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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登科小人得志般的炫耀过后,两人并没有立刻动身去招贤馆。
因为在朱登科简要吹嘘了昨夜与余大人如何如何秉烛夜谈之后,便放言“当初无心之罪,如今不过尔尔”,为了让郝老伯父早一天开心,他当即催促郝大鹏再休一封家书报喜。
同时他也屡屡暗示好友,千万别把那借钱的事给遗漏了。
在郝大鹏写家书的时候,他也写了一封,毕竟想起这副身躯,还是那叙州父母“制造”的,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也算是自己的“再生父母”了。
而回想起前身的种种记忆,虽然不算是自己的,但心中总还有一股亲情的暖流在流淌,让他觉得在这个依旧有些陌生的世界里,多了一分温暖。
吹完牛,写完信,已经临近午时了,两人又到了一家酒肆中小小的庆祝了一下。待到酒足饭饱后,由于前段时间忙于写书,两人也没怎么逛过这重庆城,于是两人出了酒肆,又信步在山城弯弯绕绕的街道上闲逛起来。
今天的天气,闷热异常,虽然两人心情异常舒畅,但走过不知道几条街道后,两人也有些吃不消了,浑身汗水湿透,简直就像是在洗桑拿。在路边一个看上去很干净的小摊上,一人喝了一碗饮子解暑后,朱登科看到不远处有一家很气派的二层店铺的门楣上,写着《犀宝斋》三个镏金大字,当即就想起好友那玉佩的事儿,于是便拉着好友走了进去。
昨夜离开制置司时,余玠打赏了白银百两,他当时还腹诽古代这习惯真他妈——太好了!换做现代,你去给省政府提点“合理化建议”试试看,别说给钱,就是门卫老头都以为你的脑袋被门缝夹了。
手里有了银子,自然要再笼络笼络郝大鹏,以前郝大鹏是提款机,现在他打算把郝大鹏升升级换换代,努力发展成为银行兼经纪人。
虽然郝大鹏一再表示那是他咎由自取,但朱登科总还想表示表示心意。
进了店门,他发现这家铺子里面很大,除了楼上还有一层外,单是这底层,周围一圈的架子上就陈列了各种金银玉石、珠宝字画,几乎晃花了眼睛。
或许是这个时间没有什么客人,一个四十许岁的掌柜支开了伙计,亲自招呼。在问明来意后,那掌柜引着二人来到一个玉石的柜台前,拿出了几款高档玉饰给朱登科看,朱登科随意打听了一下价位,顿时后悔到这家高档铺子了。
都说金银有价玉无价,但这也太离谱了吧!其中随便几款看上去很一般的都要两三百贯铁钱,有一款看上去很好的,居然要价三千贯!
于是他故作没看上,便拉着郝大鹏在这家铺子里东瞅西瞧,四处闲看了一阵,突然发现那个掌柜不在了,一个小伙计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于是他恼火道:“去把你家掌柜的叫出来,说我有事相商。”
不一会儿,掌柜从二楼下来了,带着些许不耐烦腔调问道:“这位公子还有何事啊?”
朱登科比划了一下,说道:“我有这么大一块玻璃,想转个手,不知掌柜的是否有意?”
“玻璃是何物?没听说过!我只听说过琉璃。”掌柜皱着眉头答道。
“孤陋寡闻!”
朱登科气场全开,教训道:“里面有瑕疵,色泽不纯的下等货色叫琉璃。没有半点杂质,纯净无暇,光可鉴人的称之为玻璃。”
“可是普通玉石与翡翠的区别?”掌柜疑惑道。
“勉强算是罢!”朱登科不耐烦道。
“那可真是件宝物!”
掌柜的老脸上很快换出一副谦恭的样子,道:“这位公子可否借来一观?”
