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大观园,蘅芜苑
正是初冬午后时分,草木凋零,天地肃杀,而窗外堆叠的嶙峋山石,可见扶疏枝叶斑驳着日光,细细碎碎,光影流溢。
贾珩沉静、刚毅的面容上不由现出一抹欣然,抬眸看向那恍若一树梨花摇晃不停的宝钗。
丽人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白里透红,翠羽秀眉之下,清丽眉眼满是绮韵流溢。
不得不说,宝钗随着年龄愈长,身形愈发珠圆玉润,宛如脂粉凝露、娇艳欲滴的牡丹花。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平静无波,凝眸看向宝钗,倒也觉得有几许有趣。
宝钗那张白腻如雪,恍若梨花洁白如羽的脸蛋儿,彤彤如火,明媚似霞,而杏眸已是水润微微,柔光潋滟。
贾珩似是催促了一声,低声说道:“薛妹妹,差不多了,林妹妹都等急了。”
另一边儿,黛玉那张清丽如玉的脸蛋儿,早已蒙起玫红气韵,酡红如醺,弯弯罥烟眉之下,熠熠而闪的星眸粲然如虹,嗔恼道:“谁等急了。”
贾珩伸出手来,轻轻拥住黛玉柔嫩光滑的香肩,柔声道:“林妹妹,天下太平了,咱们去外面转转。”
黛玉弯弯柳眉之下,粲然星眸扑闪扑闪,犹如星河熠熠而闪,道:“珩大哥,终于有时间了吗?”
她听珩大哥这话说的都有几年了,如今可算是天下太平了。
贾珩点了点,道:“是啊,不过还要等一段时间。”
说着,轻轻扶住已是娇躯滚烫如火的宝钗的丰腴腰肢,笑着打趣说道:“你当姐姐的,不知道让着林妹妹。”
宝钗秀丽如黛的翠羽秀眉下,那双水润微微的杏眸目光楚楚动人,涌动着羞恼之意。
什么意思?这还是打算让她垫子是吧。
黛玉那张清丽如霞的脸蛋儿,赫然已是羞红如霞,嗔恼道:“珩大哥与宝姐姐闹着就好,何必又来攀扯于我?”
贾珩剑眉下的冷眸,犹如凝露一般看向宝钗,脸上现出莫名之意。
直到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莺儿与紫鹃红着一张脸蛋儿,点起了高几上的蜡烛,就见烛火微微,道道橘黄光晕照亮了整个室内,柔和如水。
贾珩转眸看向正枕在臂弯里,那张脸蛋儿满是惬意之态的宝钗与黛玉两人,目中也有几许欣然之色。
说话之间,轻轻抚过两人的肩头,心神也有几许悠远。
钗黛共侍,真是不知羡煞后世多少人来。
可是这样的日子,也不会有太久了。
所谓月盈则缺,水满则溢,如今在看似平静的海面下,隐藏着看不见的汹涌波涛,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倾覆之危。
贾珩点了点头,道:“薛妹妹,林妹妹,天色不早了,一同起来用晚饭吧。”
宝钗轻轻应了一声,水润杏眸莹莹而闪,说道:“珩大哥,我服侍你起来吧。”
说着,撑起一只绵软白皙的藕臂,而那张恍若梨蕊洁白无瑕的脸蛋儿,似蒙上一层脂粉红艳,嫣然明媚。
贾珩说话之间,从一旁的紫檀木衣架上,取过一袭织红金线的黑红缎面的蟒服,穿将起来,然后来到正厅中,落座下来。
贾珩落座下来,拿起一双竹筷,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心神莫名。
不大一会儿,伴随着细碎的脚步声,宝钗与黛玉快步而来,一张丰润和清丽的脸蛋儿,密布着团团玫红气韵,在橘黄烛火映照下,绚丽一如锦缎。
贾珩招呼道:“薛妹妹,林妹妹,过来一同吃早饭。”
宝钗与黛玉此刻恍若得了雨露滋润的玫瑰花瓣,娇艳欲滴,明艳动人。
说话间,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快步来到水盆前,开始在水盆中濯洗着,只是对视之间,都有些羞不自胜。
贾珩道:“等吃罢饭,我去一趟栊翠庵。”
宝钗点了点秀美螓首,莹润目光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声音带着几许娇俏和柔腻,说道:“珩大哥去吧,那边儿的茉茉还没看过的。”
因为,下午折腾过一回,晚上倒也没有必要在一块儿,否则她和颦儿真就是魅惑爷们儿的狐媚子了。
黛玉罥烟眉下的星眸凝露而闪,静静看向那蟒服少年。
贾珩忽而问道:“薛妹妹,文龙最近这段时间怎么样?”
