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识汝非人 > 第一百三十七~一百三十八章:可用之人才

白袍的眼神越来越凶狠凌厉,就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他果断要拧断了赵濯江的脖子。偏偏在这个时候,赵府的管家听到声音过来,喊了一声“赵将军”。白袍一怔之下,松了手,抽身离去。

赵濯江因为喘息不停,差点儿跌过去,忙扶住一旁的树干勉强支撑住身体。管家见状,忙的跑过来扶住他,问道:“将军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奴婢这就让人去找大夫来!”说着便立刻要走。

赵濯江将他拦住,摇了摇头:“我身体好得很。你且先下去,我稍稍走上一会儿也就好了。”

管家尽管担心,但主人家的话他却还是不敢违背的。担忧又怀疑的望了赵濯江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退了下去。赵濯江见他从拐角的地方走了,自己慢慢来到祠堂,将那门一推开,里面便有一股浅淡的檀香味道扑面而来。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走进去,也不将那门关上,一直就走到最左边的一个牌位面前,赵濯江两只眼睛盯着那牌位的字,上头写的是“家兄赵濯浦之灵位”,下面的镌刻人正是他“赵濯江”三个字。上首“愚弟”两字格外显眼。

“愚弟,愚弟。”他默默念着这两个字,忽然大笑出声来,“我倒果然成了一个愚弟!”

赵濯江因为忽然之中出现了这么一个兄长,不但感到万分惊讶且难以置信,更是万分的痛苦。竟是一连几天都不肯出门,连皇宫里的差事都不愿意去做了。这件事情报告到独孤晋那里,独孤晋刚刚才收到从北疆来的战报,说是小将军萧铎在战斗之中受了伤,现在也不知道情形怎么样。这是密报,连萧丞相也不知道的。打仗之中,要是一方的首领因为被敌方伤害而至于性命有危险的地步,不但对本军是一个消极的事情,对敌方更加是一个鼓舞士气的事情。假如对方趁着这个机会,一鼓作气,那么这一场仗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再打下去了。

据密函中的报告说,是因为带领他们前去寻找北疆城池的人出了问题,在半路上忽然倒戈,才导致他们这一次吃了亏。独孤晋很是着急,偏偏赵濯江却在这个时候又给他出乱子,他是很想要下旨去将赵濯江好一顿斥责惩罚的,但是想到那牢里的陆倾城也不过就在这几日了,赵濯江还有用得着的地方,也就暂时克制着,没有去过问他。他捏着密函在书房里来来去去的走着,外面小冬子禀报:“陛下,萧丞相求见。”

独孤晋把密报往桌上一放,道:“让丞相大人进来。”

那门被人从外面一开,萧律先是顿了一顿,然后两只手拱着,弯腰进到里面来:“老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独孤晋先上前把他扶起来:“萧丞相何必这样多礼?快些过来,朕正有要事与你商谈。”

萧律来之前知道孟不得在这一次战役之中受了重伤,已经着人急着把他往大都方向护送回来,因此也猜测到战况并没有那样的顺利。被独孤晋让到一边椅子上坐下来,萧律心中便开始在慢慢思索着,要怎么样和独孤晋就北疆战况的事情,得出一个更好的作战策略来。

独孤晋望着他眉头沉锁的样子,倒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样把萧铎的情况告诉他了。这个萧丞相一把年纪,一共就这么一个独苗,虽说已经成家,但是还未有后,要把萧铎眼下正是生死关头的话一说,独孤晋心里也是有顾忌。也就暂且不把这话说下去了。只问:“北疆战况胶着,彼时国师引荐的那一位北疆人看来是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而我们手头又并没有第二个可以找到北疆都城的人可堪重用,朕今日召见丞相,也是为了这个事情,想要听一听丞相大人的意见。在朕看来,行军打仗,第一要紧便是一鼓作气,退军,这是万万不能够的。”

萧律也颌首认同道:“我九州国内正是因为叛逆之事尚未安稳的时候,假如这一次攻打北疆能够有所利益,对国内的百姓倒是一个很好的交代。也能叫独孤皇室的威名再一次得到传扬。退军之举,老臣也以为不妥。”

朝堂之上仍旧有不少的反战派。前方一旦有捷报传过来,朝堂之上那些主和一派是不会有什么声音的,可是一旦传来不利的消息,便一个个都跳了出来。萧律与独孤晋同样认为,譬如北疆那种小人之国,假如不将他打到抱头鼠窜,叫他知道厉害,他永远也不会消停。主和必然是不可能的。可是因为陆倾城的这一番搅和,国内甚是艰难,南方旱灾留下的余毒尚未清除干净,如今又闹出不少陆倾城之前以钱财收拢入麾下的太守之类抢占人田,逼良为娼的事故来。假如这一次对北疆大举用兵不能够得胜还朝的话,民间的怨愤之情绪只会更加严重。

