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成王气呼呼回到自己的房里,天色已经亮了,齐寿奇怪,忙问:“王爷,谁惹您了?”
慕容焯成跺脚:“顾无方你个小狐狸,竟然敢算计本王的儿子,本王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他一挥袖子:“换衣服,上朝,本王去找顾青那个老狐狸算账,拆了他的狐狸窝。”
齐寿莫名其妙,哭笑不得,这是闹得哪出啊,往年顾大将军年底回来,王爷不知道要有多高兴,今年是怎么了,竟然还没见面就要去拆了人家的府邸。
顾青也是稀里糊涂,他们一家晚上到锦都,他在府里打了个盹,一大早便去上朝,想着下了朝之后就跟老朋友王爷一道回来,谁知道那老家伙对自己理都不理,说了句要去见皇上就走了,他又不能拦,带着一肚子疑惑回到屋里,听说缓归来了,去看了一眼,见他在顾无方屋里睡得正好,就没打扰,边喝茶边看大儿子顾晴天指挥下人摆放东西,忽听慕容焯成的怒吼从外边传进来。
“顾青,老狐狸,给本王滚出来。”
顾青一口茶喷出来,多年来老朋友见面,这可是头一回以这样的形式,转眼间慕容焯成已经冲到了他面前,指着他鼻子,“顾青,顾大将军,让你儿子滚出来,本王要扒了他的皮。”
顾青更是莫名其妙,一肚子疑惑变成了一肚子火,这朝堂上除了皇上,只有两个人不怕瑞成王爷,一个是他们的结拜大哥陆之遥,另一个就是他顾青,于是他站起来狠狠瞪着他的结拜二哥:“瑞成王爷,你一大早发什么疯?”
慕容焯成哼了一声,想了想又哼一声:“顾大将军,你的儿子逼着我的儿子跟他去做不齿之事,你说,该不该扒了他的皮。”
顾青也哼了一声:“胡说八道,我的哪个儿子逼着你儿子跟他做了不齿之事了?”
“你自己知道”慕容焯成一甩袖子,抢了他大厅的主位,又忍不住哼了一声。
顾青见他气得不轻的样子,想,不会真有这回事吧,瞥了一眼刚刚要过来行礼的顾晴天,顾晴天一缩脖子:“爹,您别看儿子啊,没儿子什么事。”
顾青没有回答他,回答他的是慕容焯成的又一记冷哼。
顾青瞅了瞅自己的大儿子,忽然间恍然大悟:“哦,是这么回事啊。”
他自以为想明白了,拽起慕容焯成:“你还过来找我算账,我还没找你算账,怎么是我的儿子逼的你的儿子,明明是你的儿子逼的我的儿子,去年,就去年这个时候,我看着你儿子带着我儿子去那个什么怡红楼。”他一指顾晴天:“晴天一直听话的很,后来我一打,才知道是尧钧逼着他去的。”
顾晴天欲哭无泪:“爹,尧钧说是要去怡红楼抓犯人,儿子是不小心上了他的当。”
顾青以为自己说对了,叉着腰看着慕容焯成,谁知道慕容焯成瞥了他一眼,又冷哼一声:“谁说是晴天了?”
“嗯?”顾青愣了一下,“难道是无方?”
慕容焯成一拍桌子:“可不就是那个臭小子。”
顾青大脑快速运转,要说是顾晴天他不相信,要说是顾无方他可真不敢承诺,那个臭小子狡猾得像只狐狸,这天下还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于是他自言自语:“无方逼着尧钧?不可能啊,无方和尧钧最是看不惯对方,怎么可能?”
慕容焯成斜了他一眼:“谁说是尧钧了?”
“额?”顾青挠挠头,“那是尧锐?也不对啊,无方跟尧锐关系也不太好啊,而且尧锐身子又不好,也不能去那些地方啊。”
慕容焯成狠狠瞪了他一眼,顾青张大嘴:“难不成是尧铸?他,他才多大,怎么可能,二哥,你不会是来无理取闹的吧?”