朱登科不屑道:“那等宝物谁会随身带着?我也是今日随意逛逛,见你这家铺子还算有些模样,才进来看看而已。”
“那是,那是!”掌柜点头哈腰道。
朱登科又说道:“罢了,改日带来了再提此事罢。你这店中可有折扇?这鬼天气,热死人了。”
掌柜连忙答道:“有,有。小店有上好的倭国折扇,两位公子请随我来……”
……
小出一气后,朱登科决定还是送把扇子给好友,反正一贯衣冠楚楚的郝大鹏,不知是哪一天,已经买了块玉佩压衣角了。虽然看上去不如以前那块好,不过朱登科秉着不求锦上添花,但求雪中送炭的原则,临时决定送好友一把扇子。
不过在挑选扇子的过程中,他拿着几把折扇左看看,又看看,一直在纳闷,为什么宋朝这上等的折扇,都是从日本进口的,理论上四川盛产纸张和竹子,应该不会连好点的折扇都生产不出来吧?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高技术含量?
在这期间,那个掌柜又几次试探玻璃的事情,他本来就没打算卖哆啦a梦上面的那块玻璃,最后不耐烦了,一副居高临下的口吻道:“也就你这等孤陋寡闻之人才把琉璃当做是个宝!诸不知,上等玻璃都是黑衣大食王宫里自用,琉璃都是下等工匠生产的下等货色,被些奸诈的海上运到我大宋骗钱……”
“生产?”掌柜疑惑道。
朱登科见说漏了嘴,于是再不答话,反倒是给了掌柜一个高深莫测的印象,更加小心伺候着。
一旁郝大鹏也疑惑着小声问了一句:“仕达兄,那琉璃是工匠生产的?”
朱登科压根儿没打算现在去搞什么玻璃,因为在他看来,目前钢铁比玻璃更重要!于是他嘟囔着,敷衍了郝大鹏一句:“听我那师傅曾说过……”
最终,两人一人挑了把折扇,竟花去了朱登科二十两白银,眼见白花花的银子出去,他心里有些憋屈:“老子当年好歹还抵制过日货,穿越了的第一笔钱,居然买了日货。干!”
朱登科摇着扇子,第一次有种做纨绔的感觉,他正要打算和郝大鹏离开,却突然听见外面风声大作,一阵凉风从店门口灌了进来。
仿佛片刻之间,天色就暗了下来,炸雷一个接一个的响起,震得屋顶的瓦片唰唰直响。紧接着,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哗啦啦的雨声,响成一片,响不绝耳……
说来也怪,这气温比刚才下降了不少,可刚才突然感受到了凉风,朱登科反倒是觉得房间里变得更加闷热。于是为了贪图些凉快气儿,他打算站到门口去,可还没走到门口,一个女子突然埋着头从雨里冲了进来……
或许是被雨水淋湿裙裤迈不开腿,那女子在急冲冲进门时,一只脚在门槛上绊了一下,失去平衡的身体一下子向前扑倒……
原本这女子刚好从他身边扑倒,可早惯于现代男士习惯的朱登科,完全是下意识的伸手一揽,想扶住那个女子。没想到那女子冲劲很猛,反倒是带着他也往地上倒。
在这一刹那,他脑子里瞬间想到的是,这地面是青砖铺成,要是摔在上面会很疼。于是他还绅士风度了一把,胳膊一用劲儿,把那女子往怀里揽了一下,倒下的时候,等于他给那女子当了回肉垫。
朱登科摔了个七荤八素,幸好最后时刻,他脖子用些劲儿,往上扬了扬,才没把自己摔成个脑震荡。可就在整个后背疼得都有些麻木时,他耳朵里却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淫贼,还不快些放开!”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胳膊还在用力搂着那个女子,而且刚才那一揽,等于从后面把那女子给一个手抱住了,不巧的是……此时他的右手正捂在一绵软之处,隔着夏日单薄的丝衣,指间透来温暖软弹的触觉。
他的第一感觉就是——不大,BUT弹性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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