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身的土腥味儿,闻着就恶心啊!”;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魏郡城,哥们儿出来了!
林文长舒了一口气,却闻远处的声响,紧紧地蹙起了眉头;
“嘶——!”;
一声长嘶中,远处一骑飞来,那是一匹身形巨大且神骏异常的高头健马,全身呈青黑色;
长长的鬃毛在奔跑的过程中,随风飘扬;
更是令人赞叹不已,世间竟有如此好马?
“滚一边子去!别他娘的舔我!”;
林文用手推开这匹献媚讨好似的家伙,有些无语,这货竟然能够找到自己?还真是有意思的一匹马!
不用说,这正是那匹张氏从塞外幽州那边带回来的大青马了;
“先生!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牛二木小心翼翼的问道,他能感觉的出来,林文看他的眼神儿很不善,他不是傻子,明白其中的道理;
作为一个被安插过来的眼线,他还是很有觉悟的;
虽然,他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聪明;
林文回身看了一眼魏郡城,道:
“一路向南,渡过黄河,去陈留郡!我不是说过了吗?难不成你有什么好建议?”
“不敢!小的不敢!”;
那双毒蛇一般的细长双眸令牛二木倍感压力;
这三天来,他们一直躲在那个地窖当中,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林文说了一些令他胆战心惊的话,为此,他惴惴不安;
眼见牛二木如此模样,林文心中冷笑一声,随手将张玲儿留给他的包裹丢了过去:
“你拿着吧,里边还有不少钱财,挺重的!咱们先向前走,找个地方落脚,吃顿好的,洗洗澡,然后再出发!”
“喏!”;
牛二木拱手称是,小心的将包裹斜跨在背上,亦步亦趋的跟在林文身后,算是舒了一口气;
魂不守舍的牛二木心中不断盘算着,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眼前的这位爷,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半月之前,林某人又一次玩儿了失踪,他受命出来寻找;
而后林文当时问了他一句话,叫做:如果我执意要走,你会怎么样!
张燕当时给他的命令是,如果林文不乖乖的回来,那就绑回来,或者,直接灭掉!
所以,他当时的回答是:渠帅不会将你怎么样!
事情就出在这里了!
张燕不会将林文怎么样,但是你没有说你不会将林文怎么样啊!
以林某人的智慧岂能不会想到其中的端倪?
或许那时候林文已经发现了他身上的杀气,再加上这一次征粮行动当中出现的封林;
火并了封林,何尝又不是给他提个醒呢?
封林是张燕安排过来的眼线,你牛二木何尝又不是?
数次办事不利,执行力相当的差劲,卖弄自己的小聪明;
这早就让林文反感到了极点了,只不过他还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罢了!
思来想去,牛二木不禁叹了口气,玩心眼儿前边这位都能当自己的祖宗,自己凭什么跟人家玩儿心眼儿啊!
若是再出现纰漏,只怕是要出大事儿啊!
“骑马赶路吧!光靠走的,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到陈留!”;
幽幽一叹,林文也只能咬着牙提出建议;
一想到骑马,他就想吐,果然,“晕马”就是一种病啊!
沉默无言的二牛憨厚的笑道:“俺背您吧?骑马···”
话没说完就被林文凌厉的目光打断,他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二牛,你是人,不是牲口!
望着憨厚的二牛,牛二木也只能艳羡;
或许,聪明人总是不喜欢其他的聪明人吧?
如果林文知晓牛二木心中是这样想的,他只会轻蔑的一笑,而后略带调侃的说道:醒醒吧!别做梦了!
约莫走了三四十里路,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县城;
面色苍白已经到了一种别样的高度的林文实在是受不了了,跳下马来就是一阵干呕;
好半天才长呼一口气,站起身来;
一回身儿,就见大青马那张嘲讽似的马脸,林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就是一巴掌:
“你还他娘的敢笑?等进了城里,买了笼头,明天就骑你!若是再像这匹该死的小马儿一样颠簸,我保证不杀了你!我会——阉了你!”
春天的微风轻轻拂过大青马的胯下,大青马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两条健壮的后腿夹在了一起,模样甚是滑稽,仿佛天生就是一个谐星;
林文看了一眼小县城,道:
“今天先在这里过夜吧!我是实在不行了,明天再继续赶路!”
“咳咳咳···”;
“呕——!”;
忽然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在不远处响起,随之而来的就是干呕声;
林文投过目光,却见一人,身形消瘦,头裹青色方巾,一身白色儒袍,蹲在地上便是呕吐不止;
这些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却是——这个书生身边,有一头驴!
难不成,自己“晕马”,这家伙“晕驴”?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想到此处,林文拿过挂在马上的水囊走了过去,笑道:
“兄台,喝口水吧!会好受些!”
这书生因为干呕憋的面色涨红,伸手接过了水囊,漱了漱口,好半晌,他才转过身来;
那是一张蜡黄色的脸,很平凡,便是那一双眼睛也显得浑浊;
看似只有三十许岁的年纪,却有着深沉的沧桑;
还了水囊,书生拱手执礼,道:“颍川戏忠、戏志才多谢兄台伸出援手了!”
戏忠?戏志才?
林文面色变得有些古怪,苍白无血的脸颊露出了一丝笑容:
“同是天涯沦落人嘛!不用谢!在下···河北,林文,林则诚!见过志才兄!”
并不知道自己具体是哪里人的林某人,含糊不清的说了一个河北;
这个所谓的河北人指的是黄河以北,包括幽、并、冀、青四州之地,涵盖范围非常广;
“同是天涯沦落人?妙言!妙哉!只是,则诚兄为何如此说?”;
戏志才身体不大舒服,还很难受,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问道;
林文也不太舒服,摊了摊手,道:
“恩,应该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坐船会不舒服的,谓之为‘晕船’,像我就是骑马不舒服,谓之为‘晕马’;
不过,我却没见过骑驴也会不舒服的,或许,应该叫做‘晕驴’吧?所以我才说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呃···”;
戏志才无言以对,这个解释真是有点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只能尴尬的说道:
“则诚兄当真是个妙人!”
“吾观志才兄也是个饱读诗书之人,如今你我有缘相见,不如共同进城,饮上几杯?”;
林文眼睛一转,发出了善意的邀请;
有道是,狼不与羊为伍,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终究是没有共同语言的;
就目前为止,林文还没有发现一个能跟自己志同道合,能说到一起去的人,如今见到戏志才,却是有些欣喜;
戏志才打量了一眼林文,而后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两个随从,眼底也带有一丝狡黠,笑道:“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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