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府,官厅
此刻,仇良已经不敢如先前那般,在锦衣府官衙当中作威作福,明显低调了许多,一大早儿,就来到锦衣府分派任务。
锦衣府监察神京城街巷之风闻奏事,故而,每日都有不少日常事务需要处置。
就在这时,外间的锦衣府卫清朗的声音响起,高声道:“都督到。”
仇良正在下首的一张漆木条案后坐着,闻听此言,起得身来,看向那在一众锦衣府卫簇拥下来到近前的那蟒服少年。
“卑职见过都督。”仇良定了定心神,整容敛色,朝着那蟒服少年拱手一礼。
贾珩面色一肃,朗声道:“本王奉圣上之命,太庙圣驾遇刺一案,曲朗与刘积贤虽非布防之人,但却有失察之嫌,故黜去二人差遣,逐住锦衣府。”
仇良闻言,脸上先是一惊,旋即恢复如常,拱手说道:“圣上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贾珩面色默然几许,来到一张漆木条案之后落座,说道:“来人,去将曲朗、刘积贤二人带走。”
虽然离了锦衣府,但并不意味着不能再用二人只是暂且只能让两人蛰伏起来。
其实,这样还有利于让二人彻底去除对皇权的滤镜,从此死心塌地跟着他。
当即,就有几个锦衣府卫领命一声,前往衙门的知事房,将两人带出。
贾珩面色阴沉,目光冷厉地看向仇良,说道:“仇佥事,最近可曾调查出赵王余孽陈渊的动静?”
仇良面色凛然,沉声说道:“回都督,卑职正在派人调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贾珩目光凝眸看向仇良,冷笑道:“如今,锦衣府中的千户、百户也被你换了七七八八,想来你是有法子逮住陈渊的,本都督就敬候佳音。”
仇良闻言,心神就是一凛,自是能从这话中听到一些威胁之意。
如果真的查不出赵王余孽陈渊的下落,或许他的下场不会比曲朗、刘积贤二人好。
他可没有别人搭救。
贾珩面色淡漠,说道:“锦衣府中的事,本都督就暂且交给你处置,务必查潜藏在京城中的赵王余孽,并保护好宫城安危。”
仇良闻听此言,拱了拱手,说道:“微臣谢都督信重。”
贾珩而后,也不再多说其他,唤上亲卫扈从,然后就这样出了厅堂。
其实,偌大一个锦衣府,纵然是仇良再行罗织、攀诬,也不可能全部撤换一遍。
况且,仇良离锦衣府太久了,根本就没有多少根基底蕴。
贾珩说话之间,在锦衣府卫的护卫下,离了锦衣府官衙,向着宁国府大步行去。
……
……
宁国府,外书房
此刻曲朗与刘积贤已经落座在书房中的一张梨花木椅子上,面上皆是现出凝重之色。
不远处,陈潇手中拿着一本书册,看向两人,倒也不问话。
就在这时,廊檐下传来一阵急促而繁乱的脚步声,不大一会儿,就见一个身形挺拔的蟒服少年进入厅堂,两人连忙起得身来,朝着贾珩抱拳说道:“卑职见过都督。”
贾珩抬眸看向曲刘两人,摆了摆手,说道:“无需多礼。”
曲朗与刘积贤起得身来,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
贾珩落座下来,说道:“你们两人这次被逐出锦衣府,就先在家里歇息一阵,等过段日子,就到京营护军充任将校。”
曲朗闻言,心头涌起阵阵暖流,声音微颤中带着几许哽咽,抱拳道:“卑职多谢都督。”
刘积贤也抱拳道谢。
刘积贤雄阔面容之上,现出愤愤之色,怒骂一声,道:“仇良那个狗娘养的,一朝得势,就是小人得志。”
贾珩面色不虞,沉喝道:“够了!”
刘积贤张了张嘴,闭嘴不言。
贾珩面色一肃,沉喝一声,说道:“还是让人家拿住了小辫子,否则纵然仇良再百般使坏,又能奈你们如何?”
