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都市言情 > 当我发现我的新婚妻子是男人之后 > 大结局上

谢疏寒回到皇城之后,并没有去往武安侯府——却是直抵贺逸清住处,皇子府。

今日府里人来人往,谢侯醒了,相拥着带着妻子和小儿子回到了侯府,许耀灵跟着玄一走了,救回来的将士又没了两个,还有两个能勉强下地,剩下一个依旧在昏迷。

“事情到了现在这般地步,你们是怎么想的?”

庭院之中,谢疏寒坐于一侧,对面是谢凌与和贺逸清,最初相遇的惊讶都已经过去,亦没有多加寒暄,都是面容肃然。

“皇帝态度坚决,想要立即结案,不给旁人查明的机会,狼子之心昭昭,改变现状并不容易,”说话的是谢凌与,“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让皇帝自己收回成命,二是——”

贺逸清声音狠厉:“——强迫他收回成命。”

谢疏寒微微颔首:“不错,你能当上皇子定有自己的势力,谢家历经百年亦是同样,凭借这些可足够否?”

谢凌与和贺逸清对视一眼,缓缓摇头:“可能会有用,但若是皇帝坚决不应,估计依旧没什么办法。”

谢疏寒轻轻笑了笑,他性格向来淡薄,此刻却添了火气:“皇帝心腹都有几人?替他做这事的可能是谁?”

谢凌与两人还未回话,谢疏寒便接着开口了。

“其一心腹走狗袁公公,生性狠辣,却于每月初十遣人去往城外康安村一农民家中送银送粮,其户姓元,乃袁某入宫前父母兄弟,其弟更有一小儿子,过继在‘亡兄’名下。”

——可哪怕他千算万算,甚至让家人改了姓,做得如何隐蔽,还是被揪住了苗头。

这消息怎能不令人惊喜,可欣喜过后,贺逸清迟疑开口:“可就算手握证人证据,他却终究只是太监,又怎么算师出有名呢?”

谢疏寒缓缓一笑,眉眼之间俱是狠色:“这就是你要去做的事,我要你去说服一个人。”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说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皇帝生母,谢太后!”

——这并不容易。

可迟疑过后,贺逸清立刻应下:“定当竭尽所能。”

谢疏寒缓缓吐出一口气,继续开口道:“谢家能立足百年,哪怕从不结党营私,可朝堂势力终究还是有的,兄长还要养伤,此事就交由我和谢凌与来打通。”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势力应当可以用上,”谢凌与应下,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犹豫开口道,“皇城百姓,清贫书生...若是稍加煽动,民心如此,皇帝也要被逼到绝路了吧。”

“那可需细细谋划......”

清风拂过,庭下三人衣诀翩跹,只有商议之声连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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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章程,但留给众人的时间已经不多,必须趁着景仁帝还未将此事落定之前,将之完全逆转。

两日后,深夜,慈宁宫。

自从贺逸清回归身份,这个老人便好像明白了什么,呆在宫里再也没有出去过,亦谁也不见。只端坐在慈宁宫的小佛堂,吃斋念佛,抄写经书,如此日复一日。

佛堂寂静,只有谢太后跪于蒲团之上,头顶是无悲无喜的神佛,身旁是浓重的檀香。这一切看起来都与往日一模一样,只有被谢太后紧握在手中的信筏与她愈来愈急的念经声,才彰显出几分不同之处。

像是风雨欲来。

过了许久,谢太后耳边终于响起了脚步声,这脚步声不疾不徐,最终停在身后。

贺逸清打破了宁静:“深夜不请自来,还望皇太后恕罪。”他说着行了一礼,随后气氛便又凝滞起来,只余下烛火燃烧的哔啵声。

“事到如今......你竟不愿再叫哀家一声皇奶奶吗?”谢太后眼角微红,却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贺逸清微微一愣,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怎会不愿,只是害怕今日一见,往后您就再也不认我了。”

谢太后转过身,眼神悲怆。

面前的人穿着一身玄色衣袍,身形清逸,却是实实在在的男子!她怎会...她怎会将他当成女儿身,生生浸没在这宫中十几年?

贺逸清看着她的样子,半晌开口道:“这不怪您。”

在当然是贺逸清的心里话,甚至在宫中的十几年以来,这位太后是唯一真正疼爱自己的人。这只能说是世事无常,又怎么会是谢太后的错呢?

可谢太后心中却不这么想,她稳了稳心神:“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贺逸清看着她,却是直截了当:“恳请皇太后,于四日后朝堂之上请求彻查平砚崖遭遇伏击一案!”他说着单膝跪地,背部挺直,像是一根永不弯折的弓弦。

谢太后被惊得不由退后一步,陡然色变:“你说什么?!”

“您不会不知道这事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贺逸清声音坚定,“皇帝为了一己私利鸟尽弓藏,认定谢家功高震主,残害忠良,谢家已经隐忍了几十年,现在侯爷都差点没了,您就还忍得下去吗?”

谢太后双目微垂,沉默了很久。

“哀家毕竟姓谢,又怎么会不心凉呢?”谢太后整理着语言,却是不赞同,“可哀家不仅是谢家人,更是一国太后!若要如此行事,置皇帝于何地?置大乾社稷于何地?”

“哪怕他是皇帝,残害我大乾兵士便是有理了吗?”贺逸清直视着她,“您难道还以为皇帝是因为太过思念皇后才如此行事的吗?逝皇后香消玉殒,罪魁祸首便就是惺惺作态的景仁帝!”

谢太后瞳孔微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贺逸清口气一缓:“景仁帝惯是虚伪,您难道还没有认清吗?”

谢太后像是还沉浸在悲悸中,不住念叨着“怎会如此”,贺逸清叹了口气,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不管您答不答应,未来都一定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一直过了许久,贺逸清继续道,“区别只在于时间早晚,就算您现在不应,景仁帝却总有退位的那一天,若等我继位后再翻出此案,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贺逸清声音微沉,任谁也不能怀疑他话中的真假:“待到那时会上殿状告的便不会再是您了,世人会皆知,有一太监状告皇帝,所拿证据样样属实,而我会答应翻案,从此以后在史书上,景仁帝除了背着满身罪孽,还会与一届阉人摆到同一位置!”

——既如此,您还有拒绝的理由吗?

贺逸清站起身来看着依旧恍惚的太后,蓦然发现这人原已经双鬓花白,她的确是老了。

他们静立在佛堂之内默默对峙着,直到有一方退步妥协,而这人却不会是贺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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