,给了你一线生机。假如不是因为你,我便能够让那笸箩幻法进行下去,让你从此之后就封印在李秋月的身体里。那个女人是我花了十年的时间培养而成的人形蛊毒,假如把你封印在其中,独孤晋又怎么可能有机会找到丢失的灵魂,变成如今棘手的模样?”

他深吸了一口气:“倒是我的妇人之仁了!”说着,便要走。

然而在赵濯江的耳中听到这些话,不啻于听到一声,不,是几声的惊雷炸响在耳朵边。他这话里是什么意思?李秋月根本就不是什么客栈掌柜的妻室,他当时没有顺利留在李秋月的身体里,也是因为白袍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所以,一切都是在白袍的计划之中?包括卫小蛮的出现,包括他们回到大都之后,独孤晋的换身大法,以及他的这个身体的由来?

赵濯江猛然回转身去,那白袍已经走到了院子旁的白银杏树下,赵濯江将他拦住,白袍眉头一皱,眉梢挑了起来。他沉着脸望着赵濯江,而赵濯江脸上的表情同样沉冷难看。

赵濯江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原本可以让我封印在李秋月的身体?李秋月根本早就已经死了,而一直以来控制她的人就是你,是不是?难怪我后来明明已经扔了你交给我的试心石,为什么你却总还能知道我们到了哪里,秘密就在这里是不是?那鲛人呢?险些将我们杀了,淹死进苍海里的鲛人,与你又有没有关系?你,究竟在背后做了多少事情,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赵濯江一口气接连不断的吼出来,因为愤怒和难以置信,脸上的颜色顿时变得通红,他的眼睛里涌出了血色,将他两只眼睛的光都遮挡得变得扭曲。直直瞪着眼前的人,赵濯江心中涌起了滚滚的杀意。两拳紧捏在身侧,他胸口不停的起伏,像是下一秒就要按耐不住,冲上前去把白袍摁倒在地上狠狠的揍上一顿似的。

白袍把手一摊,相对于他的愤怒和难以置信,他显得格外的冷静和轻松,微微把嘴唇往上一勾,白袍说道:“以德报怨是圣人的作风,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圣人。既然有人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预言我将要给独孤氏带去灾难,为什么我还要替自己证明我不是个灾星?就让所有人知道,我这个灾星不但会覆灭了独孤氏的皇朝,更加会叫天下百姓也过得鸡犬不宁!”

“你疯了!预言你是灾星的人不是独孤皇室,更加不是天下百姓!根本就是你心有不甘,你自己想要报复,却还想要把所有的罪过推托到别人的身上!”赵濯江急喘着气道,“你根本就不可能会是我的兄长!我们赵氏一门忠于皇室,忠于九州,绝不可能会有你这样一个异类!”

“你说什么?!”相对来说一直都保持着冷静的白袍因为这句话,脸上染了怒色,他长臂一伸,掐住了赵濯江的咽喉,指节收紧,瞪大了眼睛喝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赵濯江被他捏得一口气喘不上来,登时眼珠儿往上翻,脸孔也立即紫胀起来,他仍旧不服,一个字一个字,似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你如此暴戾无道,我说你,我说你根本就不配当赵氏的子孙,祖母当年的做法,父亲当年的决定,一点儿错都没有!你该死!早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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