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盏白脸色一变,容泗的话好像戳到了他的某个点,让他很难受,他不敢去看容漓的眼睛,抬头怒视容泗:“容泗,你抓了我,破云宗是不会放过你的。”
要不是因为身上有伤,反应迟钝,他也不会这么轻易被抓。
“你以为本尊会怕?”容泗挑眉,半弯下腰与季盏白平视,转头看了眼容漓:“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觉得快死了,所以**,就算被绑着,也想亲热够了,才不枉白来这世上一遭?”
容漓脸色黑了下去:“容泗!”
“别这么看着我,你还能吃了我不成?”容泗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石台上:“这里还真冷,连本尊都有些受不住,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若觉得说这些话能让我生气或者羞愧,大可不必,容泗,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容漓是我的徒弟,我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更清楚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不存在你说的那些。”季盏白叹了一声:“有的人啊,自己苟且,就以为这世界上全是苟且之事。”
末了,季盏白又加了一句:“殊不知只有他自己才是最污秽的。”
容泗没想到季盏白会讽刺他,有些诧异:“不错嘛,嘴皮子挺厉害。”
“有的人啊,自己反应迟钝,看不出别人的想法,就以为大家都狠单纯,殊不知已经被盯上了。”容泗含笑看着容漓:“你说对不对,我的好弟弟?”
“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容漓也跟着牵起嘴角,容泗不是想恶心他吗?还想拆穿他,那他就反过来,看最后被恶心的是谁。
“我跟师尊是一样的人呢,你心理阴暗,我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季盏白点头:“对,不要理他这种心理阴暗的人,他看谁都不是好人,用不着跟他解释。”
容泗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季盏白,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季盏白还没明白?
这人看着也不傻啊!
随即容泗换上一副同情的眼神看着容漓:“你可是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不用担心,你死了,那些路就不用走了。”
上一次是意外,容泗没想到季盏白有那么多防身法宝,差点砸死他,现在两人都被绑着,他看他们还怎么逃,错误只犯一次就够了。
“容泗,我死了不会怎么样,但如果师尊出事,破云宗是不会放过你的。”容漓看着容泗悠哉的模样,咬了咬牙:“所以有什么冲我来,放师尊走。”
“他现在喝了你的血,就算我放他走,你死了,他又能活多长时间?”容泗嗤笑一声:“再者说,你以为本尊会怕破云宗?”
他早就想找个由头跟破云宗开战,这样正好。
“想必你不会不知道师尊与烛龙观的关系,破云宗加烛龙观一起,而追风院也有意与破云宗结亲,师尊出事,三大宗派必定联合起来,魔界被灭指日可待。”容漓弯起唇角,没有他的血,师尊确实活不长久,但他可以把金丹刨出来,喂给师尊,那样师尊便能活下去。
容漓也曾想过,拉着季盏白一起去死,做一对孤魂野鬼,可是事到临头,他不忍心了。
季盏白看着容漓,脑海里像是有什么在炸开,容泗在说什么?他喝了容漓的血?
怪不得他之前问容漓那是什么药,容漓总是敷衍过去,不肯告诉他,原来竟是容漓的血,怪不得会那么腥,也怪不得容漓的胳膊上会有伤,他竟然从来没有怀疑过!
如果不是容泗说出来,容漓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他?
他昏迷的日子,容漓一边割着自己的血,一边背着他走,到底受了多少罪?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
季盏白眼前一片模糊,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容泗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呦,这怎么还哭了?”
哭了,是他在哭吗?
容漓看到季盏白的模样,心底是抑制不住的愤怒:“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容泗,我说了你随时可以取我的命,为什么还要刺激师尊?他现在身体状况很不好,师尊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容泗:“……”
这一个个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敢来威胁他?
再说,他怎么知道季盏白会哭?
容泗起身,不想看季盏白的脸,这人哭的他心烦,他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有什么好哭的,一个大男人,这么点事就流泪。
容泗心浮气躁,猛地踹了一下身旁的石床,石床被他踹出一道裂痕,慢慢碎裂成几块,啪嗒啪嗒往地上掉,让容泗更加烦躁。
季盏白也不想哭,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眼泪根本止不住,也许是太心疼容漓,只要一想他喝过容漓的血,季盏白就难受的想要干呕。
他昏迷着的时候肯定很难喂,容漓不知道浪费了多少血,却从未对他说过,刚清醒的那几天,为了不喝药,他甚至想要偷偷倒掉,现在只要想到那些都是容漓的血,季盏白的眼睛就忍不住酸涩。
怎么可以,容漓怎么可以对他这么好。
如果没有容漓,他早就死了,现在还要靠容漓来护着他,他算什么师尊?