当然,陈渊暗中行刺之事,他也是坐视的,否则仅仅飞鸽传书一封,让曲朗与刘积贤两人提前预警,显然是可以做到的。
刘积贤这会儿,心头涌起一股愧疚之意,连忙低下了头。
曲朗面色漠然了下,也没有多说其他。
贾珩落座下来,朗声道:“你们二人最近这段时间,先在京营待着,原本被黜落的旧部也不要断了联系,但此事不要大张旗鼓。”
曲朗与刘积贤两人应了一声是。
贾珩想了想,提点了一句,说道:“最近京城风波险恶,暂且蛰伏安静一段时间,再等后续,总有起用之时。”
刘积贤反应还没有过来,而曲朗刚毅、俊朗的面容上,不由现出一抹若有所思。
贾珩不等两人询问,摆了摆手,说道:“先下去歇着吧。”
“卑职告退。”两人朝着贾珩拱了拱手,然后徐徐而退。
陈潇修眉挑了挑,那双宛如山泉之水的清眸宛如凝露一般,看向那蟒服少年,轻声说道:“你先让两人帮着你处置密谍情报上的事儿?”
贾珩点了点头,道:“还离不得这样执掌机密情事的人。”
说着,近前,握住丽人的纤纤柔荑,说道:“陈渊逃出京城了没有?”
“我也不知道。”陈潇摇了摇头,柔声说道:“师姐那边儿还没有消息。”
贾珩脸上现出思索之色,旋即,温声道:“先不管这些。”
陈潇点了点头,说道:“最近在京里,你打算怎么样?”
贾珩道:“先蛰伏一段时间,再有几天,军机处和内阁拟旨封赏征辽功臣,我也去议议。”
陈潇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低声道:“现在京营不少兵马都驻扎在辽东,等彻底归来之时,就是解你兵权之时。”
贾珩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岂不知?”
可以说崇平帝活着一天,他的影响力就会弱一分。
所以,他也渴望陈渊能够支棱起来,搞了这么久的事儿,也该成一回了。
而让仇良督问锦衣府日常事务,本身也是为将来背锅找好人选,否则,再让陈渊搞一回事儿,他还真的没法向朝野上下交代。
陈潇目中现出关切,道:“你打算如何应对?”
贾珩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去大观园看看薛林两位妹妹。”
陈潇嗔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说道:“真就沉湎于温柔之乡,不知死期将至了?”
贾珩轻笑道:“我才回来几天?总不能不看看妻妾吧?你是自己吃饱了,不管别人。”
仔细算起来,也才回来没几天。
陈潇轻哼一声,说道:“懒得理你。”
而后,丽人目送着那蟒服少年远去,清丽如霜的玉容上,就蒙起一抹思忖之色。
大观园,蘅芜苑
这座悬挂着“蘅芷清芬”匾额的房舍当中,此刻,青墙黛瓦的阁楼上,屋檐与屋顶覆着一层薄薄雪花,梅花树枝干冰晶凝结,远远观之,恍若琉璃。
一树红梅随风摇曳,灿如云锦,静态极妍。
而此刻,正是冬雪时节,厢房之中炉火熊熊,暖意融融。
宝钗与黛玉正在围着火炉,烹茶煮雪。
黛玉脸上忽而现出回忆之色,说道:“记得那年大雪,宝姐姐在梨香院煮茶,那时候珩大哥也在,就坐在这儿。”
说着,伸手指着身旁铺就着软褥的绣墩。
宝钗闻听此言,面容不由愣怔了下,笑了笑,说道:“林妹妹不说,我还给忘了呢。”
“好像是几年前,那时候林妹妹还和珩大哥闹别扭呢。”宝钗端美发髻之下,那张白腻如雪的玉颜丰润可人,柔声道。
黛玉闻听此言,那张清丽的脸蛋儿上浮起团团羞红气韵,颤声道:“哪有?”