宝钗翠羽如黛的秀眉之下,杏眸莹润如水,似沁润着绵绵不尽的朦胧雾气,声音就有几许娇俏酥腻,说道:“在跟着夏家做生意,主要是内务府还有宫中采购的事儿。”
贾珩笑了笑,道:“他如今成了亲以后,也能收收心,也不枉当初在五城兵马司遭的那一次罪。”
宝钗忽而说道:“我瞧着那个嫂子倒不是个省心的。”
毕竟与贾珩是两口子,宝钗倒也没有什么隐瞒,或者说这才是两口子互相的事儿。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温煦如初升暖阳,说道:“夏家背后是宫里的那位,这位夏家小姐据说在闺阁当中是当做男儿养的,倒是有些像是你凤嫂子的性情,只怕文龙再过二年,还有得受。”
宝钗轻笑了下道:“人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一个出阁的女儿,也不好多说什么的。”
兄长那个浮浪无端的性子,能有个强势的嫂子管管也好。
贾珩笑了笑,低声道:“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吃饭吧。”
然后,看向一旁正听得认真的黛玉,说道:“林妹妹,吃饭了。”
黛玉忍俊不禁,声音娇俏说道:“我听着正有意思呢。”
贾珩拿起一双竹筷子,夹起一块儿豆腐,放在黛玉碗里,说道:“尝尝这个。”
这边儿,贾珩与钗黛用罢晚饭,也没有多做盘桓,离了蘅芜苑。
彼时,冬夜当中,皓月当空,可见天穹之上,月光如纱似雾,照耀在整个庭院中,玉阶上如积水空明,似能倒映人影。
贾珩穿过一道青砖条石垒砌的廊桥,沿着碎石铺就的小路,乘着清冷月色,直抵栊翠庵。
……
……
大观园,栊翠庵
厢房之中,一盏烛火静谧而照,道道橘黄色光晕照耀在窗户上,可见人影憧憧。
妙玉正在与邢岫烟隔着一方棋盘而落座,凝眸看向邢岫烟,说道:“该你了。”
邢岫烟捻起一颗黑色棋子放在棋坪上,那张清丽玉颜上现出关切之色,柔声道:“吃了饭也不能久坐,省得积了食。”
妙玉点了点螓首,道:“冬月时候,只能在屋里来回走走。”
她都是第二胎了,也有了一些经验。
一旁的茉茉一手托着腮帮,那张粉雕玉琢的脸蛋儿,白里透红,恍若一个瓷娃娃般。
而就在两人叙话之时,丫鬟素素举步进入厢房,声音之中难掩欣喜道:“姑娘,大爷来了。”
就在说话的工夫,却听廊檐下传来阵阵脚步声,抬眸望去,只见那蟒服少年举步而来。
“师太,还没睡呢?”贾珩容色微顿,转眸看向妙玉与邢岫烟,轻轻唤了一声。
妙玉弯弯如黛的修眉之下,目光莹莹而闪,似是带着几许思念,柔声说道:“你来了。”
贾珩笑意温煦一如初升暖阳,轻声说道:“我过来看看你和茉茉。”
“爹爹~~”贾茉声音糯软、柔嫩,那双肖似妙玉的眼眸,明亮熠熠,宛如月牙儿。
贾珩凝眸看向不远处的自家女儿,笑了笑道:“茉茉,让爹爹抱抱。”
说话之间,一下子抱将小丫头的萌软身躯,凝眸看向奶香奶气、宛如瓷娃娃的小丫头,亲了一口那粉腻嘟嘟的脸蛋儿,只觉香软流溢。
“爹爹~”
小丫头抱起贾珩的脖子,淡淡眉头之下,黑葡萄一样的眸子中,满是欣喜和孺慕。
贾珩笑了笑,说道:“我家茉茉长大了。”
少女粉雕玉琢,继承了妙玉的瓜子脸,柳眉星目,粉腻嘟嘟,也有他的一些俊俏和清冷。
妙玉点了点螓首,清冷道:“你这是专门为女儿来的?”
贾珩道:“也是过来看看孩儿她妈。”
说着,贾珩抱着萌软娇娃一样的茉茉,挨着妙玉而坐,轻轻握住妙玉的纤纤素手,问道:“妙玉,孩子几个月了?”
他记得是去朝鲜的时候,妙玉有着身孕?现在几个月,真是不大记得了。
这谁记得住?
