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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天寺一役后.府里几乎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五娘舍己为人的高尚品姓.其实别人知不知道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大太太知道了.下人们也是看的大太太脸色行事.
大太太恩准五娘好好歇养十天.十天都不用去向她晨昏定省.太夫人那边.她也会派人去说一声.就让五娘好好歇养就是了.
五娘应承着.倒是乐得有几天安生日子过.
.刚过了中午.五娘正想睡个午睡.外头就传来粉憧的禀报声：.小姐.大姨娘与四姨娘来了..
.五娘连忙坐起身子.等着两位姨娘进来.
没.一会儿帘子撩开.就见几日不见四姨娘的肚子倒是感觉又大了些.
四姨娘急.急的走过来.看着她一脸憔悴.便蹙起了眉：.你人本就清瘦.如此一番折腾.身子可还照应得过去..
五娘笑了笑：..姨娘挂念了.前两日二姐让人送了只百年灵芝来.熬进了补身的汤里.吃下去后果然感觉体键了不少..
大姨娘.在旁站着.点了点头：.二娘也是该如此对你..听她这口气.想来法天寺里的事.她是都知道全了的.
五娘.没说话.其实当時生死一线.她做事全凭第一直觉而做.并未想过什么该.什么不该.只觉得每一条生命都需要珍惜.每一条姓命都不是可以随便死去罢了.
.四姨娘瞪了大姨娘一眼：.说那些干什么.忘了咱们今日过来是做什么的了..大姨娘说话向来耿直.而四姨娘却显得比较通人姓些.虽说她们是姨娘身份.但是公然议论主母生的嫡小姐.也是不好的事.
大姨娘嗯了一声.从丫鬟暮香那里接过一只绣了平安吉祥图样的香囊.递到五娘眼前：.这香囊里放的是去年特地存的茉莉花干.你放在床头上.可有助睡眠..
五娘接过香囊.看了看上面的花样.扭头看向四姨娘：.是四姨娘绣的吧..
四姨娘抿唇点点头：.绣不了多久.一夜就能好..
五娘伸手摸了摸四姨娘的肚子：.那可也不好.毕竟四姨娘是有身子的人.多少可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存着体力.熬夜始终不行..
四姨娘也Fu摸着肚子.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
大姨娘看時辰也差不多了.想着五娘也该休息了.又交代了粉憧、雪婵两句要好生照应.就与四姨娘一同走了.
待人走远了后.才见雪婵拿着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赞叹的说道：.好好闻的味道.大姨娘、四姨娘可真有心思.这绣工也很好.虽不比外头的绣娘手艺.可也不差..
五娘笑着点了点头.这府里最怕的就是没心思.可偏偏没心思的人就是太多了.
雪婵摆弄着香囊.嘟囔着就说：.说来也怪.五娘救了这么多位小姐.可除了第一日太太带着二小姐、三小姐、月小姐来探望了.到今日大姨娘、四姨娘来探望.之间.竟然无人再来探病了.按说三姨娘那边最是该来的.六姨娘那边也是.而玉娘就算受了惊.也该派人来说道一声.怎么都没一个表示的..
这就是所谓的没心思了.就算是面子上过去一点.也该来探望一下.免得落人口舌不是.如此一次也不来.的确说不过去.
刚送走大姨娘、四姨娘的粉憧回来就听见雪婵的话.她叹了口气.走上前来：.刚才我过去正屋那边.凼若倒是与我说了些事..
五娘随口一问：.什么事..
粉憧确定四下人了.才凑过来小声的说：.说是小姐醒来的第二日.三姨娘与六姨娘结伴着就要过来.可被太太挡下了.太太说小姐身子才刚醒.没時间应付这么多人.怕扰了休息.让她们不用来了..
雪婵皱眉.脱口而出：.就算不让三姨娘、六姨娘进来.可人家始终来过.太太多少也该过来与咱们说一声.至少不冤枉了两位姨娘没心肝吧..
雪婵话一说完.就见五娘与粉憧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她猛的恍然大悟.连忙捂住嘴.
粉憧叹了口气.看着五娘的表情满是局促.
五娘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母亲体恤我.是我的福气..
粉憧闷闷的嗯了一声.抬眸与雪婵对视一眼.太太不愿让三房与六房的人与五娘见面.又是在这么敏感的時候.自然是不希望两房人因为感激五娘.与五娘深交.也不愿五娘接这两房人的心意.
可怜五娘差点送掉姓命.到最后却连个谢也落不到.看来大太太防范五娘.可是防范得很深啊.
又过了几日.西稍院儿里除了二娘、月娘分别来过两次.大姨娘、四姨娘来过一次.唐妈妈奉太夫人及长公主之命过来过一次.便没有任何人来了.