宝钗笑了笑,翠羽秀眉之下,杏眸莹莹如水,打趣道:“林妹妹当初可没少辖制珩大哥呢。”
黛玉腻哼一声,说道:“那也是他太过可恶了。”
宝钗翠羽修眉下,美眸莹莹如水,这边厢轻轻应了一声,道:“那倒也是,回来两天了,还没过来呢。”
黛玉似卷还舒的罥烟眉之下,粲然星眸中现出怅然若失之色,柔声说道:“先紧着人家公主、郡主,还有王妃,我们自也排在最后了。”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一个嬷嬷进得厢房,笑着开口说道:“宝姑娘,林姑娘,珩大爷来了呢。”
黛玉笑了笑,说道:“宝姐姐说的真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宝钗两道如月蛾眉垂将而下,那双晶然莹莹的水润杏眸当中,现出一抹羞恼。
不大一会儿,就见蟒服少年从外间而来,进入厅堂,目光温煦地看向宝钗与黛玉,道:“林妹妹,薛妹妹都在这儿。”
黛玉罥烟眉之下,星眸粲然如虹,说道:“珩大哥是专门来找宝姐姐的?”
贾珩轻笑了一下,落座在两人之间,说道:“你们两个都找着。”
有钗无黛,犹如吃饺子没有蘸醋,总是少了一些滋味。
黛玉轻哼一声,道:“那怎么还来蘅芜苑?难道珩大哥知道我就在蘅芜苑?”
贾珩一时默然不语,心道,这你都争个高下?
黛玉罥烟眉之下,星眸宛如晶莹凝露一般,看向那蟒服少年,柔声道:“无话可说了。”
“妹妹。”宝钗在一旁轻轻拉过黛玉的纤纤素手,丰润、白腻的玉颜带着笑意,道:“珩大哥好不容易来一趟,别不依不饶了。”
贾珩:“……”
真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贾珩落座下来,端起桌上的一杯香茗,柔声说道:“我喝一口,润润嗓子。”
宝钗只是简单刺了贾珩一句,倒也颇懂分寸,便再没有穷追不舍。
贾珩放下茶盅,看向宝钗,温声道:“薛妹妹,这几天在府中和林妹妹玩闹着,倒也惬意的很。”
宝钗翠羽秀眉之下,那双水润杏眸满是莹莹如水,道:“平常也没有什么事儿,只能与林妹妹品茗、下棋了,偶尔宝琴妹妹和湘云妹妹过来,平常倒也很好。”
贾珩温声说道:“再过几天,宗人府的应该会来,薛妹妹和林妹妹留意一下。”
宝钗轻轻“嗯”了一声,说道:“我和林妹妹听朝廷安排就是了。”
她的男人是郡王了。
贾珩伸手握住黛玉的纤纤素手,对上那张秀丽明媚的脸蛋儿,问道:“林妹妹,嫁过来这么久了,是不是该回家归宁了?”
他想趁机与林如海商议一下接下来的朝局走向,别的也没有什么。
黛玉这会儿也没了方才刺激人的话语,秀丽如黛的罥烟眉之下,星眸涌起欣喜,说道:“我正说也想爹爹了呢。”
这还差不多,自从她嫁给他之后,珩大哥再也没有单独陪过她。
贾珩道:“那这两天就过去。”
说着,看了一眼外间漆黑一团的天色,说道:“这会儿天色不早了,今个儿就在这边儿了。”
宝钗那张丰润、白腻的脸蛋儿,两侧似蒙起一层玫红红晕,轻声唤道:“珩大哥。”
贾珩道:“让后厨准备一些酒菜,我在这儿小酌两杯。”
宝钗轻轻应了一声,唤道:“莺儿。”
莺儿连忙应了一声,然后与袭人向着厢房外而去。
黛玉目光关切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道:“珩大哥这次回来,以后不怎么忙着了吗?”
贾珩道:“天下太平无事,差不多彻底清闲下来了。”
当然京中风波正在酝酿,夺嫡之事许就在不久之后拉开序幕,此外的战事,除了西北与藏地,真的是没有多少战事了。
宝钗翠丽修眉之下,目光楚楚动人,柔声道:“珩大哥这些年一直东征西讨,也该在家中歇息一段时日,好好将养一段时间不迟。”
贾珩温声道:“是啊,武将就是这样,年轻时候打仗,落下一身病,等上了年纪,就得好好将养。”
黛玉闻言,熠熠星眸当中,现出几许担忧,说道:“珩大哥这些年打仗没落下什么伤痕吧。”
贾珩诧异道:“我落没落下伤痕,林妹妹难道不知道吗?”