慕容焯成狠狠一拍桌子:“本王说的不是他们,是恕儿。”
“恕儿?”顾青瞪大眼睛看了一会慕容焯成,然后一捋自己的美髯:“哎呦,你还能承认恕儿是你的儿子啊,有你这样狠心的爹吗,有这样对待自己儿子的吗?”
“你别转移话题”慕容焯成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我问你,恕儿在这里不?”
“在啊。”
“在哪儿?”
“无方房里啊。”
“在干吗?”
“睡觉啊。”顾青脱口而出,却见慕容焯成狠狠瞪着他,从牙缝里吐着字:“在无方房里睡觉?”
“啊,是啊”顾青莫名其妙,也瞪了他一会,终于明白过来,跳起来:“二哥,你胡思乱想些什么。”
慕容焯成挥手赶走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通红的顾晴天,劈手把门一关:“恕儿说,是无方逼他的!”
“当然是无方逼他的”顾青被他无理取闹了一早上,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跳着脚吼道:“那孩子,要不是无方逼着他,他一年到头都睡不成几个好觉,你知不知道?你还有脸过来兴师问罪,你怎么不想想他被你折磨了这么多年,在你府里可安安稳稳睡过一次?”
慕容焯成被他吼得愣住,顾青尚且不解气,拿起杯子咕咚咚喝了一口茶,继续吼道:“你知道什么,你除了折磨他还知道什么,啊?我一年到头见不到他几次,可每次见都是一身的伤。他可不是在睡觉,这一段你又折磨他了是不是,那手上的伤怎么回事,我刚过去看,无方还在给他上药呢,他就已经昏睡了过去,睡得又不稳,无方点了好几倍的安神香才好,啊?你知道吗,知道吗?”
厅内一片沉默,过了不知多久,慕容焯成轻声道:“我,我去看看他。”
顾青斜了他一眼:“不许去,在你王府里我管不着,在我这里你敢再折腾他试试看。”
慕容焯成翻个白眼:“我就去看看他。”
缓归果真在顾无方屋里睡着呢,他跟在慕容瑶纤身边,比跟在瑞成王身边还要疲惫,从心里往外的疲惫,舒兰苑一直都有他的住处,他每晚却都久久不能入睡,昨晚更是强打着精神,早已倦极。
慕容焯成和顾青悄声进去,看到的就是他对着门口的安静睡颜,睫毛轻覆,薄唇轻抿,乖巧得让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顾无方邪恶得直想去捏他的脸,几次三番想尝试,都被坐在旁边的顾夫人打掉不安分的爪子,顾无方悻悻收回手,拿缓归和他养的那只爱撒娇的狮子狗作对比,在顾夫人耳边嘀咕:“这小子,比球球还让人想捏,娘,您说他是不是故意要招人疼的?”
顾青知道儿子和缓归之间胜于手足的兄弟情义,但看着儿子不安分的爪子,还是满头黑线,不过再一瞅那安静睡着的俊秀少年,还真是,乖得不像话。
虽然屋里点了安神香,但慕容焯成他们进来后,缓归还是不安地动了动,被顾夫人安抚地拍哄了几下,才又睡了过去。
顾夫人埋怨地看了夫君一眼,这才起身对慕容焯成行了个礼。
慕容焯成点点头,又忍不住去看那被顾夫人和顾无方用几层棉被裹得圆滚滚的孩子,只露着一个小脑袋,漆黑的头发有几缕垂下来,映衬着他有些苍白的小脸,睡得十分香甜。
慕容焯成心里百感交集,不知是酸是涩,再看缓归,那睡颜真是他从未见过的乖巧惹人爱怜,实在是舍不得离开。
不过有一个人可不管他舍不舍得,悄悄来到他面前,轻声道:“容伯伯,我们去外面说。”