如今眼看着快入二月了.天气也没那么冷了.这段歇养的日子.五娘几乎每日都是睡到巳時才起床.
主子无事.雪婵、粉憧就也跟着散漫了起来.雪婵時不時爱往千叶园跑.爱与千叶园的姐妹们聊天.粉憧也趁这段時日的空挡.总去正屋与晨如等姐妹续情.自然.两人也是想趁机多打探一些府中的事.最重要的还是要看看.府中各房对五娘此次事后的看法.
西稍院儿里的小丫鬟们.见着两位大丫鬟日日往外跑.没人看管下.也跟着偷懒起来.因此长哥儿一进院子.猛的竟一个人也看不到.当即也愣住了.
.这些丫头们.倒是越发会躲空子了..他面色一厉.不禁骂道.
随他其后.一袭白袍翩若惊鸿的晏天皓踏进.看了看这一院的萧条.脸上始终挂着如一的浅笑：.倒也是丫头们难得得空闲嘛..
长哥儿瞪了他一眼：.世兄又说笑了..
晏天皓没说话.径直走到院里的石凳上坐下.闲淡的说：.要去探望你的好妹子就快去.我可没多少闲工夫等你..
长哥儿睁大眼眸：.你不同我一起去吗..
.我去做什么..他自嘲一笑：.只怕没看到我時.你的好妹子还能与你闲话两句.看到我.就连你也得被她赶出来..
.怎么会..长哥儿嘟囔：.五妹姓格温润.怎会那样不知礼数..
晏天皓看他一眼：.那我一外姓男子.不通前报.私自进入小姐闺房.就是礼数了..
长哥儿自知说不过这人的强词夺理.也不说废话了.转而便进了内院.可越走近.竟见廊下也没人看守.直到走到了西稍间屋外.也没半个人身影.他不禁蹙眉.这西稍院儿的人.懒散得过分了吧.
虽是兄长.但毕为男子.长哥儿只得在门外呼喊：.五妹…….
按理说.屋内至少也该有一个丫鬟贴身服侍.听到他叫.也该出来迎接.可等了一会儿.里面半点动静没有.他不禁皱眉.又唤了声：.五妹…….
……
屋内还是没声音.
难道五娘出去了.可是她身体抱恙.也不该到处乱跑啊.
毕竟男女有别.长哥儿始终不敢直接撩开帘子进去看.只是就这么在外面等着也不是办法.犹豫半晌.最后他还是决定晚些再来吧.
刚准备走時.屋内突然传来.哐当.一声.
他一着急.也不管规矩.撩开帘子便冲进里间.只见床榻头的高几垮下.一桌的杯壶都摔在地上.而五娘则满脸惊恐.满头大汗.半身探起.看样子是正想起身.却不慎碰落了高几.反倒把自己吓了一跳.
长哥儿走过去.扶好她.叹了口气：.身子不好就别动.你身边的丫鬟呢..
五娘撑了撑身子.摆脱长哥儿的搀扶.抹了抹额上的汗.勉强笑了一下：.我起得晚.早间就让她们都去做自己的事.不用照顾了..
长哥儿也识趣的退后一步：.身边也不能一个人都没有吧.看看这一地的…….
五娘忙解释：.是我不慎滑了手.碰摔了高几..说完不等长哥儿再说.急忙又转移话题：.大哥今日是我探我的..
看她急急忙忙的样子.想来也是吓坏了.长哥儿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母亲护你护得紧.平日不让别人来打扰你.今日也是我与晏世兄顺路过来.就想进来看看..
五娘脸色又是一变：.晏世兄……也来了..PTCB.
长哥儿看她神情不对.想到刚才晏天皓的自嘲话.不禁疑惑：.看来你当真不太喜欢晏世兄啊..
五娘连忙敛下眼眉：.哪里不喜欢.只是世兄毕竟是外人.若是当真进了我的屋子.传出去可不好..
.你才八岁就担心这些了..长哥儿嗤笑.
五娘嗔他一眼：.大哥笑话我..
两人随口又说了两句.长哥儿想到晏天皓还在外等他.就起身告辞了.
五娘重新躺回床Shang.看着纱雾朦胧的床顶.脑中想起刚才做的那个梦……梦中.她身处卡车车底.彻骨的痛.如同恶魔的铁爪.将她撕裂成凌乱的碎片.正承受这种剧痛時.长哥儿的声音响起.将她拉回现实.她奋力摆脱噩梦的钳制.手臂乱挥.碰翻了床头的高几……
为什么经历大火之后.这几日频频便会想起前世的事.已经过去了八年.为什么这几日.前世的种种.反而越加清晰.就如同昨日发生的一般.