“七个月了。”妙玉春山黛眉蹙了蹙,明眸嗔怪流波地看了一眼贾珩,柔声道:“你自己记不得,一点儿都不上心。”
贾珩轻笑了下,道:“我怎么不上心了?”
说着,将怀中的茉茉递给一旁的邢岫烟。
邢岫烟从贾珩手里接过那婴儿,朗声说道:“你们两个说话,”
“我要爹爹。”小丫头那张粉腻嘟嘟脸蛋儿白里透红,咧着小嘴,糯软说道。
贾珩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儿,笑道:“等会儿,爹爹再找你玩,真是黏人精。”
说着,抚过妙玉的香肩,轻声说道:“妙玉,许久不见了。”
此刻的丽人,那张脸蛋儿因为有孕而变得珠圆玉润,眉梢眼角多了几许丰熟、妩媚的绮韵。
贾珩轻轻抚着丽人那隆起成球的小腹,问道:“孩子踢你不踢?”
妙玉柳眉弯弯,那双清眸当中,目光莹莹如水,芳心当中已为欣喜和甜蜜充斥,柔声道:“也不怎么踢了,我这都习惯了。”
贾珩笑了笑,打趣说道:“也是,这都不是师太的头一胎了。”
妙玉嗔白了一眼贾珩,当初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还要为这人生儿育女。
天天师太师太的,有意思吗?
真是气人精。
贾珩轻轻拥住丽人的香肩,说道:“是啊,这一胎生了儿子以后,就不生了,生得太多,对身子不大好。”
妙玉黛眉之下,明眸凝睇含情,面色微顿,柔声道:“岫烟等了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纳她过门儿?”
贾珩道:“也就这几天吧,等这两天,宗人府录金册玉谍之时,我再将她的名字录上去。”
妙玉点了点螓首,柔声道:“那样也好,她性子不争不抢的,但你也不能薄待了她。”
贾珩笑了笑道:“放心吧,等宗人府登录玉谍之时,也将你的名字录上。”
说着,轻轻抚着丽人的丰润肩头,转眸看向那秀美螓首,那张白腻如玉的脸蛋儿肌肤胜雪,旋即,凑到那粉润微微的唇瓣,一下子印将下去。
顿觉,一道道恣睢、明媚的气息浮动而来。
而后,贾珩伸手轻轻抚着那丰盈、柔软,顿觉掌指之间滑腻不胜,而后及下而曲。
妙玉两道春山黛眉之下,那双晶莹目光满是痴痴不尽的绵绵情意,按住贾珩正在游移不定的手,颤声道:“我身子不方便,你别胡闹。”
贾珩默然了下,忽而道:“要不,让岫烟过来伺候我吧。”
妙玉:“……”
露出马脚了是吧?
贾珩轻轻笑了笑,然后,捏了捏丽人那柔嫩肌肤的脸蛋儿,说道:“吃醋了?”
相比当初清冷孤僻的性子,妙玉自从有了孩子以后,平和、温柔了许多。
妙玉柳叶细眉之下,目光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轻声道:“岫烟不到成亲,你别碰她。”
贾珩柔声道:“难道这不是都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妙玉嗔白了一眼贾珩,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上,浮起两朵浅浅红晕,坚持道:“那也不行。”
贾珩伸手轻轻捏起丽人那光洁细腻的下巴,柔声道:“那今天就专门陪陪你。”
妙玉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就见那人凑近而来,一下子印将过来,就将细密覆盖的睫毛,微微垂将下来。
随着夜色降临,贾珩也拥起妙玉的娇躯,躺在床上。
贾珩搂住妙玉丰腴盈盈的娇躯,凑到丽人的耳畔,道:“这次给你请封个一品诰命,你别觉得亏待,那四个侧妃之位,各有其主,实在腾挪不开。”
他还是担心妙玉暗暗生闷气的。
妙玉将青丝如瀑的螓首,依偎在贾珩的怀里,明眸莹莹如水,低声道:“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侧妃之位的。”
她一个出家人,因为和他的事儿,先前在京里就闹得风风雨雨的。
贾珩轻声道:“妙玉,在我心里,你也是我的王妃。”
妙玉闻听此言,娇躯微微一颤,芳心当中涌起一股甜蜜不胜的暖流,美眸凝睇含情。
贾珩轻轻抚着丽人身前的丰盈柔软,道:“天色不早了,咱们也歇了吧。”
“孩子……”
贾珩道:“我就在槛外转悠转悠。”
妙玉:“???”