慕容焯成一步三回头地向外走,顾无方看得想翻白眼,想看这小子乖得不像话的样子啊?才不让你看,有本事自己回去看去,他把慕容焯成和顾青推出房,才跪下行礼:“无方见过容伯伯。”
慕容卓成恋恋不舍地把目光移过来,抬手扶起他,笑道:“无方越长越帅气了。”
“哪里哪里”顾无方嘻嘻的笑,“容伯伯,您不是放了缓归一天的假吗,还有事啊?他刚睡着,有事等他醒了再说吧。”
慕容焯成知道他故意的,顾无方虽是不会对他直接冷嘲热讽,但绝对不会错过一丝能够让他心生愧疚的机会,他心知肚明,只不去理会,一来顾无方从小就那个脾气,他视顾无方如亲子,自然不会怪罪,二来他并不反对缓归和顾无方等结交,他和陆之遥顾青是生死与共的莫逆之交,当然希望彼此的儿子们也能有如此深的情谊,其他几个孩子只是点头之交,反而是缓归和顾无方陆啸岩弥补了他们的遗憾,他反倒是欣慰得很。
“二哥,我们去前厅说话吧,别在这吵了恕儿,无方啊,一会恕儿醒了,带他去前厅吃饭。”
顾无方很没礼貌地翻了个白眼,长长地叫了一声:“爹——”
“嗯?哦”顾青明白过来,立刻改口,“这样吧,你陆伯伯明天也就回来了,明天我们三家再在一起吃个团圆饭,恕儿累了,晚上让你娘做点他爱吃的菜,你和你娘陪他在这里吃吧。”
顾无方这才眉开眼笑,叫了几声爹,顾青拉着慕容焯成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吩咐:“让恕儿多吃点啊,这孩子,又瘦了不少,见一次瘦一次,你身上的肉要是能分给他点就好了。”
顾无方反抗:“爹,儿子也不胖好不好。”
慕容焯成还没说一句话,就被顾青拉到了前厅,一脸茫然——那好像是他的儿子,不是他顾青的啊!
晚上吃饭时果真顾夫人、顾无方和缓归都没有过来,只留着慕容焯成和顾青俩结拜兄弟喝的热火朝天,直到快午夜了,慕容焯成才要回去,顾青派人唤了缓归出来,一直送到门口还在嘱咐:“二哥,回去不许再折腾恕儿了啊,让孩子好好回去睡觉,听到没?”
“阿青,你越来越啰嗦了”慕容焯成转身上了车,问缓归:“睡得可好?”
缓归跪的笔直:“属下知错。”
“知什么错?问你睡的好不?”
他声音恶狠狠的,缓归犹豫了一下才回答:“还好。”
还好?明明是好的很,在别人家里睡得那么好,还睡得那么可爱,瑞成王想到此冷哼一声:“既然好,把你送给顾老狐狸当儿子怎么样啊?”
缓归低着头看着地毯,王爷这又是怎么了,声音恶狠狠的,可怎么听都像是小孩子闹脾气啊,他大胆地抬头瞥了一眼,正好看到慕容焯成瞪他,忙又低下头,慕容焯成见他不吭声,脸色更沉:“嗯?怎么?你愿意?”
这样怒火冲天的声音才对,缓归连忙应声:“属下不敢。”
这还差不多,慕容焯成砸着嘴,这要儿子的事情每年都要上演一次,起先他还发脾气,后来干脆懒得理了,他琢磨着,这小子就这么招人喜欢?为什么他每次一见就气不打一处来呢?
到了王府,回了瑞吉院,瑞成王不见任何人,把门一关,然后就开始盯着缓归,手无意识地摸着下巴,好像在看一件稀奇古怪的物件,过了一会吩咐:“过来。”
缓归迅速膝行过去,跪在他身前,慕容焯成捏着他下颌抬起他头来,缓归觉得头大,每次王爷这个动作都代表不爽,极其不爽,然后会想出各种各样的法子折腾他。
他垂着眼睑,暗自思考,自己今天好像也没做什么啊,不就在顾叔叔家里睡了一觉嘛,又没惹到王爷,而且王爷昨天晚上明明很仁慈的。
哦,难道是昨天太仁慈了,今天要补回来?
