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打算对自己的方案书夸夸其谈，就听顾凛继续说：“这十个亿的项目你拿去，今天就让姜念来和我把婚离了。”
姜左涛脸上的狂喜顿时凝滞住。
果不其然，姜左涛开始含糊其辞：“这……这……念念最近没什么空，下次吧。”
顾凛语气嘲弄：“那姜总就哪来回哪去，还省得我少听一家公司的竞标。”
姜左涛只能灰溜溜走了。
要不是还没正式离婚，两家的姻亲关系还没断，顾凛早就直接让姜左涛滚蛋了。
再怎么说也是明面上的老丈人，得顾及着家族的面子关系。
姜念今天陪顾凛走一遭。
姜念的关注度居然比顾凛都还要高。
这些人都知道顾凛是个寡淡冷酷的性子，居然找了个这么绝色水润的助理。
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而顾氏内部的人，因为姜念激动了好几天。
都想着在顾氏内部能见到姜念。
结果一连好几天，连姜念的影子都没见到过。
有憋不住的几个男员工组团去问柯铭。
“前几天顾总身边那位漂亮助理呢？”
柯铭想了想，才反应过来这个“漂亮助理”估摸是姜念。
柯铭憋笑：“被顾总开除了。”
众人：“？？？”
一群单身狗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恨当初没有当场就问姜念要联系方式。
柯铭心想，如果这群人知道姜念是顾凛的女人，名花有主，八成会更难受吧。
姜念这两天这么光明正大，实际上是因为于昭被关了禁闭。
姜念不知道顾凛那边到底是怎么处理两家的合作的，只是听说于天纵挺暴躁的。
这次是真没有纵着于昭了。
把他打得半死，丢进了祠堂。
看上去是很在意和顾家的合作，想给顾凛一个交代。
姜念关注这个，主要还是想知道于昭的动向。
知道他自顾不暇，没工夫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姜念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总算是可以松懈下来。
她在工作室工作的时候，陶桃这小喇叭又给姜念带来了最新的八卦。
据说是已经离职的林歌谣回来了。
现在在馆长办公室，不知道和馆长在谈些什么。
馆长办公室内。
馆长将离职信丢到粉碎机里去，转身看着林歌谣。
“这信我当没签过字，如果不是你爷爷找我，我都真想让你离职冷静冷静，”
林歌谣抿了一下唇，有些倔强的没说话。
馆长这些天被搅的不安生，连下火的菊花茶都泡上了。
他喝了一大口菊花茶，“啪”的一下盖上搪瓷杯的掉了色的盖子。
“你自己想想，你能让你爷爷找我去给顾凛说好话，我怎么就不能把姜念介绍给王寒亭了，这两件事情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都只是起一个牵线搭桥的作用，能不能被看上，都得看对方的意愿。
结果就是因为姜念被看上了，而林歌谣没被看上，就给他闹脾气玩离职这一出。
林歌谣的腰板挺的很直，反驳说：“我没有让爷爷提这件事情。”
“行行行，是他一厢情愿和我说的好吧。”
馆长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又继续说。
“那你自己找王寒亭自荐过多少次，王寒亭为什么不选你，你不清楚？”
林歌谣据理力争，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我觉得修复工作只需要能力和修复经验足够就可以了，我不明白为什么王寒亭老师这么看重其他方面。”
馆长丢下四个掷地有声的字：“片面之词。”
“我，你爷爷，王寒亭，我们都说你性情浮躁，需要静心打磨，你却一直坚持自我。”
“修复也是修心，在循序渐进中，完成自己的修行。”
“在修复历史的同时 它们也在见证我的历史。”
“这两句话，是姜念说出来的，你和她都是差不多的年龄，你觉得你能有她这种层次的悟性吗？”
光是林歌谣嘴硬和心浮气躁这一点，姜念都甩她十万八千里了。
可林歌谣一直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林歌谣不说话了。
但是从表情上看，依旧是很不服气。
馆长该说的也都说了。
毕竟林歌谣也不是他的什么人，用不着这么掏心掏肺。
馆长叹了一口气，挥挥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算了，你走吧。”
林歌谣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
蒋美云一直在门口等着林歌谣。
她见林歌谣走出来，才迎了上去。
“歌谣，我还以为你真的离职了，吓死我了。”
林歌谣勉强的扯了一下嘴角，不显山水：“没有，我就是请假几天，散散心。”
“你是不知道，姜念这段时间可嚣张了，之前她的《春山八骏图》损坏了，还嚷嚷着报警，我猜就是她自己没办法修复才欲盖弥彰，还有方絮和王玲也都因为她被开除了。”
林歌谣不知道听到了哪一句，手掌一捏，语气有些莫名其妙的异样：“为什么被开除？”
“还不是之前闹起来，方絮和王玲说了句姜念的后台会不会是顾先生，结果就真被顾先生听到了。”
“顾先生怎么可能看得上姜念这种……”林歌谣意识到这话说的不对，顿了一下，才换了一种说法：“顾先生和姜念怎么可能有那种关系，她们这么胡说八道，也是应该的。”
好巧不巧，那件事情的主人公之一姜念迎面走来。
林歌谣注意到姜念，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这次她更是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对身边的蒋美云说：“先走吧。”
倒是蒋美云路过姜念的时候，赏了姜念一个阴阳怪气的哼声。
几人擦肩而过。
陶桃小声和姜念吐槽：“不是都说林歌谣用离职来反抗不平等待遇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谁知道呢。”姜念说：“先去工作室吧，警察来调查了。”
姜念说报警，并不是说着威胁那群人的。
今天警察就真的上门调查了。
警察查了圈监控，提取了物证和指纹，又问了点人。
姜念这幅画，如果没有溪氏古法颜料，就真的修复不回来了。
她都已经在仓库物色新的画作修复了。
警察询问完相关人员，边低头记着东西，边问姜念：“这么一幅画得多少钱啊？”
姜念说：“估摸应该是两百万上下。”
这么贵。
警察咋舌。
“行，算是贵重物品了，我们尽力。”
陶桃在一边问：“这要是被抓住得怎么判？”
“贵重物品的话，故意损毁至少三年以上七年以下吧。”
哐当——
工作室桌面上的装浆糊的盘子被碰掉在地上。
声音挺大。
周围有好一些围观的人
姜念望过去，发现是林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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