季盏白脑子不清醒,气息也有些紊乱,身体内的灵力四处游走,开始乱窜,等容泗察觉到不对,季盏白身上的衣服已经鼓了起来,捆仙绳也有些摇摇欲坠。
容泗惊呆了,季盏白想做什么?拼死也要撑爆捆仙绳吗?
“师尊!”容漓眼睁睁的看着季盏白的衣服鼓起来,却什么也做不了,师尊不会是想自爆吧?
他恶狠狠的看向容泗:“你还不把捆仙绳解开?师尊出了事,你也活不成!”
“是你活不成吧?关我何事?”容泗后退两步,看着季盏白发疯:“你要死就死,有他在碍手碍脚的,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蠢货。”
说完,容泗拎起容漓:“你现在可不能死,我还得好好招呼你,等什么时候玩腻了,再吞噬你。”
“师尊若是自爆,我也会自爆,你什么都得不到,所以你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师尊唤醒。”容漓看着面前的一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容泗想要他的灵力,就必须先救师尊。
只有这样,也只能这样。
容泗皱眉:“你……”
“罢了,但如果我救了他,你就要跟我走,我的好弟弟,你可要想清楚了。”
“好。”容漓点头:“我跟你走。”
“这就对了。”容泗对于容漓的听话很满意。
……
有容泗的帮助,季盏白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但是也彻底的昏迷了过去,容泗胡乱拨了拨季盏白的头发:“你说,如果我现在上了他,你会不会发疯?”
“容泗。”容漓的声音不大,却很沉重:“我想你应该清楚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做了多余的事,什么都得不到。
容泗咂咂嘴:“那如果我当着他的面上了你,他会不会疯?”
容漓面色黑如锅底,撇过脸不再理会容泗,容泗就是个疯子,一直都是,或许他们容家就没有正常人。
“你知道的吧,小时候我就对你不一样,谁让你长得好看呢?大家都是男人,你又不能怀孕,所以我就是上了你,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容泗看着容漓黑下去的脸,心情颇好。
容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想死吗?”
“不,
我现在是认真的,认真的想上你。”容泗捏住容漓的脸:“亲弟弟又如何,反正你从未承认过,本尊也不介意。”
容漓眼睛微微眯起:“好啊,那你就来试试。”
“这可是你说的。”容泗随手在石床上铺上一层毯子,然后拎着容漓,把他扔到石床上。
容漓的身子撞到上面,砸的生疼,但他没有皱眉,反而笑了起来:“你知道我的血是有毒的吧?”
“你想干什么?”容泗顿住脚步:“就算想毒死我,前提也是你得先流血。”
“是啊,先流血。”容漓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挑眉看着容泗,精致的容颜看起来像一只勾人的妖精:“你难道不知道,做这种事是会流血的吗?”
容泗冷哼一声:“我只要温柔点,你就不会流血,乖,哥哥来了。”
说着容泗就往容漓身上扑,两人的身量差不多,一张小小的石床很难装下,容漓也不反抗,就这么看着容泗:“是啊,你可以温柔点,但我可以不温柔。”
容泗本来正在给容漓脱衣服的手,怎么也继续不下去了,容漓这是在威胁他?
刚才拿自爆威胁,现在又在拿出血威胁。
真以为他会怕吗?
“果然,我是对你太仁慈了。”容泗爬下床,拎起一旁昏迷的季盏白:“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当着你的面上他好了。”
“反正这张脸也不错,虽然跟你相比还是逊色了些,不过也差不到哪去。”
说着,容泗一把撕破季盏白身上的衣服,捆仙绳落在地上,看着季盏白背后的伤,容泗撇嘴:“真丑!”
“你放开师尊,容泗,你不准动他,不准动他,听到没有!”容漓目眦欲裂,容泗对他做什么都无所谓,但是绝对不能动季盏白。
“不准你碰他!”
师尊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容泗算什么东西,也配碰他的师尊?
“晚了。”容泗没有理会容漓,虽然季盏白昏迷着,没有反应,他也不想奸-尸,可是谁让容漓惹他生气呢?
他现在就要上了季盏白,让容漓也生气,不仅如此,这两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也别想跑。
(https://www.mangg.com/id85802/52101562.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mangg.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angg.com