正想着,被慕容焯成一喝:“抬头。”又赶紧抬起眼皮,大着胆子跟瑞成王的眼神对视。
瑞成王很少正眼看他,他更是很少有胆子和瑞成王直视,刚开始觉得一阵阵发憷,看着看着忽然觉得不对,王爷这是什么眼神,不是仇恨不是厌恶,甚至连冷漠都不是。
王爷——怎么一脸探究的意思,那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的眼神,几乎要把自己看穿了,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真想把你小子扒了皮看看里边是什么样子的模样。
缓归不由打了个冷战,他不怕打不怕罚,可是这一脸莫名其妙的好奇表情,看得他心里发毛。
慕容焯成可没管缓归在想什么,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心思当中,颇为纠结,颇为郁闷,颇为奇怪,颇为无语,颇为无力。
这臭小子怎么就那么招人喜欢呢,上到顾青陆之遥,下到明羽明凯,一个个都护他护得那个紧,为什么他一见到这臭小子就生气,就想收拾他呢?
慕容焯成觉得自己纠结得发狂,一低头看到缓归一副大义凛然你要打就打要罚就罚的眼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本王说了要打你了吗,干嘛摆出这么一副样子给本王看,啊,啊,啊???
这臭小子分明就是欠抽。
他心里想着,动作迅速地就抬起了巴掌。
缓归身子一颤,果真要来了,不禁为自己哀叹,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不过也是,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被打的时候还少了吗,想想又释然了,于是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瑞成王,等着那巴掌落在自己脸上。
慕容焯成本来是抬起了手,结果一眼看到缓归的眼神从坦然变成了释然,变成了一副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要收拾我的模样,手顿时在半空中停了下来,顺势轻轻贴在了缓归的脸上。
额,缓归愣住,这,这是什么意思,先示下威?还是先通知一下要打你了?不对啊,王爷什么时候收拾自己还先预告下的了,都是直接就上鞭子的不是。
他想着,眼睛不由自主地眨了两下,还是不解,又眨了两下,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么的无辜和可爱,颇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慕容焯成在自己那一个“巴掌”摸到缓归脸上的时候也愣了一下,那脸蛋凉凉的没有一点温度,也瘦得可怜,没有多少肉,可是软软的,摸上去的一瞬间,竟然有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柔情和温暖从心底涌来,堂堂的瑞成王头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然后缓归就“很给面子”地送给了他一个无辜可爱到极点的表情,把瑞成王又一次弄得一愣一愣的,愣了片刻,然后扑哧笑出声来。
缓归在他的笑容中傻住,在他的印象里,王爷对他从来都是冷笑、耻笑、哂笑、或者玩味地笑,然后他就老老实实认错规规矩矩等罚,哪里有这么不顾形象地忽然就笑出来的时候,笑倒没有什么,关键是王爷这么一笑,他该如何反应呢,是重新跪好认错,还是自己出去领罚?
他蹙着秀眉一脸纠结地思考,慕容焯成看得更加忍不住笑,想起刚才那种奇怪的感情,想了想,又伸出手,在缓归脸上又轻拍了一下,感觉颇好,然后,再次轻拍。
缓归彻底无语,王爷这是又有了什么恶趣味的癖好,他想了想,终于在瑞成王没问话的时候主动开口:“王爷,属下知错,属下去刑堂领罚。”
瑞成王刚刚好些的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脸色顿时沉下来:“说什么?”
这样子才对嘛,这才是王爷对自己该有的态度,缓归刚刚紧张了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躲开瑞成王的“魔爪”,规矩跪好:“请王爷责罚。”
手还停在半空,慕容焯成明白过来,气得牙痒痒,这臭小子,本王不打你不罚你你还不习惯了是不?好像本王对你除了打除了罚就没得了一样。
不过,他很自觉地反思了一下,觉得很是心虚,似乎也没别的了……
他悻悻放下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凉了,“倒茶。”
王爷又心情不好了吧,缓归赶紧给他倒了茶,慕容焯成看着他老实乖巧的样子,颇感挫败,“明天你陆伯伯就回来了,晚上在府里设宴,早点回来。”
“是”缓归立刻应了,慕容焯成差点呛到,扭着眉毛,这臭小子,是等着自己赶紧吩咐完好放他回去吧。
就不遂你的愿,瑞成王爷很邪恶地想,又吩咐:“倒茶。”
刚喝完,还倒茶,又是故意的,缓归认命地又倒了杯茶,慕容焯成满意地喝了一口,又问:“明天最早什么时候能回来?”