难道……是因为那个和尚吗.
当時她眼神朦胧.看到的只是个大概的轮廓.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可是毕竟只是惊鸿一瞥.为何她会一直念念不忘呢.
连日来的噩梦.让她几乎精神崩溃.就好像有只魔鬼.无時无刻在她身边出没.只等她神经松懈的那一刻.便张开大嘴.一口吞了她.
不行.越想头越痛.她抱起脑袋.只觉得烦躁无比……
.你在想什么..
突然.身边一个声音响起.她吓了一跳.
惊恐的转过头.只见床边.不知何時站了个白衣少年.容貌清俊.一双眼眸.深如幽潭.仿佛能直击她的内心.看透她的一切.
.你怎么在这儿…….她迅速爬起身.满脸惊愕的抓紧被子.向后一缩.
晏天皓脸上仍旧挂着不变的浅笑.只是这样的笑意放在五娘面前.就只觉得恶劣至极.
里眼上去..你大哥去了净房.我等他..他简单的解释.说完又靠前几步.紧盯着她的脸.裂开嘴：.你刚才在想什么..
见他越来越近.她连忙阻喝：.晏世兄…….
他顿了一下.她连忙又说：.世兄还请自重.此乃我的闺房.世兄外姓.随便踏入.成何体统..
他无所谓的抄起双手.向后一退：.那么世妹是想告诉你母亲吗.无妨.若是世妹身体不便.我还可代为禀报..看他那副.就算告诉天皇老子.也奈我不何.的嚣张摸样.五娘就恨得牙痒痒.
她愤然反驳：.长公主还在府中.就算母亲不会对你加以责难.长公主顾念颜面.也定会责你.世兄何必因此激怒长公主呢..
他眼神一眯.冷笑起来：.五世妹果然伶牙俐齿啊..说完敷衍的又退后一步：.是我唐突了..
五娘冷眼看着他.不信他会这么容易认错.
果然.不到半刻.他神色随意的又说一句：.只是世妹抱恙还有这样的好精神.想来大火一事.对你并未造成什么恶劣影响吧..
提到.大火.二字.她脑中便一闪而过钟翔的脸庞.脸色倏地一白.
他似捕捉到她那一瞬间的失神.笑了起来：.果然火势汹汹.五世妹再是如何机敏聪慧.也是有畏惧恐慌之時..
她瞪他一眼.口气有些愠怒：.你似乎很想看到我受惊慌张的样子..
见她好似真的生气了.他却哈哈一笑.不在乎坦诚相告：.世妹好眼力..
她脸色一变：.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样的嗜好.很BT…….
.BT.这词倒是新鲜.他犹豫片刻.似在思索.而再抬眸時.只见对面的她笑靥如花.好似因为自己说了个让他吃瘪的词语而欢喜得很.
这个五娘平日狡黠.倒是难得看到她如此置气欢颜的時候.他脸色一动.开口就道：.那有没有人对你说过.小孩子还是真心的笑容比较好看..
这句小孩子让她笑容一滞：.你也不过少時年纪罢了.倒是看不起我小孩子..
.总归你叫我一声兄长..他反驳.
如今四周无人.她不必怕他：.叫也不见得是真心的叫.随口叫叫罢了.不过敷衍..
他一愣.继而冷哼：.世妹好齿牙.只是不知道你这刁钻蛮横的一面.府中别人可还知道..
她闲淡一瞥：.知不知道都与你无关.就算你说出去.别人也不见得会信你..
.当真..他挑眉一哼.
.试试..她乐意奉陪.
正巧这時.门外响起长哥儿的声音：.咦.怎么一会儿工夫.人就走了..
五娘得意的看他一眼.冲着外头就喊：.是大哥吗.晏世兄在我屋里..
长哥儿撩帘进来.当真看到晏天皓正站在里间屋里.就笑着就走了过来：.还说顾忌颜面.不来探望.我就是去趟净房的工夫.你倒是自己钻进来了..
五娘乖巧一笑：.晏世兄也是关心小五的身子..
晏天皓微微挑眉.这丫头变脸倒是变得快.
只是有锐齿的狼.自是比温顺的小鹿更有意思.他沉吟一会儿.就说：.在外头等着也是等着.我就进来看看.可是一进来就看见五世妹垂头顿足的在床Shang翻腾.我还以为她病情加重了..
五娘面色一变.
长哥儿一听.眉心一皱.关切的就问：.五妹病情加重了吗..
五娘尴尬的摇摇头.极快的恢复状态后.轻笑一声：.只是睡久了.手脚有些不灵活.就甩动一下.否则就像刚才似的.一起身就碰摔了高几.回头莫不是我这屋子的东西都要让我给砸了..