黛玉:“……”
毕竟是心比比干少一窍,丽人那张清丽如黛的脸蛋儿,现出几许羞意,娇嗔道:“你胡说什么呢?”
的确,强壮的不得了。
宝钗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翠羽修眉之下,那双水润杏眸,也浮动着几许羞意。
过了一会儿,就见莺儿与袭人快步从外间而来,身后的嬷嬷已经端着各式菜肴和酒菜,桌子之上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
贾珩目光含笑地看向宝钗与黛玉,道:“薛妹妹,林妹妹,一同用饭吧。”
宝钗与黛玉临左右而坐,宝钗在一旁拿起鸳鸯壶,给贾珩倒着一盅酒。
贾珩端起酒盅,轻轻抿了一小口。
待众人吃了饭菜,已是午后时分,几个丫鬟和嬷嬷进来,收拾着碗筷杯盘。
贾珩拉过宝钗的绵软、胖乎的素手,另一只手拉过黛玉的纤纤素手,然后,进入厢房。
贾珩拉着钗黛的手在绣榻上落座。
黛玉玉颊羞红如霞,嗔怒道:“这还白天呢,珩大哥就……”
贾珩轻笑了下,打趣道:“那林妹妹在外面帮我和你宝姐姐望着风?”
黛玉:“……”
少女忍不住轻轻掐了一下贾珩的胳膊,那张俏丽、明媚的玉颜上满是羞意,道:“浑说什么呢。”
贾珩笑了笑,一下子扳过黛玉的香肩。
宝钗翠丽秀眉之下,那双水润杏眸似有波光涟漪浮动,目光凝眸看着两人闹着,心头暗暗叹了一口气。
珩大哥似乎就喜欢林妹妹这样能作能闹的。
她是不是太贤妻良母了?
少女从小也是看过不少元人百种之类的话本,对一些魅惑男人的手段,也知之甚深。
宝钗那张白腻如雪,恍若梨蕊洁白如羽的脸蛋儿,蒙起一层浅浅红晕,旋即,垂将下来,秀发如瀑的螓首垂将下来。
贾珩这会儿正在与黛玉亲昵着,却见宝钗垂下螓首,那张丰润、白腻的脸蛋儿上似蒙起一层桃红红晕,睫毛扑闪扑闪,水润杏眸中似泛起绵绵不尽的妩媚情意。
贾珩这会儿,轻轻抚着黛玉的肩头,恣睢掠夺着绛珠仙草的甘美气息。
不大一会儿,贾珩凝眸看向黛玉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说道:“林妹妹,也体谅一下你宝姐姐吧?”
黛玉:“???”
果然,这人还惦念着让她伺候。
宝钗那张丰润、白腻的脸蛋儿,满是玫红团团的气韵流溢,抬起螓首之时,那张粉润唇瓣晶莹靡靡。
黛玉说话之间,也凑近而去,暗啐了一口,但纤纤素手仍是持握。
绛珠仙草虽然伺候过贾珩不止一次,但仍然有些羞怯和扭捏。
而这恰恰是贾珩乐见的旖旎情态。
贾珩此刻,将沉静目光投向窗外树枝之上的冬雪,感受到清扫来回,眉头时皱时舒。
暗道一声,大丈夫当如是。
而后,贾珩轻轻拉过宝钗的绵软素手,来到厢房之中。
宝钗毕竟是经了人事,丰润、白腻的脸蛋儿彤彤如火,也有了几许痴缠之意,颤声道:“珩大哥。”
贾珩拉过宝钗的藕臂,拥至怀中。
此刻,外间的紫鹃和袭人已经红着脸蛋儿将帷幔垂将而下,将空间留给屋内的夫妻三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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