“老臣虽以为国师此人不妥,但为今之计,也只有国师对北疆稍稍熟悉一些,看来,最终还是要让国师在这件事上多加操心才是。”

“丞相的意思朕明白了。”独孤晋蹙着眉头道,“只是正如丞相所说,此人不妥,一回也就罢了,再有第二回,可就不只是眼下这小小的折损了。”

萧丞相也愁着眉头道:“还是要找到可用之人才是要紧。”

依照目前的局势,北疆这一仗打得也是十分艰难。这一次北疆的老巢险些叫萧铎虽带领的九州军队找到,正也是元气大伤的时候。萧铎虽然受伤,却秘而不发。两方都是在休整时期。如果能在这段时间之中找到熟悉北疆地势,找得到北疆都城的人的话,或许这一仗还有可期盼的,否则,不但是功亏一篑,且是内外都要受到混乱的攻击了。

让人把萧律送了出去,独孤晋在书房里来回转了两圈,小冬子在外道:“卫姑娘说有事情想要见陛下,不知道陛下是否要往那景梨宫去一趟。”

独孤晋倒是一愣,因近来事务繁忙,再加上卫小蛮受伤,和他也有脱不了的干系,他便一直都没有再过去看她。她自然是更加不会让人过来要求他去探望她的了。这会儿却让人过来传话,说是想要见他。独孤晋自然不认为她会是因为想念自己,这种小儿女的心态。再一想那封密报来的时间,想到她过人的本事,他一只手往另外一只手上重重的一拍,像是得到了一个极好的主意。便道:“立刻摆驾,朕现在就过去。”

于是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景梨宫,独孤晋从御撵上下来,先往那宫殿里一看,黑黢黢的一片,灯也没有一盏。梨花树在黑暗之中伸展着枝桠,让人见着颇有几分汗毛倒竖的错觉。他眉头皱了起来,问一旁的小冬子道:“这是什么缘故?难道朕不曾让人好好照看过她吗?”

小冬子哪里好说,这宫中的女子本来就是仰仗着皇帝的宠爱才能有活路的,假如没有皇帝的疼宠,就是有个一儿半女也免得叫宫里那些踩低拜高的人瞧不起,可卫小蛮却是一个来路不明,更连一个位分也没有的人,他连着这几日不过来,这景梨宫可不就要冷清清的了么?

小冬子道:“许是卫姑娘不喜欢人多,把人都遣了去,那些宫人见状,也就连灯也懒得点了,以至于这宫殿里瞧上去不大好看。”

独孤晋已经跨腿迈了进去,脸上的颜色非常沉郁,双唇紧紧抿着,一句话也不说。小冬子心里揣着不安,跟在后头也进了去。刚走到院子里,一个小太监怀里抱着一个烛台,偷偷摸摸的从边上走过,独孤晋喝了一声,他怀里的东西“当”一声掉了下来,抬头望见来人,吓得浑身抖如筛糠,在地上不停的叩头。

独孤晋深吸了口气,目光在那镀金的烛台上一望,颜色锐利得吓人,他扬声喝道:“来人!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朕拖下去,五马分尸!”

那小太监一听,吓得直哭出声音来,一个劲儿在地上磕头,求着,要独孤晋“饶命”。左右侍卫已经赶了过来,将他一左一右两只胳膊提了起来就要拖下去,他不肯,挣扎着求饶。

小冬子见状,忙上前顺了他一脚:“不知道轻重的东西!陛下肯只要你这一条小命算是你的运道了,难道还想要让你父母兄弟都受到牵连吗?快去罢!”

那小太监一听,果然不敢再哭,睁着两只眼睛像是待宰的羔羊,垂下手臂来听之任之。那两个侍卫便忙的要把人给拖出去。

卫小蛮在里面听到了声音,推门出来,就看到独孤晋背对着她,虽看不到脸庞,可那一副肃杀的气氛,只是远远望着就已经足够了解了。再看那像是要被宰杀的可怜小太监,像是小猫小狗一样被人直拖着往外去,她忍不住开口就道:“住手!”

独孤晋就顺势回过身来,一望她的脸色,非常之难看,苍白发黄的,他便要走过去,却不想卫小蛮未理会他,越过他去,把那小太监从两个侍卫的手里给抢了回来。一转身,瞪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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