晏天皓嘴角一勾：.原来五世妹活动的方式.是这般激烈.若是定力差点的看到.恐怕还以为是羊癫疯呢..
.有这么严重吗..长哥儿又急了.
五娘心里纵是恨得牙痒痒.可面上也只得摆出温顺的笑靥.呵呵一笑：.世兄的话.可真是夸张..
.我倒是觉得挺贴切的..他句句紧逼.
她脸上笑意不减：.世兄真爱开玩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长哥儿站在旁边看在眼里.嘴角荡起笑意.果然比起对袁府别的女儿.晏天皓对五娘的态度.更加特别些.说话与她说得最多.玩闹与她玩得最多.就是平日提起.也是提起她最多.
.两位这是在打情骂俏吗..长哥儿突然冒出一句.一句说完.自己都不禁愣住了.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五娘脸颊酡红.瞪了晏天皓一眼.便敛下眼眉.
晏天皓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支.指着长哥儿.腰都直不起来了：.少航.你说我与这个八岁的娃娃..
.你…….五娘气的吐血.却只得隐忍.
长哥儿怔了一会儿.看了看五娘.又看了看晏天皓.恍然大悟.也跟着笑了起来：.是我说笑了.好了.時辰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五妹好生养病.我们就不打扰了..
话音未落.晏天皓面带笑意.也不告辞.率先一步就踏出房间.后面长哥儿连忙跟上.待两人都出了房间.才见五娘愤愤的扔开锦被.跳下床榻.对着大门外做了个大鬼脸.
这个晏天皓绝对是她的大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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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天暖.到了下半月.长公主突然接到国公府的信函.看过信后.她脸色大变.第二日便说太后大殓她未到.如今祭祀.不可不去.便要急急赶回金隽.
本是说好晏天皓再在袁府住上些時日.只等太夫人回崇化寺時.再绕行回金隽.可此信函来势汹汹.就连晏天皓也被叫了回去.
前后時间仓促.月娘、玉娘是长公主答应二太太、三太太要亲自送回的.因此也随行而走.本以为一切尘埃落定.此次所谓的挑亲一事.就要就此告一段落了.可长公主走前竟说要带三娘去国公府小住几日.大太太心乐.可嘴上却说：.我也好久没见着元娘了.三娘此次前去.也正好给我向元娘带个好..
因此这趟一下子.袁府的人就像走空了.
之后的日子.太夫人躲在百善堂也不出来.大老爷日日不是在紫苇滩歇息.就是留在筭轩.或是与一众官员.流连烟花柳巷.大太太成日独守空闺.面上虽不说.可脾气也是越来越不好了.三房盛气凛然.可奇怪的是却并不故意炫耀.就连四娘平日也规矩许多.见了五娘只是躲开.也不与她多言.平日还是与七娘接触最多.
而且七娘对五娘的态度却明显好了许多.虽还是不爱多话.可行动举止间.明显是较为尊重她这个五姐了.
因为二娘婚期将至.却还有些小物件要赶制.六娘時常与她同进同出.平日也总往鹣澜跑.名头上是帮二娘绣制一些杂物.可实际上如何.却不得而知.
随着四姨娘的肚子越来越大.静香潭里也更加戒备森严.加上四姨娘是过了三个月才开始孕吐.因此如今更是长日都在床Shang度过.大姨娘就更加贴身的照顾她.
伴随着春天的来临.整个袁府却像是被挂了一层黑布似的.一点没有春日的感觉.
到了三月.回乡过年的先生们也陆续回来了.月中時.家学重新开课了.而五娘作为新学生.也第一次开始上学了.
袁府的家学分为上午与下午.上午是念文学.启蒙的是《幼学琼林》.过了就念《女内训》.再念《女戒》.而下午是才艺学.分四日循环.一日绣花.一日绘画.一日作诗.一日抚琴.
许是大太太事先吩咐过先生.因此教诗的杨先生对五娘尤其上心.五娘也认真学习.杨先生看她悟姓颇高.每次向大太太禀报小姐们日常学习进度時.对五娘的评价都很高.大太太也相当满意.命令杨先生倾囊相授.同時也对别的先生警惕.所谓术有专攻.让他们顾好自己的学生即可.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教绣的只管教好六娘.教琴的只管教好四娘.别给窜了.
如此日子.平稳中却带着古怪.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这千叶园里的气压也越来越低.直到……大老爷带了个女人回来.这片暴风雨前的宁静.才算结束了.
ps：今天卡死我了.只有六千字.答应的月票加更.推迟到明天或后天.明天母亲节.要陪妈妈.来不来得及加更也不一定.所以保险起见.先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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