早点回来,趁那个老狐狸没过来,本王再好好拍拍你。
没想到缓归迟疑了一下,“回王爷,属下明天要和无方给啸岩接风,申时之前回来可好?”
慕容焯成想了想,“算了,晚宴之前带一起回来吧。”
王爷又发仁慈了?缓归不敢迟疑,迅速回答:“是,谢过王爷。”
答得真快,唯恐本王反悔啊,慕容焯成满头黑线,看了缓归一下,忽然好奇心大起:“明天在哪儿给啸岩接风啊?”
“回王爷,在凤栖梧。”
“嗯?”慕容焯成刚喝了一口茶,几乎呛到,他去凤栖梧的次数不太多,但是凤栖梧的大名还是如雷贯耳的。
“凤栖梧的老板也是你朋友?”
那个神神秘秘的凤栖梧的老板,难道和这小子也认识?这小子还真是哪一路的朋友都有啊。
没想到,缓归又颇为可爱地眨了眨眼睛,似是很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然后很坦然很淡定地说:“回王爷,凤栖梧隶属听雨阁。”
哦,慕容焯成听明白了,凤栖梧隶属听雨阁,那就是说,凤栖梧是听雨阁的了,不对,等等——
慕容焯成睁大眼睛,指着缓归:“你,你,你,凤栖梧就是听雨阁在锦都的分舵?”
缓归不懂瑞成王为何这么吃惊,只能点头:“是。”
慕容焯成吞了下口水,呛咳出声,半天才又吐出一句话:“你,凤栖梧的主人——是你?”
那个在锦都被传得神乎其神似乎有上天入地之能神仙一般人物的锦都第一楼的凤栖梧的主人,是这个臭小子?
缓归心道,不好,赶紧又很不厚道地加了一句:“回王爷,还有无方。”
这个时候当然要拉着那小狐狸做挡箭牌。
慕容焯成觉得自己现在脑子忽忽悠悠的,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生气呢,是该骄傲呢还是郁闷呢,愣愣看着一脸无辜的缓归,过了半天才找回声音,一拍桌子,吼:“你居然敢瞒着本王?”
缓归颇为无语:“王爷,属下没有瞒过您。”
您老人家又没有问过,谁知道您想不想知道,屑不屑于知道。
慕容焯成顿时了然,又气又笑:“一次也没想过主动告诉本王?”
缓归更加无语:“王爷,上次诸葛叔叔送属下去凤栖梧,属下以为您就知道了。”
额?慕容焯成开始回想,好像是有一次啊,那次沧海怎么说的来着?
“王爷,您想不想知道听雨阁分舵在哪里啊,那可真真是个好地方啊,您想都想不到。”
“不想,臭小子,回来再收拾他。”
“王爷,真不想啊?幸亏您不想,您要是想了,属下还不告诉您呢。”
慕容焯成摸着下巴,额,算起来这孩子回锦都快三年了,他只知道听雨阁在锦都有分舵,却也没想过去问,反正这小子每天守着规矩,该做的事情一件不差,该出现的时候从不延误,他也就懒得去管。
没想到啊没想到。
慕容焯成想笑又想发怒,想上去揍一顿又想上去拍两下,纠结了半天,还是摆摆手:“滚吧滚吧,明天带着啸岩和无方回来吃饭,晚了就别想吃饭了。”
不晚了也没饭可吃好不好,缓归心想,但能跑就跑,今天他可不想被打个半死,赶紧叩了个头就迅速离开,一刻都没耽误。
瑞成王在后边看得气不打一处来,险些把他抓回来真的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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