旋即,明白过来,那张丰润、白腻的脸蛋儿,浮起浅浅红晕,嗔怒道:“就知道胡吣。”
这都是什么胡话?
这人还拿她当初的“槛外人”取笑呢。
尤其是此刻,两口子在床上,更添了几许暧昧、香艳。
贾珩这边厢,也不多言,拥住妙玉的丰腴娇躯,嗅闻起丽人那股说不出的甜腻香气,侧方停车。
妙玉琼鼻鼻翼之中,轻哼一声,只能尽力拱起娇躯,贝齿咬着莹润微微的粉唇,便于那蟒服少年行事。
彼时,窗外一轮皓白冬月,月华如霜,一如匹练,与檐瓦上的皑皑白雪相映成辉,微风徐来,雪粉纷纷扬扬落下,而廊檐回廊上的一只只灯笼随风摇晃不停。
是故,夫妻二人诉说着别后思绪,苍穹之上,一轮皓白冬月冷照大地,一夜再无话。
……
……
翌日
晨光破晓,初冬的寒风迎面而来,带着几许刺骨寒意,绿漆黛瓦的回廊当中,丫鬟和嬷嬷揣着手,神色匆匆而过。
以金钩束起的淡黄色帷幔中,贾珩幽幽醒转过来,转眸看向正在熟睡当中的妙玉,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但不想还是惊动了妙玉。
妙玉“嘤咛”一声,玉颜雪肤的脸蛋儿犹如婴儿一般娇嫩、柔润,柳眉之下,目光莹莹而闪,声音中带着几许少妇的慵懒和柔媚,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这会儿,都巳时了。”贾珩伸手轻轻抚过妙玉圆润的肩头,目中满是欣喜的爱意,温声道。
说话之间,轻轻掀开身上盖着的一双锦被,柔声道:“妙玉,你多睡一会儿。”
妙玉正在怀孕当中,原就嗜睡一些,应该多睡一会儿。
贾珩伸手捏了捏丽人粉腻嘟嘟的脸蛋儿,笑了笑,柔声说道:“那我先起床,这就去看看茉茉。”
今个儿主要是去见见宝贝女儿,好好逗逗她,父女之间也不能没有陪伴与互动。
妙玉柔柔“嗯”了一声,然后,目送那少年穿上蟒服,丽人弯弯修眉之下,那双柔润微微的目光中满是甜蜜和欢喜。
她实在是爱煞了他。
妙玉怔望片刻,芳心中不由起了一丝倦意,弯弯而细密的眼睫,微微阖上那莹润如水的美眸,轻轻抚起隆起成球的小腹,只觉一股沉沉睡意袭来,旋即,重又睡将过去。
贾珩已然起得床来,来到外厅之中,吩咐丫鬟素素准备好热水,洗漱而罢。
不大一会儿,嬷嬷端上一碟碟各式菜肴,在几案上摆放得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
贾珩问着素素,说道:“茉茉呢?”
他现在也挺稀罕他这个小女儿。
素素柔声道:“这会儿正和邢姑娘住一块儿的吧。”
邢岫烟抱着一个女婴从外间进来,那女婴扎着一只羊角辫,弯弯柳眉之下,那黑葡萄一样的眼眸骨碌碌转起。
“爹爹~~”茉茉细而淡的眉头之下,目光欣喜莫名,甜甜唤道。
那是来自同一血脉的亲昵呼唤。
贾珩笑了笑,招呼道:“茉茉,过来吃饭。”
邢岫烟妍丽无端的玉容上,似是挂起繁盛笑意,然后,抱着茉茉落座下来。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锐利如剑,凝眸看向邢岫烟,低声道:“等会儿,岫烟随我去一趟大太太那里,咱们将婚期早点儿商定了。”
邢岫烟闻听此言,那张笼着淡然清韵的脸蛋儿,顿时浮起两团浅浅红晕,柳眉之下,目光莹莹,颤声道:“我…我听珩大哥的。”
贾珩点了点头,道:“好了,吃饭吧。”
“爹爹,我要吃这个。”茉茉声音带着几许甜腻、糯软,胖乎乎的绵软小手指着一个蘑菇菜。
贾珩笑了笑,说道:“你这牙还没换呢,咬得动吗?吃个包子,喝点儿稀粥吧。”
说着,捏了捏自家女儿粉腻嘟嘟的脸蛋儿。
就这样,贾珩与自家女儿吃了饭,又逗弄了一会儿,带着邢岫烟去西府去见邢夫人。
贾珩说话之间,与邢岫烟出了栊翠庵,沿着一条碎石铺就的小径,向着一墙之隔的荣国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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